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白慌了般冲进手术室,果然,病房里早已经没有了许安然和苏婉的身影。此时,江鹤白才意识到自己被许安然骗了。“安然,为什么又要抛弃我,独自去承受一切。”江鹤白红了眼,眼里满是委屈和担忧。就在江鹤白想要派人搜寻许安然的下落之时,病床的江媛媛已经苏醒了过来。看到江鹤白,江媛媛小小的脸上布满欣喜。“哥哥。”稚嫩而又熟悉的声音让江鹤白停下了脚步,看到江媛媛苏醒,江鹤白将眼底的热泪尽数憋了回去。
手术长达三个小时,许安然没说话,江鹤白也不敢说话打扰她。终于,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医生摘下口罩松了一口气。“恭喜,病人心脏移植手术很成功,主体意识也有了苏醒的趋势。”闻言,在场三人都不觉松了一口气。医生也沉声叮嘱了一句,“不过心脏手术刚完成,病人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恢复期,在此期间,病人都不能受到任何刺激。”目前,虽说江媛媛还没有彻底醒过来。但从医院口中可知,病人没醒,不意味着没有听觉和痛觉。
“我不是,安然,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对不起,我该死,这些年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如今我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我一定会余生好好弥补我犯下的罪过。”江鹤白说着,望着许安然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期许。然而江鹤白话音刚落,苏婉便冷哼一声。“画大饼谁不会啊,从前你和安然谈恋爱的时候,也不是承诺过不让她受委屈,更是发誓非她不娶,后来还不是为了外面的狗屎,亲手摧毁了家里的野花。”
温如雪咬牙,眼底满是不甘。而江鹤白闻言,却是冷冷嗤笑出声。“宠爱?”“你口中的宠爱,不过是我演的一场戏而已,说来还得谢谢你,自从打着和你结婚的由头,我获得不少参与商业合作的机会。”“至于为什么借你的手去欺负安然,是因为那时候的我还未得知真相,不过想故意气一气安然,逼她回头看看我而已。”江鹤白不可否认,在看到许安然浑身青紫痕迹从陆浩南床上下来那天,他的确恨过许安然,也想过要报复许安然。
“安然她一定知道了,知道我来了德国,也知道我在找陆浩南复仇。”“可她为什么还要离开,躲着不肯见我?”两行清泪从江鹤白眼角无声滑落,江鹤白感到心痛的同时也在自我安慰着。“是我害安然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一时之间她不肯见我也是应该的。”“安然,不管如何我都在等你,等你没那么恨我,愿意见我的那一天。”江鹤白带着人离开了,可离开前他在楼道说的那些话,全被藏在拐角处的许安然听到了。
陆家属于是暴发户,陆海没有什么文化,还是个粗人,早年拼搏事业而忽略了对陆浩南的管教,以至于让陆浩南养成了这样恶劣的性子。“以后他就是陆辰,寓意着我们陆家的希望,我会派人好好教他,毕竟陆家,不能毁在那个不成器的混账手里。”视频到此为此,陆浩南完全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引以为傲的依仗。对于陆浩南的惊慌,江鹤白眼底却是势在必得的笑。从他出狱后,就从未想过停止对陆浩南的报复。
“现在你忙着和他们谈合作,我可以去看一眼媛媛了吗?”看到许安然眼底的期盼不似作假,江鹤白从出狱后,第一次对许安然有了个好脸色。“我已经打电话知会过强子他们,你去他们不会拦着你,不过你也不必太着急,晚点,等宴会结束,我陪你去。”然而此时,温如雪的惊叫声让江鹤白回过神来。“如雪,你怎么了?”温如雪闻声,柔柔地倒在了江鹤白的怀里。“鹤白,我不小心崴到脚了,好痛。”见此,江鹤白顾不得形象,当即半蹲下来,为温如雪按摩着脚踝。
看到许安然已经换上了礼裙,江鹤白这才放心地搂着温如雪率先下楼。一上车,温如雪自然地坐在了副驾驶上。期间,江鹤白细心给温如雪扣好安全带,还贴心地为温如雪准备了早餐。许安然全装作不知道,低下头啃着手上早已经冷掉的馒头。半小时后,江鹤白如约来到了宴会厅。刚进门,江鹤白曾经的老板便笑着走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江鹤白。“哟,这不是江鹤白吗,我就说你人品不行,一时情绪激动杀死了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苏婉说着,声音也不由带着几分哽咽。“还有时间,只要还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婉婉,这两天,麻烦你帮我多照看着些媛媛,刚好我和陆浩南还有最后一场酒局,我一定会凑够钱给媛媛进行心脏移植手术。”许安然刚挂断电话,江鹤白便带着温如雪出现在了地窖门口。“许安然,这两天想明白了没有,只要你向温如雪磕头道歉,说上一百遍你是贱人,我就把你放出来。”江鹤白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安然,眼底全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