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娇闻言,立马松开贺知意,转身小跑到门口扑进了司允霆怀里。娇柔怯怯的模样,就好像刚刚折腾贺知意的不是她。“允霆。”白蕊娇眼角挂上了泪,“你回来得刚刚好,我不知道怎么办,你快去看一眼袁先生的尸体。”“他的尸体被破坏得体无完肤,我让人抓住了那个心怀不轨的敛容师,逼问了她才知道,她原来对家派来的。”一听到袁立的尸体被破坏,司允霆没办法保持镇定,他快步去看了眼。这段时间贺知意已经被袁立的尸体缝合起来了。
又到了中午,还是风平浪静,贺知意这才敢从房间里出来。到现在还没发作,那估计是没事了。袁立的尸体修复还剩下最后一步。等明天,她也能离开这里。贺知意打起精神。只是这次,停放袁立尸体的房间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白蕊娇正站在袁立尸体边。听到了贺知意开门进来的声音,她转过身来,对她柔柔一笑。齐刘海,黑长直,又乖又娇,人如其名。可刺疼贺知意眼睛的,是白昕薇白皙脖颈上的细密暧昧红痕。
那人另外一只手则是揽着贺知意的腰身,把她压在了旁边的墙壁上。熟悉的冷香越发浓重,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酒味。贺知意看着眼前那张不断放大的俊美的脸,灵魂都在颤栗。一半是惊讶,一半是恐惧。司允霆喝醉了。他难得有这样失控的时候,眼神迷离,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怀里抱着的是贺知意。迷茫地寻找着一个发泄的出口。直到司允霆粗暴的吻落下来的那一瞬间。贺知意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她开始不断挣扎。
司允霆也不生气贺知意的阴阳怪气,只是莫名问了句,“贺小姐,你面前摆着的这具尸体,是否是你从业多年以来,遇到的死相最惨烈的一具。”贺知意咬紧了下嘴唇,没说话。耳边传来司允霆的脚步声。“他是被人害死的。”司允霆语气幽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给贺知意听,“他生前是那样善良,当年我遇到了一个瘦得像猴儿一样的孩子。”“他劝我收养她,把她当亲妹妹疼爱,如今自己却被她害死。”
那手一扯,她就瘫软进了那人怀里。贺知意躺在熟悉的怀里,忍不住呢喃了一句。“哥哥。”很小声。小得似乎只是司允霆的错觉。他身子僵硬了一瞬,接着脸色突然变得铁青,松开贺知意把她扔在了地上。白蕊娇匆忙走出来,看见地上不省人事的贺知意,她有些夸张地惊呼一声,“哎呀,她怎么在门外,一声招呼都没打,我们也不知道她来了。”刚刚用眼神威胁贺知意不许进去的佣人立马站出来跟白蕊娇唱双簧。
*沈湘回到延禧宫时,宫内一片寂静。她谨慎地四处观察一番后,脱下夜行衣,整理好藕色的襦裙,没有走正门,而是往后院走去。这是她和莲心事先商量好的,为了以防人多嘴杂,特意另辟蹊径。“莲心,快扶我一下。”沈湘踩上矮凳,顺势爬上窗框。屋内漆黑一片,她先伸进一只脚,脚下空空如也,正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突然有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她。沈湘惊喜地开口:“好宝宝,等等我哈,还有另一只。”
【刑部侍郎:陛下,沉蒙陛下错爱,委以重任,陛下之温柔仁厚,臣没齿难忘。】储烨:朕就是这般温柔。【翰林院侍读:今日午膳,食香菜烹牛肉,方见香菜,心下念及陛下。】储烨:朕亦甚想你,实在不知怎么疼你。砚台墨汁渐浓,储烨凤眸微掀声音润朗:“顺妃,先去歇着吧,朕政务诸多加上前些日子落水,染了风寒今夜要委屈你了。”这意思是就算是不行房事,她也能躺在养心殿的龙榻上抱着陛下同寝?
“是。”“慢着,拿过来,朕再添上一句。”‘朕实实想卿卿。’*此时皇城外,将军府后院的狗洞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一道带着面纱的身影钻了进来,熟练的躲过家佣探查,快速在府内穿梭。来到望乡阁前,沈湘站在门外还能听见屋内细微的咳嗽声。她轻声推门而入,室内一片漆黑,咳嗽声戛然而止。“阿兄……”沈湘哽咽的唤了一声往屋内走去。今日她在养心殿外听到陛下和阿姐的谈话才得知黎渡染上重疾,现在还剩一口气在家里吊着。
“嗯嗯。”沈湘点头,乖乖的任由他抱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脸。这般仔细一看,他眼下确实乌青一片,亏李德泉能观察的那么仔细。突的,被子里她的手被裹住,手腕间滑入一个热热的东西。储烨未睁眼,温柔道:“这个,给你玩。”“什么?”沈湘好奇的将手伸了出来,看到腕上微微发亮的玉石手串,惊大了眼。这手串她记得,陛下从小到大一直贴身携带,从未离开过分毫。就连上辈子,她求了好多次,他都没给。
李德泉一咬牙。“啪。”又是一下。沈湘吓的瘫坐在地上,她下意识缩着头,收回手。现在竟还没感觉到疼,可能是已经麻木了,等会儿就开始疼了。她吸了吸鼻子,咬唇跪直身体,再次把手伸了出去。“陛下……”李德泉心里也不好受。他求助的看向储烨。两人闹别扭了,都拉不开脸,都不道歉,那就永远也别和好了。娘娘硬气,陛下身为帝王只会比娘娘还硬气,娘娘若是软一点儿,陛下恨不得放在心窝窝里面。
没想到沈湘不但同那个贱人长的很像,就连贱也是大差不差。顺妃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拖长了音调:“臣妾哪敢跟新人抢风头,只不过啊就怕妹妹技不如人,扫了老祖宗的兴。”沈湘现在本来就在气头上,张柔儿还火上浇油,她没好气道:“你上辈子是横死的吗?怨气这么大,我又不是草船,你的贱能不能别往我这放?”“你!沈昭仪你竟敢以下犯上!”顺妃胸口剧烈起伏,她起身来到帝王面前跪下,诉状道:“陛下,沈昭仪在您面前都敢这般放肆,若您不在只怕是骂我们众姐妹更加恶毒!臣妾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无数个疑问在他的心里展开,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回答他。薄砚深将抽屉又找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文件。就在这时猛然又想起昨晚拿坚果的时候貌似有一个东西就放在自己的床头。薄砚深回去一看是一本鲜艳的离婚证。梁夕雾薄砚深两个名字清晰的印在纸上。并且还盖着公章。他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有些不知所措。她什么时候和自己离的婚,他为什么毫无察觉?梁夕雾不是很喜欢自己吗?看着证书上的日期,他回忆起几个月前梁夕雾确让自己签过一份协议文件。
房间内的东西整整齐齐,摆放有致。一看就是每天都在打扫的样子,那么就说明梁夕雾一直和薄砚深是分房睡的。“你说那间房啊,是你小婶有段时间跟我闹别扭才搬过去睡了几晚的,不信你回头问问她就是。”“你要是喜欢那间房的采光,就让给你,我让人把东西搬回我房里就好。”薄砚深说着就要叫人去般。“不用!我才不要她住过的,我再挑挑。”江芊芊立马摇头,然后快速的回到了楼上。生怕下一秒因为自己的缘故薄砚深二人还真的睡到一起。
两人便一起走进薄家别墅内,开门的赵妈在看见许芊芊后有些许的惊讶。“这个是芊芊,要过来住一阵子,她身子不好你多做一些进补的汤。”薄砚深随口吩道。赵妈虽然疑惑但也知道不好多嘴,便立马点点头。“好的先生,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现在就吃?”还没等砚深回答,许芊芊便抢先说道:“现在就吃吧,我好饿!”“但是夫人还没回来?要不要等一等?”赵妈有些为难的看着薄砚深询问道。
“那就住几个月,等不怕了,你再搬回去。”哪怕只有几个月,许芊芊也高兴得不得了,立即吵着要去拿行李。薄砚深不放心她,要带她一起去。梁夕雾知趣地下了车要走,却被薄砚深叫住了。“夕雾,你去收拾一间空房,等会儿给芊芊住。”梁夕雾没有说话,只是目送着他们走远,才在心底回答了他们。空房?不用收拾了,以后这栋别墅,许芊芊想住哪就住哪。哪怕住主卧,和薄砚深睡在一起,都可以。梁夕雾扯了扯唇,刚转身走进别墅,管家就递过来一个快递。
“啊……”豆大的冷汗从额头落下来,梁夕雾痛到意识不清,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工厂。这一次,薄砚深终于回了两条消息过来。一条简单明了,只有一个“?”。另一条,许芊芊笑着读了出来。“我工作很忙,p这种网图也很让人不适,你不觉得无聊?”听到这句话,梁夕雾都能想象到,薄砚深说出这句话时那毫无感情的冰冷语调。“嫁给我小叔两年,到头来却像个笑话一样,梁夕雾,你现在明白你的存在,有多可悲了吗?我小叔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就算你今天死在这里,他恐怕眼泪也不会流一滴的!”
“我好心请你见面你不来,那就只能用这种办法了。”看到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梁夕雾心猛地跳个不停。她不停呜咽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堵住了嘴。车辆启动后,一直开到了郊外的废弃工厂里。看着四周的环境,许芊芊蹲到梁夕雾面前扯开那团布,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不是你跑到我面前,说会让我和小叔在一起吗?为什么现在又不帮了?是被我发现你的目的不纯,所以不敢了?”梁夕雾轻喘着气,声音都在发颤。
她转头,就看到俞景川脸上也挂着彩,神情冷肃的坐在一旁。见到俞景川这幅样子,林岁欢瞬间明白过来。和梁牧野打架,进局子的是俞景川。只是,她怎么也想到这两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男人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俞景川黑沉沉的目光紧盯着林岁欢,眼神悲伤和怒火交织。其实早就在这里了,他一直在看着林岁欢从来到警察局开始,目光一点都没有落在他身上。眼底只有梁牧野,对着梁牧野那野男人嘘寒问暖。
林岁欢甩开他的手,看着俞景川黑沉的眸子,静默半晌。轻笑一声,语气带着讽刺:“俞总,不是说了,我找男人你不在乎吗?现在你这样可不像不在乎。”“还是你吃醋了?”林岁欢反客为主。本是想刺激一下俞景川,可谁知却突然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听他一字一句说:“是,吃醋了。”这次轮到林岁欢怔住了,起先有些无措,可随即心底却涌现出丝丝痛处。真是可笑。吃醋?!他有什么资格。3说好不介意的,让她去找男人,现在发现她真的找了,就要她断掉,难道他觉得所有规则都由他来制定。
梁牧野不能接受,浑身颤抖着吻上她,从她的唇,缓缓往下移,粗粝的大掌从腰上伸了进去,试图调动她的情绪。可林岁欢就是不为所动。见此,一瞬间,梁牧野收起了所有的刺,只是委屈地看着她:“姐姐,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别抛下我好不好?”林岁欢看着他,他就好像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小狗,正在朝主人摇尾乞怜。她忍不住摸上他毛茸茸的脑袋。他的头发意外的柔软,让她爱不释手。莫名,她有些心软了。
这时,身边穿着暴露的女孩递上一杯酒:“牧野哥,今天晚上要不要和我去旁边酒店?”梁牧野冷着脸,毫不犹豫将女人甩开,满脸厌恶:“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这动静惊动了同一卡座正玩得开心的男男女女。几个男生站在梁牧野身边,劝道:“野哥,别生气,她不懂事。”“野哥,我们下次再也不叫她来了。”女生狼狈的趴在沙发上,因为趴着的姿势,超短裙更上了,露出浑圆的臀部,底裤若隐若现,她眼眶红润的看着他:“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