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是我把请帖弄丢了。”她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说谎。如果霍瑾烨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这人是谁。他就是霍瑾烨姑姑的儿子,唐夜霆。“不过一件小事,我带笙笙进去。”“那就谢谢学长了。”唐夜霆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的说:“和学长客气什么?”二人刚刚转身,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你要带我夫人去哪?”听到这声音的唐夜霆和姜南笙都蹙眉,即便不转身都知道来人是谁。霍瑾烨大步走来,伸手直接握住姜南笙手腕,他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将她直接带到怀里。
“你要是不信,可以多接触霍家人,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霍家人算和善,也不看中家庭地位,但为什么不看重这些却反对你和霍瑾烨的婚事,你仔细想想。”“你和他绝对不可能在一起。除非你不在乎你母亲的死。”“多么可笑,你生了仇人的孩子。”她眼中的讥讽和恶毒几乎压不住。姜南笙直接把人敲晕,她收好水果刀出了房门,并悄悄关上。“笙笙,我来接你。”霍瑾烨站在楼下,即便穿着简单的居家服,也丝毫难掩俊美的外表。
来到霍家老宅外,她对霍瑾烨说:“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收拾了她咱们就回家。”“好。”姜南笙摸进霍家老宅,肯定不是走正门,这会儿她在国外学的技术都能用上。霍瑾烨穿着浅蓝色居家服蹲在老宅外,怎么看都有点傻。过了会儿,他觉得有些冷,想了想还是往老宅里面走。而姜南笙这边已经摸到沈清荷房间,至于她为什么知道沈清荷住处?她一开始肯定不知道,但是老宅里面有人知道。房门肯定是锁着的,她不能进去,姜南笙在裙子的兜里摸了摸,很快摸到一根从哪里顺来的发卡。
姜南笙还真不怕,现在的霍瑾烨说不准还打不过她。她伸手推开霍瑾烨,绷着小脸进了他卧室。霍瑾烨关上门,还没走两步外面出来轻微动静,他刚想开门就看见门把手传来轻微动静,外面似乎还有小孩的声音。“哥哥,好了吗?动静小点,别让妈咪听见。”是姜嘻嘻的声音。“放心吧,你哥我做事儿一把手。”很快没了动静,霍瑾烨尝试开门,但是打不开。好家伙。这是把他们锁里面了。这让他们妈咪知道不会揍他们吗?
他不知道那是在哪买的,平日里都是梁爷爷偶尔带给他。“那就先去买这些吃的,然后回家做饭。”他说的自然,并且再次询问姜南笙,“笙笙想吃什么?火锅?还是手撕鸡之类的?”姜南笙知道他们不该有过多牵扯,但是现在她的心软化,有些想放纵自己。“火锅吧。我把阿月叫上一起。”“好。”二人达成共识,车里气氛尤为和谐。在买了零食之后禁止去了霍瑾烨现在居住别墅,似乎是那别墅区叫太湖鸢。
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顾总,比起红绳,公司现在才是最需要您的时候,拜托您振奋起来吧,沈小姐她已经死了,您也该放下了。”“况且她那么喜欢您,肯定不愿意看见您现在这个样子。”顾温言瞳孔一震。是啊,沈佳芮那么喜欢他。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就连沈家遇到麻烦时,他都袖手旁观。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随意擦了擦额头上滴溅下来的血迹,任由助理将他带回了病房。他开始积极配合治疗,该吃药吃药,该输液输液。
方今夏拼尽全力地想用手去抠开他的手。可下一秒,顾温言忽然松开。她狼狈地爬离顾温言的身边,躲在墙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里满是惊恐和后怕。见顾温言只是木着脸落泪,目光转向了沈佳芮的遗照。她忽然委屈地胆大起来。“你居然为了沈佳芮想要掐死我?顾温言,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是没有在你眼瞎的时候陪着你,可那又如何!真要论起来,难道不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吗!当年是你向我承诺要一辈子对我好,是你说你顾太太的人选只能是我!可我被顾家逼着赶出国时你又在做什么!你在和沈佳芮斗嘴!!!”
“阿…阿言!你这是做什么!”顾温言从始至终都没有反应。却在看见她要走时,眼皮掀动。“你不是要见她吗?”他冲着她讥笑。下一秒,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到了那个角落。方今夏瞬间疯狂大叫,挣扎得连鞋都掉了。尤其在她看见照片上面的人是沈佳芮时,她顿时瞪大了眼。“啊啊啊!”“怎么会是她?!沈佳芮死了?她真的死了?”方今夏惊恐地看了看照片,又看向顾温言。顾温言苍白着脸,缓步走向方今夏。
他颤抖双手,拿起那些照片。大掌落在沈佳芮的脸颊上,反复摩挲。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肺里像是要炸裂开。怎么办?他好像爱上了沈佳芮。可他再也不能让她知道了......满地的酒瓶东倒西歪,而沈佳芮的画却被他小心叠放在一旁。发丝遮住了他的眼,蓄起的胡茬,让他尽显狼狈。他到厨房去拿酒,却发现酒早就被他喝光了。他又跌跌撞撞回到了客厅,翻找出来手机给助理打电话送酒。门铃声很快响起,他还以为助理提着酒来了。
和他的愤怒急躁相比,纪谭颖显得格外平静。他上前,一把拽住她的领口。“你说!沈佳芮在哪儿?她到底在哪儿?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沈佳芮她怎么会死!”“她怎么可能会死?”纪谭颖依旧平静。她平静地推开了顾温言的手。又平静地转身拿第三封信。顾温言见状,一把将信抢了过来狠狠撕碎丢在地上。“够了!我只要你一句话,沈佳芮,她…她是不是生病了!”纪谭颖看着他连死那个字都不敢说。
顾温言敛眸,不再像从前一样积极地赶过去。他沉默片刻,“我知道了,我在开会,等我开完会再去拿。”挂下电话后不久,顾温言家的大门就被快速敲响。他紧蹙着眉,心里惴惴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直到看见助理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顾…顾总,我…我找到沈小姐了。”顾温言眉心横跳。“在哪儿?”“墓园。”
“以前杀得都是坏人,起码算是合法,但是这女人没被判罪,杀了岂不是坏了我的规矩。”想到自己小乖惨死的模样,黎烟心里就一阵恼火。她就是要留着宋筱筱,慢慢折磨她!“那我把我一个堂哥给你介绍介绍?你要做生意,不如先照顾我家的。”乔薇还是怕黎烟跟外界断绝了几年,不熟悉形势,请自家人帮忙照顾一二年。“不过说起来,你要开什么公司?”“我记得宋家发展最好的就是娱乐业和房地产吧?”
“我,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宋筱筱飞快反应过来,想要撇清干系。还没等其他人说什么,乔薇已经气的上前踹了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你真的好歹毒,宋家养出你这种女儿,看来一家子都是垃圾,我这就跟父亲他们说,断绝以后一切往来!”宋卿雪脸色一白,乔家势力不小,两家自然还是有过经济往来。若是因为这件事真就翻了脸,恐怕她回去也不好过了。“乔小姐,这事是误会,我替妹妹道歉,只是这种小事还是不要伤及两家的感情了吧。”
“寒川哥哥,你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在姐姐面子上吧?”说着宋筱筱拽住慕寒川胳膊,撒娇摇晃。“再赖着,我让人轰你了。”宋筱筱眼泪簌簌流下,梨花带雨。“寒川哥哥,只要你愿意收留我,我就给烟烟姐道歉!请求她的原谅。”慕寒川顿了顿,这样一来,就能再见黎烟。想到这儿,他拿起手机。“管家,腾出一间房来。”扣断电话,慕寒川瞥了眼宋筱筱。“记住你的话。”他一定要搞清楚,黎烟到底想干什么?
黎烟神色嘲讽:“今天怎么不给你的筱筱妹妹出气了?”“难道是筱筱妹妹把你惹到了?还是说你有了新欢,就把旧爱一脚踹开了?”乔薇暗自一笑,自己这好闺蜜嘴真是真绝。慕寒川眉目深邃:“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放心,我会尽全力调查,还你清白。”黎烟赶忙抬起手:“别,这点小事可不敢打扰慕少,您还是忙自己的吧。”慕寒川脸色彻底冷淡:“难道就非要这么说话?”如今的黎烟让他无比陌生,和之前判若两人,剧烈的反差让他无法接受。
她做不到像黎烟那样洒脱,好像这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佣人跑了过来:“小姐,宋小姐来了。”乔薇表情一阵厌恶,不用想都知道说的是谁。“她来干什么?让她滚,这里不欢迎她!”“是。”“别。”黎烟站起了身,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既然来了,那就是客人,哪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走吧,去迎客了。”两人刚一见面便是火药味满满。宋筱筱表情讥讽:“小日子过得不错呀,还以为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原来在这儿躲清闲呢。”
三两句话过后,压力来到了队长等人的身上。如果真是慕寒川先动的手,那确实得把人带走,可这位的身份……慕寒川适时开口:“我跟你们走,给夜总会造成的损失以及这些人的医药费,我也会全部赔付。”队长松了口气,他愿意配合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临走时,慕寒川重重的看了一眼黎烟。“回家吧,别再闹了。”“回家?那只是你的家而已,和我没有半点关系!”黎烟轻嗤一笑,背包甩到肩头,潇洒离去。
陆修尘和沈宁心的第一世,她分明嫁给的是陈谦凛。那为何被灭门的还是陆家?她按着心口,用力压下那股恶心的感觉,追问:“那沈宁心呢?你和她……”沈岁禾只是试探一问,太子果真就立刻变了脸色。“那个贱人,竟敢骗我,若不是留着陈谦凛还有些作用,我定连带着陈谦凛也一起杀了!”“就只是因为她骗你,你就要杀人?那是一条条人命!”太子却满不在乎:“旁人死了便就死了,她冒充你,就是该死!”
“若我真在太子这里遭遇什么不测,我夫君便是拼了命也会替我报仇。”“真是牙尖嘴利。”太子越笑表情越难看,“就是不知道你夫君有没有这个命了。”“你——!”“娘子若是有力气,可留着日后同我做斗争,现在就不必白费力气了。”马车一路颠簸,到了一处偏僻宅院。“他心疾发作时若不及时抢救会死,你竟将他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太子意图伤害陆修尘,这是事实。可真当沈岁禾亲眼目睹时,却还是害怕不已。
沈岁禾送他,在马车前依依不舍:“一定要小心身体,若是旁人笑你,也不必管。”她说的是那件大氅,这个天气,确实没人再披大氅了。但陆修尘却根本不担心:“不会有人笑的。”“总之一定要小心,千万要安全回来。”沈岁禾不厌其烦地叮嘱,生怕陆修尘会一去不复返。陆修尘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这半个月,劳你照顾母亲。”两人不舍分别,让怀蝶都忍不住笑。“之前还担心您和姑爷感情不好,现在看来,还真是奴婢多想了。”
许久,她叹了口气:“算了吧,父亲应该不想见到我。”如果陆家没了,她就只剩沈宁心一个女儿,和一个前途无量的女婿。站队太子登基之后,他这位宁安侯,身份自然会变得更加尊贵。“他不想见你,你就不去见他了?”“若往后……我真出了事,你至少还有侯府撑腰。”沈岁禾一把拉住他的手,一刹那的担忧外漏,像要将她淹没。她从铜镜中和陆修尘对视一眼,还是摇了摇头:“没有用的。”从她嫁来将军府那日起,她就再也不是侯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