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一步,强撑着笑意想要挑起裴之珩的下巴,却被男人直接握住了手腕。“我心里想的谁,这和你有关系吗?你只需要清楚,那个人不是你就行了。”手指上的戒指早已被于玲扔到不知哪里去了,她想要再次扬起巴掌,却又被裴之珩抓住了左手。“当时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于玲挣扎半天,却始终没能让裴之珩松开,她只能昂着头问,“各取所需?那你又能从那个沈梦身上得到什么?”
这种声音他再熟悉不过,顿时大脑轰的一声。于玲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带着人来道观里做那等事情!裴之珩猛的推开房门,于玲白花花的身体就在他眼前扭动,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正在她身上动作。“呀,回来了?”于玲一脸迷离的看着他,手臂甚至向着裴之珩的方向伸过来。“你不是喜欢刺激吗?今天我让你刺激个够。”女人还在笑,裴之珩却忽然冷静下来。于玲今天这么做的目的,绝对不只是为了寻求刺激,他突然想起昨天于玲下车前的样子,从那个时候起,她或许就想好了今天的计划。
明亮,坚毅,就和沈梦她自己一样。裴之珩不是个感性的人,可当他看到空无一人的卧室时,回忆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将他淹没,瞬间他好像感觉到一阵窒息。裴之珩的鼻子一酸,他缓缓的迈动脚步走到桌子前。抽屉里放着他和沈梦小时候的合影,上面还有一封信。裴之珩手指颤抖将那封信拿起,信封上娟秀的小字写着:裴之珩亲启。沈梦给他留下了一封信,但却并没有告诉他。裴之珩忽然觉得有些万幸,若是他今天没有来到沈家大宅,这封信就会永远被遗忘在卧室的抽屉里,他永远都不会看到沈梦想和他说的话。
沈梦要离开他。裴之珩的心脏猛的一阵抽痛,保安看到他脸色发白,急忙扶住他,“怎么了裴少爷,沈小姐是出事了吗?”裴之珩目光茫然的看着他,“我......我不知道。”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无力,裴家少爷的身份并不能带给他所有,至少不能帮他留住沈梦。他不知道沈梦去了哪,他也不知道沈梦会不会回来。从此刻起,沈梦的一切都将和他没有关系。裴之珩拿出手机想要翻找沈梦曾经的朋友,可他的手却突然顿住了。
就在此时,出租车后面,缓缓驶进来了一辆黑色的奔驰,结果恰好被这出租车给挡上了,一时有些进退两难。“不好意思哈,麻烦稍等一下,我这位顾客在付钱呢。”司机满脸歉然的冲着身后的车道歉,奔驰车上立刻走下来了两个人,是一男一女。男人西装革履,气质不俗,女人身着一身精致的长裙,脸上的妆容也非常的漂亮,只是此时正满脸厌恶,颇为不耐烦。“我的天哪,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还会有出租车的这种东西?真不可思议。”
【危险没过去,她也不可能留在家里。】岑溪挠了挠头,觉得跟这种文化人聊天实在是太浪费脑细胞,还是决定不跟自己过不去了,简单粗暴地回了个表情包之后就收起了手机。果然还是一个人的日子更为轻松愉快啊,只可惜他接下了重任,以后必须要时常跟随在姜笙左右,可真是够他受的。这不是跟变态狂一样,让他跟踪别人么?这样的举动到底跟变态有什么区别?岑溪有些抓狂,又不敢拒绝,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对方的压迫。
而且那些人……到底在问什么,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有什么区别么?突然,他眼珠一转,这个姜笙,貌似也是最近才来的京城吧?不对不对,他想远了,哪怕那些大汉真在找什么人,也不可能跟这丫头有关系啊,不过是个乡镇里长大的野丫头,多大的来头能值得那么一群练家子兴师动众?“谁知道。”姜笙平静地喝着奶昔,敛去眸中思绪。太快了,对方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就好像早就知道了,她会出现在学校附近。
收起手机,姜笙松了口气,就在此时,她的面前突然坐了个人。“美女,一个人?”面前的男人留着一头骚包的红色短发,耳朵上还戴着个银色的耳扣,身上的衬衫花花绿绿,一看就不正经。再抬头,男人的眼睛弯着友好的弧度,既不过分亲昵,也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哪怕是不经意的一句提问,也给人一种保持着安全距离的尊重,得体又贴心。“这附近似乎有别的空位。”姜笙平静地看着他,心里有些好奇。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让我难堪?那我很荣幸的恭喜你,你成功了!我已经放低了姿态,在你面前已经连条狗都不如,你到底还想让我怎样?”“冯主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姜笙清冷的眸子,一如既往地平静,却给冯丽一种自己像个小丑一般可笑的感觉?冯丽心里只觉得无比的羞耻,她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路过的一些导师有认识冯丽的,纷纷惊讶地看着她,还有一些学生,意外地看着姜笙,议论纷纷地低声议论着。
姜笙后退一步,避开了那女人伸过来的胳膊,面容冰冷地开口,“主任,有事吗?”冯主任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脸色苍白地看着面前的姜笙,眼里尽是劫后余生的后怕。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的贪婪,做了一个决定,就差点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就在先前,她赶走了姜笙之后,被秘书叫去了校长办公室。校长是个和蔼的男人,大概四十出头,妻子早逝,学校里几乎大部分上老师,都想要为校长续弦。
|“江小姐啊,她昨天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已经走了。”顾念白手一松,花险些掉在地上。“走了?”“她还没有恢复好,你怎么能让她走了呢?”顾念白瞬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把花儿往护士怀里一丢,转身就跑。可是,顾念白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应该是哪里。医院早已没了她的身影,他开着车,沿着江暮晚经常走的那条路,兜兜转转好多圈。白家也没有江暮晚的任何消息。顾念白又去了江暮晚的母校。他想,或许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母校应该
|顾念白点点头。可笑,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江暮晚是爱吃肉的。把饭菜和蛋糕提到病房的时候,江暮晚正在看着窗外发呆。看到顾念白进来了,有些不自在的点头示意。“暮晚,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希望你喜欢。”“还有,蛋糕也是新鲜的,是你最喜欢的动物奶油,你放心吃吧。”江暮晚看着顾念白摆了一桌的吃的,却好像一点也提不起兴趣。她低头打量了一会儿,干脆把蛋糕拿过来,吃了一小半。看着小馋猫一样的她,顾念白不禁道:“好吃吧
|顾念白的心仿佛一瞬间被揉碎了。他紧接着问:“那她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这就没有准确答案了,快的话,可能就这几天,慢的话,可能得好几年,甚至永远也恢复不了。”顾念白还想再问些什么,医生却没有再听了。急着给江暮晚做完了检查以后道:“她已经没有大碍了,脑部的淤血会导致头痛,但好在不严重,可以慢慢自行吸收,建议你们给她营造一个安静的氛围,让她慢慢恢复。”顾念白深吸了一口气,心也重重的沉了下去。后来的好几天
|秦诗瑶的犯罪证据已经被移交。仅故意杀人罪一条,就足够要了她的命。而顾念白每天都要来看她的情况,给她吃让她时刻保持清醒的药物,也是为了能让她一直精神正常,直到死亡。否则,她被送去疯人院,整日疯疯癫癫,傻乎乎的,好像反倒是让她太舒服了。清醒的痛苦,和等待死亡,才应该是她最终的归宿。看着秦诗瑶被带走,顾清淮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儿巴了。他抽泣了一声,道:“爸爸,如果可以,我真想亲手杀了她。”顾清淮蹲在
|一颗一颗泪珠滚落下来,打湿了耳边的枕巾。“爸爸,都怪你,都怪你!小姨对我们那么好,可是我们却辜负了她。”“如果你没有冤枉她,现在她还好好的给我做炖梨汤呢,爸爸,我讨厌你!呜呜呜......”19顾念白的心仿佛被什么给击中,呼吸滞住了好半天。顾清淮哭的眼泪汪汪,手还在空中挥舞着,气鼓鼓的。回想从前对江暮晚做的那些混账事,他真的好后悔。“爸爸,是你总是欺负她,是我们一起把她弄成这个样子的。”顾念白不知
|那些他与她的亲密视频,一个不落的全部发了过来。那些羞辱的话,更是不堪入目。顾念白拿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怎么也停不下来。医生说,江暮晚的求生欲望并不强烈。呵,可不是么。她活在这世上,被他欺负,被他的情人羞辱,被养子指手画脚,还要背负着姐姐的人命债,她又怎么可能有活下去的欲望呢。顾念白垂头丧气的站在江暮晚身边,手足无措。这时,助理给他发来一个视频。“顾总,秦诗瑶的犯罪证据已经全部整理完毕,立刻交上
|“阿许,你不用担心的,我们最喜欢的永远都是你。”许星辰看着对着自己各种保证的三人,心中满是得意。‘顾思远即使你是顾家大少爷又怎么样,你的所有我不照样能抢过来。’另一边回到家的顾思远,看着离开的三人,停顿了片刻,就出发前往机场了。到机场的时候,时间比自己想象得要早得多。他突然想到什么,直接给家里打去电话。“爸,把许管家换了吧。许星辰继续住在我们家,不合适。”“嗯,你先去,我和你妈晚一点。”放下手机后
|“思远,昨天大闹生日宴,是我们对不起你,但人命关天,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阿许送死,只能委屈你。”“委屈我的事情,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我不需要这句对不起,你们也不用道歉。”顾思远这冷淡的态度,让三个人愈发难受,宋知鸢和苏晚夏的语气都急促了许多。“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生气说这些话也无济于事,如今几个家族的长辈都在生气,但阿许是无辜的,不该牵连到他,你从小就讨长辈喜欢,只要你哄一哄,他们肯定就消气了。
|“今天是思远的生日,你们不留在这儿陪他庆生,还想跑到哪儿去?要去找那个管家的儿子?我告诉你们,只要有我们在,你们这辈子别想和他再有任何牵扯!”在听到许星辰要自杀的那一刻,三个女人的理智就已经彻底崩溃了。她们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安危,恨不得能立即飞到他身边去救下他。所以不管是四周沸反盈天的嘲讽和议论,还是眼前大动肝火的长辈,或是困住她们的重重人墙堡垒,她们一概没有放在眼里。“生日能有一条人命重要吗?今天
|顾思远很淡然地给出了答复,她们的声音里带着恼怒。“你还要说和我们无关?难道你婚礼的新娘会是别人吗?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闹了,快告诉我们,你到底选了谁?”话音刚落,顾父顾母就走上了舞台中心,面向全场颔首致意,拿起了话筒。“今天诸位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齐聚一堂,来参加小儿的生日宴,我代表顾家向大家致以诚挚的谢意。除了庆祝生日外,我们也将在今天公布另一个喜讯,那就是关于我儿子顾思远的联姻对象。”听到这个喜讯
|许星辰看着堆满了客厅的礼物,眼睛都亮了起来。“怎么家里忽然多了这么多礼物啊?是,是送给少爷的吗?”三个人看到许星辰回来了,目光像粘在他身上了一样,一动不动。看着她们嘴角止不住地笑,顾思远淡淡开口:“是送给我的,但我不喜欢,你要就拿走吧。”说完,他提步回了卧室,没有再理会她们。许星辰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抬手指了指自己。“我,我拿走?少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配得上几位小姐送给你的礼物。”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