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意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头开始作痛。一连喝了好几瓶,酒精慢慢麻痹思维,令她有些错乱,分不清现实和记忆。恍惚间,贺知意偏头,看到苏凛安站在门口。她噌的一下起身,拿着外套就往那边走。“我老公来接我回家了。”
耳边响彻着苏母声嘶力竭的控诉,她却什么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是她的错。“对不起……”苏母深吸口气,再睁眼,已是满脸疲惫,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十来岁。“……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既然贺大小姐丧偶,那两家的姻缘也就此作罢!”苏父也撇过头,不想多跟她说一个字。贺知意定定地看着两人,朝苏父苏母弯下腰,深深一鞠躬。随后,浑浑噩噩的走出灵堂。贺知意拿起手机又放下,反反复复几次,最终拨出一个电话。1
贺知意急匆匆往葬礼所在地赶,不要命的把汽车时速开到最高!江市郊区。葬礼上只有零星几个亲戚朋友来吊唁。苏家没落后,商界那些合作伙伴都纷纷远离,连电话都不接。见证世态炎凉。苏母身着黑衣,在被花圈簇拥的遗像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凛安,凛安……你怎么丢下我们就走了啊!你怎么就想不开了啊!”“妈错怪你了,妈不怪你啊!你回来好不好?”“傻孩子,爸妈不能没有你啊……妈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妈心疼你……”
而苏凛安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俱乐部,所以才会没钱给苏家……贺知意脚下踉跄,心绪乱成一团。她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僵滞,落入吴律师眼中,显出几分悲哀。吴律师从业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苏凛安这样的男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虔诚又决绝,如同将自己全部身家都押上牌桌的赌徒。但一开始,苏凛安不知道贺知意会不会赢,他只知道贺知意需要,于是他去做了。“这五年来,你们竟然都不知道他的付出吗?可以说没有苏凛安,就没有如今的ZY赛车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