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沃若,任何一个想好好学习的人都不会喜欢她,你离她越远越好。」「哦。」到操场集合时,我看见潘莉正在跟三个女生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见我跟赵林风来了,几个人顿时闭嘴,其中一个女生指着我跟身边的人说什么,看嘴形似乎提及「袁丽娜」三个字。潘莉还真是……热爱说人小话啊。其中一个女生笑着跟赵林风打招呼:「赵林风,我们要玩羽毛球,跟我们一起吗?」「不了,我脚刚刚好,不能剧烈运动。沃若,你要不要玩?」我看
|我回教室第一眼就看见了她,她美得像是在发光,在一群稚气未脱的学生里是那么耀眼夺目。我径直朝她走去,却听见教室后面有人叫我的名字。「徐沃若。」袁丽娜穿着一件印着贝蒂小姐的紧身T恤,头发扎成当下最流行的丸子头,丸子头上还别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红色蝴蝶结。她今天贴了异常浓密的假睫毛,依旧是厚重的腮红跟裸色的口红,叫我的时候伸出了手,被涂成了荧光粉色的指甲十分显眼。幸亏她手白,我都不敢想象荧光粉色的指甲油
|赵林风走到「黎阿姨土豆丝饼」的小摊前,摆摊的女人约莫一米六的身高,腰上的肉堆了两层,手膀子粗得跟我的大腿一样,被油烟浸染得脸色蜡黄,短短的花白头发已经打绺了,让人严重质疑这个小摊的卫生是否达标。这个小眼睛、蒜头鼻、鲶鱼嘴的阿姨是赵林风的妈妈?我知道不该以貌取人,但是她们两人站在一起画面太不和谐了,很难不让人多想。「妈,这是我同学徐沃若,她刚刚送我回来。」已经过了下午放学的时段,学生们大多回教室上晚
|她的瞳色很浅,那种颜色像是蜂蜜里揉进了金色的闪光,又像是阳光下飘荡着金桂的花瓣,不浓也不淡,是那么恰好的琥珀色,我以前只在小说里看见这种描述,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怎么会有人素颜、拄拐、刚刚被霸凌,却仍然能美成这个样子啊?!「谢谢你,不过下次别轻易招惹他们,这些人会缠上你的。」「他们不敢。」「他们都是高三的,不久就会变成社会人士,你说他们敢不敢?」说完,她又安慰我:「不过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这几天你进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如你所愿。五天后,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五天?什么五天?范洛琦皱眉,刚想问问,她却已经转身离开了。听到陆昭昭撒娇说饿了,他也很快就把她说的话抛在了脑后。回到家后,何舒婧把她名下最后一点资产也都清理了。珠宝首饰、名牌包包、别墅跑车,她全部变卖换成了钱。夜里下起暴雨,何舒婧正在收拾行李,忽然听见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她打开门,就看到了浑身淋得湿透的陆昭昭,哭着跪倒在她面前。
范洛琦抬起那双满是嫌恶的眼,语气冷漠至极。“至于,昭昭是我的底线,谁敢动她,谁就要付出代价。”他的目光四下流转着,最后落在了何舒婧身上,威胁意味十足。何舒婧知道他不过是在杀鸡儆猴。她咬着牙想为朋友说话,“你一定要这样吗?”范洛琦的语气冷得吓人,“是!谁诋毁昭昭,就都不会有好下场。”经历了上辈子,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她不能再跟他硬碰硬,带着几个朋友走远。很快,婚礼就开始了。
“不喜欢我了?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昭昭?为什么要频频装病吸引我的注意力?为什么不肯签下那份契约书?医生说你伤得很重,但我看你好得很,还有精力在我面前演这种戏。”面对他这带着嗤讽意味的质问,何舒婧垂下眼,嘶哑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疲惫。“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不喜欢你是真的,生病也是真,还有你梦寐以求的契约书,我已经签了。”话刚说完,何家的管家就走了进来。“大小姐,您上个月让设计师为范总设计的那几套西装图画好了,您看看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
何舒婧也听见了惨叫声,她强忍着痛爬起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一出来,她就听见了范洛琦那失控的怒斥声。“昭昭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她又那么怕狗,你为什么要放你的狗出来伤人?”何舒婧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痛到喘不过气,只能从喉咙里挤出虚弱的气音,想要和他说明原委。“是,是她先撞倒了花瓶,绒绒看到我受伤,才会去追她。你也知道绒绒平时很乖的,它又那么害怕陌生人,只是因为担心我……”
何舒婧的话刚说到一半,陆昭昭就迈着小碎步走进来,轻声开口。“何小姐,洛琦这段时间是在医院照顾我,所以才没能回来,您要是生气怪我就好。”看着她躬身致歉的样子,范洛琦连忙皱着眉扶起她。“昭昭,我和她本来就只是一场利益交换,不存在真心,你也不用道歉。”听到这话,何舒婧心口一窒,浑身轻颤。是啊,在他眼里,他们之间从来就是钱来利往,所以他才会一次次提高价码想离开。而付出过真心的,从始至终就只有自己。
范洛琦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他吹了吹粥,轻轻喂给她,声音温柔至极。“没事,只是你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我太紧张,所以脸色很差。捐肾的那位已经离世了,我会替你向他的亲属表达谢意,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一切。”陆昭昭感动不已,扑进范洛琦怀里。许是压到了他的伤口,他疼到脸色白了好几分,却强装镇定继续喂粥。她没有察觉到,继续窝在他怀里泪眼朦胧道:“对了,刚刚保镖不是说舒婧姐姐肠胃炎犯了,疼到昏迷了吗?你不去看看吗?”
小姑娘喘着粗气平复呼吸,慢她一步的舒承安随后跑过来,见到里面的人后也松了松心。好像还活着。周纪淮刚被推进病房几分钟,医生护士在整理仪器,病房里只有周战旗和纪笛音。舒承安敲门往里走:“周叔纪姨。”“承安来了。”纪笛音擦了擦泪。温知乐跟在他后面,看向病床。周纪淮上衣被剪碎,沾血的纱布几乎贴满上半身,脸上戴呼吸罩,双眼紧闭。伤得极重。医生整理完仪器,安抚了周战旗和纪笛音几句后离开,温知乐连忙跑出去:“医生,周团长现在什么情况?”
周纪淮回到办公室,拿出遗书交给21团政委:“杨政委,你这几天有时间外出吗?”杨泉把遗书放进军装口袋里。“我下午就出去,团长有事儿?”周纪淮拿出几张钱:“帮我买件东西,如果我九号没回来,就替我送出去。”杨泉心有戚戚:“你说,我一定买最好的。”他比周纪淮大一轮,已经成家有妻儿,更能体会军人牺牲的心酸。周纪淮把钱给他:“谢了。”温知乐赶回京州去找周纪淮时,他刚刚出发。
【……时间上来得及,别的不好说。】温知乐坐在椅子上,书是一点儿也看不进去,两分钟后她站起来:“走。”【去打断周哥的腿?】“对。”打是打不到,但可以制造点儿意外。【去吧……】温知乐迅速找到舒承安,和他说自己忘带一本关键复习资料,硬是缠着他开车送她回京州。前后就差十分钟,远在京州军区里的周纪淮被叫进首长办公室。周战旗面色肃穆,示意他关门。“有件棘手的任务需要你去做,完成任务需要胆大心细,心理和身体素质强硬,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周战旗表情凝重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想去吗?”
整座院子里,周纪淮和舒承安最熟,就和他一起叫温知乐“表妹”。不等温知乐出声,舒承安先笑了:“淮哥,你现在眼力有退步,知知才上高二。”温知乐知道周纪淮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她有点不确定地对上男人目光,心跳开始加快:“我有点私事耽搁了,没回学校。”“那可要快点回去,别错过了考试时间。”周纪淮走向曲惊鸿,“曲奶奶,我奶奶让我转告您,她打算这个月十号去沪州市玩,您要不要一起去。”
小姑娘莞尔拿起笔,开始计时做题。隔了两天,舒承安带回消息。张丹花和戴荣因为虐待儿童和恶意换子被判五年监禁,戴暖被判半年监禁,戴光宗就不一样了,他要被执行枪决。温知乐眉眼一惊:“怎么差这么多啊?表哥。”舒承安喝了口水。“戴光宗心理素质不行,在局里经不住我同事拷问,把他从小到大做过的所有垃圾事都招了,其中有一件,他十年前侮辱过一名同村少女,这事儿就大了。”温知乐猛然想起江河村后山的传言,一股恶寒油然而生。十年前戴光宗才十四,竟能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儿还隐瞒了整整十年!
她知道戴暖的意思。她说的事,无非是重生。舒业在这时开口:“两位同志,可以抓人了。”“我不要,我不去。”温暖跌跌撞撞地冲出来,“爸妈,事是戴家人犯的,胎记也是他们让我画的,我不知情!”舒颖和温树人不想看她。他们本不欲以恶意去揣摩一个孩子,但就算小时候不懂事,听从戴家的安排给自己画胎记,那长大后呢?即便再愚钝长大后也该知道胎记是他们亲生女儿的证明。她没有胎记,便不是温家的亲生女儿。
安意只想好好地吃顿烧烤,见韩喆一直提何焱,感觉挺烦,便没否认:“对对对,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哪知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韩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吓得安意身体一抖。安意:“不是,你什么一惊一乍的,吓到我了。”韩喆气鼓鼓道:“你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喜新厌旧!”“不是,我和何焱就没在一起过,怎么就三心二意了?”韩喆怒道:“你要喜欢一个人,就要一直喜欢,才叫真的喜欢。像你这种半途而废的人,永远都不懂什么叫做喜欢?”
安意叹了口气:“行啦,现在到饭点了,去吃点儿东西?”韩喆像是听见什么前所未有的惊天大瓜,眼睛瞪得溜圆:“安意,你有病吧。劳资什么时候跟你关系好到能在一个桌上吃饭了?”安意:“……”天色渐沉,小古街摊主纷纷tຊ亮起钨丝灯,下班路过的行人纷纷绕进来,买点东西拎回家,当成一顿晚饭。韩喆看着眼前满是油渍的木桌,又看了眼自己坐着的蓝色塑料凳,一言难尽:“你非得在这个地方吃吗?”
季长绝怎么可能不恨他?一想到原主干过的煞笔事,安意顿时觉得心绞痛。宴会结束后,安意随着安宝成坐车回家。车上,安宝成见安意情绪低落,也不讲话,便问:“安安在想什么?”安意刚才一直盯着窗外,也没看什么,就是发呆。听到安宝成这么问,安意转过头来。在自己的世界,安意记忆的开端便停留在孤儿院,他没有父母,也不知道来自哪里。他一个人长大,一个人生活。没有完整家庭概念的自己,无法和身边人建立亲密关系。
“你!”“我怎么了?怎么跟韩喆一样,说话结结巴巴,该不会是气得语言系统功能都短路了吧。”“不准你这么说何焱!”晏淼淼瞪着安意。这还是安意穿书以来,第一次和小说另一主角晏淼淼正面冲突。安意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说:“怎么,我说他你心疼啦?他可是要欺负你的长绝geigei,你难道要我跟你一样袖手旁观吗?”
他默默放回餐盘上,正想看看桌上还有没有人类的食物,余光却瞥见一人走过来,拎起一瓶苏打水,咕噜咕噜地喝起来。待他将人看清,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是他?!那位酷酷拽拽的男生。看男生喝水的姿势,看起来很渴的样子。安意不禁道:“慢点喝,不要被呛到啊。”男生喝水的动作一顿,一双丹凤眼轻飘飘看过来。尽管男生脸色冷淡,但安意还是从那双眸子里看出惊讶和困惑。他笑道:“嘿,又遇到你了?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