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马上要结束营业的会所内,气氛依旧火热。莫沫跪坐在圆台上喝得有点上头,姑娘们一杯接一杯地喂酒,快给她干趴下了。看着又一个拿酒过来的姑娘,可怜兮兮地对着她发送秋波。正在暧昧地对视呢。一双有力的手扯住了他那轻薄的纱衣。‘嘶啦。’破掉了。莫沫转过头傻傻地看着来人。柳红眉有片刻的尴尬,眉头不受控制地跳动,咬牙笑着说道:“寻巧,酒楼要打烊了,快去送送姑娘们吧。”
“莫姐,你好堕落啊,要教坏小孩子了。”听到3宝儿的话,莫沫一脸不以为意。“门都关好了,哪个小孩子能进来看见?姑娘们都成年了好吧,成年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直白。”“我是说方义,那小子也在门外偷听呢。我看了这个世界后续的剧情,他二十五岁的时候可是中了举人,外放去当县令了。”“哟,那吃了不少苦吧,他现在可才十五岁。要是他到时候还想去科考,我也不会拦着,不过我看挺悬的,他现在可享受得很。”
二狗刚好过来,连忙小跑着追上她。“少爷你又tຊ干嘛去?要不要我跟着啊!”“我坐台去,你跟啥跟,对了你和巧姨讲一下,我去酒楼上班了。”“又要骗人,少爷我什么时候也能去坐台啊?我学得可好了!”“等你毛长齐了再说吧,哈哈哈哈哈!”“少爷你再这样我要去告状了!”“行啊,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去会所了!”莫沫揉了揉他的脑瓜子,笑嘻嘻地走了。“真是的!”
十余名押镖人围在三辆空的镖车旁,缓缓前行。柳红眉坐在车辕上和赵大勇几人闲聊着,不时传来她爽朗的笑声。“我都说自己租辆马车过去就好了,你看看你们,白白多费走这一趟不是。”“这有啥的,吃了您这么多顿饭了,就这几十里路还能不给您送过去,我赵大勇成什么人了?”“就是啊大姐,反正这次押的货都平安地提早送到,晚回去两天都没事儿。兄弟们来都来了,也去瞅瞅您那夸上天的外孙子啊。”
听到苏浅这么莫名其妙的夸他的手,他也跟着逗闷子:“难得你的胃这么赏识它,手的主人表示很欣慰!”*肖烈深吃完自己的那份早餐,便放下筷子对苏浅道:“手的主人吃好了,其他组织部位需要去换衣服了。”苏浅嘴里嚼着蔬菜,像只贪吃的兔子一样,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朝他歪歪小脑袋,又点了点头。肖烈深看着她呆萌的样子,忍不住唇角含笑,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卧室走去。
小德安静地躺在苏浅的怀里,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依赖。待包扎好伤口,苏浅轻轻地抚摸着小德的头发,安慰道:“别怕,小德,浅浅会保护你的。”小德眨了眨眼睛,努力忍住泪水,点了点头,停了一会儿,他小声说:“我饿了~”“好,我去给你做饭,你等着啊,一会儿就好!”苏浅说着就往外面的厨房奔去。她到院子里草垛旁抱来了一大团玉米杆和干树枝放到灶膛前。然后,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点燃了火柴,火苗瞬间跳跃起来,她慢慢地往灶膛里添加着玉米杆和干树枝,火势逐渐变大,温暖的火光映红了她的脸颊。
苏浅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直接快步走到308房间门口,低头刷开房门。肖烈深走到房内仔细检查了一下,又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还仔细检查了一下床底下。房间布置的比较简陋,但还算干净整洁,感觉也没什么大问题。苏浅看了一圈房间,带着几分无奈说:“整体看着还行吧,要不就这间吧。”两人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隔壁房间突然传来女人妖媚的哼哼唧唧声。苏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一只刚刚被煮熟的大虾。
苏浅抬起红肿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纸巾,迟疑片刻后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她用纸巾擦拭着眼角和脸颊上的泪痕,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怎么把车停下来了?”肖烈深挑了一下眉,“我最怕看到女孩子哭,尤其是你这么绝色的小美女,你一哭,我心也颤,手也抖,车都开不稳了。”他在苏浅耳边温柔地劝哄着:“要是你心里藏着什么委屈事儿,需要发泄出来,我可以暂时充当一下大树洞,说出来,你就不会掉小珍珠啦。”
一路上,苏浅都抱着胳膊扭头看着窗外,她怕看到肖烈深的脸,心里的火再点着了。*医院接诊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医生,脑袋上的头发已经掉了大半,只留下个铮亮的脑门在诊室灯光下发着有些刺眼的光。苏浅一看到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就有点小紧张,她这会儿脑子发懵,问题也答得有些结结巴巴的。男医生伸手给苏浅把了把脉,又让她张开嘴巴吐舌头看舌苔。男医生突然问了一句:“上个月月经啥时候来的?”
苏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各位领导,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谈合作的事,这种玩笑再开下去可真不合适了。”朱浮却不肯罢休,咧着嘴说:“苏小姐,你可别害羞呀。老周这人别看多情,其实最专情不过了,你要是跟了他,保准幸福得很。”苏浅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欲开口反驳,这时周国仁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拉着她的手说:“好了好了,玩笑到此为止,苏小姐,关于合作的具体方案,咱们待会儿详谈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墨谨聿做出让步。今天她提出要来这场宴会,他便知道她是来搞事的,怎么可能会这么规矩的只是道贺。如果今天不满足她的心愿,墨谨聿甚至担心她今晚回去会不会睡不着。简颜认真的观察着墨谨聿的表情,在确定他没有生气,嘴角瞬间咧开一抹大大的弧度。女孩眉眼弯弯笑得开心,好似得到糖果的小孩。墨谨聿看着人,心中唯一的不愿意也消失。终究,还是tຊ这样的她鲜活些。
“你和——”简颜下意识的想要说她和简席以后也会,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止住。“你说什么?”容遥疑惑的看着她。“没什么,我是说你以后也会遇上一个很喜欢你的人。”简颜笑着说。“或许吧。”容遥笑笑收回目光整理一下自己的妆容,眼中划过一抹黯淡的光,稍纵即逝。简颜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容遥的情绪变化,尤其是注意到她此刻的情绪,更加的坚定她要尽快的将容遥和简席之间的矛盾快些解开。
老爷子亲手接过礼物,然后顺手交给旁边站着的纪淮。纪淮赶紧伸手接过,目光从简颜身上收回,因为刚刚明显察觉到从墨谨聿身上传来的冰冷目光。他后背冷汗淋漓,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有些维持不住。长得好看的姑娘,他不过是出于男人的本能多看了几眼,没有想到竟然被墨谨聿用这样冷冰冰的眸光盯着。他甚至觉得要是自己再不收回,墨谨聿甚至会直接了结他!纪淮想要搭上墨谨聿这层关系,可不想要被墨谨聿给直接灭掉!
算是在老爷子面前露脸成功。宋氏集团在星柏集团面前还是要稍微弱一些,不然李义周也不会费尽心思的想要抱住星柏集团这棵大树。眼看着自己送的礼物被老爷子喜欢,他心中也松一口气,也不妨碍他这些日子一直陪着纪三少各种折腾。毕竟纪老爷子最疼爱的就是纪三少,只要能够好好的抱住纪三少这条大腿,也不愁以后没有机会和星柏集团合作。眼看着邀请的客人逐渐到来,原本还有心情和李义周待着的纪三少也只能跟着一起去招呼客人。
简席倒是没有多问。从医院出来,简颜便开车回到公司,没有上楼,直接打电话让容遥下楼,两人一起去买礼服。毕竟是晚宴,至少也得穿正式一些。看一眼时间,快到下班时间,简颜给墨谨聿发了信息,让他不用来接自己。消息刚发过去,墨谨聿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阿聿。”简颜将电话接起。副驾驶的容遥安静的坐在一旁,目视前方,并不八卦。“你不等我?”透过电话都能够清晰的察觉到此刻墨谨聿不悦的情绪,好似他被抛弃了一般。
简颜偏头看向容遥,容遥冲着她点点头,在掌声停下时,微笑着对众人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容遥,以后还请各位多多指教。”这一次简颜主动带头鼓掌。掌声再次响起,又很快恢复平静。“大家忙自己的事情。”简颜说完,便带着容遥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谢晚此刻脸上的血色褪去,她有些不安的看向简颜,紧张开口:“简总监,我——”“谢晚,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可是梦里脸部模糊的女人明明跟沈溪气质一点都合。江辞越想越有如有千万根银针刺在脑中的刺痛感,豆大的汗顺着英俊的脸庞不断的落着。这是第一次,江辞试图去捡起遗忘的记忆。碎片化的记忆蜂拥而上,清脆悦耳令人舒心的女人声音响起,一如既往模糊的背影。“喂,哪来的小子这么嚣张?”“江辞,你记住,我叫……”“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滚,离我远一点。”
职场getⅴ江辞闻言眼都不眨一下,神色平静的将面前的一份协议推到了对面紧张的女人面前。沈溪不明所以,接过翻开一看,哦莫哦莫,瞧她看见了什么?离婚协议!还是男主签过字的!这真的,意外之喜啊!没想到第二次跟男主见面,就有意外之喜。沈溪眼底的笑都快藏不住了,怕被察觉异样,她硬生生给压了回去,竭力语气平静。“江先生这是要离婚吗?”“是,协议时间我提前结束了。”
正好此时,“周伯伯呢?”江渡小心思还没了,小眼睛提溜着转也没找到周礼,只能求助父亲。哦,对,周礼怎么不见了?江辞站着半天也没看见人,翻开手机。他半个小时前发的信息。“抱歉,周家出了些问题,我得先回去,替我向老太太告罪,回头我再去看她老人家。”江辞把手机直接给了心心念念的江渡,打碎了他美好的幻想。江渡竖起来的耳朵又耷拉回去了,没希望啦!
别败坏了兴致。江黎说完转身就走。江父只远远的看着,依旧与好友和来往宾客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白林林只觉得自己好委屈啊!她咬紧下唇,心底一片酸楚,试图阻止眼泪流下来。她看了一眼周围的宾客,都避着她走。怎么会这样,她只是趁着陆川打电话的在这附近转转,一眼看见人群中央身姿卓越的男人,他身材高大挺拔,漆黑的眼睛深邃有神,浑身散发着清冷疏离。看的她心脏怦怦直跳,目光和脚步无意间跟随着他走,一时没注意崴了脚,直接把酒撒在了他的身上。
江老太太被推着出来了。江老太太年纪大了,精神一年比一年衰弱,虽说是办生日宴,但人到快中午才醒,江家也不会去催。他们都想让老太太醒了再出场凑热闹,人也精神些。当然,无人敢质疑为什么江家老太太还没出来,江家发展到了鼎盛,人人巴结都来不及,更何况去得罪。今天到场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周礼闷闷的应了声,把江渡交到他父亲手上:“你是主人家要待客,先下去吧,我去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