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却拒绝了,于是君子怡和小姨现在家里还缺一个帮佣。便聘请了她。后来她也无微不至的照顾了这个家庭五年的时间,和她们处成了亲人。很快,小姨和刘妈先后下了楼。吃过早饭之后,两人便来到了工厂。小姨现在经营的是一家日用品厂,专门生产日用品。工厂规模如今不大,不过效益却非常好,生意订单也是满到爆。君子怡跟在小姨身边,认真的听着她的讲解。遇到重要的地方,还会用笔记下来。
小姨这才又夹了一筷子菜:“回来休息几天就随我去工厂熟悉熟悉业务吧。”君子怡听到这话立刻抬起了头:“小姨,我不用休息,明天就能去厂子里。”可是小姨却劝她:“一旦工作起来可是会很累的。”君子怡急切地开口说道:“我不怕累。”只要能够帮到小姨,让他做什么她都愿意。她现在的优渥生活,能够从以前水深火热的深坑之中脱离出来,也再也没有为钱上面的事情发过愁。这一切都是小姨带给自己的。
可是小姨和她的前夫性格不合,经常闹得剑拔弩张。到最后,生活只剩了一地鸡毛。他们的婚姻只维持了短短两年。离婚之后,小姨的前夫就回到了美国。走之前给她留了一大笔财产。小姨用这些钱过得很滋润。接到君子怡之后,小姨便带着君子怡来到了深市,买了一幢小洋楼。很快到了77年,全国恢复高考。君子怡听说能考大学了,十分向往,小姨便鼓励她可以试试。于是君子怡上了当地一家夜校,经过一年的刻苦学习,终于在来年考上了大学。
旋即,陆玺尧又低垂下头,伸出修长又骨节分明的大手,自嘲一般的拍了拍后脑勺。然后,他转过了身,又回到了酒楼门口。只是那双淡漠冷冽的黑色眸眼,充满了失落。明明天气很好,阳光普照,晴空万里,冬天的阳光照着人身上暖洋洋的。可是陆玺尧却感觉到潮湿阴冷,像是永远都不会结束的梅雨季。自从君子怡离开之后,他好像一直活在梅雨里。不知道何时才会有放晴的那一天。……另一边。出租车停在了一幢小洋楼的门口。
孟阮绵低喃,而后大笑,“姐姐,我送你一份大礼怎么样?”梦境里。我觉得自己最近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充实了。每天跟着林墨画画写生,有时候周京泽会来看我,孟邢宇会带着孟阮绵来找我玩。我甚至觉得梦境里的周京泽也变得不那么高冷难以靠近了。就像现在,我站在稻田里画画,周京泽在一边的树下静坐。“小叔,水稻什么时节种呀?”“早稻三月底,晚稻七月初。”“小叔,你看那边有一只蜻蜓。”
周京泽知道我不喜欢应对那些过于商业的事情,带着我走到花园。这是他专门挑选的地方,就是为了能有一方安静的小天地给我待着。“小叔,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你跟林老师认识。”我踩着周京泽的影子问,之前听人说:只要踩着别人的影子,这个人就不会离开你。走在前面的周京泽忽然停住,我狠狠撞上了周京泽的后背。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周京泽转身拿出自己的手帕,替我擦着眼泪。
“可以啊,我正好缺一个学生。”林墨爽朗的笑着,“况且还是这么有天赋的苗子。”我觉得自己像中了彩票般不敢置信。为什么这个梦境里的一切都能那么的如我所愿。甚至比现实里的曾经还要好上千万倍。好到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但为了留下这些,我能心甘情愿的在现实里沉睡着。“林老师可要好好教导我们小珂。”周京泽突然话锋变成了尖锐的提醒,我感到紧张。“当然。”气氛在两个人的对视里变得奇怪,果然下一秒,周京泽松开我,上前和林墨抱了一下。
听到医生的话,孟母拉起孟珂的手说得更多了。说小时候的孟珂如何可爱,说学生时期的孟珂如何优秀,说到后来,孟母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了。妈妈,你看啊,就连你自己也知道,没有后来了。“小珂,小珂,活下来好吗,活下来,爸爸什么都满足你。”这个在别人面前从来抬着头的孟父,在孟珂面前佝偻着腰,话语中的祈求令人动容。“活下来小珂,只要你活下来,你想要什么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就算小叔,求你。”
这时,助理的电话突然响起,是医院打来的电话。“接。”周京泽沉着脸,冷冷吐出一句。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对面焦急的声音:“周总,火葬场说孟珂小姐没死,只是短暂地醒了过来,就又失去了意识,现在已经送往医院了……”后面的话,周京泽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一心往医院赶去。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病房里,的确还躺着一个孟珂,却只是一具躯壳。真正的孟珂,在醒来的那一刻,就意外觉醒了一个系统。
算我倒霉吗?我捏紧手机几次深呼吸,还是压不下情绪,泪水如开闸的洪水般,倾泻而下。林雪连忙放软了声音安慰我:“小珂,没事的,现在有了这些,我看你那个绿茶妹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你拿着这些回去,他们一定会后悔……”“不,林雪……”我顿了顿,擦去脸上冰冷的泪痕,扫视周围一圈后,一个绝妙的逃离计划,在我的脑海中成型。“我不会再回去了,无论是周京泽或是孟家,我都不要了。”
谢昭野放轻了声音,劝哄道:“所以江意遥,跟我离开好吗?我不想看你吃那些苦。”江意遥眼底是深深的悲悯,是对未来的惆怅,是前路深深的迷茫,可听到谢昭野的话,她眼神闪了闪,似是对谢昭野描述将来的繁荣昌盛吸引。片刻后她的眼神更为坚定。“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留下来,我们做的不是无足轻重的,每一份微弱的力量团结在以前就是巨大的力量。”“在我们完全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前方道路狭窄,胜利渺茫时都坚定不移的坚持着,如今你说将来我们会胜利,那我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痛呼一声,撑着爬起来,江意遥想到前一天晚上被曾寄先送回来,遇到发疯的谢昭野,然后被强吻,再然后脖颈一痛,就不省人事了。江意遥起身去敲门:“谢昭野!放我出去,你疯了吗?”回应她的只有门外树上被惊动的鸟雀儿叫声。一整天,除了按时送饭的下人,外面再没有任何动静。“你是说她一整天都不肯吃?”院外,谢昭野看着将饭菜又完整端出来的下人皱着眉。下人点头:“不仅不肯吃饭,水也没有动过。”
“谢昭野,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之前并没有多少交集。”江意遥踟蹰着开口,被谢昭野的悲伤影响,她并没有将话说得狠绝。“之前给你希望是我不对,我也是逞一时之气答应和你接触,我心里早就有人了,对不起……”谢昭野先是气急嗤笑出声,随着笑声越来越大,泪从眼眶渗出,在月光下映着光,泛着他独尝的苦涩。“去他妈的早就心里有人了,凭什么我永远差他一步!”他上前抓住江意遥的手,咬牙切齿:“江意遥,你说,我到底差在哪儿了?”
曾寄先想去扶她,又收回了手。江意遥讨厌眼前这个在感情里小心翼翼到怯懦的男人。她一步一步靠近曾寄先,刚刚因为受到惊吓泛红的眼,一瞬不瞬盯着曾寄先。在看到曾寄先踟蹰着后退了一步时,江意遥有些嘲讽的低头轻笑一声。“曾寄先,是你推开的,我懂了,我不会再来找你。”她笑曾寄先的怯懦,也笑自己傻。江意遥转过身,一步一步往外走。月光拉长了她的影子,让两人的影子短暂有过交融的交集,有分开。
曾寄先有些无奈的攥住江意遥的手腕,叹了一口气。“天黑了,不安全,你别……”“你用什么身份关心我?”江意遥迫切的想要逼得曾寄先给她答案。可是曾寄先就像紧闭的蚌壳,一声不吭。两人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江意遥在一步一步试探着靠近曾寄先。而曾寄先却因为明白自己给不了江意遥幸福,江意遥如果跟着他注定颠沛流离,而且早在救下江意遥时,她就在他心底埋下了一颗为救国奋斗、牺牲的种子。
曾寄先低下头没有回答。江意遥不明白,声音带着些悲伤:“可是为什么呢?明明借书的时候还好好的,因为我做的事情太危险,你害怕了,所以躲着我?”虽然江意遥这样问,可是她心里是直接排除了这个答案的。他们相处不算长,可是她知道曾寄先的性格,懂他的理想抱负,若是能轻易被这样简单的事情打倒,那就不是她心中的曾寄先了。“我没有,但……”曾寄先顿了顿,声音有些低落。但什么呢?
辛知澈的脑海里不禁想起白筠月之前说司玄遥对他的情意。莫不是司玄遥吃醋嫉妒了,才这般不管不顾。思索之际,一旁的辛母安抚完辛父,才看向辛知澈。“不管怎样,事已至此,已是覆水难收了。”“今日陛下只是迎人进宫,封后大典之前,你寻个时间去进宫认错,莫要让我们失了圣心。”辛知澈一听,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我没错,不去。”辛父怒目圆睁:“不是你的错还能是谁的错?你若规规矩矩,哪能生出这些事端!”
司玄遥不是说好嫁给他的吗?怎么会被宫里的人迎去?她走了,今日的婚宴怎么办?辛知澈的脑海里不断重映刚刚的那一幕。司玄遥从始至终面色微变。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出,若是她知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她却不告诉他?!无数的疑问在瞬间席卷了他的脑海。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一种脱离掌控的愤怒。辛知澈怔愣之际,周围百姓如同蛙鸣蝉噪般挥之不去的低语声闯入他的耳中。“司将军和辛世子的婚还结不结啊?”
辛知澈的声音在此时响起:“玄遥,我来娶你了!”他身着修身喜袍,英姿焕发,脸上笑意难掩。看见司玄遥身上的嫁衣时,他的表情瞬间僵住。“你为何没穿我为你备的嫁衣?!吉时马上到了,你赶紧去换!”眼见男人伸手要拽自己,司玄遥侧身避开,拂过衣袖上的皱褶。她没有搭理辛知澈,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将军府大门。“玄遥别任性!你穿这身凤凰嫁衣,到了月老庙不好跟月儿互换身份上花轿,你得替月儿着想……”
“你今日对月儿做了什么!她见你一面就滑胎了!”司玄遥怔愣片刻,用了些力道将他的手抚开:“莫名其妙,她是不是掉了根头发你也要怪我?”辛知澈眸底情绪翻涌。“月儿今日特意寻你想道声谢,可回来后就肚子疼得见了红,大夫说是碰了夹竹桃!”“这花只有你将军府的后院常种,不是你还能有谁!我从不知你竟如此心狠手辣!”心狠手辣四个字,如同一柄重锤砸在司玄遥心上,痛得她眼前一阵发黑。
却不想白筠月步步紧逼。“司玄遥,我已经怀了辛哥哥的孩子,到时候和他拜堂行礼的是我,生下嫡长子的也是我!”她扶着尚平坦的小腹,继续对着司玄遥炫耀。“你要是识趣,便不要和我作对,你们将军府的人已经死绝,你早就没了依仗!”闻言,司玄遥眼神瞬间冷冽:“你再说一次试试!”那种在战场上多年征战的肃杀之气在瞬间溢出,白筠月吓得后退了几步。“这是京城,天子脚下!我爹是皇商,你要是敢对我动手,辛哥哥和圣上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