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薄哥,一起喝酒啊。”自从阮书宁走了之后薄宴好像就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本来是想叫他一起出来聚聚放松一下陪他放松一下心情。人是来了,可看起来却像是一句躯壳。许甚也是和薄宴一起长大的好哥们,他和阮书宁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可谁能笑道阮书宁两年前不告而别,现在回来以后又以那种形式再次离开。两年前薄宴的奔溃期他是亲眼见证过的,但是现在镇定的薄宴看起来更加的可怕。
那就是他爱的从始至终都是阮书宁,对林苏的好都像是被人所操控着一样。他现在明白了,操控着他的就是剧情。但是他现在却出了车祸,这是剧情中并没有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突然脑中一惊,扭头对唐霆吩咐道:“你去把林苏叫进来。”林苏听说薄宴要见她,立马兴奋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走进了病房。“阿宴,你还好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怪我吧……只是不要再不理我好吗?”说着说着林苏的流下了委屈的泪水,薄宴昏迷的这几天她真的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无数的念头在脑子中乱撞。一夜宿醉之后他还是去了机场,不管如何他不能再失去她了,他要把他留下来。她如他所愿,留在了他的身边。两人也如之前计划的那样订了婚。然后就是结婚……再然后就是要孩子……再然后他们会一起慢慢的度过余生……只是他却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想到这里薄宴将唐霆叫了进来,让他把桌上的早餐扔掉。并且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私自进他的办公室。林苏看着唐霆拿着她送给薄宴的早餐从办公室走出来,激动的走上前去。
他本想开口解释,结果一开口却变成了指责。他怪她跟踪他,还质问他为什么同样身为女人不能体会林苏的遭遇。说完这些话他真的好想抽自己两耳光,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说那些话去伤害阮书宁。他当然知道她可以体会。上学时,阮书宁总是会因为漂亮而受到校外小混混的骚扰。他没想到的是那群小混混居然敢将阮书宁堵在巷子里。他听闻之后立马就冲了过去,将那些欺负阮书宁的人全部打到在地,要不是看着阮书宁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模样,他一定会将那些人都打成残废。
薄宴支起手撑着头,回想着刚刚梦中阮书宁的模样,现在这是唯一可以与阮书宁再见面的方式了。突然被林苏打断,他的心绪很烦闷。林苏还想说些什么,却对上了薄宴阮厉的眼神。他语气不善的看着林苏说道:“出去!”林苏红着眼跑出去,正正的撞在给薄宴送文件的唐霆身上。唐霆吃痛往后推了一步,林苏则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离开了。看着林苏红着眼的模样,唐霆只是嘴角微微下垂,然后转身敲门走进了薄宴的办公室。
可是不管她怎么呼喊薄宴,他都听不见。就在这时,医生走了进来。“薄总,阮小姐已经是胃癌晚期,这次更是情绪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早就已经无力回天了……”听到这里薄宴眼中的泪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流了下来,他站起来抢过医生手中的文件撕得稀碎。“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会得胃癌呢?”“她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她只是累了,只是睡着了……”“对……只是睡着了……”薄宴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好像只要这样阮书宁就可以醒过来。
万一他以为自己是想和他攀关系就不好了。但是今天看见薄宴她就会控制不住的和他说清楚。“薄总,我们除了校庆那天之前真的没见过吗?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失忆过,对于以前的记忆我记得很模糊,是从半年前开始我才有了具体的记忆。”听到这里薄宴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阮书宁,阮书宁是半年前去世的,而苏凝对于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唯独半年前开始有了明确的记忆。
“他们都是一群专门坑害学生,赚黑心钱的坏人,我拍到了一点证据,然后被他们发现了。”薄宴很惊讶眼前的女孩居然会那么大胆。“你就不怕他们再找上你的麻烦?”“不会的,我一直带着口罩呢,证据我也会匿名发给警察叔叔的,到时候他们都被抓了,当然就没人来找我了。”苏凝得意的说道。然后又继续说道:“而且我马上就要离开海城了,就算他们真的想打击报复,恐怕也找不到我了。”闻言,薄宴微微蹙眉。
“放心吧,没有我的允许阎王爷是不敢收你的。”闻言,阮书宁还是没有展开笑颜,忧愁的眼神看向海平面的远方。薄宴将她搂在怀里,在她的耳旁柔声的说道:“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找到投胎转世的你的。”阮书宁轻轻地用拳头拍打了一下薄宴的胸口,嘟嘴道:“哪儿又什么投胎转世啊,你又在逗我了。”“所以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幸福的度过余生。”薄宴坚定的说道。薄宴上班的时候发现办公桌上放了一张邀请函。
阮书宁是在一个公园的湖边找到他的,那时候外婆接他放学便经常会带他到这儿来玩,有时候也会带上阮书宁一起。他很想念外婆,所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个地方。阮书宁告诉他说,死了的人都会变成一颗星星,在天上守护着他们所在乎的人。可是他不想让外婆变成星星,也不想让她在天上守护着他,他只想外婆能够健健康康的守在他的身边。当时的阮书宁也只有十岁,她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深深的凝视着薄宴,对他说道。
她现在只有期待薄宴能够平安无事的醒来,否则将会在后悔中度过余生。要是薄宴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薄父薄母也不会放过她。她以后也休想在京北立足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过了许久之后,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薄父薄母连忙的迎了上去,激动的问道:“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林苏也连忙站了起来,满眼期待的看着医生。医生摘下口罩,轻叹了一口气。“目前是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就要看他的求生意志了。”
阮书宁不在的这两年里,林苏总是无孔不入的侵入着他的生活。不管他怎么拒绝,林苏就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总是能在被他拒绝的第二天充满朝气的复活。他不知道林苏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又一次她为给自己挡酒,连着喝了十几杯白酒,当时就住进了医院。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他薄宴不想做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逼着他做。除了阮书宁。当天晚上,在医院,林苏向他告白,他也是想着拒绝,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是点了点头。
她不敢再面对顾寒了。“我……”顾寒皱眉,将票收起,摸了摸安莳夏的额头。“还是生病了?”冰冷的手背贴上额头,带来一阵凉意,一阵酥麻。安莳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去,去,你等我下。”说罢,仓皇转身进了屋。顾寒手落空,在空中僵了一瞬。看着紧闭的房门,眸光微黯。不喜欢肢体接触……他心底默默记下。……见面会。NGIA名声之大,国内见面会本就少。饥饿营销,自是人山人海,仿佛全过的赛车爱好者都在这里了。
一寸寸的凉意从心底不断攀升。她脸色顿时苍白下去,看着顾寒,颤着声音问道。“撞人的司机,抓到了吗?”她紧紧盯着顾寒,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心脏几乎跳出了胸膛。她像听见他说,抓到了,那个人不是你的爸爸,那个人已经绳之以法了……可她看见顾寒只是一顿,随后摇了摇头。“他跑了。”安莳夏心中的弦骤然断了,失力般地退了一步。“医生说我的腿断了,再也不能高强度的肌肉控制。”顾寒抬眸看向她:“所以,谢谢你给我这次和齐谒比赛的机会。”
顾寒道:“五年前比赛前,我带着家人去赛场,出了车祸。”“那场车祸,只有我活了下来。”安莳夏眉间一跳。顾寒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比赛的前一个月,他输给了安莳夏。那时安莳夏和齐谒很有名,他们总是出现在同一个场地,却没有正式比过赛。所有人都说,他们的实力相当。那场比赛中,有齐谒。他没有机会和安莳夏比赛,他想,赢了齐谒就像是赢了安莳夏一样。那时的他,居高自傲,带着家人一起去看比赛。
顾寒看着一直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红色赛车,眼神沉了沉。“在那里,超过他。”他的声音坚定暗哑,带了些许安莳夏听不懂的情绪。“可以,不过在弯道处必须减速,随后再度加速,你……”安莳夏看着顾寒的腿,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些颤抖,不免有些担忧。这需要极度的腿部控制,腿部肌肉绝不能放松。顾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头盔下有冷汗划过纤长脖颈。“没关系,我可以。”他的目光像是再看前方,却又仿佛,再透过前方看向别处。
安莳夏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还想说什么。一旁的顾寒先开了口:“证据。”安莳夏话头一顿,一只手将她拦在了身后。“既然实名举报,那么请让我们看看证据。”顾寒的声音淡漠清冷,如同一桶冷水瞬间将安莳夏心中焦躁的火苗浇灭了。是啊,没必要跟许筱筱计较那么多。也不许需要自证,既然是许筱筱举报的,那么该拿证据的人是许筱筱。她平静下来,转身坐回了位置上。工作人员也看向许筱筱。许筱筱自信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张体检报告,拍在桌上。
“严重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许筱筱咬唇道:“有本事你去告我啊,把我送进去,我出来后也不会放过你的。”真的是无药可救。安莳夏嗤笑着看向许筱筱。“你把我当成你的对手,把自己送进牢里,等你出来后,年轻不再,容颜不再,你以为齐谒还会多看你一眼吗?”许筱筱脸色一僵,眼中缓缓浮现出一层恐惧,却依旧不肯松口。安莳夏看着她的模样,松开手。“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许筱筱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亲手送你进去。”
她像听见他说,抓到了,那个人不是你的爸爸,那个人已经绳之以法了……可她看见顾寒只是一顿,随后摇了摇头。“他跑了。”安莳夏心中的弦骤然断了,失力般地退了一步。“医生说我的腿断了,再也不能高强度的肌肉控制。”顾寒抬眸看向她:“所以,谢谢你给我这次和齐谒比赛的机会。”“就像是回到了那天,他们在看着我,我没有输。”“谢谢你。”他狭长的眼尾微微下垂,冷薄的唇勾出了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你那证据假的不像样子,有时候也真怀疑,你这种智商我以前是怎么看上的。”他戏谑地笑了,伸手从许筱筱脖子上,将奖杯融就的项链摘下。不再管许筱筱僵硬的身体,转身就走。“我们分手了。”许筱筱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人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只觉一道无形的巴掌重重扇在她的脸上,扇掉了她的所有体面与自尊。徒留一个笑话,供人赏乐。警察上前,她愣愣地被铐上,看着齐谒的背影,陡然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