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太是池小姐旁边那一位。”工作人员连忙道歉,见那两人不接话茬,程思柔关上手机,让对方离开。接下来的试菜环节,池安安去上厕所,只留程思柔和沈厌离大眼瞪小眼。沈厌离试图把刚才的事情解释清楚,但越说越说不清,最后恼羞成怒。“若涵,我是和你结婚,可你今天什么都不上心!要不是你一声都不吭,人家也不会误会。”这倒打一耙的行为,程思柔不置可否,但也不想听对方挤对自己,刚张嘴,后厨就传来恐惧的喊叫声。
听到沈厌离的声音,她的手一顿,但也没躲藏。看清程思柔的所作所为后,沈厌离瞳孔骤缩,几步冲上前,一个侧身,夺过对方手里的剪刀。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声音里也夹杂着几分不解。“宝贝,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剪婚纱干嘛!”程思柔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平静感,对着沈厌离贴脸开大。“是池安安喜欢这套婚纱,不是我喜欢,所以我不想要了。不可以吗?沈厌离。”也许这个样子的程思柔,沈厌离从未见过,他眼下有些慌乱,罕见地顺着对方说话。
见程思柔没说话,护工也没在意,依旧自言自语。“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为了能让你手术,跑遍整个楼的病房,花大价钱让其他病人让手术室。”“不过你也得注意点,他心里不止你一个,他这两天还守在另一个女生身边,两个人说说笑笑,看起来蛮暧昧的。”可程思柔头昏欲裂,根本听不进这番话,便随意找了理由,让护工先出去。没等她理好混乱的思绪,就见胡子拉碴的沈厌离从外面冲了进来,激动地抓住程思柔的手臂,脸上满是惊喜与心疼,声音里也带着几分哽咽。
|她知道告诉姜民达也无济于事,他会担心、会生气,但最后也只是拉着姜胜问是怎么回事,把这当作孩子间的嬉戏打闹,用平和的方式解决,然后摩挲着自己残缺的手指对她说抱歉。他总是将自己放在弱势的一方,认为忍让才是家庭和睦的秘诀。姜知杳无力纠正他,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但梦里却一直被困在浮安区,怎么都走不出那条烧烤街。隔日醒来黑眼圈明显,她对着镜子无力地搓搓脸,最后换上校服,出门跟汤景贻往学校走。班里正一团乱。她
|迟盛的礼貌仅限于不询问姜知杳发生了什么,并不表现在回答不认识的人莫名其妙的质问,他表情都懒得给,拿着手机问樊乐琪:“走不走。”樊乐琪飞快对汤景贻帮迟盛解释:“应该就是碰巧遇见了,他就是那种放学不爱回家喜欢到处闲逛的类型,我们先走啦,你们注意安全!”说完拽着迟盛就走,生怕他脾气上来跟汤景贻吵起来。汤景贻看向姜知杳。他了解她,她不是会跟不熟的男生一起走的类型。姜知杳在他的注视下解释:“刚才走错了路,差
|“班长。”迟盛打断她,“比起我,你是不是更应该操心自己?”哦,她自己,那情况确实是不容乐观。姜知杳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轻声说:“今天是个意外。”迟盛本来就是随便问问,也没执着。“问你个事儿。”姜知杳抬头看他:“什么?”他指指前方路口红绿灯等着的男生,“他是来接你的,还是来打你的?”“……”姜知杳眯着眼睛,看见站在路口头发被汗水打湿的汤景贻。她很少见他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头发凌乱、衣服浸湿。他没立刻
|“不好意思——”懒散的声调。带着让人生气的悠闲。仿佛刚才丢的不是牛奶而是钱。姜知杳脸上被溅上牛奶,又滴落在手背上。她松开紧攥着椅子的手,抬眸看见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迟盛。他穿着绥中校服,肩上挎着自己的包,手里提着个购物袋,显然牛奶就是从里面临时拿出来的。他从挂着灯带的烧烤餐车旁边找了个空椅子,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丢了上去,语气礼貌地说:“不然等你们擦擦,再开始?”高乐不知道这人从哪儿来的,也不知
|但他一直没接电话。也正是这时,似是为了印证她预感从未出错,坐在红色胶椅上染着黄色头发的男生认出了她,吐掉嘴里嚼的口香糖,扬着嗓子冲她喊:“这不是姜胜妹妹吗,跑什么啊,过来喝一杯呗。”姜胜本人不在,坐那儿的都是姜胜‘道上混’的朋友。姜知杳装作没听见,她想着自己到公交站台就行,无论什么车,或者不需要车,只要那里有成年人,就能够求救。她想法很好,只可惜容平区作为绥北市郊,最繁荣的区域就是职高,开通的公交
|情感过于浓烈的语气换来男生不满的目光:“你什么意思?”王志强连忙糊弄他:“我的意思是,你看班长这么负责任,你又这么努力,你俩一个组,不得卷死其他人?”他强烈的求生欲逗得姜知杳笑了起来。那两个酒窝让迟盛多看了几眼。他之前对姜知杳印象不深。只记得转学来的时候,是她带自己去领的书。之后又总听班里男生谈论女生,无论是谁说起班长,都用到“人好”两个字。多数人认为的人好,就等同于老好人,不懂拒绝、对谁都心怀善
|只是,这和关思懿有什么关系呢?关思懿想也不想,便再次换好衣服,拍拍屁股走人。因此,温从柏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没了关思懿的身影。她这个时候走得倒是够快,分明前不久还说自己腿软,要他抱。随手将湿了一片的面具摘下,温从柏垂下眼,却觉得身边都是她的气味,无处不在的幽香时刻诱惑着他。桌上还摆放着没吃完的水果,温从柏拿起一颗草莓咽下,却只尝到一股子酸涩味,没有先前关思懿喂给他的甜。烦躁郁结在心中,温
|这也是为什么关思懿很快否定了Eric就是温从柏的猜想。关思懿笑了笑,重新靠坐回沙发上,她朝对方勾了勾手指:“过来吻我,这个会不会?”男人没有回答。关思懿也没有催促,只是坐着等待。两三分钟后,关思懿的脸被捧起,Eric的手有些过分热了。然而,关思懿无暇多想,只因他的唇也慢慢贴了过来。男人凑过来,一点点去舔她的唇瓣,关思懿没有动,只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恍惚间,关思懿闻到一点草莓味。睫毛颤了颤,关思
|回到家后,关思懿才收到Eric的回复。Eric:【……不知道。】真的假的?关思懿微微眯起眼,正打算质疑对方,Eric又冷不丁抛过来一句。Eric:【你觉得呢?】我觉得,我觉得什么?愣了一两秒,关思懿才反应过来,她慢腾腾捂住脸,吐出一口气,眼前不断闪过那天晚上的激情画面。没错,她是目测过那玩意,但还是无法和具体的尺寸大小联系在一起。尽管如此,关思懿还是没露怯,她冷冰冰回复:【哦,我知道了。】尔
|关思钧坚定不移地认为,是温从柏人面兽心,表面冷静自持,背地里却硬拉着关思懿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情趣扮演。关思钧想过要和关思懿坦白,但这些事情实在太过隐私,即使他是兄长,也不好直接向关思懿言明。所以,关思钧选择向温从柏放冷箭,时刻提醒他“别太放纵”“凡事有度”。简而言之,你个老变态还是做个人吧!在关思懿看不到的地方,两人已经暗自交锋过无数回。从关家出来,坐上车后,温从柏冷不丁问起关思懿对于Eric
|打开手机,关思懿的消息却突然闯入视线。关思懿:【发几张照片过来,要露腹肌的那种(微笑)】温从柏眸光一暗,在镜前站了许久,到底还是撩起衣摆,拍了几张。照片发送成功的瞬间,温从柏便放下手机,走了出去。摘掉面具,换上衣服,那枚婚戒又重新出现在了温从柏的无名指上。他推开门,走出去,却猝不及防地被守在一旁的男人抓住。关思钧拽着他,语气很冲:“你在外面玩女人?”前不久,关思懿才说,温从柏在出差,现在没时间来家
|成功加上联系方式后,关思懿便拍拍屁股走人。还在电梯里,关思懿便迫不及待地向苏欢打字汇报:【爽!】关思懿:【不愧是温从柏,送来的比你那个油腻男好多了!】苏欢很不服气,顿时回了一句:【那我肯定没你老公了解你呀。】看到这一行字,关思懿顿了顿。苏欢:【不过,你们现在就结束了?对方是个秒男?】关思懿气红了脸,立马为Eric正名:【才不是,我看过了,那方面的尺寸长度很不错!但是,第一次见面就做那种事情,我
片刻后,她嘴角微微扬起:“意儿的名声虽然毁了,但若能送入夜王府,便是她的造化,也算个好归宿。”嬷嬷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夫人,三小姐她……”侯夫人冷笑:“她名声受损,若能换来太傅府与夜王府的牵连,岂不是更好?你去安排几个人在酒楼做个戏。”嬷嬷顿悟,连连点头:“夫人高明!奴婢明白,这就去安排。”侯夫人轻啜一口茶,眸色幽深,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夜色深沉,某处酒楼内,几名身穿普通衣衫的男子正围坐一桌,低声交谈着。
借着夜色,盛夏言的人点燃了火,烈焰瞬间腾起,映红了半边天。不多时,盛夏意的院子里传来一阵惊慌的叫喊声。下人们四处奔走扑火,盛夏意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脸上尽是惊恐:“救命啊!快救火!”然而火势迅猛,很快引来府里其他人的围观。盛夏言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第二天一早,府里便传开了消息,说三小姐的院子起火,有人亲眼看到她的丫鬟偷偷去二小姐院子点火不慎引燃自己院子,才导致一场混乱。
盛夏意撇了撇嘴,闷闷不乐:“别提了,母亲这些日子都在为那个贱人奔波,连我身体不适她都顾不上!”盛夏盈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叹道:“母亲也是被她迷了心窍,咱们不能让她一直这么嚣张下去,否则以后这府里,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盛夏意皱起眉:“那这可怎么办?”盛夏盈笑了笑,贴近她耳边,低声道:“你听我的,趁着夜里,她院子里的丫鬟都歇下后,放一把火……”盛夏意瞪大眼睛,有些犹豫:“这……若是被发现……”
盛夏言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起,看似平静,实则心中冷笑。城郊别院?这分明是软禁她的借口!她没有急着开口,反而将目光投向了太傅,等待着他的反应。太傅端坐在上首,目光幽深如潭,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忽然摇了摇头,淡淡道:“不必了。”侯夫人一愣,脸色微微一变,“老爷——”太傅语气不容置疑,打断她的话:“夏言既是太傅府的二小姐,送往别院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她本就因退婚一事受人非议,若再被送出府,岂不是坐实了那些流言?”
她目光直视太傅,不卑不亢,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侯夫人一听,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反驳:“盛夏言,这分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别妖言惑众!”盛夏言看都没看侯夫人一眼,直接对太傅道:“父亲,女儿就算再顽劣,但绝不至于愚蠢到用毒粉来害三妹,且不说毒发一事是否与我有关,就算真是我所为,又怎会将毒粉留在自己屋内?难道女儿不明白,这是等于将把柄递到夫人手上?”这话一出,太傅不由皱起了眉头。
太傅眉头猛然一皱,放下手中的笔,抬头冷冷看向盛夏言:“你又闹了什么事?”盛夏言被下人压着跪倒在地,却丝毫没有低头认罪的意思,反而抬眸与太傅对视,语气平静:“父亲,女儿没有做过的事,您为何要听信偏颇之言?”“偏颇之言?”侯夫人立刻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泪水,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老爷,我可是亲眼看到从她屋子里搜出了毒粉!意儿昏迷不醒,府中的大夫都说她是中毒了,若不是盛夏言,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