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清的鞋跟卡在下水道盖子上,断了。她摔在地上,不争气地哭了,越哭越凶,引来了小混混。“美人,穿这么暴露,还从那种地方出来,是不是刚被人玩过呀?”“反正你已经是个破鞋了,不如再陪哥哥们玩玩?”小混混拉扯裴言清,开始撕她衣服。裴言清反抗不过,绝望地闭上眼,她好恨陆淮川。突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几拳几脚打跑了小混混。那人身上犹如万丈光芒,他朝着裴言清伸出手。“言清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秦观,小时候,你救过我的命,我承诺过,长大后会带你走。”
周总催她快点切芒果,她手抖,不小心割伤了手。周总扬手要打人,陆淮川抓住了周总的手。“她芒果过敏。”原来,那次之后,陆淮川记住了裴言清对芒果过敏的事。但是,搂着沈芸的男人,很难让裴言清动心了。陆淮川扯着裴言清来到一个没人的包厢,他压着火气,“清清,你缺钱可以跟我说,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工作?”裴言清嘲弄,“怎么?陆总嫌我丢人吗?”“清清,我知道你没了孩子心情不好,你可以打我骂我,我不希望你糟践自己。”
保镖在陆老爷子的示意下,一鞭一鞭打在陆淮川身上。不知打了多久,陆老夫人求情,“差不多行了,儿子是无辜的。”陆老爷子顺着台阶下来了。陆淮川不顾伤势,急忙抱起裴言清,触感冰凉,他的手上沾满我身下黏腻的鲜血。他吓坏了,“清清,你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裴言清醒来时,陆淮川守在床边,短短几个小时,他疲惫不堪。“清清,对不起,孩子没了。”“不过,我们还会再有的。”裴言清心想,不会有了,她要逃离陆家,她要跟陆淮川离婚。
僵持不下,沈湘云打圆场,“淮川,清清说自己怀孕了,让咱妈的医生来把把脉不就行了,要是真怀孕了,这惩罚就免了吧。”老中医把脉后,神色晦暗不明,“二少奶奶的脉象很奇怪,月份尚短,不好判断。”“怎会如此?”沈湘云问道。“怕是二少奶奶服用大量避孕药的缘故。”陆渺亭抢过我的包,用力抖。从里面蹦出一个药瓶,包装写着避孕药。陆淮川想到此前发现裴言清服用避孕药,眸中寒意森然。
裴言清知道家法的厉害,陆淮川挨过家法,就在和自己发生关系后。她心疼极了,不眠不休照顾陆淮川,他却叫她:“滚。”裴言清瑟缩着后退,突然感到下身一阵黏腻。这感觉似曾相识,她一个月没来月经了,大概是又怀孕了。裴言清急忙叫喊:“不要!我......怀孕了。”众人愣住,忽然陆渺亭嘲讽,“别信她,裴言清惯会骗人,谁不知道,哥哥根本不愿意碰你,就算你真怀了,怀的也是野种?”
她竟然忘了,自己还有一双儿女。问询,裴言清火气火燎赶往陆宅,却被拒之门外。她是在陆宅长大的,自从三年前和陆淮川意外上床后,陆老爷子和陆老夫人十分厌恶她,明令不许她再踏进陆宅一步。裴言清在陆宅外喊破了嗓子,从下午站到傍晚。最后,沈湘云不忍,偷偷带她进去看孩子。沈湘云说:“清清,我替你去门口把风,你快聊几句就走吧,被老爷子和老夫人发现,咱们都得挨骂。”这一刻,裴言清对偏心的沈湘云生出感激,妈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温若楠直接甩开了祁峻远的手,眸色清冷,不带一丝感情。“随便你。”温若楠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车笛声。车刚停下,就看到程母急匆匆的车里走了出来。“瑶瑶,我听你小叔说你要搬去临城和他住,是不是这个臭小子惹你生气了,所以你才想离开程家的?”祁峻远惊愕的看着温若楠,脸黑的可怕。“温若楠,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居然敢告诉我妈?你是非要搅和的我们程家都不得安宁你才甘心吗?”
说完,白芷拉了拉祁峻远的手,牵着他往前走了一步。“要不然你就给温若楠说句好话,给她个台阶下了吧,毕竟她还是你的妹妹,你也总不能让叔叔阿姨难做吧!”祁峻远看着温若楠轻哼一声。“她要真心想走,那就让她走,我们程家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地方,真走了就别指望我们程家会再接纳她。”温若楠看着祁峻远凌厉的眼眸,脸色一沉。
温若楠脸青一阵红一阵,羞愤让她眼眶发酸,如果不是她朋友小蕊及时赶到,她可能真的会支撑不下去了。温若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中,崩溃和羞辱感将她淹没,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干眼泪,静坐在窗前。看来她要提前离开了。祁峻远一整夜没有回家,也正好省去了和他碰面的尴尬感。第二天温若楠就去公司收拾东西,辞呈在答应小叔要去临城时她就已经递交上去了。
说完,温若楠就要甩开祁峻远的手,祁峻远却无动于衷,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温若楠,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赶紧跟我回家。”祁峻远眼底阴沉的可怕,温若楠知道,他现在应该非常的生气。“我不回,我凭自己本事光明正大的赚钱,我为什么要走?”温若楠冷冷的拒绝了。“我们程家是不给你吃还是不给你穿?你就非要出来丢人现眼,抹黑我们程家你才甘心吗?”祁峻远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传出来的。
刚到程氏,还没踏进祁峻远办公室温若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温若楠的同事打来的。“温若楠出事了,程氏刚给咱们公司发了邮件,说要取消和咱们的合作。”温若楠眉头紧皱。“怎么可能?程氏这款项链是必须要赶在他们周年庆的时候制作出来的,现在去找其他设计公司,他们重新设计也来不及啊!”况且那天晚上自己明明已经喝下了那杯酒,祁峻远不可能说话不算话的。温若楠怀着疑惑的心情敲响了祁峻远办公室的门。
“对不起,我会赔一只一摸一样的给程姨的。”这么多年来,温若楠还是没有习惯管程母叫妈妈,程母也尊重她的意思,让她一直叫阿姨。祁峻远看着温若楠的模样冷哼一声。“你那点工资怕是再打几年工都未必赔的起,我妈对你那么好,你到现在都不肯叫她一声妈妈,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温若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到的房间,刚刚的一幕幕不停的在她脑海中回放着。原来在祁峻远心中,自己只不过是一只吃着程家白饭的白眼狼。
“别看马团长脸冷,心可热着呢,有次我忘了带饭,他二话不说把自己饭给我了!”“还有还有,出海那次,我腿给伤着了,记分员不给我假,马团长做主让我回去休息了,还替我把工分赚回来了。”“马团长可是个好人,嫂子你可别嫌弃他,别看他在人面前冰冰冷冷的……”……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刘轻语也听了个热闹。不过,她想了想,马修璟在她面前好像从来也没冷过脸啊。工人们吃完桃酥,刘轻语准备将人送走,没想到到了院里竟都开始拿起工具准备干活。
掀开水缸的盖子,刘轻语一怔,居然是满的。不对啊,昨天她到屋里舀水烧水洗澡时候还是半缸往下。难道一大清早他就去打水了……刘轻语心里拂过一丝感动。她朝门外走去,准备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突然看到了昨天自己买回来的菜种子。因为海岛的天气和土壤原因,这里很多蔬菜都种不了,就是种下了也很难成活,所以菜种在供销社很滞销基本没人买。但刘轻语不知道。她从杂物间找了把锄头出来。在胜利村天天下地上工,锄地播种这事儿对她来说,并不难。
被撞的军嫂恨恨的瞪了眼孟玲,却也知道自己先在背后嚼人舌根的,不由得拉着人赶紧走了。孟玲看着越走越远的那两道并肩而行的背影,手掌紧握成拳,满眼的不甘。明明她追了马修璟那么久,他说从老家结婚就结婚了。不过婚宴都没办。一看就是马修璟没把这什么刘轻语放在心上,不然会不办?什么刘轻语,能有她好?不就是长得好看点,一个花瓶而已。除了会勾引男人,还会干什么?刘轻语,你给我等着!
竟然忘了这个。马修璟偷偷在心里规划起来。“住宅区只有一个厕所,住民和家属都在一起,所以得先委屈你了,走,我带你去。”刘轻语摇摇头,跟在马修璟后面往外走。这算什么委屈,他也太容易草木皆兵,自己又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娇小姐,好歹也是下乡三年的知青。听说第一批下乡的知青到胜利村的时候连厕所都没有,村民都是在外屋地里方便。后来还是改革了,就算如此,到了她这一批下乡的时候也还有很多老一辈的人没习惯用厕所,一大早集中在村头方便。
他让父亲告知刘轻语自己的心思。又在一次次家书的打探中得知了轻语的一切。直到她彻底被那个名叫薛川的男人伤透了心选择离开,又直到,现在。既然人已经来了,那他就可以循序渐进的让轻语信任自己,接受自己。他会让轻语知道自己远比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薛川更值得交付。夜渐深。听着逐渐平稳的呼吸,马修璟将帘子微微掀开一角,漆黑的眸里全是刘轻语白皙秀丽的脸庞。再不是梦里的匆匆一瞥,马修璟松了口气,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