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知道,他活得好好的,活在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刚要开口,院门“砰”地被踹开。霍沉洲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军装被汗水浸透,显然是匆忙赶回来的。“我说过不准再给青禾说亲!”他一把夺过刘婶手里的红封,“我会照顾好她,她也不会答应改嫁!”刘婶被吓得一哆嗦:“可她已经……”“婶子先回吧。”沈青禾轻声打断,朝刘婶使了个眼色。刘婶慌慌张张往外走,正好与进门的周雪芙撞个满怀。
沈青禾睁开眼,听着霍沉洲的车渐渐远去,刚想松一口气,房门却猛地被人踹开!“啪——”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周雪芙站在床边,眼里全是怨毒:“沈青禾,你可真够贱的!自己死了男人,就来勾引大伯?”“你胡说什么?”沈青禾捂着脸,但下一瞬又明白了,是昨天晚上……多可笑,霍沉洲明明是她跟组织打了结婚证,名正言顺的丈夫,可如今,两人的亲密,却要被另一个女人捉奸。
“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你在医院乖乖等着我。”说完也不等沈言心反应,顾倾洲就离开了。沈言心没有等他,而是去把护照和签证取了,然后提着行李奔向机场。走进机场时,沈言心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检票的顾倾洲和顾晚晚。他们手牵着手,俨然一对幸福夫妻。沈言心只觉讽刺,一低头却发现顾倾洲给她发来了消息:“言心,我这边事情比较严重,需要出差一段时间,你放心,我回来第一时间就去找你。”
“言心,我也不想这么对你,但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等你愿意认错的时候我会放你出来。”一墙之隔外,顾倾洲失望的声音传了出来。随后,沈言心就听到了脚步声走远的声音,她连忙发出声音,可除了悲戚的尖叫外她一句话都说不了。她挫败地坐在了地上,转头看向身后黑漆漆的地下室,害怕得缩起了身子。这让她想起了一年前的事,顾晚晚发现了她和顾倾洲一直保持着联系,大发雷霆,直接带着一帮人把她关进家里的地下室。
等沈言心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顾倾洲拽到了顾家的地下室门前。“沈言心,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姐她不能受刺激?你为什么不能对一个病人宽容一点,是想要逼死她吗?”“你没看到我脸上的伤吗?我被打了还不能反击吗?”沈言心用手语愤怒反问。顾倾洲却视若无睹,失望道:“我不想听你的狡辩,我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沈言心急切地比划着手语想要告诉他真相,顾倾洲却直接闭上眼睛不愿看她,一把将她推进了地下室里,然后关上房门。
“你是不是问我谁把你救上来的?是我,我当时看到你溺水了,就赶紧跳下去救你了,不过当时旁边还有一男一女,好像是夫妻,因为他老婆肚子疼,他忙着送他老婆去医院都没空管你。”沈言心一怔,眼底最后一丝光亮暗淡了下来。到底是变心之人,她都要被溺死了,顾倾洲连救她都不愿意救一下。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顾倾洲走了进来,见沈言心醒了,他似是松了口气般道:“言心,你没事吧?”
沈言心当然知道顾晚晚口中的狐狸精指的是自己,更是清楚地看到顾倾洲在听到顾晚晚要弄死他们的孩子后眼底闪过的一丝惊慌。她自嘲笑了笑,用手语对顾倾洲说:“原来你妻子已经怀孕了,那恭喜啊。”顾倾洲蹙眉,严肃道:“她那是故意气你的,别听她瞎说。”男人脸不红心不跳,仿佛事情真的是这样。如果不是沈言心亲眼见过,估计现在已经被他骗得团团转了。接下来的时间里,顾倾洲虽然和沈言心坐在一起,但他的视线总会时不时看向顾倾洲,见到顾晚晚跟别的男人靠得近,他眼底还会闪过一丝妒意。
第二天,沈言心将这些年顾倾洲送她的礼物全打包到一起,在网上联系了买家,约在附近咖啡店交货。谁知准备回家时,在路上碰到了顾晚晚和她的几个闺蜜。顾晚晚一见到她,就气冲冲走过来扇了她一巴掌:“贱人,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沈言心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嘴里一股腥味蔓延开来。“晚晚,这不就是勾引你老公的小三吗?这种贱人必须好好教训才行,我们替你抓着她,晚晚,你扇她,扇不死就往死里扇。”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你......受伤了?”温尽夏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个曾经让她倾心的男人。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额角还挂着冷汗,可那双眼睛里的关切却让她觉得讽刺至极。“我去洗手间了。”她最终轻声说,声音平静得可怕,“吐了一会儿。”宋晴朗下意识还要关心,手指揪紧了被单:“那你怎么......”“我怎么这副样子?”温尽夏低头整理了一下被
|“张总,这是女厕所......”她的声音在发抖。“装什么纯?”张总直接反锁了门,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刚才在酒桌上不是挺能喝的吗?”他身上的酒臭混着汗酸味扑面而来,“陪我一晚,明天我就签青青的项目。”“我是宋教授的学生......”温尽夏声音发颤。“你出去看看,你的宋教授是不是早就走了?”张总突然提高音量,唾沫星子溅在她脸上,“你猜他知不知道我来厕所?”温尽夏浑身
|”不能让青青陷在非议里面,只有让温尽夏当挡箭牌了。“”她连续三年拿国奖,去年还获得校长特别表彰。这样的优等生崇拜导师......“他声音渐渐低下去,挣扎几分又是无所谓道:”谁会怀疑是师生恋而不是学术指导?“温尽夏脸色煞白,指甲因为过度用力,直接把手里的文件戳破。她后退一步,却撞上了身后的人。”哎呀,这不是温学姐吗?“钟青青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今天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碎发别在耳
|”喂?青青?“宋晴朗压低声音,背对着车子,”胡闹!你怎么能偷偷溜回国!“宋晴朗的手悬在半空,手机里传来钟青青带着哭腔的喊声。”小叔叔!我被骚扰了,我害怕!“这声音像一记鞭子,抽得他浑身一颤,他拔下车钥匙就往外面冲,根本没有看躺在担架上的温尽夏一眼。温尽夏闭上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仅是小腹,她心脏的位置正传来更剧烈的绞痛,”温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我是
|“温女士,我们深海实验室一直期待您的加入,不知您考虑得如何?”温尽夏呼出一口气,眼神愈发清明起来。“我考虑好了,我愿意加入深海实验室。”对面的声音显然有些激动,毕竟他们实验室在国外,之前温尽夏为了陪在宋晴朗身边,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好的,只要您取得毕业证,我们可以立即为您办理入职。”三个月,还有三个月她就可以毕业了。只要过了这三个月,她和宋晴朗,从此山高路远,再也不相见
|1和宋教授地下恋的第三年,他除了穿上衣服是像个教授,其余地方都是流氓。仗着温尽夏对他的喜欢,总是拉着她解锁不同的场地。温尽夏还在做实验,宋晴朗修长的手指就挑开她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宋教授......”温尽夏后背抵着实验台,试剂瓶被撞得叮当作响。她呼吸急促,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摘掉眼镜,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烧得发红。男人忽然掐住她的腰抱上实验台,“嘘——”他的拇指按在她唇上
就算医生过来对他说,因为受伤过重,他的这只手已经彻底的废掉,就算康复,以后就连笔都握不住了。江淮听着,却始终不发一言。江母扑在他的床前哭红了双眼,紧握住他的手,痛苦哀嚎。这段时间,因为江淮,她也老了很多,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里面夹杂了丝丝银丝。“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人都已经死了,江淮你还在闹什么啊?”“你酗酒、不去上班,我都不管你,你现在竟然还伤害自己的身体。”
其中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人笑着喝了一口酒。“后来我家老爷子死了,我继承了家业,我前女友屁颠颠跑回来找我,求我睡她。那骚样子,简直了!”“那你就这样原谅她了?”有人好奇问道。“当然没有,我让她脱光了跪地上学狗爬,还要汪汪叫,哈哈哈哈”江淮听着耳边传来男人嚣张的笑声和他对自己前女友的极尽侮辱,心里有一根长久紧绷的弦,在此时“砰”的一声断掉了。
终于......死了啊。终于,解脱了啊。她的眼前一黑,突然坐到了一艘小船上。船头亮着一盏橘红色的灯光,在风中悠悠荡荡,一个老婆婆拿着船桨,正在划船。“婆婆,我现在在哪里?”苏诗情问她。“孩子......你是在忘川河啊。”老婆婆的声音沧桑沙哑。“忘川忘川,就是连接生死两界之地。在这里,你会看见你的过去。”苏诗情扭头看向了河中央,只看见她和江淮的过往,都在河中历历在目。
而等江淮刚离开,苏画意就轻笑着对一旁等候的中年人说道:“苏诗情是我的亲生姐姐,我作为她的直系亲属,同意你们按规履行她的生前遗愿。”“可是......画意小姐。”一旁的保镖面露难色。“有我在,你怕什么?”苏画意轻飘飘的看过去,却看的保镖心中一寒,只能任由那群黑衣人把苏诗情的尸体带走。而等那些人走后,苏画意的视线落到一旁的灭火器上,冷笑着对保镖说:
江淮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撞见一个男人急匆匆的抱着一个女人从医院的大门口跑出来。男人脚步跌跌撞撞,神色惶恐,见到江淮的时候,更是刻意的低下了头。江淮只看了一眼,没有过多停留,就快步往医院的停尸间跑去。但是刚跑出两步,一股莫名的焦躁感却攥紧了他的心脏。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从他的生命中逝去一般。“等一下。”江淮冷声叫住了那个男人。随着江淮话音的落下,那个男人顿时身体一僵,又很快反应过来,拔腿就跑,却被江淮一把抓住了肩膀。
“江淮现在要去医院,对,千万不能让他看到苏诗情尸体上的伤痕。”“你派个人过去,把尸体偷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苏画意大声的尖叫着,“真的让江淮发现,你和我对苏诗情做了什么,咱们两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看着江淮急匆匆远去的背影,苏画意眼睛里闪过狠绝的光,在心里暗暗说道:“姐姐,你可千万不要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本想给你留个全尸,看来现在是留不得了。”
厉行洲还没回来,家里冷清一片,唯有客房床上还放着那一套刺眼的情侣衣物。我收回视线,回了自己房间清理东西。很快就要出国跟闺蜜汇合,我不想再为这些事黯然伤神。清理完东西后我购买了三天后飞往圣马里罗的机票,又买了部新手机。而三天后的教堂,厉行洲等待的,也只会是一场没有新娘的婚礼。刚做好这一切,厉行洲回来了。他穿着一身黑,脸色沉重:“平安没抢救回来,姑姑今天给它办了葬礼,我带你参加,你记得给它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