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第一次见霆爷那么喜欢一个女人,他以前的女朋友,没有一个有这种待遇。”傅聿霆对他们使了一个眼色:“滚,一边玩儿去,别打扰我老婆。”“好好好。”他们走后,傅聿霆揉了揉叶韶华的头:“韶华,你先在这里和他们玩,我有点事,有什么事叫我。”没等叶韶华答应,傅聿霆径直朝着不远处走去。他一走,夏苒也跟了过去。半个小时后。叶韶华收到了夏苒发来的语音。“霆爷,你得不到叶韶华就来找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酒瓶对嘴喝!95度的酒犹如烈火,好似开过刃的刀。搅得她五脏六腑都叫嚣着痛。可她还是强忍着灼烧感,把两瓶酒一饮而尽。在众人倒吸凉气声中,她缓缓开口:“可以了吗?”叶韶华没有注意到,她怀里傅聿霆迷离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清明。傅聿霆根本没醉。“韶华,你真好。”他的大掌握紧了叶韶华的腰肢,又看向在场的男人们,“愿赌服输,酒我老婆喝了,你们出去,晚上再过来玩。”“好的好的,霆爷,你和嫂子玩的开心。”
顾辞白没再管她,对凌绮梦:“走吧,司机已经在等我们了。”凌绮梦点头,跟上顾辞白,就要离开。但是这时,沈心宜脚步微动,挡在凌绮梦面前,没有让她走的意思。她神色冰冷的看着凌绮梦。“别以为有辞白护着你,你就能一辈子平安无事。”顾辞白走回去,对沈心宜皱眉进紧:“沈心宜你……”凌绮梦一把拉住了顾辞白的手。随后转头对上沈心宜的视线,不卑不亢,没有一丝退缩。“沈心宜,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但是辞白在乎谁,自然站谁。”
“那是……那是……”苏可儿不明所以,转头就看见另一边站台上,顾辞白正从刚停好的绿皮火车上下来,回头笑着跟身后另外一个女人说着什么。苏可儿眼睛早已经看直了。等她反应过来,要去喊沈心宜:“那……那就是顾辞白,他……他……”苏可儿还没“他”出什么来,身边沈心宜将背上的包裹一丢,直接就跑了过去。旁边列车员见到,以为她要卧轨,猛的吹起手中的口哨:“危险!危险!赶紧上来,这位军官你这是在干什么?!”
凌绮梦望着顾辞白,斟酌开口。“辞白,其实我可以……帮你。”顾辞白直接挥手拒绝:“不用,你已经帮过我很多了,而且扩展这事有很大风险,我不能拉你掉坑里去。”听到顾辞白果决的声音,凌绮梦没再坚持。顾辞白继续刚才的话题,问:“可人之前已经跟我谈好了的,现在他离开大不了我追过去就是了,他未婚妻哪里人?”凌绮梦看了眼顾辞白,眼神犹疑了一瞬:“东南军区。”顾辞白怔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沈心宜看到苏可儿眼里的紧张,心底一沉:“发生什么了?”苏可儿缓缓开口,声音如同从极寒之地传来,冻结沈心宜所有的希望。“最新军令,边疆突发极端暴动,要求我们立即整军前往。”苏可儿顿了下,犹豫的看了眼沈心宜,才继续开口。“上面说,要彻底好解决好冲突,才能回来,这一去,至少得两三年时间。”沈心宜听到,目光瞬间仿佛要碎裂开。她没动,但是全身紧绷。许久,她肩膀重重压下去,没说话,只是往南方的方向看过去,眼底是刻进骨子里的悔恨莫及。
沈家置办得比顾家还要喜庆,整个房子,里三层外三层全都贴上大红喜字,远远望去红红火火,喜气洋洋的。沈家三代都是军官,家风严谨,即便是这种大喜事,也只请了最亲的人过来。沈母是最先看见沈心宜回来的。她连忙拍沈父:“老头子,心宜怎么结个婚还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沈父打扫了一圈屋子,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会在泡茶,结果就听见这句话连忙看出去:“真的假的,这怎么能回来呢?”沈母将他手里的茶壶一把抽开:“别管这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辞白那里出了什么事,怎么让心宜一个人回来了,我们赶紧出去问问。”
她转头,心有余悸的看向顾澜:“阿澜,真是太险了,好好的怎么红盖头就掉了,幸好没叫沈心宜发现这件事情的真相,”回头看到身后空落落的房间,顾母刚松开的眉头,又立马皱起。“辞白怎么回事?就留下一封信,人突然就不见了,他不会真的和凌绮梦去广州了吧?”顾澜没有搭腔,沉默的站在旁边。顾母奇怪:“阿澜,你怎么了?”看过去,只见顾澜死死的盯着沈心宜离开的方向,眼里燃起怒火。
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她气质还不错。沉静温婉,带着一股百折不挠的韧性。只是这这韧性也是一把双刃剑。女人嘛,太坚强,总是勾不起男人怜香惜玉的心思。五年前他抛弃她时,她除了在大雨里哭了一场,再没有半点示弱,而且转身就跟他舅舅混到了一起。五年过去了,这件事还是让他觉得如鲠在喉。当初的潇洒放手,经过时间发酵,慢慢的酿出了一种不甘心。他都还没得到过她,就那么放弃了,委实是可惜。
他忽而笑了下,“玩玩,也不是不行吧。”反正他玩得起,至于宋安宁,为了那张离婚证,不想玩也得玩。其实他也很难理解自己的想法,但他在宴会上看到她那一刻,他就决定了,不会跟她当陌路人。至少现在不会,玩腻之前大概都不会。邵蒲英打了个哈欠,“不早了,我回房间洗澡睡觉了。”“……”邵夫人捏着拳头陷入了沉思。……第二天。网络上掀起了一点不大不小的波澜。邵蒲英在店里欺负孩子的视频被顶上了热搜。
宋安宁,“……”她看向一旁的唐心。这个女人前几天才刚在她这边耀武扬威过,又是警告,又是威胁。看着挺厉害的人物,怎么听见这话毫无反应?唐心低下头,佯装看手机,她可不想得罪邵蒲英这个神经病,更重要的是,她嫌弃邵蒲英丢人。宋安宁皱起眉心,这样想情形,她只能妥协,“我答应你。”她知道如果不答应,他会继续找各种由头,哪怕没有刚刚的状况,他应该也早就想好了让她去游艇的事。
宋安宁看了眼餐盘,“不是有两包。”“两包不够嘛,我想要三包,你去嘛。”“知道了。”宋安宁起身去给她拿。盯着宋安宁走远,宋宝贝抱着小胳膊,傲娇的抬起了下巴,冲对面两个人道,“你们两个最好识相点,吃完就走,别再缠着我姐姐。”邵蒲英冷着脸,“小鬼……”“你才是老鬼呢!”宋宝贝板起小脸,“邵蒲英,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这么欺负自己的前妻,你要不要脸!”唐心震惊的看着对面的孩子,这张稚嫩漂亮的小脸,说出跟年龄不符合的话来,太叫人惊讶了。
他虽然脾气不好,也不至于见谁就发作,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碰到宋安宁,就总在失控。心浮气躁的抽了支烟,他看见队伍动了起来。幼儿园的电子门缓缓打开,小朋友们排着队,背着水壶,带着可爱的小红帽往外走,说不出的可爱。队伍很有秩序,有条不紊的,很快就到了宋安宁。邵蒲英隔着距离就看见了宋宝贝,想起这小鬼的牙尖嘴利,莫名蹙起了眉心。宋安宁刷卡牵着宋宝贝的手从另外一边离开。两人说说笑笑的,宋宝贝叽叽喳喳的说着幼儿园发生的事情。
她皱了皱眉心,脸上浮起强烈的厌恶,但最终她没有拒绝。比起走光,厌恶算什么。在菜市场这种地方惹恼邵蒲英,最后丢脸的只会是她。这个菜市场离宝贝的幼儿园最近,她以后还想继续来买菜……但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接孩子呢?宋安宁站在门口犹豫了一秒。唐心忽然开口道,“去我家换件衣服吧?”宋安宁抬起眼皮。唐心局促的说,“我有个公寓就在旁边的百合花苑,不会耽误你接孩子。”“那……谢谢你了。”
本来还歪坐在椅子上的吕轩,赶紧坐直,变成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就连打招呼的时候,都正经到不行。“坐。”谭既明起身,给她拉了把椅子出来。楼文婧坐下,依然是一副端庄贵重的大家闺秀之态,她低着头浅浅的笑着说:“既明,你回来也挺久了,我想给你做个专访。”“你知道我不喜欢抛头露面,尤其是上这么出名的杂志,关注度太高。”“但是这对谭氏、对你来说都是好事。”“不需要。”谭既明面上温和,但语气不容置疑。
简兮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灯光出神,仿佛石化了一样。谭既明蹙了蹙眉尖,低头在她额头上啄了啄:“做噩梦了?”简兮的眼睛渐渐有了焦距,她看着谭既明,许久后说:“我想喝水。”“我去拿。”谭既明起身接了一杯热水,看着简兮两手捧着水杯,小口喝着,心中疑惑越深:“简兮……”“我去下洗手间。”简兮在他要开口问之前,已经起身下了床。她掬了一捧温水洗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脑子清醒了些。
很多人都说,这只蝴蝶很励志,不放弃生的希望。单翅膀更是让它美到了极致,就像断了手臂的维纳斯,残缺美的极致。其实,这副画是五年前她从医院醒来时候画的。那时她决定要活下去了,满身是伤,连带心都是鲜血淋漓的她,画了折翼是记录下了当初的自己。这画美么?也许吧!但在她的眼中,更是要时刻提醒自己,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因为活下来不容易,所以她要活的更好。谭既明没得到回答,只是发现简兮的眼睛有一瞬间迷蒙,似是有忧伤一闪而过。他本想看清楚,但情绪在她眼中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淡漠的神色。
“把这个喝了。”谭既明见她食欲不佳,倒也不强求,只把一杯牛奶推到她跟前。简兮从小就不喜欢喝牛奶,总感觉有一股子腥气。他们恋爱的那两年,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从来不强迫她喝,都是用豆浆替代。分开这几年,估计他是忘了。简兮如是想,也没推辞,接过来小口喝着。谭既明看她把一杯牛奶都喝了,鬼使神差的解释道:“做饭的人不知道你不喝牛奶,所以没准备豆浆,我已经告诉她了。”他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他为什么不喝豆浆;比如她曾经喜欢吃的东西,他都不碰;比如一遇上和她有关的东西,哪怕仅仅是她喜欢的牌子,也能让他失神很久……
简兮选择对他无视,她的画廊有名字好不好!谁知他就大步走过来了,明显是要动强的。简兮只好坐起来,指了指屏幕:“这集就快播完了。”谭既明看了看,对她的审美嗤之以鼻:“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看这些小孩子家家看的东西。”“这才不是小孩子看的。小孩看的叫动画片儿,这个是动漫,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好吗?”“差不多,人物都那么奇怪。”简兮不理他,她觉得他们没共同语言。还好壮壮不随他,陪他过周末的时候,都是他们两个一起看动漫。小家伙还会发表自己的看法,特别招人喜爱。
谭既明把她的手拿开,有些嫌弃的说:“先去洗脸。”简兮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起床就被他拖到医院去了。她哪里是没洗脸,压根就是头发也没梳,牙也没刷。就是这副模样,她竟然还跟着他去“沧烟水榭”吃了饭!她无比庆幸今天没遇到熟人,不然以后她就没法见人了。简兮只能先去洗漱,谭既明跟在她身后,把一个袋子放下。她疑惑的打开,发现里面装的都是她的洗漱用品和护肤品。她也没心情去感叹他的细心,为了让自己头脑更加清醒,她选择了用冷水洗脸。洗完后随便涂了点爽肤水,就上楼去找谭既明。她认为他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燎到了,缺了一块,焦煳着卷曲在一起。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再抱一会儿,我去哪儿做生意都想好了。”“不就是钱嘛,有进有出、有进有出啊,开了我就不上了,领我爷去沿海做生意。”“裴延洲,我宿舍烧了,跟你住呗。”裴延洲提着的心落了回去,他笑着回道:“好。”“哎对了,先把那桶捡回来,要是让别人顺走了,又亏一笔。”“好。”裴延洲拖着长声应下。两个少年相互支撑着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