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禾的大眼睛扑闪了几下,看看他又看看陈清。想起奶奶也说过这句,做人不能自私。于是她松开握着陈清胳膊的手,跳下椅子,走程散的另一边,“就一会哦。”程散嘴角上扬,牵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凑近陈清,瞥见她脖子上挂着一个链子,大概是长命锁。淮城老一辈的人都信神佛,哪家有孩子要生了,先准备的不是鞋子衣服,而是长命锁哦。但之前,没见她带过。李靳勒喝了三四杯酒,脑子还是清醒状态,这一桌没人喝的过他,程散也不是对手,“陈清,你给我们程散下什么药了,愿意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程散过瘾了以后,握着陈清的腰支准备把她提上岸。
她咽了口唾沫,甩开他的手,抬手就是清脆响亮一耳光。
冰冷的水珠掺着火辣的触感融合在他脸上。
程散瞳孔剧烈收缩后,嘴角忽然噙出笑,带着疯劲,挑衅。
“打我干什么?你不答应我了么。”
轮廓分明的下颚滴着水,睫毛上沾着些晶莹水珠,被水打湿的头发丝黏在脸上,陈清眸光很冷,“我没有。”
她那个时候明明没讲话,他就当默认了呗。
程散这样想着,还是笑着,问是谁约的她。
无人应答。
陈清没打算和他继续在水里聊,转头看向对岸的几个人,他们互相认识后,一致决定看戏。
丢脸死了。
上岸后,她浑身不舒服,因为泳衣积了厚重的水。
走到太阳伞下,陈清抬手用白色皮筋挽起被水浸湿的头发,然后抬脚准备去更衣室。
程散一声没吭,跟在她身后。
抱着臂膀看戏的路尧,伸手摸了摸鼻子,转过视线,和手里握着饮料杯的路栩生对上眼,目睹了一切的他,一张脸好像皱在一起了,嘴角还不停抽搐。
毕竟自己约的人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能理解。路尧这样想着,忽然笑出声,像是嘲笑他的无能。
身边的人似乎听出来了,酸溜溜的咬了咬牙,饮料杯直接被揉成一堆,里面的可乐漫淌在他手上,一滴一滴向下奔。
路尧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让他先别生气,保持体力,等会程散还要找他呢说不定。
“找我干什么?”路栩生沉吸一口气,眸子里全是怒火,却无处发泄,只能压抑在心底,让它灼烧心脏。
“问问你为啥追他女人啊。”这话是季逢年答的,语气不屑,像每一个字都朝对方举着旗子挑衅。
更衣室内。
陈清被程散束遏制手腕,抵在冰冷的水泥墙上,他不分轻重,在她肩上留下一道咬痕。
眼下的人,接吻的时候不怎么会换气。意识到这点,他意犹未尽的松开发红的唇瓣。
“你记得我昨晚说逮到你要把你整死吗。”
“现在改主意了,我要把你亲到半死。”
喘口气的时间过去后,程散的唇,又贴了上来。
陈清和程散再次回到室内,是半小时之后。前者换了一件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裤,唇角有些红,散下来的发丝还有些残水未干,顺着蔓延至她的锁骨处,微弱的冲洗着那抹狠吻留下的痕迹。
后者衣着没变,黑短裤松垮的挂在精壮的腰上,微乱的黑发还是滴着水珠,腰右侧的黑色刺身,和遍布全身大大小小的刀痕伤疤,凸显着他放荡散漫的姿态。
路尧抬手递给程散一条干净的毛巾,接过后,他一边擦拭头发,一边朝路栩生抬下巴,冷淡开口:“他谁。”
“你情敌。”
“追陈清那男的。”
李靳勒和路尧一前一后开口,话完后,不约而同的笑着看向陈清,她嚼着口香糖,侧过颈。
谢静坐在躺椅上,戴着墨镜,她本来实在不想浪费着大把玩的时间来磨合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但现在,看起来是有修罗场可以看。“你们要为了陈清打起来吗?”
程散嗤笑一声,接话。“打死了我不赔钱。”他语气淡然,姿态傲慢,眼底只有轻视,毫无拳场上尊重对手一说法可言。
“她又不是你女朋友。”像是被欺压许久,路栩生壮着胆子发言,正戳对手眉心后又补了一句,陈清即使不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你。
一阵无言。
不是吧,路栩生赢了?
谢静摘下墨镜,露出充斥着不可置信的双眼,瞅了眼畜生一样的程散又看了眼一脸人畜无害的路栩生。
片刻后,程散啧声,“你过来。”
他随手扔掉毛巾,从桌上拿起烟,点燃后放进嘴里,见前面的人没动静,干脆自己上前,然后吐了口烟,呛住了人。
路栩生咳嗽两声,声线变得有些颤抖,问他想要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有几颗牙能让我打掉。”
程散将嘴里的烟拿下,摁灭刚点燃没几分钟的烟蒂,这根烟,似乎就是他用来挑逗路栩生的。
眼瞧真要打架,周延景准备劝和了,如果真打起来,传出去就是陈清的新凯子被打了,她面子肯定挂不住。而且,程散下手出拳有多狠,他不是没体验过,到时候残废了怎么个解释呢。
“和气生财,别打架啊,”周延景走到两个人之间,把路栩生往后推了推,至少到程散的拳头挨不到他的地步。
有人帮路栩生说话,他眼眶反而红了,委屈的泪珠要夺眶而出,看向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陈清,更难受了,直接憋屈的边哭边问她,更喜欢谁。
陈清脾性一向不好,男的哭了更觉得烦,加上近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躁抑一直纠缠着心头,压根就不会给好脸色,“能一起滚蛋是最好的。”
游泳馆上午的营业时间要到点了,工作人员开始催促还在水里嬉戏打闹的儿童,也不忘提醒了几句岸边的几个人。
谢静刚好肚子有些饿了,她坐起身子,调和气氛,问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刚好今天餐馆优惠,六个人去打八折。
路尧不想打“赤臂战”点头答应,攀上程散的肩旁,拍了拍他,等他转头,又冲他眨眼,“吃个饭,你跟陈清坐一起,相当于约会了。”
这才松口。
路栩生则是直接被气走了。
饭店里,生肉上烤盘,混着油发出滋滋声,暖色调灯光打在陈清身上,削减了眉目间的冷淡,染上些柔和。
身边的小孩穿着碎花图案的上衣,和牛仔裤,有些泛黄的头发被挽成丸子模样,婴儿肥的脸蛋上嵌着小酒窝。
“叔叔,姐姐问你要张纸。”
被扯袖子的程散低头看向夹在他和陈清的小孩,李清禾。“你叫谁叔叔?”
大概是觉得他面相太凶,李清禾往后靠了靠,转头将脑袋对向陈清,伸出手指指着程散说:“姐姐,叔叔好凶啊。”
李清和的表哥李靳勒,此刻拿着酒杯,嘴巴都笑的咧到耳朵根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谢静给李靳勒小朋友递过去几张纸,哄着说,程叔叔只是看起来凶,其实人很好。
一边的路尧没顾得上吃饭,拿出手机,把对面的三个人拍了下来。
模糊、像素低下,包含颗粒感的镜头里,陈清低着头给季禾擦去嘴角上的油渍,程散靠在椅子上,抬眸看着她。季禾好像听进去了谢静的话,歪着脑袋,趁着程散不注意,玩着他的手指。
——叮。
手机在包里震动。
程散没闲心看消息,他抽回被季禾当作玩具玩弄的手,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塞进季禾碗里,然后低下头,“我跟你商量个事情。”他音量并不小。
李靳勒看自己的表妹要上贼船了,这才忍心放下碗里的五花肉,抬头警告程散,不准传授歪门邪道。
程散全当没听见,继续忽悠。
“咱俩换个位置呗,你坐外面,等会好和隔壁桌的小弟弟一起去玩。”
李清禾摇头,嘟囔起嘴巴,说不要。
“为什么?”程散收敛起了一些笑容,这小孩怎么和他哥一开始一样,还不好说话呢。欠打。
李清禾想到什么,微笑变得甜甜的,转过身子去抱住陈清,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姐姐身上香香的,我喜欢姐姐。”
程散晲着他,嗤笑一声,学着他的撒娇的语气,可总归还是带了点野劲的说道:“那哥哥也想闻姐姐的香味啊。”
“做人不能自私。”
李清禾的大眼睛扑闪了几下,看看他又看看陈清。想起奶奶也说过这句,做人不能自私。于是她松开握着陈清胳膊的手,跳下椅子,走程散的另一边,“就一会哦。”
程散嘴角上扬,牵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凑近陈清,瞥见她脖子上挂着一个链子,大概是长命锁。
淮城老一辈的人都信神佛,哪家有孩子要生了,先准备的不是鞋子衣服,而是长命锁哦。
但之前,没见她带过。
李靳勒喝了三四杯酒,脑子还是清醒状态,这一桌没人喝的过他,程散也不是对手,“陈清,你给我们程散下什么药了,愿意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一直没说话的人终于肯动嘴皮子了,她掀起眼皮。
“我什么都没干。”
饭局结束后,七个人分道扬镳,路尧和李靳勒走前嘱咐程散别总沉迷温柔乡,记得今晚有场架要打。
他漫不经心的点头,视线全在陈清身上,忽然看见她牵着的小豆丁,才回过神,给已经走过马路李靳勒打去电话,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孩子还不带走。
李靳勒仗着距离优势,贱兮兮的笑了笑,“帮我带会呗,鱼龙混杂的地方我带个孩子去多不好啊?而且我看,陈清挺喜欢她。”
挂断电话,程散看见一个小时前的qq消息提示。他点进去,那张照片就躺在对话框里,很温馨,路尧给出的评价是:
走过的路【一家三口。】
程散回复了个滚,要生就生个不粘人女儿,不跟他争宠的。
他保存了照片,裁剪掉多余部分,只剩下陈清单人,然后设置成了壁纸、屏保、聊天背景。
陈清笑着捏了把李清禾的脸颊,然后站起身,眸子里的笑意褪去了些,“你不把他带回去吗?”
“什么?”程散关掉手机,她对上视线。
一听要送自己离开,李清禾不乐意了,闹着说要去游乐园玩。
对小孩子,两个高中生显然是没招,只好顺着她。但陈清不怎么想和程散呆一起了,想走,却被李清禾拉住手,“姐姐,不要走,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陈清沉吸一口气,她妥协了。
游乐园。充斥着孩童的笑声,四周都飘着粉红色的气球。
李清禾跑在前面,蹦到一个卖气球的摊子前面,回头扯了扯程散的衣角,他双手插进兜里,漾出笑声,“花钱的时候想起我了?”
陈清没等李清禾开口说些什么,就付了钱,牵过了一个喜洋洋造型的气球,看起来很呆。
她蹲下身,把气球末端的绳子系在李清禾手腕上,告诉她,这个叔叔很穷,没有钱,不要为难他。
…
玩遍所有项目后,时间已经不晚了。
于是,季禾开始喊饿。
陈清准备把她带去游乐园对面的那家中式餐厅。
但程散说自己有东西落在大摆锤项目那,让他们先去,自己一会来。
下午六点。
电话铃声响起,是程散打来的。
“喂。”
“干什么。”陈清真怀疑他有些毛病,那个东西耗了十几分钟,现在又莫名其妙的给她打电话。
“季逢年来接季禾了,在餐厅门口。”
“知道了。”
“然后来找我。”
闻言,陈清先皱了皱眉,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滚。”
“不来你试试。”
“我在旋转木马面前。”
*
送李清禾上车过后,副驾驶的路尧伸出脑袋,他好像是喝醉了,脸都有红晕,他支支吾吾的跟陈清说了一大堆。
最后她只听清了一句——程散老稀罕你了,你就从了他呗。
夜色渐浓,游乐园里到处是五颜六色的灯,玩尽兴了的人嘻嘻哈哈的朝出口跑去,手里拿着气球,或者糖葫芦。
唯独陈清,只身一人,朝着深处的乐园区走去。
她在旋转木马前停下。
程散难得没有抽烟。
一只手揣在兜里,一只手手心里攥着许多气球末线。
各式各样的卡通人物气球,和少年眉骨里透出来的戾性不怎么符合。
“我买得起气球。”他轻声呢喃一句,在为上午被陈清说穷的自己辩驳。
他开步,走近陈清,身后的旋转木马以及周边所有游乐设施,骤然开始运作,熄灭的连串彩灯也都亮了起来。
到她跟前后,少年的语气中,第一次没有夹杂着强硬的逼迫,只有卑微的恳求。
“你跟我好成不成?我拿命养你。”
闻言,陈清先是愣了半秒,随后嘴角上扬,扯出一个嘲弄的笑。
她“啧”声,瞥了眼气球。
“拿这些不值钱的玩意来表白?”
话落,她一只手揣进兜里,眼眸微眯,又泛几丝轻蔑。
“那你的命应该也不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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