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榴火)甄稚岳山川无删减小说在线无广告高口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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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稚
状态:已完结 来源:网络 分类:言情
更新时间: 2025-03-17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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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嘟,嘟……”抓着听筒,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好大声,几乎要压过电话的等待音。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接通了。男生嗓音透过电流,清晰地抵达她的鼓膜:“……喂?”岳山川,是他吗?是他。熟悉,陌生,也很遥远。像隔了一个世纪,隔了一个星球似的,那么遥远。“……哥,是我。”甄稚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但她用力抓住听筒,“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忘了吗?”对面的男生明显愣了一下。就当甄稚以为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淡淡地开口了:“什么?”

精彩节选

南鼓巷的盛夏,是贯穿整条街的寂寥蝉鸣,五毛钱一根的老冰棍,每家每户吱呀摇头的电风扇。 甄稚回到四合院时,牛仔裤口袋里的机票已经作废。 她跑到客厅给岳山川打电话,打了两次,冰冷的机械音不断重复着“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放下听筒,她独自在沙发上失神了很久。 正当甄稚起身打算离开,电话铃声陡然炸响。 “奇怪,岳山川不是应该正在飞机上吗……” 她嘀咕着拿起听筒,对面明媚的女声问道:“您好,请问您是旅客‘岳山川’吗?” 对方特意把他的名字念得很慢,每个音节都很清晰。 甄稚一愣:“他是我哥哥。” “我是首都机场的工作人员,您的家人把行李箱落在登机口了,麻烦您有空来T3航站楼的失物招领处领取。” “……好的,谢谢。” 甄稚没来得及吃午饭,饥肠辘辘地去宝钞胡同搭107路公交车。 天气澄和,风物闲美。想起昨天和岳山川一起坐车回南鼓巷,明明车窗外是一样的风景,今天却已物是人非。 地安门外,车公庄西,三塔寺前,白石桥东。 公交车在道路两旁投下的树影中穿行,甄稚把头靠在玻璃窗上,怔怔地看着那些游客们再次比起剪刀手,对着照相机扬起灿烂笑脸,然后很快被公交车远远甩在身后——恍如隔世。 突然有种预感,她和岳山川,就这么走散了。 那个熟悉的行李箱静静地停泊在失物招领处的港湾里,工作人员将它驶出来,交到她手上。 提手上系着一个行李牌,上面写着岳山川的名字和四合院的座机号码。 甄稚在值机大厅漫无目的闲逛,在麦当劳买了一杯可乐,最后去了西湖园。 坐在行李箱上,她默默地看着一架架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加速、拉升,轰鸣着冲向蔚蓝的天空,然后消失在云层的背后。 长长的航迹云印在漫天晚霞中,又慢慢消散殆尽。 首都机场每天的旅客吞吐量是六万人次,在这里,每天都会上演六万次相聚与离别。甄稚想,她和岳山川的失散,多么微不足道。 她把空可乐杯扔进垃圾桶,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甄稚把行李箱搬进小别院时,夕照将那…
南鼓巷的盛夏,是贯穿整条街的寂寥蝉鸣,五毛钱一根的老冰棍,每家每户吱呀摇头的电风扇。
甄稚回到四合院时,牛仔裤口袋里的机票已经作废。
她跑到客厅给岳山川打电话,打了两次,冰冷的机械音不断重复着“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放下听筒,她独自在沙发上失神了很久。
正当甄稚起身打算离开,电话铃声陡然炸响。
“奇怪,岳山川不是应该正在飞机上吗……”
她嘀咕着拿起听筒,对面明媚的女声问道:“您好,请问您是旅客‘岳山川’吗?”
对方特意把他的名字念得很慢,每个音节都很清晰。
甄稚一愣:“他是我哥哥。”
“我是首都机场的工作人员,您的家人把行李箱落在登机口了,麻烦您有空来 T3 航站楼的失物招领处领取。”
“……好的,谢谢。”
甄稚没来得及吃午饭,饥肠辘辘地去宝钞胡同搭 107 路公交车。
天气澄和,风物闲美。陶潜《游斜川》诗序想起昨天和岳山川一起坐车回南鼓巷,明明车窗外是一样的风景,今天却已物是人非。
地安门外,车公庄西,三塔寺前,白石桥东。
公交车在道路两旁投下的树影中穿行,甄稚把头靠在玻璃窗上,怔怔地看着那些游客们再次比起剪刀手,对着照相机扬起灿烂笑脸,然后很快被公交车远远甩在身后——恍如隔世。
突然有种预感,她和岳山川,就这么走散了。
那个熟悉的行李箱静静地停泊在失物招领处的港湾里,工作人员将它驶出来,交到她手上。
提手上系着一个行李牌,上面写着岳山川的名字和四合院的座机号码。
甄稚在值机大厅漫无目的闲逛,在麦当劳买了一杯可乐,最后去了西湖园。
坐在行李箱上,她默默地看着一架架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加速、拉升,轰鸣着冲向蔚蓝的天空,然后消失在云层的背后。
长长的航迹云印在漫天晚霞中,又慢慢消散殆尽。
首都机场每天的旅客吞吐量是六万人次,在这里,每天都会上演六万次相聚与离别。甄稚想,她和岳山川的失散,多么微不足道。
她把空可乐杯扔进垃圾桶,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甄稚把行李箱搬进小别院时,夕照将那棵紫玉兰染成温暖的橘红。屋檐下那只通体玄黑的八哥,突然扯着嗓子“哇”一声大叫。
岳明心闻声,从副食店的门里探出半个身子:“小石榴?你不是和小川去上海了吗?”
“我没赶上飞机。”
别院的石砖路不平坦,她低着头,费力地把箱子搬进岳山川的卧室。
“我和你三伯才听说嘉禾的事……作孽呀。”
岳明心叹了口气,“别院里没装电话机,好多事知道得不及时,这次我们也没能帮上忙。你三伯明天请了人来家里装电话机,以后你有什么想吃的,一个电话打过来就行。”
甄稚没接话,蹲在地上打开岳山川的箱子,想把他的衣服拿出来晾进衣柜。
刚把拉链拉开,胀鼓鼓的箱子就弹成两半,一个粉红色的摩托车头盔赫然出现在眼前。
岳山川的行李很少,只带了三套换洗的衣服,这个头盔则占据了大半个箱子。其余缝隙,仔细塞着各种零食,浪味仙、旺旺雪饼和小糖葫芦,都是甄稚爱吃的。
甄稚抱着膝盖,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小腿发麻,她才拿起粉色的摩托车头盔,戴在头上,把锁扣拉紧。
她把岳山川的衣服叠进衣柜,又把行李箱合上塞进床底,戴着头盔离开了小别院。
后来甄稚偶尔还是会想起,2001 年的这个夏天。
如同一部默片,这个夏天冗长、无声,泛黄的银幕切过不断重复的画面。
南鼓巷的盛夏没有配音,只有催人眠的白噪音,那是由寂寥的蝉鸣,老冰棍撕开包装,吱呀摇头的电风扇组成的。
画面里,甄稚提着饭盒三步并两步跳下四合院的台阶,每天中午去积水潭医院送饭。暴雨天打伞,骄阳天半眯着眼。
银幕中,吉利车缓缓停在四合院门口,最先杵在地上的是两只拐杖腿。长长的裙摆从车底漏下来,女孩只穿右脚的鞋子,在拐杖的支撑、家人的簇拥下慢慢挪上台阶。
她和岳山川,两个人都很默契,谁也没有再打去电话,询问或是解释那次在机场的失约。
甄稚时常在想,自己好像突然就和岳山川变成了陌生人。就连他的近况,都是从其他亲戚的口中得知的:
他生了一场病,连发了几天的高烧。他年迈的外婆急得大半夜打电话来,说物理降温不管用了,该买什么样的退烧药?
高考分数公布,他的分数远超当地重本线。他被第一志愿,上海的政法大学录取。
以及他不会再回北京,开学后直接去政法大学报到。所以他打电话来给母亲,请她帮他买一些夏天和秋天的衣服寄过去。
——但岳山川不知道的是,他的母亲每天须守在副食店里,脱不开身。寄给他的衣服,是甄稚去百货商店挑的。他没说衣服尺码,她只能凭借记忆里他的模样,给服装店的店员比划。
一直到夏日尽,秋叶落,北风起。
帽檐胡同迎来了今年第一场雪。
这一年初雪来得格外早,十一月下旬的某天,甄稚拉开窗帘,发现院子里的石榴树银装素裹,地面已经结了没过脚背的一层雪。
上海人下雪时常做咸肉菜饭,岳明心在北京住了二十年,依然保留着这样的习惯。
甄稚把自己裹得很厚,羽绒服镶了一圈兔毛的帽子也扣到头上,只露出一双杏圆眼,一脚深一脚浅,去隔壁小别院帮忙。
花椒、八角和桂皮在锅里小火慢炒,炒出独特的浓香。她和岳明心在小厨房,戴着一次性手套,把盐和香料均匀地涂抹在五花肉上。
屋里的油汀烧得很暖和,甄稚手上没停,有一搭没一搭和岳明心聊天。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当旁边没有旁人时,她对岳明心恢复了以前的称呼,“岳阿姨,之前暑假的时候,岳山川说要带我去上海,您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这个问题让岳明心有些意外。
她摘下手套,把滑下来的毛衣袖子卷上去,一边斟酌着:“……你毕竟是女孩子。你们两个单独去,我怕他欺负你。”
甄稚有些意外,涂抹香料的动作稍稍停滞了一下。
岳明心连忙补充,“小川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嘴巴上不饶人,但本心不坏。我知道他应该不会欺负你的,但有些事……我也不好说。”
甄稚想起了一些快乐的往事,嘴角不自觉向上扬。但她很快意识到,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很久,神色又渐渐黯淡。
“岳阿姨,其实我已经猜到了,岳山川不是你和我三伯的孩子。”
岳明心有些意外:“为什么?”
“因为你们结婚的时候……您穿着粉红色的婚纱。”甄稚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您和我三伯是二婚,对么?”
“说对了一半。”岳明心笑着说,“其实我从没结过婚。我穿粉色的婚纱,是因为在我心里,我已经和小川的爸爸结过一次婚了——虽然对方大概是不承认的。”
“至于和你三伯……”她顿了顿,“我们也只是办了婚礼,并没有领结婚证。”
这是甄稚从未想过的答案。
她愣愣地看着岳明心问:“为什么?”
“因为小川拦着呗,说反正是一起生活,扯不扯证没区别,省得还被甄家其他人戳脊梁骨。”
“但我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岳明心抿着嘴笑道,“那个臭小子不想当你哥哥。他喜欢你。”
甄稚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破了一个洞,夹着雪片的北风灌进去,冰冷得她说不出话。
喜欢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么现在,还喜欢着吗?
如果还喜欢着,为什么这么久从来没打过一个电话。
她用胳膊挡着眼睛,头扭向一边:“有沙子吹到我眼睛里了……”
“小川之前那个号码不用了,新号码贴在客厅的电话机上。”
岳明心好像看穿了她在想什么,轻轻地说,“今天他应该哪儿都没去,就在宿舍里。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甄稚没有给他打电话。她在小别院和三伯、岳明心一起吃了咸肉菜饭,在开着暖气的室内逗了会儿鸟,直到短暂的白昼向西边坠落,才和他们告别。
她冒着风雪一直步行到戏剧学院,在校门口的报刊亭买了一张 IC 卡,然后钻进了旁边的公用电话亭。
展开手心,是签字笔写的一串电话号码。虽被体温晕得模糊开,但还好可以辨认。
甄稚把电话听筒拿起来,夹在肩膀和颈脖之间,小心翼翼对着手心的电话号码按下去。
“嘟,嘟……”
抓着听筒,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好大声,几乎要压过电话的等待音。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男生嗓音透过电流,清晰地抵达她的鼓膜:“……喂?”
岳山川,是他吗?是他。
熟悉,陌生,也很遥远。像隔了一个世纪,隔了一个星球似的,那么遥远。
“……哥,是我。”甄稚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但她用力抓住听筒,“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忘了吗?”
对面的男生明显愣了一下。就当甄稚以为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淡淡地开口了:“什么?”
“我的生日——我今年的第二次生日。”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说好的。往后每一年的今天,你都会买个蛋糕给我吃。”
寂静的雪夜,天地一片漆黑空茫,唯有电话亭里这一豆暖橘色的灯光,如同夜晚微弱的萤火,闪闪发亮。
一年前,也是在寒冬肃杀的夜晚,没开灯的房车,一根细细的蜡烛只能照亮他们彼此的脸,却照不明深沉入海的心事。
“究竟谁会在乎少吃几个蛋糕?”
“我在乎啊!我可在乎了,巴不得一年过两次生日。要不然以后每一年的今天,你都买个蛋糕给我吃,就当是给我过下半年的第二次生日?”
……
“对不起,我忘了。”岳山川的声音,冷淡得如同一杯凉白开。
“是啊,你忘了,多么轻巧的一句话。”
甄稚突然觉得,自己对他所有的想念都在此刻化作了愤怒,“真心话大冒险,你的喜欢也说得那么轻巧,所以你的承诺也可以用‘忘了’一笔带过……你从来没变过,我早该想到的。”
“那你呢?”出乎意料,岳山川不再惜字如金,语气冷漠地说了很多话,“你当时问我,能不能别再像之前那样,一言不发就消失。我没消失,我一直在登机口等到最后一刻,失约的人是你。”
甄稚气极反笑:“我失约?那你为什么不能等等我,改签下一班航班?”
岳山川不紧不慢地反问她:“我怎么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言而无信吗?”甄稚继续压抑着怒火,“你落在登机口的箱子都是我帮你取回来的!那箱子是什么意思?要把北京的一切都扔下,包括我?”
她竹筒倒豆子说完一串还不解气,继续骂道,“你都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就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我知道了,你岳山川的世界就是非黑即白,完全不顾事情的轻重缓急,是吗?”
“那你说,孰轻孰重?林泽楷更重,是这个意思吧?”岳山川在对面嗤笑道,“重到连拨冗一分钟,给我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甄稚气结,语塞了半天都没能组成一句完整的话。
挂掉电话前,她对着话筒吼出声:“有病就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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