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岁都不敢想写这么多要花费多少时间,她有些不敢收下。那边安静几秒才回复【没事】【这是老师交代我的任务】【不用有什么负担】【有用就行。】江穗岁想了想,没在推脱下去,到时候找个机会去亲自还给班长吧,现在也不方便说什么了。【谢谢班长了!!!】【撒花/表情】【没事,早点睡。】【嗯嗯你也是。】江穗岁又重新把乔清石的那份笔记本塞回去,她已经有了池砚舟的那一份了,够用了。
只能说不愧是从小长大的,池砚舟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女孩最后一句话的意思。这…他该怎么哄啊?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会儿还是别过去凑了,免得她更生气了,还是先把手上的事情弄完,晚上去找她。很快就到了下午放学,他们现在还没有分文理,高二下学期才会分,现在的晚自习也是不强制的。大部分学生都是选择七点放学就回家,有的去外面补课,有的就回家。池砚舟厚着脸皮跟江穗岁上了车,季晏川和陆今安脸色复杂的看着汽车尾气。
我看了=我复习了。“完了岁岁,我今晚要挑灯苦读了!!!”温若初一脸沉重的说。江穗岁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书,有些建议的说:“要不,你先把手里的小说放下?”再说这句话呢?“这不能怪我啊。”温若初看着手里的书,痛苦。“都是它勾引我的!”江穗岁被逗的笑起来,“后天就考试了,快点复习啦,小心最后书被阿姨收走了。”她记得初初说过,她妈妈发话了,再考不好就把书全给她没收。“OMG!!!”温若初显然想起来了来自自家母上大人的通牒了。“不行不行,我现在要把它们藏起来。”
还不是都怪池砚舟,害她脑子里全是事,怎么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他又跑去梦里骚扰她。“你肯定是压力太大了!”温若初一边收拾书包一边煞有其事的说。“要不要我借你几本小说看看,放松放松?”温若初兴冲冲的拿出桌兜里的一厚摞包着书皮的书。江穗岁犹豫几秒,点点头。她也好久没追过了。温若初立马精挑细选拿出两本,神秘兮兮的说:“这可是我收藏的,包你看了满意。”江穗岁接过去看了翻看了一下,下一秒立马把书合上!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就等着运输队的到来。当夜进入最深沉的时候,远方有车灯的光亮闯入视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注意,目标已经进入视线,各单位做好准备。”省厅负责人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薛依依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枪,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江北涛。江北涛朝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车辆离他们越来越近,所有人的心越来越紧绷,当第一辆车进入山谷被路障逼停的瞬间,四面八方的枪声想起,是狙击手在狙击司机的手腕。
忙碌的一天结束,江北涛身心俱疲的下班,然后被薛依依以有了新线索之名架上了她的车。江北涛虽然不太相信她这么快就有了新的线索,但是还是期待的发问:“有什么新的线索了,关于叛徒还是制毒厂?”“可以说两者都相关。”江北涛顿时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刘局一直有个单线联系的线人,向他传递了毒贩两天后要运输一批大货入境,刘局刚才找薛依依说了具体的时间和路线,让她想想安排,一定要把这批货扣下。
薛依依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证据太少了。”“可是……他坚守在这个岗位这么多年,怎么会……”薛依依无奈的摇头:“人都是会变的。”江北涛默然,可是如果真的是刘局的话,那么情况就变的更加复杂了。两人沉默了好久,目前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一个事情都没有解决,反而发展到了最糟糕的情况。突然,江北涛感受到薛依依向他看了过来,并且收起双腿向他挪了一步,他脊背一下子就绷直了。
槽糕的消息是逃脱的那一个,是这帮人的上家,他们都只是从他手里拿货零售,对于更深层次的东西知道的很有限。只知道上家那边有完整的生产线,货源充足。从运毒贩毒指向了制毒,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整个警局都一筹莫展,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江北涛无精打采的坐在座位上,一个晚上的劳累快榨干了他身体的能量,审讯得到的消息更是对他精神绝大的打击。“当当当”,一双手有力的敲击他的桌子,江北涛视线随着手臂往上,看到了薛依依的脸。
秦姚带着赵其和其他几个成员从侧面上山,绕到背面向前压,薛依依则带着他和其他几名成员从正面向前。刘局和技术员在此处坐镇,掌控大局。江北涛再三犹豫,还是没忍住在赵其即将离开时嘱咐:“注意安全,小心秦姚。”赵其震惊了一下,也没问原因,郑重的点了点头。一场围捕行动就此开始,倾盆大雨阻挡他们的脚步,同时也隐去了他们的声音,在这样静谧的山间,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天助。江北涛紧紧握着枪跟在薛依依身后,在快要靠近仓库的时候,薛依依转头在她耳边低声说:“待会别往前冲,乖乖在我身后跟着。”
没等到回答,他就发现眼前的人飘散了,他怎么也抓不住,场景一转一个血淋淋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面前的人绝望的跪在地上,好像被莫大的悲伤侵袭,那是他自己,是那个困在过去,苦求却得不到结果的自己。他想过去告诉他不要陷的太深,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靠近不了,然后他就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脸庞有一滴泪滑落。江北涛趴了一会儿,将情绪都压了下去,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常了。
他叫萧莫穷!自幼父母双亡和爷爷生活在一起。初中那会看了一本小说,主角和他一个姓,故事也很励志,最经典的台词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于是,萧莫穷就央求爷爷给他改名字。毕竟他觉得同样姓萧,他可能身怀使命,没准将来也能成为主角。结果班级的同学嘲笑他:什么莫穷莫穷,你还不如叫萧东西!当时正是尴尬、敏感脆弱爱冲动的年纪,于是萧莫穷跟他们狠狠干了一架。这个外号流传至今,他一紧张就说漏嘴了。
亏她敢说。丧尸先生臭着一张俊脸,拍掉她伸过来的小爪子,对她扯了扯唇角,嘲讽意义十足。孟晓悠自知理亏,心虚地抠手指,时不时偷瞄他。一尸一菇气氛僵硬,直至一声咕噜噜的动静,裴斯年垂下眼帘,缓慢起身,把昨夜的锅清理干净,烧了热水,动作生疏地煮了一碗面。放到孟晓悠面前。胆小菇大为感动,“你真是好人,我为了给你收尸,一天都没吃饭了。”“……”裴斯年假装没听到她骂自己是人,让她去吃饭,自己则在书架找了找,拿出纸笔,歪歪扭扭写字。
她就等等吧,反正也要走了。办公室的床不算大,男人高大的身影平躺着,几乎占据了所有位置,孟晓悠想找被子给他盖,结果发现这个办公室竟然没有。她回自己的那个房间,拿了一张薄被,盖在男人身上,这样他身上应该不会冷了吧?一番折腾,孟晓悠开始犯困,坐在床边打起了瞌睡,后半夜闷热,她下意识往冰冷的地方钻,不知不觉都上了床,蛄蛹到男人身侧,犹如一只粘人的小猫蜷缩在铲屎官怀里。
然后进洗手间收拾干净里面的水汽,再开始清洗盆里的肉。整个图书馆只有这里有水源能清洗食材,这个是之前拿回来的冷冻肉,到晚上已经化了,图书馆没有冰箱,如果不及时处理,明日就会和那些不爱干净的丧尸一样散发着恶臭味。思及此处,裴斯年又淡淡瞥一眼门口探头探脑的储备粮,只见她的小脑袋刷地躲好,收回了视线。很好,储备粮身上已经没有了其他丧尸的气息。香喷喷,有食欲。他把肉洗了几十遍直至发白,才满意地端着盆下楼,放在桌子上,拿出两个盘子,刀叉,优雅地切好。等做完一切,他又把孟晓悠拉过来,按在椅子上,盘子推过去。
孟晓悠脚刚一落地,撒腿就跑。他顺手抓回来,按住她命运的后脖颈,冰凉的指尖微微摩挲,无声威胁。孟晓悠:“……”老实了。今夜怕是走不了,现在是晚上,不方便行动,她一个人晚上有眼神不好使,不如先将就一晚,明天再想办法逃出这个人类的魔爪。孟晓悠不再闹了,垂头丧气蹲下身,把寥落的袋子捡起来,跟着裴斯年回家。图书馆没有备用电源,但是从孟晓悠来到这里不缺水,不缺电,她之前从未仔细注意过,直到她看见男人慢吞吞不知从哪个旮旯胡同搬出来一个发电机嗡嗡嗡启动,才顿悟,原来如此。
也就只能这样理解了,毕竟这种现象很难解释。孟晓悠现在要应对虎视眈眈的瘸腿丧尸,她捏着鼻子,“把你手里那玩意儿丢掉。”一股子腐烂了的臭鱼烂虾味,闻着都想吐。瘸腿丧尸低头嗅了嗅,低吼一声。孟晓悠听它在心里不满。【明明很香啊,闻着就饿了。】她挠头:“你是真的饿了,丢掉你的烂鱼,我说话算数,带你去找吃的。”瘸腿丧尸闻言,缓慢地丢掉腥臭的鱼,腐烂的脸竟流露出一丝怀疑的表情。
方驰言立刻朝着祝水音拍了两张照片,准备待会儿就发给他妈。旁边的季初洵挑了挑眉,“上午问你你还否认。方大少爷这是连上课都看人家了。这么舍不得?”方驰言脸色一黑,头上竖下来几根黑线。“季初洵,你眼睛没用就挖出来。嘴里再说出这种恶心人的话就绝交。老子是在拍她上课不好好听讲,看漫画书的证据!”季初洵愣了愣,“漫画书……”“她那书上又有字又有彩色画的,肯定是漫画书。”季初洵伸着头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会。
沈云程以极快的速度在祝水音的书上给她勾了一些题目。然后把书推过去,示意她做题。“这是高等物理,半个小时做完给我。”“这是高等数学,半个小时做完给我。”“机甲模型设计原理……”“机甲操控原理……”“数据库……”“……”祝水音手忙脚乱的接着被推过来的书,她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汗珠。这这这,沈云程这也太速度了吧。沈云程飞快的给她布置好了任务,在做自己的事情之前,还给祝水音掐了表。
“咦,怎么不在那家甜品店了?感觉那里很不错耶。”【那家甜品店的地段离圣里斯太远了,沈云程只有暑假的时候才在那里兼职。】“噢噢。那我现在打个悬浮机去会所吧。”【可以,闲云会所。】其实会所离学校这边并不算很远,约莫二十分钟的路程。祝水音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会所,没进入到正厅,就被工作人员拦住了。十分有素质的工作人员微笑的询问她:“小姐,请问你有会员吗?”会员?祝水音小脸懵懵,她当然是没有的。
那种简单的东西……他还以为不会有人不懂。祝水音见沈云程半天没反应,连忙说:“当然……当然不是邀请你免费给我补课的……你就当我的家教吧,我会按外面家教的工资给你发工资的。”这样说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她本来也是打算给自己找个家教的。最好是能在学校里就能教她。沈云程眼睛眯了一下,而后语气听不出情绪的说:“你家人不会给你找家教吗?”能来精英a班读书的都是富家子弟,还有一种是很优秀的人。
方太太愣了愣,其实不需要祝水音的提醒她也会这么做。在接到花篮那一瞬间,闻到了它的香气,她便觉得整个人都舒适了起来。仿佛连灵魂都得到了净化。“好,我会放在床头的。”方太太无比温柔的对祝水音说。祝水音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方驰言无比震惊的盯着他妈和土包子之间的气息流动。他有些绝望的想,完了,祝水音这个土包子看起来毫无伤害值,还有些软软的,很好欺负和威胁的样子。没想到她在收买人心这方面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