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一场,最开始周献玉也只是赌一把能不能打探到线索,如今却托对方的福知道了这么多内情,心中对这有情有义的商人也是钦佩不已。当听到对方说起自己回涠州必会经过虎头山,而虎头山的新头目金桐吸取上一任的教训不肯轻易下山进城,只打劫来往商队,官府也对此毫无办法时,她不自觉地摸了下对方给自己的名帖,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还未等她说话,赵安白已经先一步递给了卢老板一样东西,那是个只有半张手掌大小的布袋子,里面似乎装了件不大的物件,他说,“您经过虎头山时,若是遇到麻烦,找金桐出示这个信物即可。”
江采笙与玉京箫、玉堂春交好,自然也对苦水巷戏班的事格外留意,不仅是他,其实整个正兴戏班都知道卢老板与那些垂涎玉堂春、玉京萧美色的人不同,是真正懂戏、爱戏之人。而苦水巷戏班大火之后,卢老板出钱出力安葬戏班,又帮汧阳县剿匪,这等侠义之心更是让人钦佩不已。
正因如此,哪怕其后几年卢老板都甚少到汧阳县来,但只要他出现在正兴戏班,戏班上下的人都心怀感激崇敬,更加殷勤侍奉。
只是过往难言,若不是今日他们主动提起了玉堂春他们,江采笙怕是也不会将这段渊源讲出来。
而如今他话音落下,众人俱是惊诧不已。
卢老板心中感怀犹如翻江倒海,一时间百感交集,既有对那段往事的追忆怅惘,也有对这段渊源的震惊佩服,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仿佛被什么哽住了喉咙,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猛地举起酒杯来,郑重地对着江采笙敬了一杯酒,江采笙也忙站起身,躬身举杯。
一杯敬了过往。
下一杯酒,卢老板提出去这汧阳县最好的酒楼去喝,自己今日定要请这些有缘人一起去喝个痛快。
可是听闻此言,江采笙却笑了笑,先谢过卢老板好意,接着便是婉拒,他说妻儿正在等着自己归家,不敢在外耽搁太久。
这话又让其余几人一惊。
卢老板更是关切地问对方何时娶的妻,家中孩子多大了。
江采笙一一答了,说妻子也是这正兴戏班的人,擅南戏也擅长小唱,而且比自己唱得还要好,算是这正兴戏班的顶梁柱,只是最近染了风寒没有登台,自己也是要回家照顾她。而他与妻子年少时相识,十八岁时结为夫妻,最近几年才有了一个女儿,两人爱如珍宝,也攒了些钱打算送她去学堂念书识字,今后无论做什么行当都要更容易一些。
听了这些,卢老板又是一番感叹,也不再留他,几人就此道别。
而江采笙一走,周献玉想着刚刚对方说希望他们去给他妻子捧场的事,心中一动,问卢老板,“苦水巷戏班有没有唱得好的女子?”
卢老板却摇摇头,“苦水巷戏班不同于正兴戏班,一直遵循传统,这些年只有男子登台,戏班里的女子都是家眷。”
说着,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今天不知第几次了。
周献玉与赵安白对视了一眼,后者便适时开了口,问对方今日为何接连叹气。
卢老板神色有些落寞,缓缓说道:“这些年,不提那事倒也罢了,如今再提当年,想起来的都是憾事。”
他说当年其实有很多事,他本可以帮衬那两人,他自认有这个心思也自认有这个能力,可当时却没有再多做一些,直到他们离世,才追悔莫及。
说罢,卢老板目光投向正兴戏班,终于将那件憋了许久的事说了出来——玉堂春当年其实也有个倾慕的姑娘,本可以像江采笙这样娶妻生子的。
他口中的姑娘,自幼便与玉堂春在戏班里一同长大。苦水巷戏班不许女子学戏,那姑娘也不例外,但对方虽没有唱戏的本事,却包揽了戏班里的诸多杂事,洗衣做饭算账管家都做得井井有条。而玉堂春和玉京箫因为自小学戏练功,又动辄挨一顿打骂,身上落下不少伤病,当时两人还不是戏班子里的摇钱树,身上有什么伤有什么病,都是让戏班里一个懂点医术的老爷子随意看上一眼,哪怕是找大夫来治,也不过是敷衍了事。
虽然戏班里大家都是这样熬过来的,但姑娘偏偏不肯让他们俩也过这样的日子,为了照顾他们,这姑娘在做戏班里那些杂事之余,还跟着一个有点本事的江湖郎中学医术,为了让对方教她,她在寒冷刺骨的冬天,帮人洗衣,双手长满了冻疮,晚上不睡觉还在想着那些药材的用处。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年坚持不懈的苦学,竟还真的让她学到了些真本事。
也正因如此,她还偶然帮了戏班外的人一次。
那是一个商人的家眷,途经汧阳县的时候被虎头山匪贼劫掠才负了伤,刚巧姑娘会治伤,及时帮人包扎敷药。虽然这也称不上什么能救命的事,但那商人见她只是萍水相逢便对自己如此好心,又如此贤惠,竟觉得她定是倾心于自己,听说她出身戏班之后,更是动了救风尘的心思,自以为慷慨地拿出一笔钱,打定主意要将她赎回去做小妾。偏偏苦水巷戏班本就觉得养着一个不能给自己当摇钱树的姑娘是个负担,此时见有银子入账,便欣然答应了富商的请求。
谁能料到,此事一出,当天戏班子就炸开了锅。听说有人大闹了一场,甚至以死相逼,苦水巷戏班的吵嚷声彻夜未停。
卢老板与苦水巷戏班平日里来往密切,深知这姑娘与玉堂春早已情投意合,私订了终身。那时,他心中也闪过念头,想着要不自己出钱给这姑娘赎身,暂且收留她,再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她能正大光明地嫁给玉堂春。可结果呢,唉……世事难料,终究还是没能遂人愿。
后面的事,卢老板没再说下去。
但周献玉与赵安白心里却同时浮现出另一个念头,联想起苦水巷那个老者所讲的事,他们都恍然明白过来。
原来那一晚在戏班里大闹一通的是玉京箫,以死相逼的是玉京箫,姑娘最终嫁的男人也是玉京箫。
或许是越说这些往事越是怅惘,卢老板又饮了一杯酒,便决定不再多停留,说自己今日便要启程回涠州了。
萍水相逢一场,最开始周献玉也只是赌一把能不能打探到线索,如今却托对方的福知道了这么多内情,心中对这有情有义的商人也是钦佩不已。当听到对方说起自己回涠州必会经过虎头山,而虎头山的新头目金桐吸取上一任的教训不肯轻易下山进城,只打劫来往商队,官府也对此毫无办法时,她不自觉地摸了下对方给自己的名帖,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可还未等她说话,赵安白已经先一步递给了卢老板一样东西,那是个只有半张手掌大小的布袋子,里面似乎装了件不大的物件,他说,“您经过虎头山时,若是遇到麻烦,找金桐出示这个信物即可。”
这话让卢老板难掩面上惊讶,困惑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脸上扫过,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心知有些事不宜多言,便只是连声谢过。
而等到和卢老板分别后,周献玉才缓缓开口,“真没想到,武安侯府的势力都伸到江南的匪贼身上了。”
她这话有几分戏谑,但称不上讽刺。
赵安白便也认真答了,“就算我未来过江南,也知道那虎头山的金桐。不仅是我,朝中许多人也对此有所耳闻,因为他本是军中将领,拜于陇国公麾下,奈何一场战事失利,事后重罪加身,只能仓皇逃离,在这地头落草为寇。”
“军中将领?怪不得刚刚卢老板说官府拿他毫无办法。虎头山地势本就特殊,他躲在山上不出来,又是从军中出来的,会排兵布阵会打仗,谁能对付得了他。”周献玉感慨了一声,接着又看向他,“寻常人对付不了,那你呢?”
她相信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赵安白定是想随口扯个谎的,可是他犹豫一瞬,还是没有搪塞过去,只是沉默下来。
周献玉意味深长地睇了他一眼,却也没有问下去,很快便说起了下一件事。
现在苦水巷戏班的事已经打探了一个大概,她心里有了点推测,但还需要去查两个人,一个是真正的“林清平”和苦水巷戏班有没有关系,一个是明月的家世,她家道中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了尽快查清,她决定两人分头行动,然后又说自己去查明月,毕竟要出入乐坊这些地方,自己去也方便些。
赵安白自然没有异议。
周献玉说干就干,约好何时会合之后,扭头便去调查了。
但赵安白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却没有去查自己该查的事情,反倒扭头回了最初落脚的客栈。
房间里,陈宴还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似乎是睡着了,即便赵安白推门进来也没睁眼瞧瞧。
赵安白便也不出声唤他,只在走到床前时低头瞄了他一眼,然后毫无征兆地抬起腿,朝着这人的伤处一脚踹了上去。
陈宴这才睁开眼,堪堪避过这一击,却还是牵动了伤口。虽然这伤处本就没什么大碍,但也疼得他龇牙咧嘴,气得骂了对方几句才问,“你要干什么!”
“我还要问你,在这儿装什么呢?”赵安白又上前了一步,倏地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发力之猛,几乎是将他整个人从床上生生扯了下来,迫使他与自己面对面,四目相对。
陈宴忍无可忍,抬手与他过了两招摆脱他钳制,那身手干净利落,丝毫看不出受了伤。
赵安白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像是在讽刺他明明无事还在这儿装模作样。
陈宴摆弄了下被扯乱的衣领,此刻也冷静下来,退后几步笑着问他,“那你猜我避开你们是去做什么了?或者直接问问我,有没有找到孝仁太子之子?”
说罢,他不等脸色越来越差的赵安白回答,自己便已经先一步说了,“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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