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微勾,细嫩的小脸上多了几分无奈。李桂香亲热的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梓秋啊,这婚事可不能退,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等找到那兔崽子,我一定狠狠收拾他。”钟雪惜打心眼里瞧不起无权无势的林梓秋,不屑道,“你可想好了,这门婚事是你外祖父和我爷爷订下的,如果你退婚,再想反悔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林梓秋淡淡道:“本就是钟知洋悔婚在前,这怎么倒像是我的错了?如果钟家就是这样的家风,那我不嫁也罢!”
听见这句话,徐湘姒便明白了,这卫生巾并不是买给她的。原来叶重楼,已经不会给她买卫生巾了。一股委屈感从心里喷涌而出,徐湘姒就这么放声大哭起来。可即便是这样,即便是四周的人不断的指指点点。叶重楼眼里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不急不缓开口,“你再哭,我就走了。”徐湘姒顿时便闭上了嘴巴,三两下抹干泪痕。“第一,我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哭不哭,我都没有义务给你买……”“第二,以前我确实爱过你,但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来吧。”舟若涵理所当然的别开徐湘姒,将她手上的笔夺了下来。三两笔就填完了所有信息。关系那一栏上,舟若涵勾选的是“夫妻”。护士眼睛带着调侃,“舟医生,看来好事将近啊!都勾选夫妻了……”“嗯,到时候记得来喝喜酒!”舟若涵眼角含笑,大大方方的收下祝福。而更可笑的是,护士撕下保证书的另一半,第一时间递给了徐湘姒。“给你吧,免得下次来了又不知道怎么写。”徐湘姒攥着那张纸,上面“夫妻”两个字刺眼的很。
“我想回家里休养,可以吗?”舟若涵眼中带着一丝关怀的责备,重重的虎了他一样,抬手作势要敲打他。但最后却只是轻轻了捏了一下他的脸,“为什么?这里人手多,照顾得好点啊!”不过当叶重楼扭扭捏捏的说出“有你照顾,就够了”的时候。她所有的伪装都破绽百出,脸颊上那点微红毫不留情的出卖了她,只能嗔笑一声。叶重楼眼底装满了骄傲,余光偷偷看了徐湘姒一眼。“而且,这里有我不喜欢的人。”
叶重楼的眼睛有些浑浊,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直到咕噜噜冒泡的酒精进入他的体内,红细胞拥堵在脸颊上,微微发红。他才觉得好受些。听见瓶瓶罐罐互相碰撞的声音。徐湘姒眉头拧成麻花。她悄悄的将耳朵伸过去。听见叶重楼微微有些大舌头了,“刚刚看见她,我真的被吓了一跳。”、“生理恐惧你知道吗?”叶重楼指了指心脏,摸了摸身上刚好不久的皮肉。“我全身都在疼,就好像一场很恐怖的噩梦,尽管已经醒来,可稍微一想到,还是觉得害怕。”
“你知不知道,我不想假扮,我想当你真正的女朋友……”这些话,舟若涵酝酿了好久,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千言万语,在此刻都无声了。舟若涵眼圈红红的,自嘲的点了点头,“说什么假扮,我当你真正的女朋友都没问题……”尽管只是一句玩笑话,可叶重楼却一反常态,认真的回应这个问题。“不行,因为我喜欢的,只有徐湘姒。”“所以,还是假扮就好了。”舟若涵哈哈大笑,眼角却悄悄的滑出一滴晶莹的泪水,“好,假扮就好了。”
很快,救护车发出急促的声音,车顶也红蓝灯光也来回闪烁。徐湘姒看着车子走远,她下意识的追上去。可她怎么追得上?只过了一小会,车子就彻底消失在她的眼中。“叶重楼,叶重楼……”“没有你,我怎么活?”徐湘姒累得,扑通一下跪在路中间。精心准备的滑板,被躲闪不及的车子反复碾压,已经裂开了。现在,她才意识到,她和叶重楼,似乎真的没有机会了。
“你心里的恐惧究竟是什么,方便跟我单独聊聊吗?”此刻,莉莉丝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让沈淮川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谢晚棠温和的手掌按住他的肩膀,站在他身前挡住了莉莉丝的目光:“别怕,不想说咱们就不说,你有这样的权利。”接着,谢晚棠带着沈淮川和莉莉丝告别,回到了别墅。就在沈淮川准备回房休息时,谢晚棠喊住了他:“淮川,最近公司已经不忙了,我打算带你去世界各地玩一圈,有没有兴趣?”
老师说让他不要着急,这只是遇到了瓶颈期。但沈淮川知道,他一直没能顺利做出来高难度的舞蹈动作,和自身素质无关,而是心理因素。上辈子失去双腿时的痛苦总会是不是浮现在他脑海中。哪怕他在重生后拥有了双腿,能够和正常人一样跑跑跳跳的生活。但在夜深人静时,他却总会猛然惊醒,觉得这一切都是假象。而在开始悉心学习舞蹈,用双腿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时,这种做噩梦的频率就更加高了。但沈淮川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
虽然身体劳累,但每一次进步都让他心里无比充实。而谢晚棠也没有闲着。她派人去详细探查了沈淮川离开海城之前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得知真相后,她气到一拳狠狠砸向桌面,立即命人将顾景的罪状公布在了网上。而且她还特意营造舆论,再联合唐念婉的对家公司整治唐氏,让唐念婉应接不暇。这些,沈淮川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得知此事后心底除了震惊就是感动。震惊谢晚棠竟然为了他做到这份上,也感动谢晚棠在心里将他的分量算的如此的重。
可她也只是用了那一天一夜便重新振作起精神。此后,哪怕再多风浪,她都不曾展现出半分恐慌脆弱。可如今,她却在父母的面前泪流满面,声音干涩沙哑:“爸,妈,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沈淮川,我爱他……我要怎么做才能找到他?”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见她变成这副模样,唐父唐母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最终,唐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们已经动用很多关系去找淮川了,可是他的踪迹却被有心人抹去了,而且时间还过了这么久,找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在被冤枉,被逼道歉,又被她强硬锁在这件小屋子里的那几天,沈淮川就是这样过来的吗?她连一部手机都没有给他。让他一个人吃喝拉撒都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着她与另一个男人的婚礼。还被逼着去给他们当伴郎。唐念婉不敢再想下去。她现在心里全都是后悔,后悔对沈淮川所做过的一切。如果,她对沈淮川的误会不止坟场那一次呢。如果,沈淮川自始至终都没有做错过什么事呢。她岂不是生生辜负了他两辈子?
唐念婉记得这件事,后来顾景也向她认错了,可在顾景的口供里,他只是派人吓唬了沈淮川而已,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实质性伤害。可视频中的表现却恰恰相反,那帮人是动真格的想要沈淮川,而顾景,竟然还想给沈淮川下药……原来,沈淮川那天并没有说谎。他是被冤枉的,他还差点就被顾景找来的人给欺负了,他的恐惧都是真的。而她都做了些什么啊……这时,唐念婉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从外一把推开。
“我知道附近有家海景餐厅,味道不错,陪我去尝尝?”他还贴心为她找好了借口道。“就当是感谢你今天陪我送材料。”这种细腻体贴,让孟希槐鼻尖一酸。一个月前,他们刚刚见面时还是那么尴尬。她还记得,当日,孟家别墅灯火通明。孟希槐穿着母亲精心挑选的香槟色礼服裙,百无聊赖地站在宴会厅角落。这是她放弃考研回到沪市后,父母为她举办的欢迎晚宴。“希槐,来。”父亲招手示意她过去。然后指着身边站着的,那个穿深蓝色西装的年轻男子道:
“谈教授?您真的没事吧?脸色白得吓人。”谈清聿勉强摇头道:“没事……我们回去吧。”回到会议室的路上,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夏岁黎发来的消息。{会议结束了吗?我爸妈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吃饭。}谈清聿盯着屏幕,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满脑子都是孟希槐冷淡的眼神,和那句“未婚夫”。对夏岁黎的消息竟提不起半点回复的兴致。他心里有些懊恼。明明自己最爱的还是岁黎。来找孟希槐说这些,不过是出于一位老师对学生的负责而已。
难度无异于登天。这时,他才意识到。从前常常能碰见孟希槐,不过是因为她刻意制造偶遇罢了。直到晚上躺到床上时,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竟然无意识间想了孟希槐一整天。她到底在哪里?带着对这个疑问的烦躁,他进入了梦乡。第二天的学术会议开得很早。在会议中场休息时,他没想到,竟在这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会议中心的玻璃反射着刺眼的阳光。谈清聿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好,让他感觉有些疲惫。
似乎是有水珠落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他猛地合上笔记本,胸口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所有被忽略的情感汹涌而出。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已经习惯了孟希槐的存在。谈清聿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他必须找到孟希槐,立刻,马上。他对自己说。他没有爱上孟希槐。他只是不能看见一个学生因为这种情爱上的小事,放弃大好前程。她曾经对他也算是用心。现在他要把她劝回来,仅此而已,他对她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
“回家去了?可她明明说——”明明说要为了他考上本校研究生,等他们都当了老师,也许他就能接受她的心意。这四年来,孟希槐对他的执着有目共睹。她怎么可能真的放弃他?“她……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吗?”谈清聿听见自己问。那位老师摇了摇头道:“倒是有,不过前段时间发现已经换了号码,联系不上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谈清聿一眼道:“谈教授找她有事?”“没有。”谈清聿迅速否认。“只是作为老师,关心一下学生的去向而已。”
可是,在师生关系之下,这种告白实在是太不合适。因此,他应该是又说了什么冷酷的话来拒绝吧?回忆转到现实,他意识到,面前站着的已经不是那个死缠烂打、不知羞耻的孟希槐。而是他一直喜欢的夏岁黎。而夏岁黎见他没反应,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不喜欢这样吗?”谈清聿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有,只是有点累了。”他的心跳平稳得可怕,没有预料中的悸动,只有一丝说不清的违和。等到他回到公寓,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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