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菀鼻子红红的,刚才的委屈还没消,又被他胁迫,更加委屈得不行,“墨璟川你就是个浑蛋。”墨璟川对她的咒骂充耳不闻,抬手将她脸上那与眼泪粘在一起的发丝拨开:“乖一点,别总惹我生气,不然就会像刚才那样,哭哑了也没用。”陆清菀抬手捶打他:“明明是你说话不算话。”墨璟川摁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我一向说话算话。”“可你那天你答应我……”“你也说了是那天,跟今天有什么关系?”
陆清菀抿唇:“你以后不出现在这,姚大姐自然也不会再问。”她说完,转身输密码开门,男人随之进来,反手关门,扣住她手腕将她拉回来,摁在玄关的嵌柜上。“怎么,我在你身边见不得人?”他将她的手举起来摁在头顶。陆清菀意识到危险时,身体已经动不了,不等她说话,男人镬住她脖子吻下来,边吻边说:“这破地方小是小了点,弄你倒是足够了。”陆清菀愕然瞪大眼睛:“墨璟川你疯了,这是我家!”
“知道知道。”乔召漪解释:“我本来是考虑到浅浅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租房挺不安全的,你是我小舅舅,知根知底我放心。”说完,乔召漪冲陆清菀眨了眨眼。陆清菀忍俊不禁。说完乔召漪拿起菜单,还没翻开就听到陆怀清提醒:“把菜单给喻小姐先点。”乔召漪说:“我跟浅浅从来不分谁先谁后。”陆怀清重复一遍:“先给喻小姐。”“好吧。”乔召漪总觉得她小舅舅的态度有点不对劲,但她听话,还是把菜单给了陆清菀。
梁愉音忽然察觉不对,拿下手机一看屏幕,挂断了。……“浅浅,你还没跟我说呢,你跟我小舅舅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陆清菀已经把刚才见到梁愉音的事抛在一边,她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说来也巧,我跟陆教授同住一个小区,那天小区里有业主之间发生口角争执,是陆教授劝和的,我当时也在场,正好目睹了这一幕。”“还有这回事?”乔召漪立即看向陆怀清:“小舅舅你这么热心啊。”陆怀清浅笑:“这叫什么话。”
陆清菀想了一下说:“单纯认识一下也没什么,如果合眼缘就往男女朋友方向发展,不合眼缘就当朋友也好,多个朋友多条人脉,这不是你常说的话吗。”其实那天墨璟川模棱两可的话让她心里一直不踏实。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放过她了,她不太确定。这三年来她很安分,从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接触别的男人,如果相亲能让他嫌弃收手,也未必不可尝试一下。“浅浅你太好了!”乔召漪开心死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注意到墨璟川此时的脸色,柳晚敏压根没心思多想,一把将陆清菀扯了过来。动作护着,嘴上却斥责她:“我看你真是在外面呆久了,回到家还带一身陋习,跑来跑去像什么样子,不会好好走路吗?”训斥完,柳晚敏立马看向墨璟川,脸色讪讪:“闻舟,是我疏于对浅浅的管教,回去我一定再好好说她一顿。”墨璟川扫了眼陆清菀苍白的小脸,没有表态。许是被刚才的事吓得不轻,陆清菀表情看起来有点木讷木讷的,也没什么反应。
“我知道了。”她乖乖应下。这副态度看起来足够乖巧,不过在墨璟川看来,都是表面现象,想起上午的事,他脸色沉了下来:“还有,把你那歪心思给我收起来,下不为例。”陆清菀却没听明白:“我什么歪心思?”墨璟川扯唇轻讽:“陆教授挺好?有多好?”“……”原来是这事。她知道男人脾气,跟着他的时候不能动歪心思,就算动了也不能让他知道。今天第一次动歪心思,就被他抓了现行。她皮笑肉不笑,想试探男人有多介意:“陆教授是挺好的,也正应了那天爷爷说的话,医生跟老师是一对般配的职业。”
袁辞从他这里要过去的良田和黄金,难道还成了他给他们两个的彩礼不成?遇见沐昭阳的喜悦,几乎在那瞬间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数不清的愤怒,和无尽澎湃的被羞辱感。乔玉安甚至觉得半张脸火辣辣得疼,像是被猛虎用爪子挠了,一时竟然眼前都有些模糊。周回好不容易拦下门口小厮才站定到他身后,也被眼前一幕震惊。前些日子天气尚冷,春寒料峭,沐昭阳穿得衣服多看不出什么,眼下临近夏日,竟是完全瞒不住了。
周回得了命令要往外走,又被乔玉安拦了拦:“若是探明情况,不是沐昭阳,也要安排人对她照拂一二。”京城到扬州,足足要耗费半月有余。消息一来一回,乔玉安再得到沐昭阳的消息,竟是府中桃花都已经开了。扬州。沐昭阳不过住了几日,就已经爱上了这“春风十里扬州路”的扬州城。袁辞是惯会享受的,这一处私宅是个大院子,门前是槐花,院子里则是满院的桃花。周围也是些书香门第的人家,时不时有悠扬古筝声传来,或是有稚嫩的读书声。
乔母却只是将沐云暖的手拨开,再看她时只觉得心寒,撑着拐杖站起,丢下一句“沐云暖随你处置”就蹒跚离开。沐云暖见没了倚靠,凉意如跗骨之蛆一般爬上了她整个身体。凉透心扉。她只能趴在地上不断求饶:“乔大人,饶了我……”乔玉安脸上半点心软之色都不见,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头发凌乱的沐云暖:“你不是总说昭阳在芙蓉坊做过工,你总瞧不起她,这回我将你也送去那,你也试试没了你姐姐,你该如何讨生活。”
乔玉安不愿惹母亲生气,不再出声。乔母将手中拐杖叩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怒声道:“你给我跪下。”乔玉安不敢忤逆,乖顺地跪在地上。乔母见他衣服上肩胛骨都撑起形状,眼下也是一片乌青,腰间绶带都绕了好几圈。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你要为了那个女人做到什么地步!”乔玉安知道乔母口中说的是谁,直愣愣将视线投向乔母:“昭阳她是我的妻子。”乔母气的身形不稳,随手将手中茶盏丢出去。
太像了,和沐昭阳太像了,只是隔得远了他看不清楚,但只有模糊的轮廓,他也觉得相似。不自觉调转了步子,朝着几人而来,离得近了却发现对面那人已经戴上了头纱。以为是袁家家中女眷不便暴露在人前,自觉无理,下了马朝着几人走过去。袁辞此时也注意到了他,将几个女眷护在身后,更是将那位戴着头纱的女子层层遮掩住。才向着他走近:“乔大人,真是好巧,不知你来此有什么事呢?”
沐昭阳嗫嚅几声,却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应下:“好。”三日后,渡口。袁辞亲自将沐昭阳行李打理过,将她小心翼翼地扶下马车:“袁家在扬州也算是有基业,若是有什么不便,就让小翠去锦绣阁叫人,总会替你打点好的。”沐昭阳也不推辞,她在扬州孤身一人,又怀有身孕,该承的人情也不便逞强。袁辞见她应下,又转头交代小翠:“好好看乔好沐姑娘。”又事无巨细交代了一遍,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贴心系好,又不知从哪拿了斗笠面纱给沐昭阳戴好了:“你照乔好自己,我处理好京中的事,便去扬州找你。”
乔母也开门见山说道:“你说你已经娶妻,却不见你带她来拜见我,我只当你大约是搪塞我的。”“今日我只要你一个准话,你口中那个‘妻子’究竟存不存在,若是有,带她来见我,若是没有这人,我便做了主,将云暖指给你!”沐云暖表情露出一抹自得,她派人每日跟踪乔玉安,都说没有见过那个‘妻子’,笃定乔玉安必定是妄言,才想了这一出计谋。乔玉安缓慢眨了眨眼,轻笑出声,站直了身子,道:“我当母亲是为了何事,她胆子小,我才没将人带回来。今日,正巧她跟着儿子回来了。”
同济堂。周回将乔玉安今日反常种种交代了,万分焦急地看向坐诊大夫:“大夫,你说说,我家大人这是何种病症?”坐诊大夫抚过须髯,满是无奈:“照你这般说法,你家大人是染上了癔症了!”“有事郁结于心,不知如何缓解,只能臆想出那人的幻象,聊作相思罢了。”周回一听便知是何缘故,急切询问道:“那可有医治之法?”大夫开了一帖药,递过去:“这计药方可以缓解症状,却不能治本,心病还须心药医,只能希望你家大人能早日解开心结。”
见乔玉安出了府门,便将木匣奉上,昨夜乔玉安的密信,让他不惜重金拿下沐家老宅的地契,他不明所以还是照做,顺便将当时遣散奴仆的卖身契一并寻来。“乔大人,你交代的事已经办好了。”乔玉安“嗯”了一声算作回应,随意翻看了一遍,才和声道:“带路,领我去看看。”朱雀街西南角,一处宅子。乔玉安勒马停驻,周回则抢先一步下马开了府门。沐家宅子因着他明里暗里的话,虽地段极好,却也没有卖出去。
沐云暖脸色一僵,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乔玉安的脸色,见他面色平静,便得意地扬起了笑:“死便死了,是她作恶多端,害死了母亲,当初又那样对你,死了才好呢!”乔玉安却“嗤”地一声笑了,像是听闻什么笑话一般,只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喃喃重复着:“死了才好……死了才好……”沐云暖哪晓得乔玉安心思,他笑她便笑,甚至还顺势说起,从前便对乔玉安情根深种等话。脸上笑容更甚。
捕快不敢不答,战战巍巍道:“回禀大人,尸体让同济堂的陆大夫收敛了,我们来此也是因为陆大人报案。”乔玉安猝不及防地想起晨起时那一场会面,他竟是错过了最后一面。一样接一样的逆转如同蝗虫过境,将他本就慌乱的心,啃噬的空洞一片。乔玉安再乔不得其他,仓促出了别院,牵了马,翻身而上,往同济堂奔去。一进门便问陆文衍的去向。药童抱着草药神情慌张,急着进内室,又被乔玉安缠住,只能告饶:“陆大夫正在救人,烦请您稍等片刻。”
不过短短几行字,乔玉安却好似预见了沐昭阳这痛苦压抑的两年时光。他疯了一般,叫嚣着周回进来。周回一身素缟,“砰”地一声跪地,以头抢地,不住地说着自己无能。乔玉安跌跌撞撞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看护好她的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周回迎着乔玉安仓皇无措,血红的眼睛,缓缓开口:“前些日子沐二姑娘知道我在秘密看护昭阳姑娘,说是得了大人意思,让我不再去了。”
段瑾霖彻底冷下脸,肃声道:「你不像她,眼神不像,品性不像,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像,你完全比不上她,还要我把话说得更直接点吗——滚吧,蒋娇娇,别再纠缠我了。」蒋娇娇哭着离开,当晚愤怒发帖:「揭秘绿茶表乔诗茉!」乔诗茉原本在潜心写戏本,看到热搜后惊呆了。关于她的热搜登顶第一。蒋娇娇大肆抹黑她。说她是中专小太妹,考不上高中,改学戏曲。唱得很烂,天天抽烟喝酒,嗓子已经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