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筠之邵项元长河落日圆电子书+番外篇章+(长河落日圆)免费版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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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筠之
状态:连载中 来源:网络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 2025-03-16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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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筠之双颊一红,将他埋在自己肩膀里的脑袋搬到一边,拿起那只虎纹香袋,递给他,似笑非笑道:“这佩囊很好,但项元素日不留意,弄脱了线。”他接过,嘴角上扬,“这是协礼的娘亲给我做的,筠筠不会连干娘的醋都吃罢?”“你想得美,”筠之听见是干娘的手艺,欢欢喜喜地拿针线出来,低着头缝补。两侧的头发因此掉到前面去,露出一块白腻的后颈。他低头轻轻咬了一口。他放下筠之手里的针线,牵住她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温热的呼吸像轻纱吹拂在她手上。他一点点亲吻、啃噬,或轻或重,一直吻到筠之的耳垂。

精彩节选

“河耿月凉时,牵牛织女期。”
——卢殷《七夕》
回长安后没几日,邵项元因救火有功被擢为明威将军,他接完旨直摇头,说“在北边辛苦一年,也不敌来京里拎水桶功劳大”,邵錅听见了,一顿臭骂,也责骂筠之没有好好约束管教孙子的言行,尽妻子的规劝之责。
邵项元原本应酬就多,此时升了官,应酬更多,不分昼夜地都要赴约,白日约射猎吃饭,晚上约听戏赌博,每日都有无数的拜帖送来府上,筠之一封封地料理,琢磨哪些人他想见、哪那些人他不想见。
她也陪邵项元赴过几次筵席,但她极不喜欢这些场合——许多猪肝色的脸围在宽敞奢华的酒楼雅间里,劝酒或推辞,大吼着划拳,不时哄然大笑。
她坐在邵项元身后,当一支安静的琉璃花瓶,和其他人身后的琉璃花瓶互相赞美、道谢。她一直出神,耳朵偶尔捕捉到他们谈话的只言片语,什么国库亏空、吐蕃和突厥又要举事、科考没必要改制,高谈阔论着,但一触及问题的根本,他们便戛然而止,总有人会适时地站出来讲个笑话,众人又打着哈哈含糊过去。
最烦的是一个叫姜嗣宗的奉议郎。他因为祖上基业颇丰,又不是长子,虽也在朝领个小官做做,不过是敷衍父母兄嫂,素日里一味开马场、办酒楼,千金掷下去听不见一个响儿。
嗣宗宽额头,高身量,总是一身上好的衣着,然而说不出有什么地方不上等,后来知道了——总啰唣别人家的鸡毛长短,筠之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日日挑一户府邸听墙角。酒后又爱讲些不尊重的笑话,对奴婢部曲也不尊重。
嗣宗还提起过婉儿,那神气鬼鬼祟祟,四处张望一番,挤眉弄眼道:“总之她这人是很会操纵的,并且这女史做得非常上算,据我所知,有几个校书郎和令史为讨好她,都——嗳,家里也都默认这种不正当。”
立刻有人明白过来,与嗣宗会心一笑,又疑惑道:“但这女人的名节,啧,她耶娘无所谓?”
嗣宗摇头道:“八年前上官仪是谋反罪名嗬——!全家死光了。”
于是众人哄笑道:“常骂人有爹生没娘养,落到她身上竟成真了!”
有时在酒杯碰撞的声音和浑浊的槟榔气味里,筠之觉得天地在扭曲,她的夫君,她聪明英勇的爱人也完全变了模样——一双曾经沧海的警觉眼睛,半眯着打量人,时不时配合别人庸俗愚蠢的玩笑,好像真觉得那些无聊的笑话有意思似的。
偶尔他喝醉了,颓废地抬头,眼睛红光迷离,重新举起酒盏,但对装疯和夸夸其谈的人不留情面地戳穿。筠之没有抹唱戏的铅粉,但此时要唱好贤妻的角色,得体地替他罚酒。
回家后,躺在床上,他们聊的也不再是《搜神记》《水经注》了,那些胸无点墨又寡廉鲜耻、靠父亲祖父摆弄时局的名字会涨潮冲进他们的屋子。她觉得陌生而疲惫。
这一夜她觉得到头了,坚持不下去,推一推邵项元道:“我先回去。”
项元回过头来,看了看她,略一点头。
筠之回家,仍旧是趴在书桌前抄《女诫》,邵錅“不拘什么时候要”的意思就是随时都要,任何时候拿不出完整的一份,那就是大逆不道。
而邵錅要了十几份,依旧没有叫停的意思。
令仪来看过筠之几回,对这种深闺的搓磨非常不齿,恨恨道:“这老货阴毒极了!倘若叫筠筠跪家祠诵经,家僮看见了,一定会传进邵项元耳朵里。但他叫你抄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要去邵项元那儿告状,他反而要说好心教你你还不领情,到时不知道要添油加醋,对外传成什么样呢!”
令仪恨不得把邵錅的行径昭告天下,共同唾骂,同时也在心里默默想道:“幸好承嗣父母双亡,祖父母也双亡。”
但筠之觉得还能忍耐,累就累些,大事化小罢。
她不满之处在于《女诫》实在迂腐得叫人生气,她甚至有些迁怒班昭,但只有一点点,因为班昭续写汉书,入朝作宰,为兄请命,收徒授业,依旧是她最景仰的女子之一。
筠之抄到深夜,邵项元也直到深夜才回来,满身酒气,危险迷离但气度轩昂,朗朗如日月入怀,宽厚的肩膀鼓得很高,一身无处可用的力气都藏在潇洒的外裳下。
“出去服侍。”他遣走仆妇。
筠之放下笔,走过去替他解半褙,双手圈住他的革带,轻解锁扣。她垂头,目不别视地盯着自己的手,每次在他面前露出贤良之态她都发窘,总是想逃。
很低的“喀嗒”一声,革带已经松开,玉坠和佩戴滑落到她手里,有一只她从没见过的虎纹香袋。
“想我了么?”邵项元一手接住革带,另一只手臂伸出去兜住她肩膀,笑着,低头看她别到一旁的脸。
筠之不大由衷地点头。
项元喷着酒气道:“近来是怎么了?不大高兴。”
筠之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项元很自由,自由到tຊ我有些嫉妒……但看见你不自由,我又很难受,所以我不爱陪你赴宴。”
项元微笑道:“那么筠筠是爱上我了。”
筠之没有否认,垂头轻声道:“那……项元觉得爱是什么?”
他忖了一忖,“占有,为人占有,伤害,为人伤害。”
她低头笑了,“但你我没有伤害彼此。”
邵项元两手抄在她腰间,把她放在桌上,她两只脚悬在半空,绣花绸拖荡悠悠地吊在脚尖。他摘下那鞋,大手掌住她软白的脚,无骨无肉地抚摸着她的脚背。
他朝她俯下来,巨山的夜色降临,筠之有些发晕。
项元道:“无论崔五娘子说了什么,你都不必在意。这是我该解决的事,你放心。”
放心?筠之摇头。小时候令仪打趣过,筠之是放心的反义词,筠之的心永远悬在咽喉里。
“筠筠还是不信我,对不对?”他的呼吸热烘烘地吹在她腮下,筠之偏开头,“有一点。但这和项元没关系,我也不信任自己,在人堆里的时候尤其。”
“那我们明日就回代州。我带筠筠骑马,射箭,筠筠什么都不必管,只管开心。”
筠之点头,又摇头,“明日不行,还是要和祖父商量过再定日子。”
“好,”邵项元应声,漫不经心地吻她,手上暧昧地揉着她的脚。
筠之双颊一红,将他埋在自己肩膀里的脑袋搬到一边,拿起那只虎纹香袋,递给他,似笑非笑道:“这佩囊很好,但项元素日不留意,弄脱了线。”
他接过,嘴角上扬,“这是协礼的娘亲给我做的,筠筠不会连干娘的醋都吃罢?”
“你想得美,”筠之听见是干娘的手艺,欢欢喜喜地拿针线出来,低着头缝补。两侧的头发因此掉到前面去,露出一块白腻的后颈。
他低头轻轻咬了一口。
他放下筠之手里的针线,牵住她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温热的呼吸像轻纱吹拂在她手上。他一点点亲吻、啃噬,或轻或重,一直吻到筠之的耳垂。
“我们已经伤害过彼此了。”邵项元低声笑着,声音像影子般降落。
次日,邵项元立刻告诉邵錅要回代州,托辞是不敢松懈操练。邵錅听见,觉得孙子果然像自己,非常勤勉,也就很高兴地放他去了。
筠之离开前和令仪辞别,说武承嗣不妥,可同乐不可交心;又说平日少与太平争执,各自长大了,还那样没轻没重地斗嘴伤感情。最后反反复复叮嘱一些家长里短,二人终于泪眼汪汪地告别。
回雁门的队伍出发了。
一路向北,靠近汾水时,筠之觉得秋意渐起了,晚风沁凉如丝,项元却说天气尚暖,是筠筠体质太虚,该多锻炼走动才是,因此每日教她骑马射箭。
才小半月,筠之挽弓已经很有样子,准头也一日好过一日。因她学得快,项元也得意自己教得好,笑道:“可以在我麾下当弓弩手。”
筠之撇了撇嘴道:“上次项元还说我可堪将才,今日怎么贬官了?没听说诸葛孔明还要自己射箭的。”她累得喘气,抱着水壶咕咚咕咚灌水,这几日白天舟车劳顿,晚间要学骑射,再晚些,睡觉时还要被他军训一顿……只觉得筋骨都要散开。
项元揉了揉她的头发,夸她是平阳昭公主,筠之却没听见,痴痴望着浩瀚沙漠怔神。
白日行路时,这一带半黄沙半矮草,实在算不上什么好风景。可黄昏的天空寥廓畅远,她的心能飞去很远的地方。
夕阳灿然,为大地镀上一层金箔,一切风光都在此时显得朦胧而柔和。群山尽头是一轮剧烈下坠的红日,晚霞千里火烧,汾水蜿蜒曲折,粼粼的波面上浮光跃金。
天地好安静,长烟澹澹中飞着两只雁的剪影。
“筠筠在看什么?”项元在她身侧坐下。
筠之轻轻歪在他肩头,指着远处的大雁道:“很漂亮。”
项元低笑道:“也许就是筠筠放走的那对,特意回来谢你。”
他射下的聘雁,因为雄雁伤得很严重,筠之一直养到痊愈才放走。他说留一只纪念罢,她就急得直跺脚,说雁儿是忠贞之鸟,若两下分离会忧鸣而死。
筠之嘶了一声,伸手去拧他的嘴。项元嗷嗷求饶,她才放开手,托腮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朝内云谲波诡,可天地广袤永垂,我觉得人太狭隘,不配欣赏这样壮丽的风景。”
“怎么不配?”项元把玩着送她的龙环匕首,从拇指转到小指,又从小指转回拇指,“你就很配。我十柱香也写不出一个字。筠筠看半刻日落,已作完一篇策论。”
筠之气笑了,追着项元要打。
项元笑着任她捶闹,可她的粉拳实在算不上有攻击力,日后还得再陪她练练力量才行。
他把筠之挟在胁下,一路抱回马车边,放在车辕上,自己猫腰钻进车里,对着一口箱子翻找。
筠之疑惑道:“为什么?”
“自己看,”邵项元递上一只竹叶纹羊皮卷轴,外面的金系绳很长,有很多圈,筠之把系绳一圈一圈解开,有种奇妙的幸福感,像春夏昼长的晴天。
是欧阳询的《仲尼梦奠帖》。
邵项元道:“太平婚宴,许多人在赏这帖子。依稀记得筠筠喜欢,就买下来了。”
筠之见过许多次欧阳询的真迹,都是馆阁的私藏,崇文馆的大学士每次拿来,都要提前几日写文书,戴羊皮手套一寸一寸展开,到了时辰就要还回去。所以她每次都全神贯注地看,全神贯注地临,停下来喝水也不愿意的。
但这一刻切切实实在她手里。
“一定想了很多办法罢?……”她声音都带颤了。
“还行?一点波折。”
自欧阳询死后,这书帖传给其第四子欧阳通,欧阳通又有三子,幼明、幼让、幼咸,并不知传给了哪一位,邵项元经过打听,得知这真迹还留在欧阳通妻子胡夫人手中,是安定胡氏。他认识一位叫胡肃的校尉,也是安定胡氏,便由胡肃介绍给一位叫胡光复的参军,和胡娘子是同一个曾祖,终于这样辗转牵线找到胡娘子,又颇费一番功夫说服了她。
项元低下头来看她,笑道:“筠筠喜欢就好。”
“喜欢!……极其、极其喜欢,”筠之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收好,她知道他一定很费了周章,所以她一定要保存好。
她仰头,看见项元反而神情有点紧张,两手都攥着,好好奇道:“是怎么了?”
“呃,就是,还有一样?因为是七夕。”他偏开头,佯作很轻松的样子,缓缓张开手心,里面是一根嵌金大红金刚结腕绳。
按西京习俗,七夕要在月下穿红线,以祈求手艺灵巧、夫妻恩爱,故七夕也称“乞巧”。
这腕绳的金饰全然没有“藏而不露”的意味,绳结歪七扭八,想必是项元亲自织的。可是他那样一双大手,不知要穿多少次针才能引成线,筠之抓着他的手,仔细检查伤口,但他的手因为常年弓马,茧很重,并没伤着。
邵项元以为她是在审视这腕绳,早想好了千百个辩解的理由,诸如“婶婶说初作难免粗糙”“是婶婶教导太严格”等等。
但筠之什么也没说,只道:“是七夕,可我什么也没准备……”像只失落垂耳兔。
他揉了揉垂耳兔的脑袋,“接亲我不在,筠筠就当补偿罢。况且不笑我也算回礼。”
“我一定不笑你,怎么会笑你?”筠之极认真地望着他点头,从他手中拿过腕绳戴上,可这绳实在太大,能塞进她两三只手腕。
筠之怕他灰心,急忙把衣袖撩起,将红绳挽到大臂上,仰头笑道:“这样也很好看,酒肆胡姬常常这样绑臂环,西京时兴这样戴。”
话音刚落,红绳就顺她手臂一路滑落下来。
项元听她一本正经胡说,咧嘴一笑,将另一只手伸至她面前,摊开手心——还有一条形制相似、圈围更小的。他织了一对。
“谁叫筠筠着急,”他低头笑着,专心致志地调整小绳,手指在她手腕上揉擦着,指心茧的触感扎实而粗糙。
筠之也笑了,踮起脚尖,在他眉尾疤痕上吻了吻,最轻的一片羽毛落地,睡梦中羊绒毡毯软若无物的包裹。
筠之贴着他的额头,太靠近了,只能看见他眼睛。但她感觉到夜空中的星星很亮,邵项元的鼻息喷薄在她发间,他呼吸着她,一直吸进身体里,汾水和时间都缓慢成永恒。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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