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国他乡漂泊着,他找不到归宿。一时间,他仿佛又想到了还未遇到陆曦凝的时候。那时的他,从没想过会这样爱一个人。甚至他都没想过结婚,只以为自己会守着工作过一辈子。然而,在遇到陆曦凝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栽了。心动的感觉让他陌生,也让他头一次感到了幸福的滋味。追求陆曦凝的时候,就连她的一个眼神,都能让他高兴好久。如果那时的霍谨逸知道,未来的他会这样对她,估计会被气死吧?
“帅哥,有兴趣喝一杯吗?”白皙的手攀上霍谨逸肩头的那一刻,他避如蛇蝎地躲开。“滚!”他浑身散发出浓浓的冷气,却并没有劝退金发女人,反倒是激起了她的征服欲望。她还想贴近他的身体,用傲人的曲线去试探。下一瞬,金发女人被霍谨逸嫌恶地摔在地上,没有丝毫怜惜。力度大到甚至要将她的骨头捏碎。这下金发女人是真的害怕了,连连求饶。“对不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不知求了多久,女人声音都哑了,霍谨逸才后知后觉地松手。
一定会的吧。毕竟,他们那么相爱,相爱了那么多年。哪里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呢?霍谨逸自欺欺人地想着。他下意识忽略了陆曦凝决绝的举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她还是爱着他的,只不过是等着他的一个道歉而已。只要诚心道歉,一切都能过去,他们还能回到从前的。一定可以的!霍谨逸买了一束向日葵,抵达民宿。悬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叮叮当当的十分好听。民宿布置得十分浪漫,像极了梦幻之中的场景。
盛家、霍谨逸、盛世集团都变得人人喊打。霍谨逸和林槿不清不楚的照片和经过,都知情人爆了出来。无数人甚至嫌弃自己曾经嗑过霍谨逸和陆曦凝的爱情,他们还想着踩一脚,纷纷在盛世集团的官方账号下辱骂。盛世集团的股价不断下跌,连带着当初那款名为【慕夏】的珠宝,都被人们嫌弃了。曾经象征着真爱的【慕夏】,如今被人贬低得一文不值。国外的珠宝收藏家听闻这个消息后,气得连忙低价出手。
“……抱歉,盛总,没有查到。”霍谨逸挂断电话,还是一样的结果。这段时间里,他派出了许多人,去调查陆曦凝的下落。可她将身份信息注销了,就连那天去机场,用的都是临时身份证明。还同时买了好几张机票,去往世界各个不同的角落。盛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海外势力始终薄弱,想找到陆曦凝,难如登天。她的身份信息注销了,就等同于她这个人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那她和他的婚姻也就不算数了。
上前去劝架的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没一会儿,包厢里就躺了一片。“陆曦凝是我的命,你们要是再让我听到对她出言不逊,小心你们身后的家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霍谨逸毫不留情道。包厢里顿时一片沉默,众人都噤若寒蝉,连动一下都不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发这样大的火。一个个的胆小得像是麻雀一样。过了好久,见霍谨逸再次喝酒时,包厢里凝滞的氛围才好了许多。一个心有不甘的男人忍着气,出门叫来酒吧经理。
老绿茶的算盘落空了。但是她还是不放弃拆散他们。后来陆询很不能理解,沈知意也是她女儿,而且沈知意还有些愚孝,老绿茶但凡对沈知意好一点,沈知意一定会给她养老。陆询不能理解,但他也没有时间理解了。因为他和沈知意在一起后,所有问题突然爆发出来了。所有人都认为沈知意勾搭陆询,虽然他们都知道他和沈知意没有血缘关系,可在名份上,沈知意是他的继妹。他们在一起,是倒反天罡,有违天理,是乱伦!
陆询也不想告诉她。可他看着沈知意这么努力,只是为了成为他名正言顺不会拖后腿的陆夫人,陆询心里有些难过。他不知道难过什么,但难过过后,更多的是不得劲。很久以后,陆询才明白,他为什么难过。他不想沈知意像他母亲一样,在嫁人前,是名动云城的大小姐,嫁给老渣男后,变成陆夫人。他不希望沈知意的光环是衬托自己的资本。他和沈知意应该是相辅相成,而不是让一个这么优秀的女性藏在男人身后,就像他母亲一样。
可是那时候的我,并没有发现他的难过。我也体会不到他的纠结。我不知道陆询为什么不告诉我,可我想,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周远泽问我:“现在的陆询,还是你记忆中的那个陆询吗?”我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他一直是陆询。”“但是他不是我爱的那个陆询。”“他没有不对劲,以前的陆询才是不对劲的,因为我们就在走剧情。”想到这里,我崩溃大哭。
“知意,我等了你好久。”“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爱你了,你千万不要挽回我。”“......”陆询写了很多。我一一看过去,只觉得心里很疼。原来在我暗自喜欢陆询的时候,他也喜欢我。
她也不知道虐文女主的觉醒,是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是付出了什么代价。但是想到周鸢说的,如果我没觉醒,我就会被挖心挖肺挖眼睛,就打了好几个寒颤。周远泽以为我冷,连忙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我们回到陆家老宅。自从陆爷爷去世后,陆建国和赵文兰就不在老宅住了,我曾经听下人聊八卦,说是陆爷爷看不惯赵文兰,立下遗嘱,说陆建国和赵文兰一天不离婚,陆建国就不能住在老宅。
“知意姐,你的那些挣扎,想利用过敏在陆询和赵茜柔婚礼上给他们一个沉痛的教训,就是你觉醒了。”我突然想起我旁观的沈知意短暂一生的那段时间。每次我看到她的生活,我总有一种熟悉感,总觉得在哪里感受到。当时我以为是我呆在沈知意身边久了,有些感同身受,毕竟我是个孤儿,怎么会有家人。原来这一切竟然是这样吗?我沉默片刻,问周鸢:“那陆询呢?”周鸢说:“知意姐,我们也不清楚,但是只有你清楚......陆询到底是不是那个陆询,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帮你的。”
我也气愤回道:“阿花也不是普通的猫,是我的大花猫。”我推开了他,像发怒的狮子。清贵少爷看到了我的爪牙,被震住了。那夜之后,他的视线却开始不断落在我身上。被母亲训斥,被郭嬷嬷罚站,被兄长刁难,他都看到了。一个人抄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喂猫,也都被他撞见过。看得多了,他贵公子心软,开始护着我。为我辩解,替我顶罪,与兄长翻脸。他说,是亏欠后的弥补。直到母亲要将我送去外祖家,和跛脚的表兄培养感情。
阿姐与我皆是一怔,嘲讽的表情藏也不藏了。“还不错?”“阿锦到底不是男儿,她与我本质上没有区别。”父亲暴怒而起,却终究在阿姐的理直气壮里,软下身子,颓唐地坐在了椅子上。“我……我只是太忙了。”他不是太忙了。他只是,从来利益至上,不把时间花在不值得的人和事上。我那年高热,烧坏了耳朵。大夫明明说,若他肯去宫里请趟御医,说不定,我坏掉的耳朵还有转机。可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