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舅不顾身上的疼痛,连忙点头答应!咽了口唾沫,“我们现在去你二舅家?”也不顾自己的手了,赶紧抱起宝锁看着赵小月。赵小月“……”切,真怂啊!“走吧。”然后起身自己走了!李大舅松了口气,这声音如同天籁!窦粉琴见自家男人又要出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外边死了你爹还是有妈啊,整天赶着让你去送终,一把活也不知道干,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自从得知容九霄出塞和亲后,她便一直觉得定是两人其中有什么误会,她怎么也不愿相信追随爱慕了自己数年的容九霄会悄无声息地入赘给除自己以外的女人。穆昭昭只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只是这场荒唐的梦境直至今日还未让她醒来。先是和萧如川的赐婚圣旨,后是容九霄远赴边塞和匈奴公主呼延芸和亲,一桩桩一件件都无一例外地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她回想着和容九霄、萧如川两人之间纠缠的联系,至今不觉得自己有错。
而如今他终于改变了那些苦难的过往迎来了不一样的新生,却仍旧有可能被打破这难得的平静生活。这晚,他在呼延芸的怀里一夜未眠。待翌日呼延芸醒来时,便看见眼下一片青紫的容九霄。她用带着薄茧的手掌轻抚着容九霄的双颊,温声问道:“阿霄,你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可是没睡好?”容九霄尽力从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随口道:“我没事,只是想到今日便可回家见爹,心中欢喜得睡不着罢了。”
烛火摇曳,那团高大的影子也跟着轻颤。容九霄不用抬眸去看,也知身旁出现的人是呼延芸。他淡然道:“你回来了,阿芸。”呼延芸点了点头,随即动作轻柔地抱住他,将头埋在容九霄的肩头之上。“阿霄,我们明日就出发吧,你不用写信了。”容九霄闻言微怔,没想到呼延芸的行动安排得这般快速。可他还未做好回到洛阳城后会与穆昭昭相见的准备。
容九霄听后,眸光猛地一亮。他没想到,呼延芸竟会如此支持自己,莫名地生出几分感动。这时,呼延瑜也点头同意。身为单于的呼延瑜都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再推脱了,都应下了容九霄的开垦之计。自那日起,容九霄便带着匈奴人们开垦播种,浇灌种粮。短短半年便小有成果,种出了各式的瓜果,匈奴人民都对他感激不已。而他和呼延芸的感情也愈来愈好,情深渐笃。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呼延芸曾带着他策马奔腾在旷野当中,也曾与他在篝火前翩翩起舞;她曾将容九霄喻作草原上的月亮,也曾亲自为他猎下最好的兽皮做衣裳……
格桑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接过信件便转身下去办事了。容九霄看着格桑离开的背影有些失神,他放眼望去这片匈奴生活的大草原,心底无限感慨。他自小生活在洛阳城,从未离开城中半步,如若不是重生一回,他定不会出塞和亲。远赴边塞和呼延芸成婚的生活和他想象中的略有不同,他本以为和自己从未谋面的呼延芸会维持疏远冷肃的部落公主的姿态。却没有料到她待自己这般的亲昵友好。
不一会儿,呼延芸便起身了。她换上一身红色外袍,一边将长而卷曲的墨发挽在脑后一边对着床上的容九霄道:“阿霄,昨夜折腾了一夜你再睡会吧。部落中仍有事需我处理,我晚些再来陪你。”呼延芸离开后,没多久帐外便传来了嘈杂的声响。容九霄也无意再继续睡了,他简易洗漱过后,便推开帐帘往外走去。一掀开帐外的帷幔便看见匈奴部落的孩子们站在帐外翘首以盼,他们个个捧着花环,一见容九霄露面便一拥而上。
“你回来了?”傅霆川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顾宁月,我没有回来,或者我应该说,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离开。”“我没有死,我只是从你的世界消失,我不想再和你有半分瓜葛而已。”顾宁月甚至有些恍惚,不明白为什么傅霆川要如此。“为什么?你不要我了,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她的语气颇有些受伤:“傅霆川,看着我一个人在这里怀念你很好玩吗?你把我骗得像个傻子一样,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好像一脚踩进了沼泽里,周围却连一根树枝都找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陷入深不见底的泥潭。“宁月。”耳旁突然有人开口,顾宁月回过头,看见了朝思暮想的一张脸。是傅霆川,笑意盈盈望着她,站在昏暗的房间里,身上的婚纱却被月光笼罩,熠熠生辉。西服!——顾宁月这才发现,他竟然穿着婚礼那天一模一样的西服。只是上面没染上鲜血,还是如天使般圣洁,就好似噩梦还未开始,她还有机会改变。
另一边,顾宁月出了医院,往公司赶去。她打电话给唐铭:“去公司官博上发公告,找流量明星帮忙,不管花多少钱,都一定要把嫣然找回来!”交代完一切,顾宁月才疲惫闭上眼睛。心里,却乱的厉害。一半是担忧,一般却是自责涌起。也是直到今日,她才发现自己作为一个母亲有多不称职。为了逃避回家,她把自己埋在工作中,一年到头也不常回去。竟还放心把女儿交给林衍这样的人。
“你还有脸在这坐着,去找啊!给我用顾氏所有的势力去找!”面对着母亲的哭喊,顾宁月沉默应下,眉心凝结着化不开的结。心里却烦的厉害。刚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见顾母突然停了动作,捂着胸口,脸色灰白地倒下。“妈!——”匆忙将顾母送进医院,抢救过后,医生告知了顾宁月结果。“病人是心悸,需要静养,不可以再有情绪刺激。”看着床上昏迷的顾母,顾宁月眼底渐暗。
傅霆川顿了顿,到底是没反驳:“是。”百分之一的概率,一桩桩一件件巧合,就像剧情那般突兀,傅霆川不得不担心。陆茜轻轻揽住他:“可就算被卷进去又怎么样呢?”“傅家已经不在国内,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就连这个孩子,在你说的剧情中也不存在不是吗?”傅霆川这才恍然。剧情已经变了,变得天翻地覆,他早就走出来了。“霆川,不管怎么样,我会陪着你。”
是陆茜。傅霆川走上前:“你怎么来了?”陆茜拉开副驾的车门:“太晚了,我担心你。”她说的太过自然,自然到傅霆川的扭捏变得格外明显。可却还是心头一暖。傅霆川笑笑:“下次不必来接我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可以自己回去。”“那不一样。”陆茜摇摇头:“我想来接你。”傅霆川忽地心头一暖,转身紧紧抱住了陆茜。他不禁感叹:“有你真好。”陆茜回抱住了他:“我也觉得,有你真好。”
方时安心头一颤,连忙再次拨打,但通话已显示无人接听。他来不及反应,身后脚步声却在此刻突然逼近。1方时安猛然回头,发现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这人见自己被发现,索性大摇大摆地靠近,眼底是藏不住的戾气。方时安紧握住手:“你是谁?你想干嘛?”中年男人竟是掏出了一把刀:“我是谁?我是被你这样的败类法官搞得家破人亡的人!”他说着就挥舞着刀,扑上前:“凭什么因为我出轨就判我离婚?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偷腥!就你这种傻逼多管闲事!”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哪怕法院最后给了自己一个公正的结局。但在公众面前,他将永远被绑在耻辱柱上。……方时安失魂落魄回到家,刚掏出钥匙,家里的门便开了。程书宁手里拿着文件,正准备外出。面面相觑。方时安一愣,目光停留在文件封面上——唐嘉泽案关系转接书。方时安心头猛地一刺。他忽地就向前一步,直接将门在身后掩上。程书宁立刻后退,将文件收起,语气难得温和:“你还好吗?”
方时安眼眶通红,连拿着手机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夫妻之间非得有孩子吗?有了亲生的孩子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他不知道答案。但此刻,他内心里涌现出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迷茫。自那之后,方时安整日呆在法院里,不知在逃避些什么。直到一个周末,原定在一个月以后的律师先锋会突然提前。好几个原定的律师因为行程问题排不开,主办方索性邀请了法院加入其中。
唐嘉泽的婚内出轨被证实。方时安忍不住看向程书宁,却见她居然在忙着安慰唐嘉泽。荒唐。没人知道方时安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看起来保持平静。他收回眼神,发白的指尖在调解书上签下名字。“调解失败,双方诉求统一,择日开庭。”离开法院时,方时安看见程书宁扶着瘫软的唐嘉泽离开,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下一刻崩溃的那个人,就变成了自己。……成为法官以来,第一次忙碌到深夜,方时安才回到家中。
谈其他的男人?方时安扯出自嘲的笑,突然轻轻地问:“那我们呢?我们还有感情吗?”程书宁立刻站起身来,身上气势一冷。“我们现在是在聊案子。”方时安再次红了眼,笑容里带了无尽的苦涩。“是啊,在聊案子,我们之间也只剩下案子了。”他深呼吸,将浊气吐出:“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我会按照程序办事。”程书宁神色彻底冰冷,什么也没再说,进了书房。两人一夜无言。
“你说家暴是他伪造的,那就拿出证据来。现在,回去等通知。”方时安收拾好卷宗正要离开,唐嘉泽却当着他的面拨出电话。“程律师。”唐嘉泽在接通的那瞬间,便止不住求救:“您救救我吧!方法官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他完全不听我讲话!”“没事,我来解释。”程书宁温和的声音从电话外放口响起。“麻烦程律师遵守一下回避原则,他有律师,轮不到你来和我解释。”方时安忍不住开口。
杨国栋长得还挺周正,算是这个年代典型的帅哥,不然也不能轻易勾搭到张蕊。一米八的大高个。穿着军大衣,裹得跟熊一样。怀里还紧紧抱着什么东西。“阿蕊妹妹,你在哪儿呢?快出来呀。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今晚我妈做了酸菜猪肉包子,可大可香!”杨国栋憨憨地傻笑,今晚他妈刚做好包子,他就偷偷藏了三个起来。想着阿蕊妹妹肯定会喜欢,一直放怀里温着呢,吃完饭就赶紧跑来找她了。
“来来来,最后一个菜了。”村长媳妇王爱花,端着一大碗小鸡炖蘑菇从厨房里出来。将菜放在桌子正中间后,赶紧双手捏住耳朵,哎妈呀,可烫死她了!“行了行了,我把菜每样都盛了点出来,放锅里温着呢,待会儿荣海吃完给送过去。下午我看悦悦脸色不是很好,让她先去睡了,估计这会儿还没起呢。”她也懒得提那个张蕊,在这一点上和二儿子保持同样的态度。王爱花拉开凳子坐下来,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在宝贝女儿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