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次看电影后,两个人的事情直接在村里传开。江橙月倒是不在乎,但是又有点不好意思,怕觉得会给张景和带来困扰。但是没想到他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情绪给她写了一张纸条,提前表明自己根本不在乎。江橙月刚想把纸条收起来就被一起下乡的李秀秀一把抢了过去。“好啊,江橙月,你谈恋爱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江橙月连忙去抢:“没有,我们没有在一起。”但是李秀秀根本不信的话,她将纸条打开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她说的是真的。
“你是怎么买到的?”张景和笑了笑:“有心就不难。”两个人来到电影院的时候,发现排队的人已经形成了一条长龙。张景和让她抓着自己的手袖,自己则轻轻的挡在人群前面。江橙月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也觉得这个是个好办法。因为电影火爆,所以人很多,两人经过了二十分钟的排队,才踏进了电影院的大门。江橙月看着着这部听说了好久的电影,心里满是期待。她饶有兴趣的对比了一下海报,又看了一下自己票根,便开始认真的看电影。
“抱歉。”她下意识的回头,却猝不及防的坠入那人深邃的眼眸中。只见一个身量挺拔的男人依靠在窗子的另一边,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男人身穿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脸上笑意清浅。“雨还会下一会儿,你小心着凉。”江橙雨点点头,立马听话的缩进了窗子里面。男人笑了笑,到了一杯热茶单手递给她,江橙月小心翼翼接过,只喝了一口瞬间觉得心旷神怡。“谢谢,这茶水的味道真不错。”
却发现一个微凉的身体再次贴了过来。周之为只觉得那股子燥热直冲头顶,他不再犹豫立马抓住她的手再次吻了上去。或许是他的力道有些重,女人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声音让周之为犹如大梦初醒,他猛地撑起身体翻到一边,打开房间的灯。下一刻,刺眼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他的视线再次开阔起来。“蒋清清?怎么是你?”床上的蒋清清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似乎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发现。因为这完全不在她的计划内。
院子里瞬间又只剩下周之为独自一人。一阵敲门声响起,周之为并没有理会,他实在没有心情继续应付那些人。此时此刻只想盼着能有江橙月的消息,他想找她。“周大哥,你在家吗?”“我是清清!”蒋清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周之为顿了顿,这才晃了晃走到了门口。“你怎么过来了?”“周大哥,我来看看你,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蒋清清的生声音低低的,手里还那拿着一篮子东西周之为突然想起周父刚刚与自己说过的那些话,神情立马变得有些冷漠。
为为望着眼前空洞的房间,她依旧有些不死心开始了一些列的翻找。床底下,书柜下,甚至抽屉里,一切他都能想到的藏人的地方他都找了一个遍。但是什么都没有。反而是江橙月的证件之类好像都已经不见了。周之为现在才真的相信她确实已经离开了,他瘫坐在地板上有些不知所措。他自认为是一个对事事都有把握的人,就算脱离自己的控制也能及时的将事情扭转回来。唯独对于江橙月,他想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想要离开自己的呢?
姜裕行立即扶住她,阴沉着脸:“好好好,我姜裕行就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女儿!我们走!”眼看姜裕行与姜夫人大步往外走,安远侯夫人忙喊:“姜尚书!”姜裕行却连头都不回,只有姜夫人回头低低唤了声:“阿璃……”姜三公子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妹妹,又看向拥着依依不舍母亲往外走的父亲,他连忙拽起姜箬璃。“阿璃,你真要气死父亲母亲吗?快起来和我回家!”“三哥哥!我求你了,别带我走!没有阿珩哥哥我活不下去的!”
栗蛮也跟他碰了碰杯,浅浅喝了一口,微微一笑:“是朝胜酒店的大公子对吧?”男人愣了下,惊喜道:“栗小姐认识我?”“自然,南城谁不知道朝胜酒店?”栗蛮眨了眨眼睛,美眸轻轻一弯。这话谁不爱听,男人提出了加联系方式,栗蛮自然同意。“希望我们后续有合作机会。”
半年后,他还是和栗蛮结了婚。他再也想不起第一次见到栗蛮时是什么感觉,对她只有厌恶,他不回婚房,能不见她就不见。结了婚像是没结,他就是要让她后悔,后悔嫁给他,让她知道,他陆久疏可不是什么傻白甜,善良三观正的好男人。他自私,记仇,小气,内里有一块不能融化的冰。栗蛮不会以为他是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模样吧?她算是踢到了铁板。后来,陆久疏也暗自后悔,他应该第一次见到栗蛮时,就表现得难相处一些,她会不会就放弃了?但也只是一想,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偏过头,用手抵住唇轻咳一声,掩饰住了笑意。再转过头来,他继续一副翩翩公子、颇有家风教养,好相处的模样。“乖乖…”栗蛮情不自禁地呢喃,吞了口唾沫,随即露出自认为最好看的笑,道:“你好,你是…陆爷爷的孙子对吧?”“嗯。”“他在二楼左边第二间,我带你上去。”他想说不用了,但栗蛮很是热情,转身就返回楼梯,她不再像小松鼠那般走路了,反而挺直腰背像是参加什么活动,端庄优雅地走路。
她吃饭,感觉到男人在她边上停住了脚步。她装没看到。“昨晚,谢谢。”男人嗓音低沉,似乎有些不自在。哟?还记得呢?以为这人是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的类型。栗蛮冷淡:“哦。”随便是只小猫小狗生病了,她也会管的。事实上陆久疏一觉醒来,头痛欲裂,发烧加上宿醉残留的片段在脑海中拼凑——他模糊记得自己抱着栗蛮呢喃“宝宝”的场景。那不是梦…他抬起手,盯着自己的手掌,栗蛮细软的腰肢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手中。
栗蛮起床,无事发生一般吃着早餐,直到刘姨的电话响起,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刘姨没忍住大喊了一声:“你说什么?我女儿和大少爷去老宅了?票票是大少爷的孩子?我的天哪!那个死丫头一直瞒着我!我就说怎么有时候看票票有点眼熟。”打电话的是刘姨在老宅的认识多年的张阿姨,管理厨房清洁工作的。自从大少爷回来后,夫人就重点关注厨房,嘱咐他们卫生条件一定要仔细做好,她还亲自下厨,心疼大儿子吃了苦头。
“三年可以发生很多事。”顾风雨说到这儿,看着江度,“就像你一样,你一开始不是不接你嫂子电话么?还觉得她软弱,啰嗦,像你们家保姆一样。”江度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那是受不了她了,才偶尔理一下她。我也看不惯我大哥造孽,把人带回来就不管,天天在外鬼混。”“不用解释。”顾风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又没有多想什么,只是顺道说个事实。所以时间会让很多事情发生变化,不是么?”
陆知夏哂笑一声,也不生气。“我还有更丧心病狂的事没做呢,沈小姐,待会儿你可别让我失望啊!”沈繁星蹙了蹙眉,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知夏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子,狠狠划在自己身上,高定的裙子,瞬间沾满了血迹,陆知夏毫不犹豫的要从二楼的阳台跳下去。沈繁星瞪大了眼,本想拉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推开。“夏夏!”“知夏!”周牧野像疯了一样从里间跑了出来。向南他们也紧忙跟上。
房间很快传来声音,却只有周牧野一个人走了进来。他缓缓坐在沈繁星床旁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她苍白到像是生了一场大病的脸色,眼中滑过一抹复杂。“沈繁星,别怪我,是你先伤害夏夏的,往后只要你不为难她,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周牧野再次起身离开,沈繁星缓缓睁开双眼。她想要的一切?她要周牧野和向南他们几个现在就去死,他们肯吗?!沈繁星跑到浴室冲冷水澡。几个小时后,她颤抖着身子走出来打电话。
临走前,还是有些不忍地开口:“小姐,饮酒伤身,您最近有些贪杯。”沈繁星没回答,只是卧室门碰上后,眼泪缓缓落下。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饮酒伤身?可她太痛了!痛自己,痛那个上一世来不及出世的孩子。陆知夏死后,周牧野没日没夜的折腾她,像是把自己隐藏的情绪全部发泄在她身上,甚至是不顾她有多疼!而她不明白他的恨从何来,只是一味迎合忍耐,每次房事结束后,他毫不留恋的起身离开。沈繁星则是忍着下身火烧火燎的剧痛去为自己上药。
船夫不明所以,刚才世子爷命他一刻不停开快船赶来,现在靠岸了又要把船开回去。瞎折腾呢?顾容瑾转身回到船舱里,脑子里的一幕挥之不去。她果然还是放不下萧逸尘的吧?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顾容瑾独自给自己斟酒,入口清甜的桃花酿此刻索然无味。“停!把船开回去!”船夫:……“好的世子爷。”“开快点,机灵点!”“……明白了世子爷!”
“我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要我道歉,事实就是这样啊!”萧楚楚梗着脖子。兄长动了怒气,她本该是害怕的,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觉得如果道歉了很没有面子,再说她说的又不是生造的,是合理怀疑!“啪!”响亮的巴掌声!是萧逸尘,他胸腔起伏着,声音愠怒:“道歉!”整船的人都目瞪口呆。“你打我?!”萧楚楚难以置信地捂住火辣辣的脸颊,震惊又立马转为愤怒,她怒指着慕鸢芷:“你为了这么一个外人你打你亲妹妹?!”
病人充足的睡眠是最要紧的,休息好,病也能好得快一些。半个月后,慕鸢芷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得亏这期间太皇太后下了命令,不让旁的人过来打扰,是以,慕鸢芷才能好好休息。今天老太医过来请脉,喜笑颜开恭喜道:“公主殿下恢复很好,老臣可以回了陛下,省得他整日牵挂了。”“有劳了。”慕鸢芷淡淡笑了笑。天子哪里牵挂她了,总共就来了一次,她不想应付,干脆装睡,后来太皇太后下了令不准打扰,他干脆就不来了。
本想问问她伤势如何的萧逸尘见状,终是什么都没说,也转身走了。他心里总觉得纠结,又觉得自己不该纠结,天底下巧合的事情那么多,他不该因为巧合就对云熙心存芥蒂,她那么善良。萧逸尘一走,裴云熙当然也跟着走。她虽然怨念他刚才怀疑她的话,可就如同太子哥哥所说的,职业习惯,他断案无数,比大理寺和刑部也不遑多让,习惯性的怀疑也是可以理解的,一定不是为了慕鸢芷而针对她!裴云熙安慰完自己,又有了动力跟着萧逸尘跑了。
尘哥哥什么时候也这样喊慕鸢芷了?他以前不是很讨厌慕鸢芷的吗?是因为慕鸢芷受了不轻的伤,所以他心疼了吗?该死的慕鸢芷,明明都要嫁给顾容瑾了,还不知道检点,老是想勾引她的尘哥哥!裴云熙的视线来到顾容瑾那里,顾容瑾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真热闹啊,救人的时候不见了,探病倒是积极啊。”其实他早就醒了,慕鸢芷一有动静他就惊醒了,不过是听到外面有动静,想看看这些人有什么屁要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