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蹲坐在地上,将竹筐内刚采摘下的茶叶分拣,去掉一个个坚硬的树枝和过老的芽。按照二叔的说法,他们卖的可是最优质的茶叶,容不得半点瑕疵品混在里面。这一挑,便是蹲着整整一天,李生伸了伸腿,大腿已然有些酸麻,他又扭了扭腰,腰也有点酸胀。最终,李生意识到自己浑身酸痛。远处,奔来几匹快马,那马背上坐着几个身着蓝色衣裳,腰间配着长刀的人。李生定睛望去,便觉得这应该是红河县的官兵。而在马匹后面,齐刷刷地跟随着一队人,只见这些人皆是蓝裳佩刀,李生扭过头对着坊主喊道:“坊主,来人了。”
李生回到客房,此刻已是圆月高悬,寒风从窗户中钻进房间内,冻得李生打了个哆嗦。
李生来到窗户旁,想要将窗户关上。另一边的房间里则亮着烛火,两道人影在房间里走动,映在窗户上,李生好奇便多望了几眼。
那窗户砰的一声被推开,将李生吓了一跳,随后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正是海掌柜。
海掌柜一眼便瞅见了贼兮兮的李生,问道:“小子,你探头探脑地在做什么?”
李生咳嗽了一下,探头探脑的明明是你好吧,“我在欣赏月色。”
“呸,你当本掌柜这么容易被骗,你是不是在偷听?”
李生连忙矢口否认。那窗户中又探出来一个脑袋,正是二叔李奉敬。
“小生,你想听的话就进来听,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关于这突然出现的李仁富和谷家之人。我们俩觉得挺好奇的,就讨论了片刻。”
海掌柜点点头,“这李仁富没什么好研究的,肯定是憋着坏,但是这谷家之人来干嘛,这我们俩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小子,你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回掌柜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猜你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奉敬看了一眼窗下,只见车队停靠在客栈旁边,一眼望去宛若一条长蛇。他扭过头来,望了望李生,说道:“小生,早点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于是,李生嗯了一声,关上窗户,熄灭烛火,安睡了过去。
翌日,李生从梦中惊醒,只见此刻窗外已然泛起了鱼肚白。李奉敬推开李生的房门,李生穿上衣物,洗漱了之后便随着李奉敬下了楼。
大堂内,李仁富等人早就坐在板凳上吃着早点了。李生随着李奉敬找了个远离李仁富的位置坐了下来。
李奉敬点了几份早点,几人吃完付了钱之后,便来到客栈外,骑上马匹,往着红河县而去。通过海掌柜与李奉敬的对话,李生明白了过来客栈这块儿属于兴谷县,与红河县紧邻。想必用不到中午,这一车队人马就能进入红河县。
有了昨天的经验,李生对于胯下的马匹有了些许恐惧,他一想到昨天在马上的酸胀麻木,不禁就有些害怕。
于是,他俯下身子,趴在了马背上。李奉敬看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心中好笑,他一挥马鞭,鞭子结结实实打在了李生的屁股上,“小生,要学会直面艰难、不畏艰辛,明白没有?”
李生嘟囔了一声,但转念一想觉得对,于是便坐直了身体。
车队行驶在泥路上,不时发出哐当哐当的噪音。经过了一上午的时间,那泥路渐渐变成了石子小路,最后成了宽阔的石砖马路。
李生瞅了眼远处高耸的城墙,心中一喜,问道:“二叔,那是不是就是红河县。”
李奉敬点了点头,“不错,正是红河县。”
李生好奇地问道:“那红河县为什么叫红河县,而不叫绿河县呢?”
“哈哈,你这个问题嘛……嗯,因为每到秋季,县内最宽广的那条河便会长满红色的水藻,整片河看上去仿佛就是晚霞的倒影,所以也有人将红河县戏称为倒霞县。”
李生点点头,“原来如此。”
不多时,众人骑着大马进入了红河县城门,只见县城内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摊贩,虽然是小地方,但热闹程度一点儿也不输延州城。
前面一个摊位上插着糖葫芦,李生扭头看了一眼李奉敬,李奉敬点点头,示意可以买。于是李生策马上前,用几枚铜钱买了好几串糖葫芦。他一边策马,一边吃得津津有味。
“二叔,这红河县挺有意思的。”
李奉敬哦了一声,“但我们的目的地不在这里。而是在江断山。等会儿又要没人了,趁着现在,多看看这热闹的城镇吧。”
李生点点头,表示明白。
众人穿过县城时已经是艳阳高照,李奉敬一催胯下马儿,马匹欢快地朝着北方而去,很快再次进入了泥土路。
车队行驶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李生看见了目的地。
只见远处是一处高大的山脉,山峰直耸入天,在半山腰上,则环绕着一圈白皑皑的云雾。一条大江从山北边延伸而来,将山脉切成了两段。
李生好奇地问道:“那儿便是江断山了吗?”
李奉敬点了点头。等临近江断山,李奉敬挥了一下马鞭,胯下马儿仿佛脱了缰,疾步朝着山下一处建筑而去。海掌柜见状,也催促了一下胯下地马儿,然后回过头来,对李生喊道:“小子,快点追上来。”
于是三匹马儿先后追赶在江断山脚下,很快三人便来到了山下的建筑外。
只见这是一处高耸的院子,院子里冒着热气,从外面就能闻见那里面的茶叶香味。院子外走动着几个家丁,那家丁见是李奉敬前来,便迎了上来。
李奉敬在他们的搀扶下下了马,李生也赶紧从马背上下来,他揉了揉屁股,还有些酸麻。
家丁们将三人的马匹拴好。李奉敬领着李生走进了这座建筑里。
李生刚一迈进建筑的大门,便看见几个身着黑衣的师傅在炒制着茶叶,只见他们将才挑拣好的茶叶倒入锅中,挥舞着大铲子一遍又一遍地翻炒。
原来这里是自家的制茶坊。
李生来了兴致,他跟随着李奉敬走在制茶坊内,眼睛左瞧右看,烧柴的伙计和炒茶的师傅、晾晒茶叶的仆人和挑拣茶叶的下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劳作。
李奉敬领着李生来到一间房间之内,房间内的人见到是李奉敬前来便噌的一下站起了身,他笑呵呵地迎了上来,“东家,您来了。”
李奉敬点点头,“吴坊主,这段时日茶叶收成如何,应是到了采收的日子了吧。”
坊主点点头,“到了,到了。”说着坊主领着三人来到房间外,指着江断山说道,“这山上的茶叶若是全部采摘下来,想必卖个三年都是可以的,今年啊,大丰收,之前种的茶叶树也都长大了。”
“嗯,那便好。哦,对了,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我侄子,李生。”
李生点了点头,“见过吴坊主。”
吴坊主满脸笑容,“好,好。”
时间一晃过去了几天,这些天,李生一直忙着分拣从山上运下来的茶叶,而李奉敬和海掌柜则上山采茶去了。对此,李生有些郁闷,他也想跟着两人上山采茶,毕竟那山上的风景着实漂亮。但李奉敬坚决不允许,说是山上路滑云雾多,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和迷路,所以将李生留在了山下。
李生蹲坐在地上,将竹筐内刚采摘下的茶叶分拣,去掉一个个坚硬的树枝和过老的芽。按照二叔的说法,他们卖的可是最优质的茶叶,容不得半点瑕疵品混在里面。
这一挑,便是蹲着整整一天,李生伸了伸腿,大腿已然有些酸麻,他又扭了扭腰,腰也有点酸胀。最终,李生意识到自己浑身酸痛。
远处,奔来几匹快马,那马背上坐着几个身着蓝色衣裳,腰间配着长刀的人。李生定睛望去,便觉得这应该是红河县的官兵。而在马匹后面,齐刷刷地跟随着一队人,只见这些人皆是蓝裳佩刀,李生扭过头对着坊主喊道:“坊主,来人了。”
“谁?”吴坊主抬首望去,随后眉头一皱,领着李生走出了制茶坊,然后吩咐下人将大门关上。这制茶坊内都是绝密,旁人不能观看的,若是炒制之法流传出去,东家十几年的努力也就化为了泡影。这种事情,吴坊主绝不允许出现。
很快,那些官兵来到了制茶坊外,李生定睛望去,只见其中一个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他认得,正是许家家主的二弟——许鸣。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李生握紧了拳头。
官兵统领一声令下,十几名官兵冲上前,大声问道:“谁是这里管事的?”
吴坊主走上前,问道:“请问爷,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官兵统领满脸横肉,长得五大三粗,趾高气昂地问道:“你就是这里管事的?”
“正是在下。”
“我问你,你这儿前些天有没有见到什么陌生人?”
“陌生人?”吴坊主摇了摇脑袋,老老实实回答道,“回爷,小的这些天并没有见着什么可疑的人。”
“是吗?你要知道在本老爷面前说谎是犯法的,你再好好想想!”
吴坊主摇了摇头,“回爷,确实没见着什么陌生人。”
官兵统领一声冷笑,“将人带上来。”
说罢,一个身着蓝裳的下人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只见他衣服上绣着一个“许”字,嘴中笃定地说道:“前些天和我一起的下人就是在这山脚下不见了踪影,据别人说,最后看见他是在这制茶坊之外。很明显,是这制茶坊的人将他藏了起来,恐怕此刻已是遭遇不测。请大人明察。”
仆人说罢,许鸣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制茶坊的众人,对着官兵统领建议道:“我看,不如打开这制茶坊的大门,到里面搜一遍就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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