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瑶瞳孔紧缩,一把拉住他,声音里带着慌乱:“萧简,你说好要陪我过十二点的!”萧简皱眉,看着被拉住的手,心头愈发焦躁不安。“下次……”“萧总,太太给你给您发来了消息。”特助把手机递了过去。萧简接过,上面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沈楠栀发来的认错短信,而是一封文件。点开文件后不禁瞳孔一震。只见文件上面清晰地写着——【DNA检测报告:萧简与沈以溪生物学父女关系99.99%】
玻璃片狠狠划破手腕,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恍惚间,她似乎又看见了女儿。小小的身影站在光里,朝她伸出手:“妈妈,我们走吧。”最后一支烟花升空,沈楠栀缓缓闭上眼,一滴泪滑落。萧简,你救我的命,我还给你。
这么大个口子,她的宝贝一定很痛吧,她摔下来的时候,是不是在哭着喊她?她摸着女儿的小手,忽然发现里面紧紧攥着一朵花。老师看到这一幕,也红了眼:“那是以溪摘要送给爸爸过生日的花。”她木讷地看着怀里的女儿,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泪水不停地流淌,像是流不尽一般。她的以溪,她最贴心懂事的宝贝,就这么永远留在了四岁。翌日,沈楠栀在医院的指引下,给女儿做好火化,删掉了所有和萧简所有的联系方式。
挂断电话,她立马打给萧简。出乎意料的,电话通了。沈楠栀急出了眼泪:“以溪她出事了,求你把许老给你的那颗药丸给我!”萧简曾经跟她说过,他手上有一颗可以救命的药丸,是合作过的中医泰斗许医生赠予他的。电话那头的萧简一顿,随即用冷漠开口:“一个贱种,也配用许老的药?”察觉到电话那头要挂,沈楠栀心下一颤,脱口而出:“只要你给我药丸,我就跟你离婚,从此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窗外的大雨模糊了窗户,也模糊了她的视线,冷意再次席卷而来,手腕上早已被指甲划得鲜血直流。她的抑郁症好像更严重了……腕间分明血肉模糊,她却毫无知觉。她翻找着之前医生开的药,塞进嘴里。手腕上的刺痛逐渐演变成一种麻木的钝痛,仿佛与她的灵魂撕扯着。直到电话再次响起,已经是好几日后了。“沈老师,明天演奏的新乐谱有点问题,你能过来一趟吗?”她看着无力的手,出声应下,拿起一边的辞演申请,放进包里。
沈楠栀开着车,飞速赶往马场。一路上,她的心脏狂跳不止,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冲进马场时,映入眼帘的画面让她的呼吸几乎要窒息。女儿手肘、膝盖全是血,眼睛紧闭,小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萧以溪都是被她和萧简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时受过这么重的伤!沈楠栀冲上去,小心翼翼地抱住女儿,手指轻轻拨开她凌乱的发丝,仔细检查着伤口,每一滴血迹都像是割在她心上。
三个月。她第一天跟着池皊霰做生物分子重构,不熟悉的情况下做到凌晨1点。第二天熟悉一点,做到11点完成。第七天更快了一些,做到7点可以完成。池皊霰嘴巴很毒,有任何错误会马上指出来,从来不会委婉。这句话是她喝水的时候,助手吐槽的。“你怎么就受得住他?”
另一个不认识的戴眼镜女人:“应该是过度呼吸了,来,跟着我的口令,集中注意力!”沈月眠喘着气怔怔望着她们的眼睛,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她害怕的责怪,也没有质疑,更没有嘲笑。“吸1、2、呼!五秒……重复……”她通红着眼眶,慢慢找回了自己的感官。嗡鸣的听觉终于听清了旁人的话语。“为什么要抓我!放开我——”叫嚣的女人还在大喊,却没有一个人站她那边。“哪来的低智商原始人,跟她呆在同一个区都觉得污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