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龙辰睁开黑眸,看到怀中睡姿撩人的妻子,不禁有种做梦般的感觉。低头轻啄妻子嫣红的唇瓣,唇角扬起满足的弧度,轻声道:"早安,老婆。"江绾绾慵懒的翻了个身,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双眼看着扣着自己腰的人,不耐的拍开"走开。"龙辰低声笑了笑,听话的松开。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健壮而充满力量的胸肌,龙辰走到浴室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带着满足。………因为天气太热,这几天江绾绾难得没有出去玩而是坐在客厅里打游戏。
“能怎么想,还在考虑中。”江绾绾将喝完的杯子随手放在茶几上,眼睛没从手机上移开。蹲在沙发边上按腿的龙辰,垂着的眼毛微颤,心中再次升起希望来。江母似乎对老爷子的条件意动劝道“就像是你爷爷说的,孩子生下来龙辰带也是一样的,一点也不影响你出去玩。”见江绾绾没什么动静,江母有些着急瞥了眼还在那按腿的龙辰,难得和颜悦色的问他“你说是吧龙辰,孩子你带也是可以的。”被问话的龙辰抬起头喉咙微动道“孩子我带,绾绾…。”冷峻的俊脸上还带着希翼的看着妻子,鼻梁上的痣似乎都亮了几分。
但好在江溪瑶从小学习钢琴,身上带着一股高雅的气质,倒也算备受追捧。但是外面一提起江家的两位小姐,总是最先想到大小姐江绾绾,至于二小姐江溪瑶则是勉强称为江家双娇之一。而江溪瑶不仅仅是嫉妒江绾绾的美貌,更是嫉妒她嫁给了自己喜欢的龙辰,而江绾绾却对他不屑一顾,更是经常奴意辱骂龙辰当个下人一样指使。一点也不尊重她的龙大哥,要是她是他的妻子定温柔体贴亲身照顾他们的家。江绾绾自然收到表妹女主的怒视,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望着那道倩丽娇艳的身影,宇文席只觉心跳不能自已。他没想到自己竟还能回到这一天,也许只是梦但也希望不要太快结束。“皇上。”宇文席喉咙发干喉结微微触动一下,失而复得让他异常胆怯“不必。”只是这次宇文席封江绾绾宸贤妃,他会为她扫去所有障碍,也愿意接受李冉烟不爱自己………。
算了,反正宋聆舟命不长,嘲笑不了她太久。裴千澜忙着悔恨自恰,没注意到,食量比猫儿大不了多少的宋聆舟,将她夹的菜都吃光了。用过宴席,楚老夫人打发走众人,留宸王妃问话。“霖哥儿和瑾嫣的事儿,你考虑的如何了?”“男女婚事讲究你情我愿,此事还是作罢吧,切莫再提。”“莫非瑾嫣那丫头还看不上霖哥儿?”楚老夫人面色很是不悦。楚泊霖是三房嫡子,楚老夫人最疼宠的孙子。在老太太看来,楚泊霖公主都配得,更莫提一个空有名号的庶出郡主。
母女俩相互问候了好一阵儿,才在上首的位置落了座。坐下后又你来我往说了好些话,楚老夫人才将目光挪至主角裴千澜身上。“这便是舟哥儿的新媳妇吧!”今日登门楚国公府,打的是裴千澜认门、认亲的旗号,裴千澜是妥妥的女主角。进门许久,楚老夫人和宸王妃却好似忘了她般,明显是想下她的面子。对自己不友好的人,裴千澜也不喜欢惯着,直言怼了回去。“老夫人、哦,不对,现今应该喊外祖母了。外祖母的眼睛不舒服吗?咱们不久前才见过,您竟然不认得澜儿了!”
裴千澜非生人勿近的慢热性子,没有不舒服,便由着她亲近自己。“瑾嫣初来京城,哪哪都不熟悉,也没有同龄的手帕交,闷都快闷死了,可否去花阳居寻世子嫂嫂玩儿?”宋瑾嫣的眼神不纯净,一看就是带有目的性靠近乎,裴千澜不知该不该答应,眼神询问宋聆舟,对方却不瞧她,无奈,她只能自己拿主意。“我性子直,为人处世向来直来直往,也不会说哄人的讨巧话,郡主莫要嫌弃才好。”听她没直言拒绝,宋瑾嫣瞬间笑眯了眼睛,“嫂嫂性子真诚直爽,瑾嫣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咱们姑嫂可说好了,等回头得了空闲,我就找嫂嫂玩儿去。”
宋聆舟笑起来很好看,弯弯的眸中仿若漾着水光,两个浅浅的笑窝印在唇角,有种清泉石上流的治愈美感,看的人心酥酥软软的。这一刻,裴千澜突然理解了见色起意的渣男们。不分男女,色、真的是勾魂摄魄的利器,太令人上头了。叮~~勺子碰到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裴千澜从呆愣中回神,忙将目光挪开,抬手捏住自己发烫的耳垂。好在屋内烛火昏黄,宋聆舟应该没发现她的窘态。“历经人生大起大落?世子妃才将过碧玉年华,不知道的,还以为世子妃已是历经世态炎凉的沧桑妇人。”
裴千澜说的没错,泊渊哥哥已被白纤纤迷惑住了,待来日嫁到楚国公府,她绝不会再放任白纤纤勾引泊渊哥哥。身处花厅的裴千澜丝毫不知,裴玥瑶压根不用她提醒,人家已经迅速进入雌竟模式了。宋聆舟不能饮酒,归门宴席结束的很快。担忧他犯病,裴千澜本欲提出早些回王府,没料宋聆舟说身子乏了,想小歇片刻。一旁的白氏忙道:“澜姐儿带世子回你的院子歇息吧!正好再陪你大姐姐多说会儿话。”裴千澜心头的疑惑更甚了。
心里满意,面上不由带了出来,她整个人都漾出了喜意。“趁着今日几家都在,世子妃若还有旁的事,可一并了了。”宋聆舟突然出声。旁的事?裴千澜琢磨了下,立马明白过来。原身心仪楚泊渊多年,除了订婚信物,还送出了许多价值不菲的礼物。如今二人退婚,不该再有多余牵绊,楚泊渊应将收到的礼物全数返还。可问题是,她只知原身送过东西,不知具体都送过什么。今日冯姑姑没跟来,连个问询的人都没有。
接着就急急忙忙回到了村里,找到村长开了粮油关系迁移手续。在村长关切的叮咛声中,在下午五点前又回到学校办公室,找到负责粮油转移的老师,成功办理完了所有手续,只待九月一号,正式开学。按照要求所有农村户口的新生迁移粮油关系,在学校吃集体食堂,口粮月定量26斤,如果不够吃,也可以自己花钱买食堂的粮票。回家的路上经过黑市巷口,杨晓晓观察了一会,今天这黑市比起前两天刚来那会,来来回回的人尤为的多。
“可以,你等会啊,我给你叫人。”“小刘——”跟着小刘七拐八拐后终于是到了老院子的门前。院子不大,房屋看起来有些破旧,但杨晓晓却还是满意的,这里离学校不远,走路也就五分钟,虽然看着是破旧了点,收拾一下还是可以的。一个客厅,一间睡房,厨房卫生间都有,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还有20来平米的院子,最适合自己不过了。“同志,我就租这个地方了。”少顷。交了1年租金,房租加押金一共二十块,拿到钥匙后,就站在院子里,开始盘算着需要布置的东西。
“这位……小哥?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叫我强子吧。”“嘿嘿…不敢不敢,强哥,我叫黑三,你叫我小三就行,您跟我来,我叫我大哥跟您谈。”黑三隐晦的打量了一番杨晓晓,见她虽是瘦弱矮小,声音也稍显稚嫩,但能在这年岁拿出这般多好东西的人,叫一声强哥,那也是不亏。干好了,说不定下个月弟兄们的饱饭都不缺了。杨晓晓无语的觑了眼前方那笑得春心荡漾的黑三。院子内。“强哥您稍等一下,喝点茶水,我这就去将老大叫过来。”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呼……呼……不一会,沉重的呼吸声传来。…………第二天杨晓晓早早的找村长开了三天的介绍信,理由是想早些去青云中学报到,提前准备些生活物品,想在学校住宿,早些去熟悉下。片刻后,便揣着介绍信向县城出发了,对未来学习生涯的满心期待,使得哪怕脚底还有些隐隐作痛,都显得整个人脚步轻快了起来。一个小时后,县城里。杨晓晓发现这里比想象中还要萧条,也是,前面三年大饥荒,这也才刚刚过去,街道上偶尔走过一个人都是面黄肌瘦。
这时陈宇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伸手道:“小姑娘,刚刚谢谢你啊,我叫陈宇,今年20岁,京市人。”杨晓晓伸出右手握了握男人那递上前来布满茧子的宽厚手掌。“我叫杨晓晓,家住附近的云山村。”陈宇见对面的小姑娘不准备再说话,便按耐不住问道:“小丫头,你是怎么一个人跑深山里来的,你家大人呢?这里面这么多毒虫猛兽你不怕吗?”“还有,刚刚那老虎怎么没有继续追回来啊?”杨晓晓:…………
夜晚。杨晓晓盘腿修炼了4个小时,就准备躺下睡觉了,距离去学校报到就只剩下了一个星期,以后还是务必养成一个规范的睡觉时间为好。第二天,杨晓晓早早的就起了床,走进小院旁隔离出来的厨房,见墙角边的地上孤零零摆放着一口大缸,走近一看,缸里只剩下半斤高粱米,灶台上的两个罐子里,一个装着小半罐猪油,另一个则仅有垫底的一点盐巴。默了默,又向最里面的地窖走去,掀开沉重的木板,往里张望。地上堆着一些红薯,麻布袋里装着两袋玉米,这是家中目前所有的食材。
护士走到姜夕瑶身边,递给她几张手术单。姜夕瑶接过,颤抖着签下名字,当初在离婚报告上签字都不曾这样抖过。她躺在床上,感受着护士将她推进了手术室。另一边,温之霆一下火车便片刻不停的向首都医院跑去。人群拥挤,他已经顾不上任何,一边和不小心被他挤到的人道歉,一边往外狂奔。4车站外下着雨夹雪,屋檐下围了一圈等雨停的人。只有温之霆没有停顿地扎进雨雪中,寒风铺面,吹得人刺骨的疼。
这一路上姜夕瑶都难受的紧。一整天一顿饭都没有吃,一闻到那些味道便止不住的反胃。好不容易下了车,行人挑着扁担,背着行李,人挤人。姜夕瑶一遍护着肚子里孩子,一边艰难地往外头走。顺着张燕给的地址姜夕瑶找到了首都医院。首都医院很大,姜夕瑶打听了三转才找到了军医院医生给她的徐主任的办公室。“叩叩叩”进门后姜夕瑶将自己在军医院的检查单递过去。
说完便一头扎进夜色中。温之霆请完假后打算回家拿了证件便出门。家里和他早上出门时没有什么区别。温之霆发现姜夕瑶除了自己的衣物外竟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房间的灯光依旧暖黄温馨,但因为少了一个人的存在让温之霆觉得这间屋子空荡冰冷异常。风雪片刻不歇的席卷着这片天,门窗被吹得吱呀作响。为这间本就寂静异常屋子,更添几分落寞。温之霆拿到证件,刚准备出门。
无奈之下,他只好答应。“行,你回来的话就给我个信儿,我去车站接你。”姜夕瑶点点头。入夜。温之霆抱着熟睡的姜夕瑶,辗转反侧。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后轻轻起身。温之霆抱着装满自己和郝秋兰照片的纸盒,坐在烧的正旺的火炉前,愣了很久,最终将照片全部烧掉。看着火舌吞噬着他的曾经的回忆,他发现自己确实没有难过没有不舍。郝秋兰在他心中已经成了过去,现在姜夕瑶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
姜夕瑶照常去军厂上班。而严可刚踏进厂,机油难闻的味道便熏得她作呕。到了办公室,这种难受的感觉也没有得到好转。她咬牙撑了半天,实在难受得紧,最后还是请了假去了趟医院。医生办公室。经过检查,姜夕瑶拿着自己怀孕六周的检查结果。医生张燕和她还算熟,对他们家现在的情况也有所耳闻。她看出了姜夕瑶的犹豫、纠结和不安。但出于医生的职业操守,张燕还是严肃提醒:“夕瑶,你的子宫壁很薄,这些年身体也没有养得很好,所以有很大概率流产,但如果不要这个孩子,以后再怀孕的可能性会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