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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祐川
状态:连载中 来源:网络 分类:总裁
更新时间: 2025-02-16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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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这不过是一封来自景平的请柬罢了,有何不妥?”华胥自是看到了书信下印着的淮字印,也明白了华云清口中的故人是谁。华云清不知道是谁的信,一脸无辜地看向了华胥。请柬?谁的请柬?请谁的?“陛下可看清那信封下的印玺,分明是淮氏之印,而这封信虽打着昭告四国的幌子,却指名送至长公主府。我天盛国公主与景平国皇室有联系,这难道不可怕吗?若有哪一天,殿下色令智昏,将我天盛大好江山拱手让人,岂不是叫我天盛列代君王死不瞑目!”

精彩节选

  淮祐川的手掌撑在她的腰侧,气势逼人。
  “这不好吧?我若硬抢惹恼了四妹。入了梨玉宫,你若想,我们也可以……私下……对吧?”
  华云清皱着眉异常难为的样子,这是自她认识淮祐川以来,他第一次如此咄咄逼人。
  “你是说偷情?我一主不侍二妇。”
  淮祐川仿佛性情大变,此刻气场阴郁,目光邪恶。
  “等下,我今日倒是给你带来个好东西。”
  华云清转移话题后腾一下坐起来,摸着腰间取出一把匕首。
  “喏,这把短刀给你,这把刀削铁如泥,扎谁谁死!”
  淮祐川看着她手上那把连刀鞘都精致无比的短刀,不明所以。
  所以她嫌一条腰封不够又专程赶来送他一把短刀?
  淮祐川心中又怒又冷,他已撇下脸面说了那么多,他不信她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即使这样她也不肯救他于水火么?
  他接过那把刀,指腹摸过刀柄,摸到的却是景平国的图腾赤蛟。
  他心中冷笑, 确实是一把好刀。
  “若我拿它扎你呢?”
  淮祐川将刀尖对准华云清的脖颈,眼底冰冷。
  华云清眯着眼看着淮祐川,在红色的喜服的衬托之下,此刻他的那张脸略显妖艳。
  “我自然也会死,不过你和整个景平国都得陪葬。”
  华云清伸手轻轻掐住他的脖颈,说的风轻云淡。
  淮祐川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若她残暴些,景平早就沦为她脚下的血泥了。
  直到厉嬷嬷来催,她一进门就看到如此香艳又剑拔弩张的场面。
  淮祐川的刀尖抵着华云清的脖子,华云清的双手暧昧“抚”在他的脖颈上,两人眉眼之间情丝流淌。
  “殿下,该去梨玉宫了。”
  厉嬷嬷低着头小声提醒,淮祐川放下短刀别在腰上,看了一眼华云清,准备抽身离开却被华云清拉住。
  “这条腰封正配你的喜服。”
  华云清起身亲手将床边那条腰带系在了他的腰间。
  淮祐川冷哼一声,铁着脸出了门。
  华云息等一干人等了很久,才等得淮祐川姗姗而来。
  “敬茶吧!”
  华云息不悦,轻蔑地看向堂下的淮祐川,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侍女端来喜茶,淮祐川接在手上却觉得异常灼热。
  他看不懂华云清,她保他平安却对他陷入水深火热袖手旁观。也罢,他又以什么交情和名分要求她那样做呢。
  “等一下!”
  在淮祐川将奉茶之际,华云清来了。
  华云息听到华云清的声音,满意地笑了。
  她果然来了。
  “怎么,长公主殿下要误了我的吉时不成吗?”
  华云息脸上带笑,一副好像早就料到的模样。淮祐川听到声音有些惊愕,又有些惊喜。tຊ
  “四妹哪里的话,只是淮三殿下已经是我的人了,再收给四妹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了。”
  华云清找了个位置坐下,悠闲地品上一口茶。
  众人哗然,将目光聚在淮祐川身上。
  一个质子,竟横在天盛两个权利最盛者中间。他们都用不善的目光打量着他,除了皮相,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两位公主你争我夺。
  华云息听了觉得好笑。
  “你的人?长姐空口白牙就污我面首清白,岂不是故意找茬!”
  华云息怒目而视,将火点燃。
  院中议论之声沸腾,华云思与华听南却一副听八卦的兴奋模样。
  淮祐川脸面滚烫,难以置信。大庭广众之下她怎么可以拿她的名节替他开脱。
  “喏,我早赠他合欢腰封,按照天盛的规矩,他接了谁的腰封便是谁的人。”
  合欢腰封?!
  淮祐川摸着自己腰上的腰封,这不就是一条普通的腰封么?充其量比其他的腰封款式更加特别而已。
  众人又纷纷看向淮祐川的腰间,果然一条坠满珍珠珠链的腰封正戴在他腰间。
  “还真是合欢腰封!”
  “莫非他们真的已经……”
  “合欢腰封,可是公主大婚之日赐给主婿的,大殿下怎么给他了?”
  “谁知道啊,你看他,敌国来的质子,又生的这样绝色,还指不定事是怎么成的呢!说不定使了些不正当的手段蛊惑人心罢了!”
  众人议论纷纷,淮祐川早已脸色血红。他捧着喜茶呆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华云清倒是面不改色,一口接一口品着茶。
  “哦?那既如此,我也不能做那起子夺人所好之人。”
  华云息站起又坐下,她轻笑一声,竟没有任何发作。
  “长公主既要人,也得拿值钱的东西来换才行,否则作为妹妹我很难割爱啊!”
  华云息详装难过,却眼露得意。
  华云清喝完最后一口茶,咂了咂舌说道:“那是自然,四妹尽管说来。”
  华云清的表现让她满意极了,她懒得再装,正色道:“我要五成玄明军。”
  华云清勾唇一笑,站起身来。
  “好!一言为定!虎符给你!”
  她利落地从怀中掏出半枚虎符扔在了华云息怀中。
  华云息握着虎符欣喜若狂,她也只是在赌,没想到华云清竟为了他甘愿舍去玄明军。
  玄明军是天盛强盛之所在,是华云清的一双翅膀,失了这一半玄明军,她犹如被斩一臂。
  “既如此,人我便带走了。”
  华云清走上前去拿下淮祐川手中的茶杯,将茶水泼在了地面上。
  她牵着淮祐川的手,大步走出了梨玉宫。
  淮祐川任由华云清牵着,一身碧绿的少女牵着一身火红婚服的少年奔走在长街上,高耸的宫墙将他们拘在其中,像蔚蓝天空下两只重获自由的鸟儿。
  这一刻淮祐川仿佛体会到了何为自由,风吹起华云清的长发,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脸颊,绕在了他的心尖。
  两人穿过长街来到宫门,环株和齐悯之驾着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先上马车吧。”
  华云清松开他的手,扶他上了马车。淮祐川的手心潮湿,手指变得僵硬。
  “谢殿下。”
  坐稳后淮祐川恭敬地俯首,这次他是真心致谢。没想到她还是救了他,而且是以那样大的代价。
  华云清笑笑,指了指他的腰间。
  淮祐川摸着腰封,浑身发烫。他方才听到有人说这叫合欢腰封,是在天盛公主大婚之时赠予主婿的。
  那她………………
  “你戴着甚是好看,以后要常戴。”
  华云清盯着他,目光灼灼,淮祐川有些难为情地转过了头。
  此时他却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样的腰封,她只赠了他一个人么?
  她为了救他不惜用五成大军作为交换 ,她用这样大的代价救了他,他又该如何回报?
  淮祐川的内心斑驳的残垣剥落,露出了光滑细腻的新墙。
  这是他除厉嬷嬷和淮泽远外感受到的另一丝人情温暖,这种感觉不同于前两者,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只觉得这样香甜的感觉应该能胜过世上所有的糕点。
  华云息高兴之余还不忘开席,虽然新郎跑了但是想要的东西拿到手了。一番饮酒作了之后她也醉意熏熏,王辛扶着她躺下,她还抱着那半枚虎符不肯撒手。
  王辛安顿好后出了宫,直奔右相府邸。
  三日后朝会之日,华云清被百官弹劾。弹劾她强抢面首,不惜以玄明军做筹码,甚至有人认为淮祐川红颜祸水应当立即处死。华云清被那些光吃饭不产蛋的老官吵的头疼,干脆假装虚弱直接倒在了大殿之上。
  华胥见华云清倒下,大惊失色。内侍官立刻去传太医,华胥抱着华云清,急得泪花直泛。
  “父皇,儿臣无能,儿臣愿将功补过!提督府一案,儿臣定、定能……”
  华云清半睁着眼佯装虚弱,看得华胥心里揪着疼。众臣见此也不好再去谴责,毕竟华云清为国尽心的忠心他们都看在眼里。有老臣上前说情,让华云清审理提督府一案以功代过。
  华胥见此也只好答应了,华云清心中暗喜,幸好今日一上朝她就将提督府万韦轩所犯罪状如实禀告,并拿出了证据。她早就料到华云息会煽动一些老臣来借抢质子之事弹劾她,果不其然如她所料。
  华云息这一煽动反倒成了她所想,本来这案子是该大理寺受理的,如今到了她手里,自然也能完成对杜昀山的承诺了。
  华云清恢复了些力气,皇帝赐座宫女扶着她坐下,她对面就是同样坐着御赐座椅的右相,贺知闫。
  贺知闫已年近六十,满头白发垂垂老矣,可那双眼睛仍是锐利非常。他看着华云清的时候,眼中满是敌意。华云清看他自然也是不爽的,因为他跟华云息是一伙的。他的儿子贺星尚在大理寺任大理寺寺卿一职,长孙贺沐恩任吏部主事一职,全家子孙三代效力于天盛,皇帝自是对他多有敬重,念他年老体弱唯独给他赐了御座。
  与他截然不同的是左相杜仲丙,杜相风骨清高倒是更得人心。
  “陛下,臣倒是听闻长公主在崂山之时与景平国主帅来往密切。”
  贺知闫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还不消停,逮着华云清就一个劲地弹劾。
  他言一出,朝堂之内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杜仲丙不屑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简直是没事找事。
  华胥已坐回宝座,漫无目的地翻着手上几本奏折。
  听了贺知闫这句话,就当笑谈。
  “右相既有此言,可是已经查明?如有证据请即刻奉上即使她是我天盛长公主,朕也绝不轻饶!”
  华胥突然发怒将手中的折子摔在了桌上。
  贺知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内侍官接过上呈给华胥,华胥将信将疑地打开 看到信的内容后脸色却沉了下来。
  “这不过是一封来自景平的请柬罢了,有何不妥?”
  华胥自是看到了书信下印着的淮字印,也明白了华云清口中的故人是谁。
  华云清不知道是谁的信,一脸无辜地看向了华胥。
  请柬?谁的请柬?请谁的?
  “陛下可看清那信封下的印玺,分明是淮氏之印,而这封信虽打着昭告四国的幌子,却指名送至长公主府。我天盛国公主与景平国皇室有联系,这难道不可怕吗?若有哪一天,殿下色令智昏,将我天盛大好江山拱手让人,岂不是叫我天盛列代君王死不瞑目!”
  贺知闫越说越激动,抖着手还想继续说却被华胥打断。
  “右相多忧了!长公主忠君爱国之心众臣皆是见证,这分明就是淮氏不明礼数错写。”
  华胥着内侍官将信送到礼部尚书乔苍手中。
  “乔苍,信中所言之事就按章程备下贺礼。今日我也累了,退朝!”
  乔苍接过信领旨,贺知闫依旧怒气冲冲。
  朝臣们退去,殿内只剩华云清与华胥父女两人。华云清无辜地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有什么信笺,华胥摇摇头轻咳几声。
  “你身负战功归来,朝中人人可畏,贺知闫老了,总怕留给贺氏一族的不够多,又贪恋权力,将你视为眼中钉也是正常。”
  华云清表情凝重,贺知闫是两臣元老又是世家大族,他已拥有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荣耀,如今在朝堂上还要争些什么呢?
  “不过,贺知闫虽贪爱权力,忠国之心却不假,他与杜仲丙是我的左膀右臂,我还要靠他们辅佐你呢。”
  华胥的言下之意是叫华云清暂时不要动贺知闫,他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父皇,贺知闫所说之事不知从何得来,我只怕是军中出了奸逆。”
  华云清仔细回想,她与淮风涿的事大抵是只有环株和齐悯之知道。
  “战场之上你来我往,稍有眉头不对便容易被做些文章。淮风涿,此人我耳熟能详。多年前效力于萧羽月军下,他擅使银枪,倒也是一名威将,不怪我的女儿对他多加欣赏。”
  “原来父皇您tຊ知道他。”
  华云清觉得意外,不过倒也不奇怪,签署四国盟约之时他已经是小小少年了。
  “那淮祐川,也是你受他之托吧?他们可是亲兄弟,你要如何权衡。”
  华胥无奈地笑笑,这算是缘分吧,华氏与淮氏,历来是有缘分的。
  “我既已做天盛长公主,断无可能为他妻。”
  华胥看着华云清眼中的悲色,想必他们之间有过一段过往,且已经成了过往。
  “那你府中那个,你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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