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盛霆看着他同自己肖似的脸,低下头继续看着故事书讲了起来。苏念七也没有打扰他们,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儿子幸福的表情,心里也好受多了。半个小时过去,南南终于抵挡不住睡意,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苏念七连忙上前给他掖了掖被角,才抬起头看向霍盛霆。“今天谢谢你,没想到你竟然愿意给南南讲故事。”霍盛霆刚才对着南南有些温和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的看向苏念七:“他如果真的是我儿子,给他讲个故事又何妨。”
气的从地上爬起,沈舒淇对苏念七破口大骂:“你个没男人就不行的贱人!竟然敢说我疯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让皓宸来找你了!”沈舒淇抬起手中的鳄鱼包,狠狠向苏念七的脸砸去。苏念七清眸一沉,捏紧双手,这个沈舒淇明显是想要毁掉她的脸!她正想抬起脚,直接去踹沈舒淇的肚子,就见沈舒琪的鳄鱼包被一只修长的手给拿走了。“谁敢拿我的……霍总?”沈舒淇一脸戾气的回头,就见霍盛霆正沉着脸站在她的面前,不禁惊住了。
江蓁蓁一脸的愤愤不平,林皓宸的表情就不是那么好了。他的脸变的有些严肃:“孤儿院的生活怎么样我并不清楚,但是我父母一定是不知道的,希望你不要诋毁我的父母!”江蓁蓁冷笑一声,正要开口,苏念七就在她之前对林皓宸冷冷道:“其实你的过去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现在你过的很好,没有必要再去回忆孤儿院的生活。一会儿医生还要过来给我儿子打针,你可以走了。”林皓宸听到苏念七的话,看了一眼里面床上睡着的南南,才又重新看向苏念七。
“霍盛霆,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南南的身体本就虚弱,能睡着的时候不多,如果你心疼他一点,就不该留在这里吵醒他。”苏念七的声音并不大,但异常清晰的传入霍盛霆的耳中。霍盛霆目光阴寒的盯着她看了会儿,拽着她的胳膊就离开了病房外。一把将苏念七推到墙壁上,两手放在苏念七身后的墙上,俊美阴冷的一张脸逼近,森冷的气息完全将苏念七覆盖。“霍盛霆,你到底想干什么?”苏念七崩溃的一张脸看向霍盛霆。
苏念七不解拧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以白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苏念七的肩膀:“七七,霍家是一潭深水,他老子就是一个无情负心人,当年甚至还害得别人身败名裂,自杀而亡。霍盛霆更是无情冷血。你不应该再对这样一个男人心存幻想!”“那个女人莫非是你认识的一个长辈?”苏念七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盯着顾以白问道。顾以白眼中寒意森森,“没错,我认识,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姑妈。所以,我顾家和霍家不共戴天!
林云瑶手被缚着,躲闪不及,蜡油尽皆落在了面上。娇生惯养的闺阁姑娘,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疼得惨叫两声便昏死了过去。那几人收了手,出破庙来禀青山。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青盖华顶。青山走过去,隔着车帘回话。里面的人听着,面色沉沉,手搭在车窗上,骨节分明的指漫不经心的敲着。半刻钟后,废弃的破庙无故走水。林云瑶失踪,最着急的莫过于林崇文。府里的人都被他派出去寻,整整一日,没有半点消息。正焦头烂额时,门房有人来报,“老爷,三姑娘回来了。”
她拉林莺娘进屋去,关起门来,问前院的事。“果真是那林云瑶放的火?”林莺娘褪了外衣,去盆架处净手,“虽没有十足的证据,但瞧着方才的样儿,应当就是她了。”林莺娘今夜原也只是去角门堵着试试。若是当真是那林云瑶放的火,今夜她心虚难耐,必有动作。不料当真叫她堵着了,抓了白芍不说,还将此事抖落了出来。只是可惜,林崇文显而易见的偏帮那个嫡出的女儿,便是证据确凿也拿不了林云瑶的罪。
当真是体贴温柔的郎君。林莺娘眼巴巴过来一遭,什么都没得到,反将自己折腾得够呛。她气呼呼出门去,就连门外守着的青山也看出了她的忿忿不平。林莺娘不敢在客院发脾气,离远了才回头,恼得直跺脚,免不得又闷声骂两句。身边的采雁听得多了,耳朵都起茧子,也是“好心”提醒她,“姑娘,这么远,侯爷听不见。不如明儿去他面前骂?”她知道林莺娘没那个胆。林莺娘回头睨她一眼,“好呀!我回去就将这些话写下来,明儿你亲自替我送给侯爷,念给他听。”
那丫鬟有人撑腰,自是愈发得意轻狂。后来,她推倒了谢子慎的生母。谢夫人那时便已嫁进了谢府,做了定远侯爷的继室,高高隆起的腹中已怀了八个月的身孕。肚大难产,她九死一生,才生下了谢子慎。定远侯爷大怒,不顾谢昀的恳求,命人将那丫鬟生生打死。丫鬟尸首被抬出去的时候。青山就陪在自家主子身边,他看见他眉眼间浮现的不是悲伤,而是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轻得几乎看不见。“真是可惜……”
林莺娘立即道:“冤枉什么?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难不成这大晚上的,是云瑶妹妹让你拿了这些东西出门去?还偏着躲着不让我们知晓?”林云瑶一下叫她说中心思,面色当即一白,本欲说出的话生生噎在口中。林莺娘再道:“这偷盗主家财物,按规矩可是得责二十杖,再发卖了出去。”这话是说来恐吓白芍的,她当即被吓住。姑娘家皮肉嫩,她也是自小跟着林云瑶娇养大的,这二十杖若是打下去能生生催她的命。
府里人都说这是意外起火。林莺娘遍寻无果,自己也起了疑,“难不成真是天干物燥,自个儿起的火,和林云瑶毫无干系?”她不相信。总要想法子去诈林云瑶一下。这夜里,她便不顾自己手上的伤,登门来找林云瑶。“你过来干吗?”林云瑶不欢迎她,挡在门口,连门也不让她进。林莺娘扶着手,笑得浑不在意,“我来瞧瞧云瑶妹妹呀!昨夜那么大的火,我怕妹妹吓着了,总要过来瞧瞧才安心。”林云瑶没好气哼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衣服和被面都可以自己做。陆家有缝纫机,前世她自己做过衣服,所以被褥和棉衣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活。约定好时间取被褥后,宋书晚又在供销社买了一些苹果,梨之类的水果。苹果和梨都是三毛钱一斤。这个年代的苹果和梨都不如后世的好看,但胜在纯天然,长的不好看但味道还不错。宋书晚也都各买了十斤。因为在供销社买的东西太多了,她背不动,便先把这些东西暂存在供销社,然后又去了菜市场。
她一抬头见刘师傅紧皱着眉头,一脸苦闷的样子,丝毫没有怀疑是她,便又稍稍放下心来。“刘师傅,你手艺好,即使你不在国营饭店做了,也能靠着自己的手艺大干一番事业。”刘师傅厨艺不错,才能在国营饭店掌厨,以前他觉得自己这个是铁饭碗,谁也抢不走。可是那天他去找刘兴华喝茶闲聊,从他嘴里套出了点话。刘兴华说现在上面全面开放个体经营,大家伙儿都蠢蠢欲动,而且已经有人开始摆摊卖起了饺子。
陆凝也想去看看,更想帮家里分担一点,她笑着点点头:“可以啊!我包的饺子也不错,今儿我们吃饺子吗?”她在军队医院上班,伙食还不错,但饺子也不是能经常吃到的。林素云当然是没问题的。一家人都在开始揉面,和面,做肉馅,气氛特别融洽。第二天,天还没亮,宋书晚就骑着自行车带着摆摊车先走了,陆凝和林素云两人背着备用食材,走路去县城。等到了县城,天已全亮了。陆凝就看到宋书晚已经开始热火朝天的卖饺子了。
她怎么也要把宋书晚给比下去。宋书晚心中冷笑,面上温和:“不过好在陆家也是开明的,这次陆臻寄了十张月饼票,我就让婆母卖了五张。家里都不容易,陆易文都辍学了,这些东西能换点钱也不错。”这话让何璟微微皱眉,同样是姐妹,同样夫家都不容易,要说陆家比他们家还不堪,所有家底都要补贴一个病秧子,孩子连学都上不成。可是宋书晚却一点都不计较,要么带着孩子上山挖菌菇变卖,要么也愿意卖了月饼票补贴家用。
宋池颜深吸了一口气,眼泪滴答掉了下来,挂在脸上:“你一定要给他们月饼我也没意见,但你也不能只给我妈一斤月饼,你还得给钱。”何璟皱眉,他没什么钱了,钱都被宋池颜给挥霍光了。宋池颜见他不吱声,又道:“还有等中秋节过完必须分家,不分家我们就离婚!”不分家,这日子没法过,而且以后何璟成了董事长,那些穷亲戚也别想沾染上来。“池颜,你别胡闹!”何璟紧皱着眉头,觉得宋池颜太胡闹了。
宋池颜被夸的洋洋得意;“那是当然,何璟可是最疼我的了。”没过多久,就轮到她们两人买月饼了。宋书晚按照原先的计划,买了五斤月饼。宋池颜见状,不禁好奇问道:“你不是说只能买三斤吗?”宋书晚笑着回应:“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妹妹说的也有道理,三斤哪里够吃啊?还是买五斤更妥当点。”她刚才遇到宋池颜的时候,还在纠结要不要只买三斤月饼。可是宋池颜极力怂恿她把糕点票全花了,于是她便顺水推舟,多买一些月饼,但也没把糕点票全花。
两人对此一无所知,权锐风把夏娴送回她家楼下,才准备离开,离开前还再三叮嘱。“现在不要单独行动了,一定要按照我们约定的时间,看见我来了,才下来,按照计划行事。”毕竟这是涉及到生命安全的事,不能出一点差错。“我知道,我不会擅自行动的。”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更怕死,还没有好好的活着打那些人的脸,她的命可不能就这么没了!所以哪怕是还没进行到她们的关键计划,夏娴也不会松懈。
也是,这确实是她们的目的。既然这样,那夏娴就努力习惯吧!她抱着花,释放的暧昧气息太明显,哪怕是权锐风不说话,但是长的俊,两人站在一起就特别的登对。电影的检票员看见这对年轻的男女过来,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们是对象,很自然的伸手指了指右边。“《在水一方》这个电影在右边的播放室看,还要再等半个小时才能开场进去。”《在水一方》是爱情电影,看这个的年轻情侣比较多,夏娴确认性的拿电影票再看了一眼,这才道。
一路走过来,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那束红色的玫瑰花在他怀里更加惹眼。他忽略所有人的目光,径直走到假装挑选商品的夏娴身边,低沉的开口。“夏娴同志,我能邀请你去看个电影吗?”“啊?权同志,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夏娴似乎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尴尬的退后了两步,又不解的看着他,乌溜溜的眼睛水润晶亮。全程表情拿捏得当。倒是柜台的大姐和顾客炯炯有神的注视着两人,懂事的已经去找瓜子了。
权锐风连她父母的心情都考虑到了,原本已经足够妥帖了,而且之后夏娴还会离开这里去京市,这边的风言风语完全没办法影响她。不过她到底是个女生,权锐风眸光一垂,忽然想到了怎么改善计划。“这样,我们先假装在处对象,然后我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一只脚踏两只船,你发现了我的渣男行径,很痛苦很不舍,但是依旧对我提了分手。”“还可以上演一个捉奸的戏码,让事情更逼真,流言散播的更快,之后我会求你原谅我,纠缠你,你痛苦的避开,以泪洗面,经常外出偏僻的地方散心,给海鹰作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