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轻终于回神了:“何事?”“姑娘您怎么还发呆了呢?咱们要不要去告诉姑太太?让姑太太查查是谁要害您。”莲儿又愤又怕。表少爷跟姑太太都说了刘桄是个好色之徒,后院里全是姨娘跟通房。她不敢想象姑娘若真是嫁过去是什么情形,所有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去讨好主子。那不是每日就跟......就跟逛......窑子似的么。简直太可怕了。“不必了,这件事你不要声张,我自有打算。”沈茉轻道。
再或者是愿意插手女儿私事的徐老夫人的意思?自己也没有碍着她呀。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捋不明白。
她心里猛地又有些不确定的想到,这次来伯府她跟表哥比之前亲近了许多,徐玉茹一直对萧溯看的很紧,莫不是怀疑她了吧?
沈茉轻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是要趁早把她胡乱配了人家,她听好几个丫头私下里谈论伯爷现在住的是书房。
她这是怕糊涂表妹跟整日住书房的寂寞表哥发生什么不堪的事情。
那么红梅难道要背叛自己的主子了?还是只是可怜这个表姑娘要被算计?
沈茉轻脑子一片混乱,她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红梅,那是她的好姐妹,她想相认。
可是又怕红梅因为太过忠心而去徐玉茹哪里告发她。
“姑娘?姑娘?”莲儿的声音一直在耳边。
沈茉轻终于回神了:“何事?”
“姑娘您怎么还发呆了呢?咱们要不要去告诉姑太太?让姑太太查查是谁要害您。”莲儿又愤又怕。
表少爷跟姑太太都说了刘桄是个好色之徒,后院里全是姨娘跟通房。
她不敢想象姑娘若真是嫁过去是什么情形,所有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去讨好主子。
那不是每日就跟......就跟逛......窑子似的么。
简直太可怕了。
“不必了,这件事你不要声张,我自有打算。”沈茉轻道。
她不能说,一旦说了,姑母要彻查,徐玉茹知道了有内tຊ鬼,肯定会查出来是谁走漏了风声。
那红梅会很危险。
她为何冒着这么大危险救她?
不行,得去见见她。
沈茉轻道:“我出去走走,都不必跟着。”
“姑娘,您不能一个人出门。”莲儿很着急。
“不怕,即便是有哪些心思也不便跑到府里后院来,定是要等着我出了门才好下手。”
她安抚了莲儿,独自往红梅的小院儿走去。
红梅住的倚梅轩位置比较偏僻。
沈茉轻为了不引人怀疑,自己在伯府后花园里逛了大半日,状若无意的走到倚梅轩院外。
竹影婆娑,温暖的阳光洒在青砖铺的地面上,红梅在小院子的藤编桌椅前坐着,手里拿着一个绣花绷子正在埋头走线。
一切还跟以前一样。
沈茉轻站在院门处,按耐住所有复杂的情绪,轻声唤道:“这里可是红梅姐姐的院子?”
红梅一抬头,手里的绣花针险些扎在指头上,她心里都是诧异与惊恐,难道这么快就发现是自己扔的竹筒吗?
沈茉轻看着身边偶尔路过的丫鬟,怕她们听不见,便站在院子门口道:
“我本是想着闲逛逛,没承想走出来这老远,正口干舌燥的不知如何是好,恰巧就看到姐姐坐在院子里了,便进来讨口茶喝喝。不知姐姐可方便?”
红梅起身,勉强笑道:“自然是方便的,表姑娘不嫌弃就好。”
红梅穿着打扮极其简单,发髻间只有一根钗,衣服也并不鲜亮。
脸色似乎比之前还不如,她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沈茉轻跟着她进了屋子,在以前她常坐的矮榻上坐了。
红梅亲自去沏了茶,掩饰着内心的忐忑,面上温柔的笑着:“表姑娘,我这里也无甚好茶,您将就着吃。”
沈茉轻四处看了看还是那样的简单干净问道:“怎么的屋里只有姐姐一人?伺候的小丫头呢?”
“哦,也不知野到那里去了,这会子也没什么事,那小丫头年纪还小,让她玩去吧。”
沈茉轻忽然有些后悔了,她来做什么?
不能相认,或许还容易被看出什么马脚。
哎,来看看也好,看看她过得如何。
她道:“红梅姐姐似乎比我上次瞧见的时候气色弱了些,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红梅笑道:“许是前阵子有些风寒,病了几日,如今都好了。”
沈茉轻看着她眼中没有掩饰好的悲伤,她心里下了个决心,只要红梅愿意她以后要将她救出去。
“不知表嫂近日在忙些什么?我这些日子跟着姑母学管家,也没去瞧瞧她,她身子可好些?”她一边问一边盯着红梅的神色,瞧她如今对待徐玉茹是怎样的态度。
提到徐玉茹红梅眉头明显的有些紧促,她道:“不过是每日里躺着罢了,找大夫开了补药吃着,又要照顾二少爷,因而也不大出门。”
“我让小丫头送的烤鱼,红梅姐姐可吃到了?想必你每日在表嫂那边伺候应是吃到了,味道如何?”她知道红梅每日都去伺候用餐的。
红梅目光有一丝躲闪,那鱼都未进正房便被吩咐扔掉了:“吃着了,味道很是鲜美。”
“我给表嫂的那两条都是撒了少许胡椒粉的,红梅姐吃着味道如何?”
“是呢,加了胡椒粉更是提味,表姑娘真是有心了。”
红梅不善撒谎,目光躲闪、动作也不自然。轻易就被她看了出来。
给徐玉茹的是唯一没有撒胡椒粉的,因为她不太吃的惯胡椒粉。
看来这鱼都没上桌呢。
由此是不是可以判断徐玉茹私底下很不待见自己,连她送的鱼都未吃。
所以更确定这次是徐玉茹要害她。
二人又闲聊了片刻,一壶茶喝完。
沈茉轻道:“谢谢红梅姐的茶,无甚事我便回了,出来这半日她们也该寻我了。”
红梅客气着起身相送。
看着她走远了才松了口气,她很紧张,也很挣扎。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扔那个竹筒纸条,她这几日从蛛丝马迹中知道夫人似乎在跟云雀谋划的事情。
虽然她们两个想瞒着她,可她并不傻。
她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表姑娘。
表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并不关心,她就是打心眼里不想夫人成功。
她们四个大丫鬟从小便实心实意的伺候着,除了病故了的黄杏,剩下的三个那个有好下场?
已经死的就剩她自己了,她觉得自己无依无靠了,姐妹都没了,主子又不拿她当人,这辈子又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了吧。
这次的事情,她似乎是在泄愤、在报复。
对主子背叛的羞耻感参杂着报复的快感在红梅的心里反复的搅动着,回味着。
等等,刚才表姑叫她什么?红梅姐。
那不是只有碧草才会这样称呼她的吗?
现如今大家都喊她梅姨娘,少数人喊她红梅姐姐,只有碧草才那样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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