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将军许天南倒是有些坐立难安,“夫人,你说晚儿会不会害怕我这个爹爹?”许天南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为了给小女儿有个好形象还把胡子剃得干干净净的,还时不时扯了扯身上特意穿的儒雅衣袍,能看出来不太适合这位武将。林向兰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的,晚儿可没那么胆小。”这边,许意晚才悠悠转醒,只觉口干舌燥,便唤了声“彩绣”。彩绣早早就候在门外,一听她的声音就轻轻推开了房门,另外一个丫鬟春宁跟着进来将洗漱工具布置好。
许意晚记得清清楚楚的,不过看母亲这般积极地为她介绍,还是表现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到她小院的小路是以青灰石铺嵌而成,旁边还立着座座石灯笼,照应着这这条小路及路旁的花花草草,这些花花草草显然是被人精心照料的。许意晚随着林向兰入了小院,小院内依旧是灯火通明,她环顾四周,院内的秋千比较吸引她的注意,觉得这倒是她悠闲的风格。林向兰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在那秋千之上,便说:“这是你兄姐亲自为你搭的,说是你一定喜欢。”
紧张的拉扯着秦老太的袖子,像个鹌鹑一样躲在她身后。妈妈呀,要tຊ是真的发生了冲突,她能直接炸吗?这般想着,还没等秦老太动手,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从空间里掏出了两个手榴弹颤颤巍巍的拉了膛线往两边一扔。“阿奶,跑!”扔出去的瞬间,拉着秦老太就跑。秦老太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见到孙女丢了两个圆不隆冬的玩意就拉着她跑。一旁的士兵看着地上冒烟的物品正想凑前去研究,就被轰轰两声炸得满地开花。
“你一个男孩子学这些做什么,你就在这儿等着你小叔回来,帮忙看顾一下你小姑。”秦老太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她的请求。“娘,您小心着点!”秦秋月看着她们一老一少的背影心中还是充满了担忧。她的身体还十分虚弱,强撑着说这句话已经是用尽所有力气,幸好,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让她回到了家人的身边。那一头份祖孙俩不走分说气冲冲的出了门,在街上问了人,直奔北府军营地前去。
由于他们年纪太小,想乔装打扮一番也难,就在没人的地方把那些猎物拿出来放在麻袋里面。“你这准备挺充足的啊。”秦禹的小身板扛着一头野猪艰难的往前走。“不充足也是会信任怀疑的好吗?人家是古人,又不是傻子!”难道她还能直接去到里面再凭空变出这堆猎物?“行吧行吧,你说的对,不过这也太重,根本就背不动啊!”“你以为我就背得动吗?也不知道能不能换个加工这些肉的机器啥的,做成香肠罐头之类的,想想方便!”
声音里充满了敏感与脆弱,听得她是一阵的不习惯,连忙摆手:“自家人这么见外干嘛!”“如果不是你,她可能命都没了。”秦老太的声音都是担忧与忧愁,这是她第一次见秦老太这副模样,还是喜欢她风风火火干劲十足的模样。秦老太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刚刚秦遥把事情经过给她说了遍,那么凶险万分的情况,如果不是遥娘及时赶到,可能会被那黑心夫妇打得一尸两命。想想明日经过街市或许会听到一两句闲言说昨日死了个孕妇,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这谁又会想到是自己原本应该在京城享福的小女儿?
“行吧行吧,多少银子?”“先给一百文吧,不过你可得尽快回来。”“喏。”她撇撇嘴很不情愿的掏出钱,有一种后悔多管闲事的感觉。好在福来楼离得不远,她脚下生风似的跑了回去,正欲噔噔噔上楼找秦老太,店小二指了指柜台上的几个被包装好的成衣和布匹。“客官您的东西还没拿呢!”“哦哦哦,谢谢啊!”差点把这些花了大价钱的给忘了。这年头没有监控,这个点也静悄悄的,她先是回房后把这些东西收进空间,然后又转身去敲秦老太的房门。
出个门都能走亲戚,也是没谁了吧?就是她现在完全不知道是谁啊!吴家小吃摊的夫妻见她愿意给钱,双手叉腰凶神恶煞的站在她面前,语气极其不善,狠狠地瞪着她像是要把她活剥来吃了一样:“你给是吧,二钱!”“你把她打成这样,是不是也要赔偿?”她也抱着孩子站起来眼神丝毫不畏惧,俾睨着那两夫妻。“我现在不跟你一般计较,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这小吃摊也别开了。”
听到这话,苏蔓殷下意识的攥紧指尖:“我知道了,谢谢医生。”医生见她心态还算好,将报告放到她的床头后就离开了。空荡荡的病房内除了电视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苏蔓殷怔怔的望着白墙,一夜未眠。晨曦,苏蔓殷靠着床沿望向窗外,眼神里只剩空寂。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苏蔓殷听出,这是秦宴殊的专属铃声。她垂眸将手机拿起,在铃声即将结尾的那一刻,还是没有办法违背心意的按下了接听键。
秦宴殊像是突然心软,走过来将她搂在怀里,还抬手抹掉她的眼泪。然而,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浑身发冷,如坠冰窖。“所以上次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明白吗?”苏蔓殷用力推开她,颤声质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的宠物吗!因为我不吃你喂的食物,所以就要被你丢掉是吗?”秦宴殊没说话,而是抬手按住她的头,低头啃噬她的唇瓣。“唔——”苏蔓殷不停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
秦宴殊猛地起身,沉着脸拉着她的时候往外走。苏蔓殷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眼眶隐隐有了湿意。“秦宴殊你爱过我吗?这么多年,你心里对我有过一丝喜欢吗?”秦宴殊没有回答,只是强硬的钳着她的手腕,拽着她按下了电梯。ɖʀ很快,电梯就‘叮’的一声到了。他把她甩进电梯,在电梯门即将关上时:“以后别来了,给自己留点自尊。”苏蔓殷站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当秦宴殊的身影彻底消失后,苏蔓殷一直隐忍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
他满不在意的模样落在苏蔓殷眼里,让她觉得甚是荒唐。他是自己的未婚夫,现在出了这种新闻他不处理也就算了,竟然还说这种话!苏蔓殷强行压下心翻涌的情绪,问:“为什么?”见她一副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秦宴殊冷笑着将笔甩在一旁。“既然你非要问个清楚,那好,我问你,当初真是茗薇想要嫁给李遂吗?”苏蔓殷怔住,心里突然升起一抹不安。“你什么意思?”秦宴殊没有解释,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机,放了一段录音。
秦宴殊看着神情冰冷,眼中没有一丝感情的苏蔓殷,他再次怒了。“苏蔓殷,一个下午了,你还没闹够吗?!”苏蔓殷闻言,心一抽抽的生疼。秦宴殊攥着她的手腕,紧紧绷着脸:“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苏蔓殷听到他的质问,心中情绪复杂不已:“我从来都没变过,而你也一样……”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你心里也一直装着苏茗薇,哪怕她和别人结了婚,你也能毫无芥蒂的护着她。这一刻,她都不知道该说秦宴殊深情还是薄情。
这一夜秦宴殊都没有回来,苏蔓殷辗转反侧才堪堪睡着,就被一阵吵闹声吵醒。她掀开被子,起身走出房间。刚到楼梯口,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了张姐和苏茗薇的争吵声。“秦总我真没有撒谎,夫人是真的生病了……到是这位苏小姐,我看她状态好得很,哪像生病的人!”张姐声音渐渐拔高,可见是有多生气。下一刻,‘啪’的一声传来。是苏茗薇给了张姐一耳光。她一脸愤怒的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咒我妹妹得病!”
“这位先生,你们……也要买花吗?”花店店员在看见两人的时候,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说话。殇羽和北风野脚步一顿,挺直了腰道:“对,没错,我们就是来买花的!”一旁的云歆和白尘早就注意到了这两人发出的动静,只是谁都没有去查看。白尘低垂着头,在云歆耳边小声道:“这就是你从前喜欢的人吗?”云歆哑然,讪讪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难道你希望我现在还喜欢他吗?”云歆的反问让白尘一阵失语。
云歆对殇羽的举动只觉得不耐,将他的手一把拍开,当着他的面,猛地关上了车门。“快开车。”她的声音透了出来传入了三人的耳中。白尘嗓音低沉带着一丝笑意:“来了。”殇羽和北风野吃了一嘴的汽车尾气,两人愤慨不已,最后斥巨资拦下了一辆车,一路追在云歆和白尘身后。开车的司机先生看着不断张望的殇羽和北风野,从内心发出了疑惑。“小伙子,前面那辆车上是你们什么人啊?”殇羽咬牙道:“前面那家伙抢了我的女朋友!”
流筝逼问道:“殇羽,你怕了?”“我原以为你还有些脑子,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天真。”开口的不是旁人,而是云歆。流筝怒目而视:“云歆,你什么意思?”“你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人,拿什么和集团这种庞然大物争斗,靠你那贫瘠的智商吗?”云歆一番话说的毫不留情。流筝面色涨红,显然是被气出来的。“行了,既然你也醒了,我也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吧。”殇羽和北风野自打云歆开口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但冷寒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只想逃离。
“歆歆,这是你做的吗?”云歆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殇羽急忙拿出手机,他声音焦急:“快将她送去医院,歆歆,快!”北风野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云歆却依旧没有动作:“你们不责怪我吗?毕竟在你们看来,可是我将她推下了楼。”“这不重要,歆歆,现在重要的是,要将她快点送去医院。”北风野握着云歆的手,冷汗直冒。“歆歆,别怕。”温和的安抚声让云歆恍惚了片刻,很早之前,殇羽和北风野也是如此无条件的相信她。
流筝抿唇一笑:“云小姐,每个人都有秘密,我的目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帮助你。”云歆甩了甩头,起身下床。她比流筝高了一个头,她一步步的靠近流筝,逼得流筝直往后退。流筝紧张发问:“云歆,你这是要对我动手吗?”云歆笑出了声,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流筝。“就这点胆子,你还敢来找我?就不怕自己会出事吗?还是笃定我不会动手?”流筝后背已经冒出了冷汗。可云歆的下一句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云歆嘴角微抽:“进来吧。”房间内的三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说吧,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我,快点送完快点离开,我还想要睡觉。”北风野摊开掌心,一条钻石项链出现在他的手中。“这是我亲手设计、制作的项链,我觉得它很配你。”云歆随手接过:“谢谢,你们可以走了,我们也没说好说的,说来说去也不过那些话。”云歆此刻是真的有些不耐,势必要将两人赶走。两人走时,三步一回头。好不容易将人赶走的云歆连忙回到了温暖的大床,一夜好梦。
林嫣行至凉亭下,慎重落座。就在她心思飘远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而至。林嫣神色一滞,倏然起身:“是你?”萧翊寒见她满脸惊诧,薄唇轻启:“你回旧主这儿了?”林嫣一噎,无言以对。什么旧主,她跟贤亲王毫不相干,更不知道自己来这儿干什么。可是他为什么也在这儿?难道说他真来王府找自己,所以王爷才把自己找来兴师问罪?林嫣余光扫了眼过路的下人:“回来拜见王爷,你呢?”“自然是来道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