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睇过来的神色颇为揶揄,宋枕棠被她瞧得面色一红,顾不得遮掩就要追过去打她,秦韵拉着裴之婉做挡箭牌,三个人一路打闹着去马场挑马。衣袖都被扯歪了,秦韵整理了下衣服,终于恢复了正色,对宋枕棠说:“你们毕竟已经成婚,又是陛下赐婚,怕是要和离也不容易,若你真的能和萧琢生出感情,一切都简单多了。”裴之婉点头,附和道:“我瞧萧琢倒不像传言中说的那般凶神恶煞,看起来也挺体贴温和的。”
19.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卷着被子睡着了,玉荣等人也不敢打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晨起的羞涩和难堪已经消退不少,她捧着脸看了窗外的阳光许久,打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以转移注意力。
于是,用过午膳之后,她决定去后院的马场看看。
从前宫里也有一方马场,是父皇专门给她开辟的场地。
宋枕棠自小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小时候学会骑马之后就总是嚷嚷着要骑,虽然有专门供人骑马的别苑,但总往宫外跑也实在不成体统。宣成帝干脆在后宫拆了几座废弃偏远的宫殿,推平了给她重建马场,地方不算大,但也够她们几个小姑娘凑在一起胡闹了。
将军府地界广阔,萧琢这马场比皇宫的那个大了两倍有余,上次宋枕棠见过之后便有些眼馋,她真的太久没有骑马了。
昨日在郴国公府和裴之婉约了过几日骑马,她不想回宫,便想着将她们请到将军府来,但这毕竟是萧琢的马场,宋枕棠还是觉得应该要提前与他知会一声,虽然她知道萧琢肯定不会拒绝。
昨日等萧琢回来,也正是想和他商量这件事,宋枕棠就有些懊恼,昨日如果没有先睡就好了,她现在不是很想见到萧琢。
但没想到的是,萧琢今日竟然没有出府,宋枕棠走到马场的时候,正看到他在骑马。
萧琢身下的那匹马是上次宋枕棠见过的那一匹,通体乌黑,看上去健壮又敏捷,跑起来四蹄踏风,如离弦的箭矢破空而来。
大约是太专注了,没人注意到宋枕棠,她倒也乐得自在,原本的那点羞耻暂且消散,她就站在那看萧琢骑马。
不知跑了多少圈,萧琢绕过远处的红色长杆,上半身往前倾了倾,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张黑色长弓,反手背到背上,缰绳一纵,又朝另一个方向转去。
宋枕棠从前看过不少人骑马,其中也不乏年轻英武的将门虎子,可没有谁能像萧琢这般驾轻就熟、潇洒恣肆。
他骑马不踩脚蹬,不用马鞍,此时甚至没有拉缰绳,一手反手握住长弓,而后从马背两侧的箭筒里抽出三支箭,搭在箭上,带着扳指的拇指在弓弦上轻轻摩挲了一瞬,而后稍一用力,三支长箭破空飞出。
顺着箭矢射出的方向看过去,远处还摆着三个不大不小的草靶子,萧琢这一箭过去,锵锵锵三声,竟然连中三只红心。
逐渐倾斜的日光洒下来,钉入其中的箭尾因为过于用力而发出嗡鸣的铮响,在光照下泛着冷硬的寒光。
远处的萧琢骑在马背上,逆光看不清表情,但宋枕棠知道,自己看得有些呆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萧琢已经收弓下马,朝着宋枕棠所在的方向走来。
其实宋枕棠刚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见了,但还是佯装没有看到,直到把身上多余的精力全都骑马发泄出去,才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平静,“殿下怎么来了?”
骤然听到萧琢的声音,宋枕棠还有些不自然,她总觉得耳朵有些发烫,抬手揉了两下,却更不自在了。她轻咳一声掩饰着情绪,指了指马场,说:“昨日在郴国公府赴宴时,阿婉说想骑马,但我回宫有些麻烦,让她来你的府上骑行吗?”
宋枕棠鲜少会用这样商量的语气和人说话,自觉已经足够客气温柔,萧琢却仍旧一副冷脸,甚至不知道听到哪个字,还若有若无地蹙了下眉。
宋枕棠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却并不愿被人觉得跋扈,可不知道为什么,萧琢总是能挑战她的耐心。
宋枕棠以为他不想,就有些不高兴地瞪他,“不可以吗?”
萧琢道:“公主殿下是将军府的女主人,您想做什么不必经过臣的同意。”
宋枕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想说什么又愣住,最后只是无意识地抿了下唇。
本就红润的唇珠更显出几分潋滟,宋枕棠自己毫无察觉,萧琢的视线却不自觉地在她略显红肿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负在身后的右手也无意识地摩挲着。
宋枕棠并未察觉到他细碎的动作,还弯了弯眼睛,真诚道:“多谢。”
她和裴之婉约在三日后,还有上次在郴国公府未得见的秦韵。
跑马的地方是有了,马却还没有,她的几匹马都是宣成帝送的,因此都还留在后宫的小马场里,总不能再派人回宫一趟吧。
宋枕棠晚上睡觉前有些苦恼地敲了敲太阳穴,决定明天去找二哥帮忙。
不想第二天还没来得及去东宫,萧琢竟然不知从哪买来三匹温顺的母马。
宋枕棠得知后特意去看,还有些担心三匹母马会被那些雄壮的公马们欺负,到了却发现萧琢早已命人在马场里专门给那三匹母马辟出了单独的位置,连食料和马奴都是新挑选的。
这三匹马和她从前在宫里骑过的高度大小都差不多,马奴牵着缰绳请她上去试一试,但宋枕棠身上还穿着罗裙。
她听到消息时又惊又喜,哪里还想着要换骑服,正要摇头,马奴像是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恭敬道:“殿下,将军晨起派人送过来了几套衣服,说是专门给公主殿下准备的。”
“给我?”
宋枕棠愣了愣,马场旁有专门用来更衣和休息的厢房,她跟着马奴走到最近的那一间,果然见屏风后整整齐齐地摆着两套女子穿的骑服。
没想到萧琢这般体贴,在买好了马匹的同时,还给他买了两套新衣裳。
从前宋枕棠自己的骑服也有满满一大箱子,但宣成帝和裴皇后都希望她能在成婚之后,收收从前的活泼性子,因此她其实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做过新的骑服了。
于是,三日后,宋枕棠便从萧琢准备的衣服里挑了一套换上。
上身是鲜嫩的杏黄色圆领窄袖短襦,下面是宽松的间色长裤,红色的革带勒住细腰,足上蹬了一双粗线勾边的鹿皮小靴,在精致漂亮中更添几分野趣。
女子都是爱打扮的,秦韵和裴之婉一见到她便夸她好看,秦韵喜欢地摸了摸她的袖口,问:“这衣服是新做的吧。”
宋枕棠点点头。
裴之婉惊讶道:“三天前才约你骑马,三天后连新衣服都准备好了,我的公主殿下,你是找了一百个绣娘给你绣的吗?”
宋枕棠被她调侃地有些不好意思,推了她一把,说:“是萧琢替我准备的,应当是外间的成衣吧。”
“成衣?”秦韵摸了摸宋枕棠的袖口,摇头道,“这么精致的绣工,怎么会是成衣?何况和你的身形这般贴合,一看就是专门为你量身裁制的。”
“量身裁制……”宋枕棠有些不信,“可我前两天才同他说你们要来骑马的事啊,他哪里有时间给我做衣服。”
“这还不好说。”裴之婉挑挑眉,“肯定是早就准备了,只是这两天才刚做好。”
“可他又不知道……”宋枕棠本能就要反驳,但又顿住。她忍不住想到两人刚刚成婚时,两人第一次在马场遇到,当时萧琢好像的确问了她想不想骑马。
难道是那次之后,萧琢命人准备的吗?
可她当时仿佛是拒绝了的。
宋枕棠觉得不可能,但身上这件衣服也的的确确不是三天就能赶制出来的。
裴之婉见她纠结不出答案,和一旁的秦韵交换了一个眼神,又换了个问题,关心地问:“阿棠,你和萧将军,最近相处的是不是还不错?”
“上次去赴宴你都特意带了他一起,还说没有。”裴之婉还记得前几日宴会上的事,“有许多宾客都说见到你们在垂花门依依惜别了,后来萧将军有公事要忙,还特意等你一起出门的,感觉你们两个现在倒真像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了。”
“先成婚,再相识培养感情,也不是不可以嘛。”裴之婉不矜持地问,“所以。你们现在相处到哪一步了?”
“怎么会,我们没……”
宋枕棠无语一瞬,当即便要否认,不想另一旁的秦韵却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这还用问,你看阿棠这身衣服能做的这般大小贴合,还不懂两人现在的关系吗?”
她睇过来的神色颇为揶揄,宋枕棠被她瞧得面色一红,顾不得遮掩就要追过去打她,秦韵拉着裴之婉做挡箭牌,三个人一路打闹着去马场挑马。
衣袖都被扯歪了,秦韵整理了下衣服,终于恢复了正色,对宋枕棠说:“你们毕竟已经成婚,又是陛下赐婚,怕是要和离也不容易,若你真的能和萧琢生出感情,一切都简单多了。”
裴之婉点头,附和道:“我瞧萧琢倒不像传言中说的那般凶神恶煞,看起来也挺体贴温和的。”
“何况他长得那般英俊,你俩日日相处,真的没有一点点动心?”
宋枕棠正在给她新选的小红马挑选马鞍,闻言一顿,脑海中莫名闪过那日萧琢在马背上拉弓搭箭的潇洒背影。
她吓得连忙摇头,企图把脑海中的画面摇散,然后在秦韵和裴之婉怀疑的目光中坚决否认,“绝不可能,我不会对他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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