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傅彦诚用力推开江月,江月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好在旁边还有一堵墙在那,江月是靠扶着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但是被傅彦诚这么对待,江月的脸色苍白的很。这个时候的江月才发现傅彦诚的脸色也不太好,刚想要开口慰问一下的,却被傅彦诚给打断了。“滚!”傅彦诚厉声吼道。他不要这种廉价的爱,毕竟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放弃的。就像是现在这样,虽然姜萝死了,但是永远都活在了他傅彦诚的心里。
江月搂着傅彦诚的手,随即说道:“难道你现在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知道你一直都是爱我的,彦诚,虽然这段时间我没有陪着你,但是我还是爱你的,你也是爱我的,我们在一起,以后我能为你做很多事的。”这些对于傅彦诚来说,听起来都是废话。要是做事,还没有家里请的保姆和助理厉害。有了保姆和助理,为什么还要多一个吃饭的人?“彦诚,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是那个叫姜萝的女人吗?”这一次傅彦诚有了反应,终于转过头看向她,表情冷淡的问:“你也知道我身边有一个叫姜萝的女人?”
说完他就托着这个身体就叫助理开车把他送到江月所在的会所。傅彦诚的脸色只要稍微注意一些,其实就能够看出来他其实脸色不好。进包间的时候,第一时间傅彦诚还没有见到江月,还是听到江月叫了一声。他应声扭头,朝她深深地望来,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凝望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之色。江月这会直接就朝着傅彦诚抱了过来,傅彦诚基本上是下意识地就往后缩。她察觉到之后也小心翼翼地问道:“彦诚,怎么了?”
之前陆决和爷爷都说过自己会后悔。他现在,终于是后悔了。确切的来说,他自己也有这个责任,要不是傅彦诚自己对姜萝的记忆那么的坏,或许这件事情简单的问一下,就很容易得到答案。他没有,傅彦诚没有朝着姜萝问出一句。就连很简单的一句都没有。明明就只需要去问那么一句,他就能知道其实姜萝并不是那样的人。最终,还是他亲手害死了姜萝。傅彦诚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关了整整三天,饭也没怎么吃,觉也没怎么睡。
他还活着吗?他不确定了。明明是出太阳的天气,傅彦诚只是觉得好冷,从骨子里透出的冰冷。傅彦诚想要离开,离开这个姜萝的墓碑。或许过几天傅彦诚又能告诉自己,姜萝还活着,还会来找自己。傍晚的天空并不是阴暗的,隐隐约约透露着一种蔚蓝色,远处的群山在夕阳余光的照耀下,染上了一层橘红色,与天空交相呼应,意外的好看。但是傅彦诚根本没有空是欣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走着走着。他的双腿已经没什么力气,走路的时候也没有平常那种有力感。
傅彦诚从来都没有听姜萝提起过一句,自己对姜萝也没有什么印象。这会傅彦诚的手机响起来了,他表现得有点慌乱,还有些急切地把手机关掉了。并没有接电话,举手投足间都非常的小心翼翼和害怕,像是怕惊醒了谁。把手机关机了之后,他退后了好几步,里姜萝的墓碑有一定的距离,才停下来。他低头,看了眼手上姜萝留下的爱自己唯一的证明,又看了看墓碑上姜萝照片的眼睛。傅彦诚在想,如果这个证明消失了,姜萝是不是就会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然后渐渐地淡忘。
见邵坤野不为所动,姜松德故意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温兮早就跟陈总在一起了,她一直瞒着我们,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加上陈总那边指明要温兮,我们也不敢得罪对方,只能把人送过去。”这借口虽然蹩脚,但邵坤野总不可能去验证真假。更何况没有证据,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邵坤野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我还以为是姜总心虚,才这么急着处理掉她。”听到这话,姜松德顿时警惕起来。
温兮身体僵了下,抬头看向邵坤野。邵坤野读懂了她那个眼神,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事情”。邵坤野冷笑,“我家来个陌生人,难道不用查一下底细?”这话让温兮没办法反驳,就算收留一只小猫小狗,都要检查有没有传染病,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温兮小声说:“姜叔叔说,那些遗产交给我,我也不会打理,不如交给他们。”“而且姜家收留我,我总不能白吃白喝。”邵坤野冷呵。温兮那也能叫吃住?
刚刚差那么一点他们就能从温兮嘴里问出来想知道的东西了。姜松德面色凝重,“慌什么,我们现在跟邵坤野是合作关系,他不会跟我们轻易撕破脸。”“更何况温兮是我们姜家的人,邵坤野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的家事?”然而那股不安却愈演愈烈,姜松德扭头看向姜听露,怒声斥责,“我刚刚就让你别冲动,你非要动刀子,现在好了,要是邵爷问起来怎么交代?”姜听露急道:“我也是想吓唬吓唬她,谁知道真的会弄伤她!”
“你冷静一点。”姜松德把姜听露的手按下去,看向温兮,“你怎么回来了?”温兮垂着眼睫,低声说:“我来拿自己的东西。”姜松德眯起眼睛,“拿东西,这是什么意思?”“我和黎阳以后跟邵爷一起住。”“跟邵爷住?”姜听露睁大双眼,拔高声量,“你再说一遍!”她声音太尖锐,温兮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下意识后退。姜松德看了看温兮身旁,只有她一人。看来邵坤野没陪她回来。不过也是,邵坤野什么身份,怎么可能陪温兮回来拿东西?
“邵爷,那些货已经上了生物冷链船队,后面就要麻烦你了。”电话那头传来陈晋鹏的声音。邵坤野两条腿架在书桌上,嘴里叼着烟,含糊地嗯了声。陈晋鹏没急着挂电话,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邵爷,姜家那养女滋味不错吧?”邵坤野皮笑肉不笑,“你想试试?”陈晋鹏干笑:“你就别开玩笑了,你的人我可不敢碰。”邵坤野冷呵一声。他的人?要不是温兮和温黎阳能派上点用场,早就被他送回姜家了。手机刚放下,房门外面传来很小的敲门声。
邵坤野盯着嘴角那块破皮,回忆起她口腔里的火热,感觉身体又燥热起来。温兮似乎也想起什么,脸上一红,小声说:“早餐准备好了。”邵坤野没客气,走过去坐下。现在是温兮求着他要留下来。早餐是简单的白粥和包子,邵坤野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吃过这么“朴素”的早餐。他随手尝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温兮盯着他的表情,“好吃吗?”邵坤野惜字如金地嗯了声。温兮脸上一喜,“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好吗?”
林陆野继续说:“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劝她跟我离婚。”“你放心,她的财产我一分不要,只要你娶了她,全都是你的。”洛铭凯蹙眉:“你有这么好心?”林陆野不想在外人特别是情敌面前,说出自己的软肋。“不是我好心,而是比起她的钱,我更想要自由。”听到这话,洛铭凯冷笑:“林陆野,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你说这种清高话,你随口不要的女人,是别人几辈子都羡慕嫉妒不来的,凭什么?”
而后,他走出了医院,给楚韵音发消息。“我在医院门口,出来吧。”二十分钟后,楚韵音还是来了。林陆野眉头一挑:“不是答应了你的小竹马,不会再跟我见面了吗?”楚韵音清冷的一双眼凝向他,却发现他的脸上,又红又肿。“你的脸怎么了?”林陆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天气转热,脸上过敏了。”楚韵音闻言,没有多想,她又问:“你刚才偷听我们说话?”林陆野轻笑一声。“以后记得,说情话的时候把房门关紧。”
而后林陆野还没有反应过来,重重的一巴掌就落在他的脸上。“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林陆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忍着口里的血腥味,一字一句。“协议你也看到了,只要你跟我离婚,夫妻共同财产都给你,我一分都不要,我还可以帮你和洛铭凯名正言顺地在一起。”顾雨薇闻言,轻笑出声。“林陆野,以前你和我结婚的时候林家都快倒了,现在林氏好起来了,你就想卸磨杀驴?”林陆野眉头紧蹙:“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吗?我现在放你自由,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两个人结婚四年,一直是分房睡。林陆野一个人睡在客房,脑海中都是今天楚韵音和洛铭凯的一幕幕。第二天一早。林陆野就醒来了,他照常在受伤的额头上抹了点可以遮掩的药物。而后去了天弘律所。楚韵音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坐在他的对面,神色如常。他想起昨天晚上在KTV的事,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楚韵音,你知道昨天晚上洛铭凯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吗?”楚韵音只是低头看着离婚协议,眼都没有抬:“你想说什么?”
林陆野一笑:“结婚了就不能在外面找女人了?你白天当律师,晚上去夜场卖身,难道比我更高贵?”他顿了顿,又说:“我只是违背公序良俗,但你可是犯法的。”楚韵音听到这话,神色平常。“你的离婚材料我看过了,不过,我接离婚案很贵。”林陆野不以为意:“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如果你在我这个案子上赚的钱不够花,晚上可以再卖身给我。”楚韵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要你离婚分得财产的百分之十。”
后来,他主动和顾雨薇提出了分手,成全了两人。不过,大四毕业那年,顾雨薇的爷爷得知了洛铭凯的事,逼着洛铭凯离开。让顾雨薇嫁给门道户对的自己。当时顾家势大,林家得罪不起。林陆野家里除了他,只有一个妹妹还在上学,而父母的年纪也大了。他作为哥哥,必须承担起责任去联姻,才能保住林家的产业。他答应跟顾雨薇结婚。可婚后,因为洛铭凯,顾雨薇从不愿意让他碰,每天晚上都会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身边莺莺燕燕更是没断过。
他向苏父的老家捐赠数两黄金,只为让老家的贫苦百姓吃上几顿山珍海味。他拍下稀世珍宝,说这是苏父生前最爱的蓝宝石。每一样东西都昂贵得令人咋舌,每一件补偿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可它们都太迟了。无论他做什么,苏挽月都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最后,谢承砚彻底崩溃了。他一把抓住苏挽月的手腕,将冰冷的匕首塞进她掌心,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挽月,如果你恨我,就捅我一刀,我只求你不要无视我。”
“算我求你了,我和他马上就不再是夫妻了,别节外生枝……”苏父气得浑身发抖,最终还是被女儿劝住。只是他做的这顿饭,他一口都没吃下去。陪着苏父吃完饭后,苏挽月便安排他先回了家。直到深夜,婢女刺耳地喊叫声惊醒了刚睡下的苏挽月。“夫人,你的父亲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事故,人和马车一起跌落了山崖,此刻大理寺正在派人寻找呢。”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怎么可能?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好好的。
她的意识随着大量血液装满一个个罐子里,而感到逐渐模糊。朦胧中,她看见谢承砚站在床前,嘴唇开合,无声地说着:“挽月,原谅我。”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在雪白的被子上晕开。不原谅。谢承砚,我永不原谅!深夜三时,她从疼痛中醒来。手腕早就已经被包扎好了,但依旧火辣辣的疼。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空虚,那是血液大量流失的感受。屋子里黑黢黢的,只有外面微弱的月光洒了进来。她艰难地转头看向窗外,天还要好一会才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