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夏再给他发请帖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她说:“傅隽明,祝你此生活在悔恨中,左右摇摆的男人注定抓不住自己想要的东西!”赵晓菁埋进冰川的第三个月,傅隽明又给药剂试验所注入了五千万的资金。赵晓菁埋进冰川的第四个月,傅隽明买了一个笼子,中间关了一只名叫“金丝雀”的鹦鹉,每天,傅隽明都会教它我说“傅哥,我爱你”!然而那只鹦鹉却教了三四个月也只会说一句“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只是对方装糊涂,他们也就当做不知道而已。然而刘湛竟然帮着方知夏一起找赵晓菁的麻烦,那就怪不得他了。傅隽明走后,刘湛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面对方知夏,毕竟他从未将自己的心思宣之于口,对方就算知道,也只当做不知道。现在被傅隽明一语道破,刘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女人,方知夏却不放过他,她端着一杯烈酒,摇摇晃晃的走到他面前:“刘湛,傅隽明说的是真的吧?你喜欢我,对吗?”
“你成功了方知夏,你们成功了,她离开我了,但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这一刻,傅隽明才发现方知夏早已不是自己心中那个洁白无瑕的女子,她变了,变得他已经不认识了。然而傅隽明眼中的怒火深深地刺痛了方知夏的心,她的眼泪顺着眼角直流而下:“我有什么错?傅隽明,你有没有心?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曾经相爱的人现在怒目而视,仅仅只是因为一个金丝雀。折让站在一旁的刘湛看不下去了:“傅隽明,你怎么能这么跟知夏说话?她有做错什么吗?她只是太爱你罢了!”
再说傅隽明回了南城后,将全部的精力都投进了CN?药剂的研究。当方知夏得知这个消息后,她也曾找过傅隽明几次,但她却发现傅隽明对她已经没了当初的柔情。“隽明,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方知夏追着来到傅隽明办公室:“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这么冷漠了?”傅隽明揉着泛疼的膝盖:“知夏,对不起,我发现我爱上了别人,好在,我们的感情也在三年前就结束了。”傅隽明无比的庆幸,在方知夏回来后他并没有与她有过实质性的关系,他还能好好追回赵晓菁。
当当的幼儿园也刚好放假了,他开心的手舞足蹈:“我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玩。”自从上一次蒋之泽求婚成功后,当当就主动改口喊蒋之泽‘爸爸’。但对于忙碌了这么久的林瑾希来说,她每天去上课的时候,当当还没醒来,她放学之后,当当已经睡下。这也就意味着,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当当叫之泽‘爸爸’。她满脸通红地看着当当:“当当,你现在怎么开始叫蒋叔叔叫‘爸爸’了。”当当仰着头,忽闪忽闪着那一双大眼睛,说道:“妈妈,你和蒋叔叔结婚后,不就是我爸爸了吗?”
“当当名字的问题解决好了吗?”耳畔传来温热的气息,林瑾希原本烦闷的情绪一扫而空。她把手上的资料递给了蒋之泽。“都解决了。”蒋之泽接过资料,顺势牵起她的手,他们二人步调一致,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与陆裴晟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渐渐模糊在远方。等到陆裴晟再次回头去看的时候,只看见两个模糊的背影并排走在了一起。元旦。林瑾希计划明日去美国,她在老家收拾着衣服,屋外突然传来烟花的爆炸声。
一天后。虽说沈依依年纪尚小,没办法让她坐牢,但因为沈梓月监护不当,并且指使未成年伤人,所以拘留了起来。而沈依依就只能送到福利院暂养了。但这些,林瑾希都管不到了,因为她要先去儿童福利院把当当的领养手续全部完成。儿童福利院。李院长把一沓资料递给了林瑾希和蒋之泽。“从现在起,当当就彻底成为你的合法孩子了!”“谢谢。”林瑾希礼貌地接过资料。一旁的当当也很是开心。这一件事办完后,林瑾希还要去公安局给当当改姓,在儿童福利院的时候,所有的孩子都和院长一个姓,但为了能让当当更加有安全感,她决定让他跟着自己姓。
“快看,蒋叔叔给你买的轮椅,你现在也可以坐在上面四处玩了。”林瑾希把当当放在轮椅上坐好,当当原本灰暗的眸子重新变得亮晶晶的。“蒋叔叔,谢谢你。”当当试坐了一会儿后突然说道,“蒋叔叔,你什么时候才会真正成为我爸爸呀。”听着当当童真的声音,林瑾希和蒋之泽下意识对视了一眼,他们各自的脸色都是红彤彤的。“我们一起回一趟国内吧。”林瑾希突然提议道。“什么?”蒋之泽说完,内心突然涌出了一丝想法,但他不敢肯定他是否与林瑾希内心的想法一致,于是他继续问道,“你回国是要办什么事情吗?”
卧室里。果然和蒋之泽说的一样,当当睡的很不安稳,睡梦中也是哼哼唧唧地挣扎,直到她把他抱进怀里,当当感受到她的熟悉气味,这才停止挣扎,进入深度睡眠。清晨醒来,阳光一点点地把房间的黑暗一扫而空,迎接他们的是温暖的一天。当当的脚踝处还是肿的大大的,趁现在他还在熟睡中,林瑾希拿出药再次喷洒在他的肿胀处。‘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蒋之泽拿着一杯豆浆走了进来。林瑾希接过豆浆的时候,玻璃杯透过她的手指传出的温度,不烫,温度是刚刚的好。
蒋之泽一直沉默地听着她的诉说,手上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直到她说完停下来后,蒋之泽垂眸,手上毫无规律地掰扯着白菜杆子:“那你怎么想着,会不会觉得他这一次说的很诚心就……”未等他说完,林瑾希就蹲下身子,轻轻将蒋之泽的头揽至自己胸口。“现在,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他了。”听着林瑾希如此直白的话,蒋之泽的脸猛地一下就变得通红。为了能让蒋之泽的心定下来,她低头继续说:“因为我的心里,现在是你。”
掌中有痛意,林修远松开被自己无意识捏紧的拳,发现昨日处理好的伤口再度裂开。他忽然想起阮清凑过来替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柔弱无骨,气若兰兮,那小小女人,恍若不能自理。梦中,她锁骨上那个曾被他啄吻过无数次的月形胎记,也在他脑袋里无比分明。林修远用力拈了下手指,恨不得将人重新抓手里藏好。他忽觉心中有邪火在烧。林修远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但知道这足以催生出暴戾。阮清的心思,他其实心知肚明。
“哟,终于醒了啊,醒了还不快来干活!还以为自己是世子爷跟前的红人呢!”“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敢和世子妃争宠,死了也活该!”“从前仗着世子宠爱,就作威作福的,不然这么多年,世子怎么可能就她一个通房!”阮清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整个人也纤细得仿佛一捻就碎。她对这些恶意十足的话置若罔闻。环视一圈,才发现满府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她突然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了?”那些人看阮清的眼神有了几分莫名,还是回道:“腊月二十九。”1
烦躁地收回视线,林修远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不要便丢了。”他拂袖离去。阮清在他走后才抬头,眼眶发红。她慢慢走到屋外,花了半个时辰将玉佩从雪地里找了出来。翌日,腊月二十七。齐婉兮的贴身侍女前来找阮清:“阮清姐,世子妃找你。”阮清于是和她一块到了齐婉兮的院子里。世子妃的院子是整个侯府风景最好的地方,有梅有湖,景色别致。可见林修远对齐婉兮的重视程度。
祈福拜佛之后,一行人来到佛庙厢房。林修远与齐婉兮手牵着手坐在榻上。齐婉兮柔声问道:“修远,你今日祈了何愿?”林修远亦回得认真:“为父亲与母亲祈福,自然也为你和我们之后的孩子祈祷平安。”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阮清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齐婉兮忽然看向她,问道。“阮清,你呢,有什么愿望?”阮清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
车内,她在一旁泡茶侍奉。齐婉兮依偎在林修远怀里,柔声说:“都说阮觉寺求子灵验,修远,到时候我们也去求一个吧。”“自然。”林修远揉着她的手,缓声应道。“婉兮生下的孩子,才算得本世子的孩子。”阮清垂眸掩下情绪,一路沉默。寺庙内,阮清落后二人一步祈福上香。青灯古佛下,阮清双手合十,拜得虔诚。“佛祖保佑,愿信女离开后,信女与腹中孩儿,能同林修远一世不见。”
从这宴会回去,很快便到腊月十九。这一天,是林修远的生辰。阮清准备像往年一样,给他做一碗长寿面。这是她的习惯了。她刚被带回侯府那年,发现林修远在生辰宴上没动过几筷子。阮清担心他,便自作主张下了碗长寿面。林修远虽嗤之以鼻,还是吃了。而吃完后,他竟抱着她,闷声说这像极了他娘亲做的面,有家乡的味道。于是那之后,林修远每年的生辰,阮清都会做一碗长寿面给他。阮清往厨房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议论。
|他一点点蹲下身,掐着她下颚的手一点没松。叶听云疼的脸都白了:“阿寅哥哥,你信了那些是不是?那些只是桑思娴她骗你的,她还说你是大哥,她肯定是想男人想疯了,你明明就是我的阿寅哥哥……”“闭嘴!”尉迟砚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脸色愈发难看,握拳的手也开始发抖。盛璟怕他不理智,皱着眉想摁住他的手也被他甩开。“你先走。”“阿砚……”“我说了,你先走。”盛璟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良久,到底还是没把手伸出去。临走前,拍了拍
|那婆子被他吓白了脸,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大……大夫人没回来啊,今日不是您跟夫人大婚,她……”“尉迟夫人只有桑思娴!她叶听云也配!”一连两句,婆子脑子转了半天,眼看尉迟砚又要开口,她忙顺着他的话。“大夫人,大夫人她一直没回来……”“她不回来你们就自作主张把她屋里的东西全给清了?谁给你们的胆子!”尉迟砚手都在颤,他不敢想。不敢想今后没有桑思娴的生活。那婆子却像是忽然愣住:“不,不是奴婢扔的,那些东西都
|记忆里,他居然只记得桑思娴躺在地上时,眼底压不住的绝望,还有她身下大片大片,刺眼的鲜红……所以,那不是她受伤出的血。那天他亲手推开的,是他挚爱的妻子,和他们了期待了已久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痛苦的捂着心口。胸腔里那颗鲜红的心脏痛的几乎快要停止跳动。就在他情绪极度崩溃时,外头又乌泱泱进来一片人。这次来的,是一身府官府的衙役。为首的男人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尉迟砚身上。对上那
|“阿寅……”“叶听云!你找死!”男人的声音沉的能滴出水来。叶听云心狠狠一坠,她慌张拉住面前的手无助摇头。“不是的,阿寅你不相信我吗?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那天被绑的是我,我还被吓到,见了红你忘记了吗!?我再怎么心狠,也不可能拿我们的孩子做赌注啊!”她哭的委实可怜。尉迟砚的神情却没有半分动摇。还是盛璟在边上拉住他:“现在不是收拾人的时候,你要是不想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就先稳住当下的场面。”尉迟砚深
|“要我说,尉迟家就是太仁慈,要换了我,我被她克死,当天我就会把人赶出府去,省得养个祸患在身边糟心。”……众人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尉迟砚一忍再忍,情绪堆积到爆发点时,他再忍不住冲下去。就见那乞儿翻着包里的东西,嘴里一直嚷嚷着:“还好,还好,差点以为赶不上呢。”他抬起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无视了所有人的声音,从包里掏出一叠宣纸,又从身后扯出个还在喘气的男人。“快,快念,把这上头的东西都念出来。”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