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逸却对楚清瑶若即若离,这让楚清瑶欲罢不能,想尽办法讨好沈知逸,讨好沈家。御赐的礼物一车一车的送,只要是沈知逸看上的东西,楚清瑶二话不说就会立刻买。沈知逸承办流殇诗会,生辰宴会,大大小小的宴会,脸是沈知逸露的,大把大把的银子却是楚清瑶出的。在楚清瑶灰心的时候,春分总是暗示楚清瑶,沈知逸清高,是因为他是读书人,心里还是十分爱慕她的,每次春分的话语都能给她带来信心,然后更加努力的讨好沈知逸,之后沈知逸能给她两天好脸色。
“是!”洛风继续扇,边扇边说道:“不可直呼主子名讳,要称呼公主殿下,未得主子允许,不可直视主子!”沈知逸被扇倒在地上,脸肿的像个包子,嘴角流着血,浑身颤抖,瑟瑟缩缩。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记...记住了。”水榭云瑶府里的下人都惊呆了,这可是公主最爱的驸马呀,成亲一年多,驸马始终不肯与公主圆房,不可一世的安宁公主百般讨好驸马,要什么给什么。驸马在公主府里颐指气使,肆意发卖责罚下人,还带来了自己的侍卫队,让公主府养着,公主毫无怨言,甚至还将凤羽卫的调令都给了驸马,让他可以随意驱使,先皇后留给她的暗卫队。
洛风摇着头说道:“主子,永远是这是这世界上最圣洁之人。”“洛风啊,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门外嘈杂一片,有士兵列队的声音,紧接着开始撞门!带头的士兵叫嚣着:“里面的人出来,我让你们死个痛快,等我撞开门,你们休想留全尸!”洛风扶起楚清瑶,踉跄的起身!楚清瑶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要做什么?”洛风握着她的手,“主子躲起来,属下定会尽全力,保主子无余!”“洛风,洛风不要走!”
“你给我闭嘴!我一直都是七公主的人,在你身边忍着恶心伺候你这么多年,已经受够了!要不是为了七公主,谁愿意伺候你这个贱人!”“春……春分!你……”霜降躺在地上,气息微弱,嘴角渗血。“你钥匙哪来的?是不是伺候吴守卫得来的?”春分走上前,睥睨着霜降,她的脚在霜降的脸上狠狠的踩着。“你这张狐媚子的脸还真是适合伺候男人。”“七公主,这丫头这么喜欢伺候男人,不如让她把这些侍卫们都伺候一遍!”春分转过头笑意盈盈的对楚芊芊说道。
其实里面的东西很多,有什么古董镯子啊,纯金项链,小鼻烟壶。看起来都是价格不菲的东西。傅砚辞长腿跟上来之后,打量着到处充满馨香粉嫩的公主房。嘴角染上了一抹浅浅笑意。“夏夏,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你的房间呢。”“不过很可惜,你待不久,我们马上就要走了……”苏晚夏抱着手里的盒子拉着他往外走,忽然间。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发现上次丢掉的合照还没有被收走。顿时脸色有些尴尬。傅砚辞精明地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停下脚步,低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两张笑脸。
脚腕的红肿已经不像前两天那样严重了,看来再过两三天就能好。到时候……恐怕逃都逃不掉了。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间,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沈妈妈。苏晚夏都已经好多天没有跟她联系了,接到这个电话还是有些意外。要不是这两天事情有点多,她早就去沈家跟沈爸爸沈妈妈道歉了。毕竟他们从小就希望她能成为他们儿媳妇的。“夏夏呀,睡了吗?”电话一接通,沈妈妈的声音显然有些局促。
傅砚辞踩下刹车,很细心地开导,“夏夏,你本科学的是舞蹈,研究生要想读商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如果你不喜欢,就会难上加难,我知道你是心疼你姐姐,但是想帮她不一定要读书。”“如果你姐姐实在撑不下去,也可以请职业经理人,人选的话我可以帮忙。”男人的声音很和缓温润,抚平了苏晚夏有些焦灼的心。苏晚夏回过头望着他,眨巴了两下水润的星眸,在思考。她觉得这个建议不错。“现在很多集团都会聘请这种,只要你和你姐还是法人就可以。”
这东西要真被人抢走了,那她可是要懊恼死了。“夏夏,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就行。”冷白的双手忽然间覆在了她圆润的肩头,傅砚辞薄唇微动,眉宇间的凝重清晰可见。有些后怕刚才真的出事。“我没带手机。”苏晚夏对上他关切的墨眸,则是无奈地弯了弯嘴角,“而且你平时那么忙。”“以后我要是有自己能先处理的事情,我自己就先处理了。”“实在处理不了再联系你好不好?”
“这个,你自己决定吧,反正我又不会搭理他。”再次给男人吃了一剂定心丸。苏晚夏已经无暇再管沈莫白了。她将用过的手帕放到小盆子里洗了洗,随后扭头看着依旧在沉睡的母亲。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母亲就陷入了重伤昏迷,都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清醒。“傅砚辞,你说我妈会不会永远都……”泄气的话刚说出来没半秒钟,苏晚夏抿了抿嘴巴,又硬生生地将其咽了回去。她不敢乱说话,怕上天真的会应验。
苏晚夏很久没吃这个东西了,闻着那香甜的味道,随后张嘴咬了一口。甜腻的糖丝带着些许的拉扯感在口腔中融化,幸福感爆棚。苏晚夏像只吃到了鱼的猫咪,脸颊露出了浅浅的可爱梨涡。傅砚辞眼底一沉,几乎下意识的就喉咙发紧,随后上前猛地扣住她柔软的后脑。就那么邪肆地品尝了上去。他长这么大也没吃过棉花糖,觉得也就是那个意思。但当他尝到了那丝丝甜如蜜的味道,还是忍不住整个身心都愉悦了起来。
“斯南,安家都破产了,你为什么还要娶安恬?”“我跟她的婚事是半年前就定下来的,如果这时候退婚,外面的人肯定会议论我们家。”“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退婚。”“那我怎么办?难道你要我一辈子当地下情人吗?”“你放心,等结婚之后我会找个理由再跟安恬离婚,到时候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听着里面传出的水流声,安恬总算有机会端详起这间房间,这才发现她的行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搬进来了。偌大的衣帽间被分成了两半,一边摆放着沈淮野的衣物,一边摆放着安恬的衣物。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夫妻一样。安恬用力晃了晃脑袋,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了出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淮野从浴室里出来,他换上丝绸睡衣,黑发懒散地散落在额前,锋锐的眼锋被掩去,比白天少了几分压迫感和侵略性。“我洗好了。”沈淮野仰起下颌,身上还带着没散去的雾气,“轮到你了。”
要不是知道沈淮野跟她不对付,她也不会答应跟对方结婚。双方达成共识,一起回了别墅。两人刚回到客厅,沈京晨就迫不及待围了上来,“爸爸妈妈,你们领好证了吗?”他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两个人。沈淮野从口袋里掏出结婚证晃了晃。不知道是不是安恬的错觉,沈淮野这个动作似乎带着点炫耀的意味。沈京晨眼前亮了亮,他努力踮起脚,伸出小短手就要去拿,“爸爸,让我看看!”
在安恬看不见的地方,沈淮野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车子一路行驶到民政局门口停下。看着面前的建筑,安恬有些感慨。要不是发生昨晚那件事,今天跟她领证的人就是谢斯南了。安恬深吸一口气,跟着沈淮野进了民政局。今天来领证的人不多,很快就排到了他们。两人没有事先带照片,只能当场拍结婚登记照。其他夫妻来领证的都是笑容满面,唯独安恬像是来站军姿,硬邦邦地立在原地。见两人中间远得像隔着一条楚河汉界,工作人员从摄像机后面探出头,比划道:“两位再站近点,都要结婚了,还这么不好意思。”
沈淮野已经把他是沈京晨亲妈的事说出去了?沈淮野语气闲散,“你放心,李管家是我的人,不会乱说出去的。”这时沈京晨拉住安恬的手,“妈妈,我带你参观我们家吧。”不等安恬拒绝,就被沈京晨拉着参观起别墅内部。别墅里的房间多得数不清,除了基础的配套设施,剩下的房间几乎都是给沈京晨用的。比如画室、玩具房、游戏厅,攀岩墙、乐器室,还有各种各样的房间。李管家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小少爷的兴趣爱好比较广泛,所以沈少就按照他的喜好装修了这些房间。”
安恬不知道沈淮野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她爸妈松口的,不过既然他们没反对,她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了。沈淮野抬了抬下巴,“上车,我送你回去。”安恬没拒绝,反正今晚不是第一次坐沈淮野的车了,更何况这时候也不好打车。看着熟悉的装饰,连她当初随手挂在后视镜上的小挂饰都还在,安恬酸溜溜地说:“沈大少爷还买二手车?”沈淮野摸了摸方向盘,“这是我表弟买来送我的。”安恬冷哼一声,“要不是我家破产,才轮不到你开呢。”
“是不是啊大哥二哥,大嫂二嫂。”钱蕊想着,留一个在国内也行,经常叫姑娘回老宅坐坐,也能膈应死大房。她这话将火烧到了所有人身上,一下子没人说话。老爷子沉着脸不高兴,今挽月如果她在国内,跟沈让辞之间总会有人说道。他丢不起这个脸。照理说,今家的女儿他管不着,但也不是不能向今氏施压,逼今礼诚将今挽月送出国去。原本中午的其乐融融,到这会儿,变得快要不欢而散。沈让辞忽然缓声开口:“国内如今的马术虽然不如欧洲,但资源对阿焱与挽月来说,并不是问题。”
今挽月靠近他,直到身体几乎贴在一起,才抬头望他:“让辞哥是真的希望我跟商焱白头偕老吗?”沈让辞后退半步,垂眸看她:“我希望你好。”今挽月被那股没有发泄出来的愤怒支使着,继续靠近他,眼睛眯笑,“别再退了,小心掉水里。”沈让辞脚步顿住,看她的眼神无可奈何又宽容。“晚晚,别闹。”这幅正人君子模样,只会让今挽月恶劣的本性更加招摇。她突然踮起脚,柔软的藕臂搂上沈让辞肩膀,温香旖旎的软音拐了十八个调,
“挽月跟让辞可就不陌生了吧?当初让辞可全靠今家收留呢。”闻言,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拉到两人身上。老爷子身旁的商柏远,脸色铁青,他旁边的女人神情郁郁,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今挽月看着沈让辞,眼底暗藏着无人发现的兴致勃勃。她还怕没人提,那今天来这一趟,可就没意思了。沈让辞同样看着她,微微一笑:“二婶说得是,今叔的收留之恩我不敢忘。”“挽月,阿焱,以后你们要是有需要,尽管找大哥。”
今挽月:“我回国跟今氏无关,就算今氏没有问题,我也迟早会回国。”“为什么?”今挽月被问烦了,“你一个男人,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呀?”商焱凑过来哄她:“我也是不想和你分开嘛。”他可不放心留今挽月一个在国内,都是男人,他不信沈让辞对曾经的青梅竹马没一点想法。得早点把两人的事情定下来,他才放心。今挽月换好衣服,商焱等在外面,叫她出来,随手递过来一个丝绒盒子。“前些天叫人挑了件小礼物,来哄我的宝宝开心。”
今挽月难得很安静。一直到今家,沈让辞送今挽月到门口,她突然回头,没首没尾地问了句:“让辞哥,我记得商先生当年也是很厉害的马术选手,为什你对马术却不感兴趣?”沈让辞身形一顿,幽邃难懂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却没有回答。但今挽月就是觉得,这一瞬间,他身上笼罩了一层阴霾。她张了张唇,轻声问:“你那时候,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