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受苦的,白榆。”“哥。”白榆打断他的话,“如果我劝你,没必要硬熬,放弃现在的爱人,去寻找另一个更高匹配度的alpha,你会愿意吗?”孟春张张嘴,一切劝说都变得苍白。他没能给白榆做出好的榜样。白榆微微向前俯身,肆意地勾起唇,“你也觉得信息素论都是放屁对不对?”孟春没打算撒谎,“对。”他和他的alpha纠缠良久,痛苦过也放弃过,但最后还是没能彻底分开。心动的声音比信息素的契合更加刻骨。
白榆下意识皱眉,“可是上次……”
“上次用的是强效抑制剂。”孟春摇摇头,“上次只是情况太过紧急才会给你用。但没有下次了,我得对你的身体负责。”
白榆瞬间反应过来,“副作用很大?”
“嗯。”孟春道,“每用一次都会对腺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严重会导致腺体萎缩。”
“你知道你不能失去腺体,自然也明白腺体萎缩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白榆的手指上沾了一些纸絮,他在裤子上蹭了蹭,“我知道。”
“是在想硬熬过去的可能性吗?”孟春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忍,“你会很难受,而且,总有熬不下去的一天。”
“没必要受苦的,白榆。”
“哥。”白榆打断他的话,“如果我劝你,没必要硬熬,放弃现在的爱人,去寻找另一个更高匹配度的alpha,你会愿意吗?”
孟春张张嘴,一切劝说都变得苍白。
他没能给白榆做出好的榜样。
白榆微微向前俯身,肆意地勾起唇,“你也觉得信息素论都是放屁对不对?”
孟春没打算撒谎,“对。”他和他的alpha纠缠良久,痛苦过也放弃过,但最后还是没能彻底分开。心动的声音比信息素的契合更加刻骨。
“但我不希望你跟我学。”孟春话音一转,“我们面对的选择不一样,能遇见一个接近完全匹配的alpha,这是天意。”
“屁呢。”白榆抱住手臂,后靠住椅子,“我才不信天意。”
“那你也不为你母亲想想吗?”
孟春一句话,足够让白榆哑声。
“你长大了,南鸢还没有老去。”孟春偏头,看着窗外春意盎然的植被,“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南鸢是白榆的软肋,他这个性子,再过火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但被南鸢牵着拉着,长这么大,也没犯过什么大错。
范大哥端来一杯新制作的咖啡,本想打趣两句,但看两人的表情都不是太好,识趣地放下咖啡就离开。
竖着尖刺对抗世界的男生把刺收回去,抿着唇退步道:“我知道了。”
“没有人逼你,白榆。”孟春说,“你总是要选择一位alpha共度余生,你怎么知道,那位alpha就不会是如今这位?”
“我就是知道。”白榆露出一根没被完全收走的尖刺,“我喜欢的人,至少会尊重我,不会随时随地放信息素压迫我,逼着我向他低头。”
“?”
孟春从南鸢那儿得知了一些关于裴知白的信息,最近几次的谈话,他能明显察觉出南鸢对裴知白的看法在逐步改变。连南鸢都能接受的alpha,人品应该没有问题,白榆怎么会那么抗拒?
孟春起了兴趣:“跟我说说。”
白榆把在病房里的事情掐头去尾简略说了。
末了还愤愤不平:“你说他这是不是不做人!”
孟春表情隐忍,最后实在忍不住,揉了一把白榆不知道装着些什么的脑袋。
白榆没躲过,语气不好地质问:“干嘛?”
“笨蛋。”孟春实在怀疑白榆这些年的生理课考试都是怎么通过的,“当一个alpha发现你心情不好,下意识释放出信息素时,不是为了挑衅,是为了安抚。”
“没有alpha会伤害自己的omega。”孟春用传授理论的语气告诉白榆,“他在易感期使用过你的信息素,本能会告诉他,你就是他的omega。无论他愿不愿意,都会对你产生保护和占有的姿态。”
“那我……”
“你误会他了。”孟春没控制住,又敲了一下白榆的榆木脑袋,“闻见信息素前多想一想,面前的人对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是试图当朋友的心思。
白榆记起裴知白告诉过他,他的朋友很少。
裴知白偶尔会对他做出一些过于亲密的行为,会不会就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朋友相处?
而且那天,裴知白还病着,他刚结束假性易感期,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就像上次在酒馆时一样。
裴知白犟着非要和他一起受处分,他当时烦得不行,正在气头上,一闻见信息素产生反应直接就炸了,确实没多想。
孟春说得没错,裴知白释放信息素很大可能是为了安抚他。
看他的样子,孟春就知道他是听进去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拱了一把火:“冤枉人家了吧,你不会还把人打了吧?”
白榆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不止打了,还和裴知白决裂了。
白榆看了眼时间,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脑子一冲动,蹭一下起身:“哥,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忙,我先走了。”
猴急都写在脸上,一看就是知道自己错了,忙着去和人道歉。
白榆心地善良,这样的孩子,善恶分明,很容易被讨好。alpha本性恶劣,还没订婚就能用信息素勾得白榆提前fq,孟春没有怀疑过他有一天会栽在那位名不见经传的alpha身上。
孟春故意逗他:“不多框框我,万一我能说出点儿什么秘密呢?”
“得了吧。”
白榆已经跑到了门口,含笑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
“谁不知道啊,您和我妈一条心。您不愿意说,我把嘴皮子磨破了都没办法。”
白榆打车赶往医院,晚高峰有些堵,等他赶到医院,天边的晚霞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他记得裴知白的病房号,挤着电梯艰难上楼。
挤出电梯时,白榆身上带着乱七八糟一堆味道,有alpha也有omega的,属于他的气味倒是淡得不行。
他直奔病房,看见从门缝下透出的光,抬手正想敲门。
“我说大爷,您从早上等到现在,等的人等到了吗?”
陌生的声音,白榆把手收回去,心想果然还是来迟了一步。
“走吧。”
是裴知白的声音。白榆停住离开的脚步。
“哎,你那位omega怎么没来接你出院,怎么着你也是因为他失控的吧,这也太没良心了。”
没良心的白榆本人:“……”
那人继续喋喋不休:“不过也挺好,这件事儿一过,你在他那儿的印象肯定不一般。以后让他在你发病时帮个忙应该不成问题。还是我们裴少爷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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