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织听见积分到账的声音,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对嘛,好好干,我相信你。”就这样,周母白天监工、绣花、做饭,周泽琛教书、抄书,阿晖每天忙着完成他三叔布置的艰巨背书任务,棠棠和宁织学习认字写字。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月后,宁织带着周母绣的三条帕子和周泽琛抄的书又去了镇上。“这位娘子请留步!”宁织甫一踏入城门,就有人叫住了她。男人身着黑色劲装,眉目英挺,皮肤微黑,阳刚气十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一家人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宁织说完这话,本来想拒绝的周泽琛和周母齐齐沉默了,在宁织催促的目光下,他们一人拿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宁织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对嘛。“娘,这包蜜饯你收着,棠棠吃药嘴里苦,给她压一压。”然后她将另一包蜜饯放到了周泽琛手上:“喏,有蜜饯了以后可就不要闹着不喝药了。”周泽琛愣了一下,看着手里的蜜饯,耳根子都快红透了。
糕点是贵物,普通百姓就算是嘴馋了也就舍得买个一两块解解馋,再就是逢年过节时会买得多些,待客送礼用。不年不节的能买这么多,家中定是不差钱的。“一共五百二十文,您给五百文就成!”她卖那一大筐子菜也才一百文,还是遇到了懂事的买家,而这些糕点就足足花了五百文,可见糕点的昂贵。但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宁织是很舍得花钱的,反正她能赚得更多。宁织坐着牛车回到家时,已经是晌午了,周母已经做好了饭。
洗头的家里人用一块就行,洗澡的周泽琛和阿晖用一块,她和周母、棠棠用一块,多的那一块用来洗衣裳。皂角不便宜,一下子来了这么大的单,店主笑了眯眼,给她打了折扣。接着,宁织去了绣坊。绣坊的规模不算大,宁织跑了几条街也就这么一家看着还行的,应该也有边陲之地百姓都穷的原因。店主很热情地来向她介绍店里的绣品,宁织看了几眼,她一个现代人看着倒是都挺好。毕竟在现代,手工刺绣可是奢侈品。
胡大夫把宁织的那份银子给了她,宁织拿出十两:“胡叔,这次多亏了你,如果是我自己来,哪里能卖出这么高的价?这银子,您一定要收下。”胡大夫肃着脸,摆手拒绝:“你这丫头,非要跟我这样客气?我不过是动了下嘴皮子,你却是冒着风险采药的,你给我这些银两,存心不让我心安是不是?”宁织见胡大夫如此,便知道强求不得,只能将银两收回去,再想别的法子报答。“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在镇上逛逛,现在有银子了,家里缺什么就添上。”胡大夫说道。
这一刻,林若浅终于将隐忍情绪全都宣泄出来,趴在闺蜜的怀里哭了出来。……林若浅几天没和陆亦谦见面,回想着上次他喝的那副烂醉如泥的样子。不知道最近他有没有喝酒,不知道刘妈会不会给他准备醒酒汤……“若浅,若浅……”江源白柔和的声音将正在愣神的林若浅拉回了现实。“嗯?怎么了?”看着她懵懵懂懂的样子,江源白温柔一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怎么和我吃饭就这么让你提不起胃口啊?”
陆亦谦拧着眉,端起蜂蜜水轻轻抿了一口,“谢谢,我先走了。”放下水杯,整理好身上的裁剪得体的西装,正欲转身离开,身后的陆奕欧却开了口。“亦谦,你真的想好了吗?”陆亦谦的身子微微一顿:“这是我的事情,我不想你们过多介入。”说完,迈开长腿径直出了老宅的门。公寓里,周然推门而入,看到林若浅正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而周然直接忽略了她此时的表情,坐在她身侧质问道:“说,昨晚上你做什么了?”
陆老爷子疑惑的看着焦急的陆奕欧。“发生什么事了?”陆奕欧这才开口道:“刚才公司那边的董事给我来电话,说亦谦正在大裁员,现在公司的中高层已经被他裁下去一半了。”“什么?”陆老爷子闻言惊讶的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随后又捂着心脏倒了下去。一直到吃了速效救心丸这才算是稳定下来,避免了送进医院。“你,你现在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董事长?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眼看着陆老爷子越来越激动,陆奕欧赶紧坐在他旁边轻声安慰着:“爸爸,您先别生气,身体要紧。”
听筒里传来周然激动的声音:“若浅,你赶紧快看新闻,陆亦谦和慕兰的婚约取消了!”林若浅一愣,心中既惊又疑,她迅速打开手机。果然,热搜上已经大爆了。【慕兰和陆亦谦取消婚约!】林若浅有些不敢置信的放下手机,猛然之间想起来,这热搜里其中一个主角就在客厅里睡着呢。她赶紧翻身下床,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打开门。客厅里却是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陆亦谦的身影。若不是茶几上放着半杯未喝完的清水,她都怀疑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她悄悄地走向门口,屏住呼吸,透过猫眼往外看着。可门外并没有什么异常,才想着是不是自己紧张过度了。下一秒,就听见,‘咚’的一声闷响,重物撞门的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手里的防狼喷雾险些掉在地上。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若浅……”陆亦谦?她心跳猛地一滞,再次朝着猫眼看去,只见陆亦谦那张帅脸埋在阴影中。看着他那副样子,估计又是喝了不少酒。林若浅终究还是于心不忍,缓缓拉开门,陆亦谦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林若浅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江源白,你先起来好不好?”江源白却执拗的半跪在地上,平素里玩味的眼神,此刻全是认真。“若浅,我想要一个答案!”林若浅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唉……”最后只能是认命的接过他手里的鲜花,顿时,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而陆亦谦的心却像被针扎了一下。陆亦谦的拳头握得更紧,痛楚如同带刺的藤蔓在心中蔓延开来。忽然之间,无人机升起,在空中摆出,‘林若浅,我爱你’的字样。
顾淮震惊地睁大眸子,“你竟然要让她待在府里?”“芊芊,你是认真的吗?你竟然变得如此大度?这一点都不像你了!”“我不管!我绝对不会让晚夏在侯府里久待!真是什么阿猫阿狗,也能做我的妾了?”顾淮边说边穿上中衣,素色的外衫,“程迦瑶说要晚夏伺候我,我身边的几个丫鬟和随从还不够伺候我吗?”“我又不是皇帝,要多少人伺候啊!”林芊芊拉住顾淮的手臂说,“就先让晚夏待在侯府里吧。”
她不想和女主为敌。又想自己把人家丈夫霸占了,是她做的不地道,女主对她有敌意是正常的。可是,这又是在古代,男人娶妻之前有妾,有通房又很常见。到底为什么一个现代来的穿越女,要和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纠缠不清啊。当妾就算了,还把自己搞进一摊烂泥里,和女主宅斗,把自己弄得惨死。她小说里看到的穿越女几乎是特工,军医,要么帮助古代发展农业,科技兴国。过去都是王妃,皇后,妥妥的大女主剧本。
顾淮犹豫再三,决定还是说出这件事。林芊芊扒开他的手,一件一件穿上亵衣,淡粉色长裤,换了件紫绡翠纹裙。顾淮贴上她的后背,把脑袋搁到她肩头,伸出手抱紧了她的腰,“我娘和程迦瑶替我纳了一个妾,名字叫做晚夏。你放心,我没有碰她,以后也不会碰她。”林芊芊什么都没说,只是静坐着叹息了一声。“芊芊,你叹气什么意思?”“我以为你会生气,才犹豫到现在对你说这件事,希望你不会生气。”
哼,他哭她也哭。“对世子夫人来说,我可不就是抢了她的丈夫?”“妾连被休的资格都没有。不管是你,世子夫人,还是主母,侯爷,直接一句话就可以发卖,送人。”“我根本没想要你碰别的女人。你要是因为赌气,今儿就要去碰别的女人,那你往后就别进这个门!”顾淮的双脚死死钉在地上。他转过来,见到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闪着光,像是钻石一样从林芊芊美艳绝伦的脸庞滑落下来。
“真的吗?”顾淮声音嘶哑,嘴唇都白了。程迦瑶温柔地说,“这是我身为一个女人的直觉。世子,我是女人,最懂女人了……”……顾淮走到林芊芊身后,缓慢伸出一只手,搭在林芊芊瘦薄的肩膀。最终无力地握了握她肩头衣物。“芊芊,我有话对你说。”林芊芊转过身来,见到顾淮,对他嫣然一笑,“柿子,你回来啦。”“嗯。”顾淮深吸了一口气,仍然觉得胸闷气短,难以纾解。
程迦瑶亲昵地拉过林芊芊的手臂,“我今天特意请了大夫来,为你把把脉。”“按理说你年纪轻,应该很快有孕了。如果你自己不知道,万一不小心伤到身体,小产就麻烦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请了大夫特意来给你瞧瞧。”程迦瑶说完,对旁边背着药箱的张大夫吩咐:“张大夫,麻烦你帮林妹妹看看身子。”程迦瑶转过脸来,对林芊芊笑得温软亲切,“妹妹,你大可放心。这位大夫医术精明,几位京城贵女都是他帮忙保的胎。”
“轻松不了啊!”“不行,我们得拿出气势来,虽然他是鹤神,但是辞哥是咱宿舍的人,咱作为娘家人,得给他撑场面,不能丢了他的面子!”“对,兄弟们,雄起!!!”“也没必要这样吧?”程辞弱弱的说了一句,却得到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有必要!!!”程辞摆烂了,“行吧行吧,你们看着来,但是别太干过分!”“知道,我们有分寸。”沈鹤买完单,在外面待了好一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到了包厢。
闻言,程辞就想到刚刚的画面,红着脸说,“就……就那样的关系啊!”那样的关系是什么关系,周清理还想再开口问,就被商明堵住了嘴。这傻子,小辞都这么说了,还不知道,真是个大聪明。没看到小辞脸都红了嘛!商明捂住了一个,还有一个没堵住。只听夏至元问,“你和鹤神谁上谁下?”闻言,程辞“唰”地一下站起来。“我去洗个脸!”然后就红着一张脸跑走了。
程辞听到沈鹤的声音,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袖子滑落露出他白皙的手臂。睡眼惺忪的看着床前的沈鹤,把双手伸向沈鹤。“抱。”沈鹤上前,抱住程辞。程辞懒靠在沈鹤身上,白皙细嫩的手作乱的摸上沈鹤的喉结。沈鹤抱着程辞的手收紧,另一只手把程辞作乱的抓住,压在他头顶,哑着嗓子说,“辞宝,别闹。”程辞嘟囔着:“我哪里闹了?明明是学长在我睡觉的时候闹我。”
“没有不看你。”我怕我看着你会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野兽。“那你看我啊!!!”“要命!”沈鹤松了松领口的扣子,灼热的气息吞吐在程辞带着细小绒毛的小脸上。“阿辞,这是你招惹我的。”程辞还没理解这话什么意思,就感觉到唇上一片温热。大脑来不及思考,就被突然的亲吻占据了思想。沈鹤温柔的亲吻着程辞,好一会才把快喘不过气的程辞放开。眼神晦涩的看着程辞因为亲吻后变得娇艳欲滴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