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现在也怀着同样的心情吧。曾经他那么想要真挚的情感,原来错过了那个时间点,就什么都不是了。江屿平静地看向季苏酥,视线落在面前那杯未动的咖啡上,“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你不用费心。”季苏酥的语气愈发急切,“现在没有也没关系,以后总会有的,小屿,我可以等......”她其实什么都明白,但就是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江屿不想再给她任何期待,他直直盯着季苏酥的眼,一字一顿道:
“好久不见啊,苏酥。”江屿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意。他和季苏酥并肩朝着客厅走去。“最近你......”江屿刚张开嘴,想要询问季苏酥近况,却突然被回忆侵袭。就在一周前,学校突然发布了一则通告,宣称系里符合相关标准的教授,都拥有入选顶尖研究院的宝贵机会。那可是众多教授梦寐以求的地方,江屿自然也满心期待。作为系里最年轻且备受瞩目的教授,他的名字稳稳列在待选名单之上。
他们依旧如此欢迎他!他们没有丝毫的痛恨!“嗯。”江屿用力地点点头,一直紧绷在他心里的那根弦,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下来。“小屿,你还不知道吧?”等季苏酥的时候,季母笑眯眯地和江屿八卦起来,“那个程野啊,当初出的那场车祸,其实是被他前女友若一陷害的。”“什么?”江屿瞪大了眼睛。这十年来,他醉心学术,早已不再关注程野的消息。突然听到这个名字,他还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程野似乎察觉到了季苏酥的态度转变,在季家大闹了一场。然而,季母手中的两段录音成为了铁证,无论程野怎么胡搅蛮缠,都毫无道理可言。见他闹得实在过分,季苏酥甚至直接叫来律师与他对峙。她将程野拉黑得彻彻底底,不留一丝余地。程野闹腾了整整一个星期,用尽了各种手段,可季苏酥却再也没有回头。这倒是出乎江屿的意料。他原本以为,没有了自己从中“阻碍”,这两人最终会走到一起。“还好,季苏酥的异常举动没有对我产生影响。”
可她昨天在民政局,还大声斥责了他。拿完证之后,她也为了去看程野,冷漠地将他丢在路边,让他独自回家......江屿当时......是什么心情呢?悔恨汹涌如浪潮,将她的心拍得七零八落。季苏酥忍不住流下眼泪,泪水晕染了结婚证上盖好的红章。她仿佛被烫到般,将写有程野名字的结婚证狠狠摔进垃圾桶里。“这个不作数,我马上就申请修改。”她说着,猛地起身,大步冲向江屿的房间。一路上,季苏酥脑海中闪过这些年与江屿相处的点点滴滴,过去那些被她忽视的温柔与真心,此刻争先恐后地出现在她眼皮子底下。
估计是怕她受伤吧,即便江屿仅是客观地陈述事实,程野的行为却夸张得如同电影情节。可她当时都干了什么?她愤怒地将江屿推倒在地,指责他就是嫉妒程野,还扬言要告他诽谤!“我......”季苏酥心乱如麻,不知情绪应该从何捋起。现在再回想起她昨天和秘书的对话,季苏酥恨不得一拳揍翻自己。她竟然为了假装生病的程野,将失血过多,走都走不稳的江屿几次三番放在一边。甚至还计划着要教训他。
“小屿情况怎么样了?”见季苏酥从房间出来,季母连忙上前问道,“他现在醒了吗?”季苏酥摇头,“还在睡着。”“要不,我们还是送他去医院吧,总这么睡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季母说着,狠狠剜了一眼季苏酥,“一次献血400cc都可能有危险,你怎么能逼着他不要命似的献血?”“我没有逼他,是他自己......”季苏酥下意识地否认。“是,你是没逼他,可这孩子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她实在不明白,爸妈对程野的成见怎么会这么深。平日里性格温和的两个人,只要一提到程野,就像两只斗鸡,情绪格外激动。“看来还是得找机会让爸妈多和程野接触接触,只要他们了解了程野的为人,肯定会喜欢他的。”“至于江屿......”季苏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和江屿的微信聊天界面上。以往聊天的开头,几乎都是江屿主动发起的。即便她常常不回应,他也能坚持不懈,每天都给她分享各种生活中的小确幸。
“等我回家,说不定他都已经活蹦乱跳了。”之后,季苏酥一直守在程野身边,寸步不离。直到程野彻底睡熟,她才终于抽身,往家赶去。可刚一推开家门,一阵压抑的哭声就钻进她的耳朵。季苏酥连鞋都顾不上换,赶忙冲进客厅,“妈,怎么了?”“苏酥,你可算回来了!”季母抬起哭得通红的眼睛。季苏酥突然有些不敢问,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硬着头皮道,“妈,到底出什么事了?”季母一听,再次泣不成声,“是小屿,小屿他......”
此刻,程野脸上还残留着重伤初醒后的虚弱,他扶着墙,声音微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你要去哪儿?不能在医院陪我了吗?”程野眼睛猩红,可怜地问道:“你要留我一个人吗?”季苏酥心中说不出的煎熬。一方面,她实在心急如焚,想要赶快回家确认江屿的状况。但程野这个样子,她又实在不忍心留他独自在医院。程野向来最怕黑,如今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心里想必更......“我想......”
“走开!”季苏酥低吼一声,一把推开护士们,不顾一切地冲到病床边,双手颤抖着,却又不敢伸向病床上的白布。“季小姐!”护士们还想阻止季苏酥。秘书赶紧上前两步,用身体将护士和季苏酥隔开。身后乱成一团,季苏酥却充耳不闻,她缓了好一会儿,又深呼吸好几次,才一咬牙猛地将白布掀起。“江......”她的声音瞬间卡在了喉咙里——白布下竟是一张陌生的脸。季苏酥无措地四处查看,嘴里不停地追问:“江屿呢?江屿在哪儿?”
“那地震那次呢,你把生的希望留给我,骗我吃掉所有的食物和水,也是因为......”“是!”季苏酥的手指猛地一僵,几滴热水晃出杯外,落在被子上,瞬间洇出几抹湿意,良久才逐渐消散。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声音坚定,“不管是谁,我都会救的。”果然是这样!“谢谢你,季苏酥,你真的很好。”江屿扯着嘴角勉强笑起来,眼中含泪,心底却一片释然,“以前我总纠缠你,让你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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