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深偏头看向窗外,看着秦毅霖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出来,一直注视着这边,轻笑一声:“他做了什么让你不能原谅的事?说出来让我注意一下。”谢婉清对于顾以深这个轻浮的性格头痛至极,皱眉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见谢婉清真的要生气了,顾以深连忙闭了嘴。只是心底却莫名有些烦闷。只因为谢婉清对那个人的态度,虽说冷淡,但他也能看出来那人对她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人。起码,是一个难忘的人。
秦毅霖一愣,垂在身侧的指尖颤了颤。良久后,他点了点头:“谢谢伯母。”谢母没有再接话。那边顾以深也拿好了礼物,朝着这边走来。在路过秦毅霖的时候,他刻意走近了些,礼盒的一角直直朝着他撞了过去。秦毅霖往旁边撤开一步,漠然看了他一眼。顾以深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说着,往屋中走去。……饭桌上,谢父询问着谢婉清这些年在枪械研究所的经历,而谢母也一边给她夹着菜,嘱咐着她多吃一些。
明明有万千话语要和她说,可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竟说不出一句话。下意识掐住了手心,感受到那刺痛感,这才相信,他不是在做梦。他的妻子,谢婉清,真的没死。此刻,正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谢婉清愣愣地望了他良久,回过神来后,忽地别开了视线。心猛地空落了一瞬,秦毅霖一僵,上前一步想问她火里死的是谁,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信,离开他的这些日子,她去哪儿了?他想告诉她……他真的很想她,很想很想。
死寂半晌,秦毅霖张了张嘴:“妈,咱俩去自首吧。”“自首?自什么首?那火又不是咱俩放的,为啥要我去自首,我又没杀人!”“我不去!”秦毅霖闭了闭眼,目光决绝:“好,那我去。”三天后。询问室里。“秦毅霖同志,针对你描述的情况,我们公安同志已经进行了取证、采样和检测,谢婉清同志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你家的水缸里,包括死者体内,都没有提取到你说的蒙汗药成分,而死者确实是死于火灾,口鼻及肺部,均有浓烟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