其实以沈应玉的身份,不一定非要嫁给裴家.世上多的是人想要求娶沈家女,看的就是沈家的权势富贵。要是庆国公混不吝一点,大可把女儿嫁到其他人家,但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太看重自己的脸面了。庆国公越想越生气,冷声道:“若她能有真儿一半省心,我又何苦这般忧愁。”想到这里,他不免对刘氏生出许多不满。低门小户出身到底上不得台面,担不起教养儿女的重任,幸好长女在太夫人膝下长大。
岐王太妃假笑道:“沈大姑娘不必多礼。”她现在看到沈应真就心口疼,只觉眼前的美貌女子就是惑人心神的妖女,生怕她贪图王府富贵,要来缠着自家儿子不放。沈应真看出她眼中明晃晃的警惕,只觉莫名其妙.她笑了笑,太妃见了总觉得她在嘲讽自己。太妃哼了一声,让人拿出当初订婚的信物:“王府与沈家还不曾订立正式的婚约,只是交换了信物,如今这婚事做不成了,我便将此物退回。”庆国公绷着脸将信物收回,又拿出岐王府给沈家的那一份,同样也是一枚玉佩,交还给了岐王太妃。
刘嵘小女儿后来入宫做了才人,累封德妃,育有二子一女,只有一女存活,便是她的外祖母咸宜大长公主,这幅《未名山水图》便是外祖母从刘嵘手中得到的。时隔多年,池山的书画早已卖出了天价,可谓一画难求。她想要送这幅画,不仅仅是因为它的价值,还因为萧祚似乎对这幅画很是喜爱前世她心灰意冷,想着这画留在自己手里也是糟蹋了,便趁着万寿节献给皇帝。次日萧祚便派人来了一趟岐王府,说他很喜欢那幅画,多谢岐王妃割爱,赏了她好些东西。
“伯父,新婚当天,我看让新娘子弹钢琴确实有些不妥,伯父要是想听钢琴,我来弹就是了,也算是送给雪凛和娇娇的一份新婚礼物。”伯父欣慰的点了点头。梁霁月也点头示意回应,然后从裴砚琛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银色面具。梁霁月戴上那个面具后,缓缓走向舞台中央的钢琴。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傅雪凛双眼瞪大,无比震惊的表情。那个面具......那个面具,和当日他在梁母生日宴上阮娇娇戴的那个一模一样。
自己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但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却全是那日梁霁月在婚纱店试婚纱的样子,娇俏可爱........他晃了晃头,又用手握紧拳头,努力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梁霁月。宣誓,等到宣誓的那一刻,梁霁月一定会站起身来制止的。傅雪凛这么想着,婚礼仪式进行的很顺利,很快就到了宣誓环节。阮娇娇开心的没有犹豫回答了我愿意之后,神父开始问他:“傅雪凛先生,您是否愿意与阮娇娇小姐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
“别!”梁霁月立马制止。“我选择裴砚琛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所以傅雪凛娶谁,已经跟我毫无关系了。”傅雪凛父亲听了这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抬眼便看到傅雪凛趾高气昂,似乎胜券在握的走上前来,语气高高在上。“梁大小姐,既然我已经选择了娇娇,你就算是找我的父亲,我也不会再改变主意了。”他自以为梁霁月对他念念不忘,是在劝说他父亲让他不要娶阮娇娇的事情。
他抬头时,眼底有泪光闪动,“也请你......永远别放弃我。”梁霁月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没有玫瑰,没有跪地,可这个带着颤抖的拥抱,却比任何盛大求婚都让她心动。“三日后傅雪凛的婚礼,”她在裴砚琛耳边轻声道,“你以我未婚夫的身份,陪我一起去。”她清晰地感受到,裴砚琛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傅雪凛背对着梁霁月,内心的欣喜却掩盖不住。他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了。梁霁月爱了自己这么多年,真舍得亲眼看着他娶别人?他笃定她来自己的婚礼,一定是来抢婚的。他走后,梁霁月又另外在婚纱店里选了一套,是她自己喜欢的。她终于不用因为在乎另外一半的感受,而忽略自己的感受。上辈子和傅雪凛结婚穿的那一套,纯粹只是因为他喜欢罢了。这辈子,她喜欢的,裴砚琛就喜欢。
看着面前这对上辈子折磨了她多年的“情侣”,梁霁月想到一个好主意:“雪凛哥,今天这个日子是我爸特意挑选的,非常吉利,要不你和阮娇娇也今天定下来吧。”闻言,傅雪凛脸色铁青。明明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明明他根本不想被选中,可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却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他死死盯着梁霁月搭在裴砚琛肩头的手,突然发现那个总是对他笑的小姑娘,此刻连一个余光都不愿施舍给他。酝酿半天,他终于开口:“我和娇娇的婚事我自有主张,让娇娇在你的订婚宴上订婚,怕是不太妥当。”
“还有三天才入职呢。”他仰头喊:“带你去放松放松?”“好,那你等我十分钟!我马上下楼!”她冲楼下挥挥手,转身时心跳快得有些离谱。直到看到目的地,她才知道今天来的是海洋馆。这是施宁第一次来海洋馆,心里还有些莫名的期待和兴奋。走进玻璃隧道里,成群的鱼群从头顶游过,光斑在陆远川的侧脸上形成一片一片的星辰。看上去很是温柔。来往的人很多,他伸出手小心的护着走在里面的施宁。
她的动作让陆远川忍不住发笑。次日一早,施宁很早就醒了,她习惯的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发现才7点不到。本以为自己会经历倒时差的痛苦,却没想到直接跳过了这个顾虑。施宁睡的神清气爽,浑身都觉得有劲了。抬头望着房间里有些陌生的摆设,她还有一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施宁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已经离开了来到了加拿大。虽然也不算独自一人,远离从小长大的地方,去到了只有再地图上看见的地方。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渐渐响起,施宁坐在窗边,看着地面上的建筑渐渐远去。似乎将她与那座城市的回忆慢慢隔绝。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些回忆,谢闻砚对自己温柔瞬间,以及后来对自己的一系列报复。都在这一刻变得清晰又遥远。施宁原先以为自己会永远困在这段感情的牢笼里,被谢闻砚反复折磨。可如今,当真正决定离开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放下过去对她来说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施宁收回思绪,拿出手机发现是陆远川发来的信息。
见到谢闻砚过来,温念立马走上前向往常一样拦住了他的胳膊:“我的礼物呢?”“不会是忘了吧?那我可真的不要理你了,原本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搬过去跟你一起住呢,你看我东西都已经都收好了。”温念一边说一边指着地上的行李,语气洋洋得意。谢闻砚笑了笑:“我怎么会忘记礼物呢,只是客厅放不下已经让管家拿到后院了,要不要一起看看?”一听他给自己是准备了巨大的礼物,温念眼前一亮,她迫不及待的要拉着谢闻砚去看。
“施宁,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欠我的那么多,谁允许你就这样死的!”“我不让你死,你听见没?”可是哪怕他再怎么吼,眼前的人已经永远也不会回应他了。谢闻砚看着面前的这句尸体,眼眶越发的酸涩。他下意识的想去摸她的脸,但是想了想手还是停在了半空。工作人员赶来将那快白布轻轻的再次盖上,直到完全盖住,谢闻砚的心也越发的沉重。虽然自己父亲和母亲都是因为施宁的母亲才会这样。但是在谢闻砚的心里从没想过她会真的死,他爱她也也同样恨着她。
谢闻砚一把抓住了管家的衣领,一脸的不可置信。管家吓得不请,人命关天的事情他怎么敢不调查清楚再汇报呢?更何况关于施宁。他是万万不敢在谢闻砚面前胡乱汇报的。“墓园的人说施小姐走出去没多久,就被一个车子给撞翻,由于车速过快,车的内部发生了爆炸,她的伤势极重,救援人员赶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只看到了她被烧焦的尸体。”“车祸发生后,就连肇事司机也没有找到,监控年久失修,后半部分的根本看不到全部过程所以还在调查。”
坐在对面的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淡笑,“陈先生,请坐!”陈奇坐了下来,随后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轻轻推到了那男人的跟前。男人瞟了眼厚信封,掏出几张照片,递给了陈奇。“陈先生,就是他,境外电话卡的主人。”男人淡淡道。陈奇看过照片,突然,他眸色一暗,“马先生,你在跟我开玩笑?”“我马卓越从来不和别人开玩笑,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一直以来,和程家少爷来往的,就是这些下三滥的混混。”马卓越慢腾腾地说。
她说呢,这套路还能变不成,梅丽一定能顺利签约的,只是,签约后,那个家伙会马上出现在梅丽的命运中。她不能让历史重演,不能让梅丽出事。挂断电话后,甄宝发现靳绍棠给自己发了条信息,她犹豫了片刻,点开了那条信息。【盟友,今晚桃色有好戏看,要不要过来?】“切,靳绍棠这个混蛋!”想起他强吻自己的一幕,甄宝便一肚子火。她宝贝了20年的初吻,就这么被那个混蛋给夺去了。可是,她怎么会那么清楚地记得被他强吻的细节呢?
“靳绍棠的结婚对象!爸,您从哪听到的这些,靳绍棠那个花花公子怎么可能定下心来结婚?”靳绍凡显然不相信。“可我听那小子的口气,他对象家似乎很有背景,也很有钱,如果是真的,董事局那班老东西一定会同意他加入,到时候,我再想帮你就难了!”靳小武叹了口气。“有钱有势的结婚对象!”靳绍凡眯了眯眼。夜幕降临。靳绍凡给程潇阳打了个电话,约他在桃色见面。到达桃色时,时间还早,靳绍凡便开了间包房,准备进去等他。
“限你三十分钟内出现在我的眼前,否则你以后不要再说我是你爹!”对方愤愤然说完这番话,啪一下挂断了电话。靳绍棠捏了捏有些发酸的,挺直的鼻梁,随后加快了车速,朝靳氏星湖山庄而去。因为大哥的死,他和父亲起了矛盾。他不想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大屋子里,可是,他不能不回去。大哥死后,突然间多出数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那片恢宏的庄园。靳绍棠在父亲规定的时限内回到了星湖山庄,下人阿伟疾步朝他走了过去。
“甄宝,你想甩了我!”梅丽不满地喊道。甄宝回到甄家别墅时,她的父母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见甄宝进了家门,宁玲起身,朝甄宝走了过去。“今天怎么这么早?”宁玲问。“明天梅丽不是要去试镜吗,所以早早放她回去了!”甄宝亲昵地挽着母亲朝父亲走去。闺蜜嘛,关键时候都是拿来卖的。“甄宝,你变了很多,看起来‘恋爱使人成长’这句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你能在公众场合下包容余诗音,甚至公开承诺给她工作的机会,爸爸真的很欣慰。”甄永年看着女儿,眼里满满的宠溺。
靳绍棠一阵吃痛,松开了她。“甄大小姐,你撞我,很疼的!”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死混蛋,你把本姑娘当成什么人了,撞你,我还想......”甄宝伸手擦了擦嘴,怒不可遏地瞪着他。心口却像是有只小鹿在乱蹦乱跳,弄得她心烦意乱。她和他只是合作关系,她可不是他身边那些翠柳娇花,任凭他揉圆捏扁。“别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在期待着我的下一步动作。”靳绍棠暧昧一笑。“混蛋,不怕死的话你再说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