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捂住脸,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可悲!这就是他喜欢多年的人,这就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这就是他觉得被幸运之神照顾失而复得的人!从小他就喜欢白若曦,所以他会无限纵容她的小脾气,会满足她一切愿望。但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捅破中间的那层纸。可等傅西洲决定先跟白若曦告白时,她却意外遭遇海难。直到她重新回来,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一次是她先跟他说了喜欢,说她只能依靠他了。
想起白若曦对这个无良丈夫的控诉,傅西洲心生警惕。他一边要从顾延霆的怀里抢回伤痕累累的白若曦一边警告他不要乱来。顾延霆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傅西洲,冷哼一声。“傅先生,这个荡妇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她国外那些“风光伟绩“吗?“这话像是踩到了白若曦的尾巴一样,吓得她边嘶吼边来抓顾延霆的脸。“顾延霆,你不要给我胡说八道!“看着曾经在自己面前温顺懂事的青梅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傅西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早在带他来现场时,苏锦便细心地给他准备了护目镜、甘油保湿乳,以及防尘防风披肩。而顾淮安都一一拒绝了,“苏锦师姐,您不必为我准备这些。”“在这个项目,所有人都穿着最简单的工装游走前线,我虽是土生土长的临海人士,但也相信自己吃得了这个苦,我应该和他们并肩作战,而不是特立独行。”顾淮安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说的能吃苦,并不是光说说而已。一连几天在苏锦的带领下,顾淮安早已经熟悉的所有流程。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随后,苏教授再度将目光落在顾淮安身上,眼底多了赞赏。“小顾同志,我们院方都很看重你的才华,大西北的条件艰苦,但我也真心希望你能坚持下去,为实现自己的理想信念而奋斗。”听到苏教授振奋人心的话,顾淮安郑重地向他行了一个礼。“顾淮安,定不辱使命。”
沈明玉到达时,华中医院的检验科室刚好也到了要下班的点。推开检验科室的大门,沈明玉果然看到一个神似顾淮安背影的男人背对着她。沈明玉暗暗松了一口,敲了下男人的肩膀,语气有些愠怒。“顾淮安,因为闹脾气大半夜不回家,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然而沈明玉话还未说完,便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沈明玉急忙松开手,红着脸说了一声抱歉。男人被突然闯进来的沈明玉吓了一跳,转身瞪了她一眼,便带着单子匆忙离开。
“厂长,您不记得你曾说过,染坊这边的人不能每天过多接触染料,理论上不能算进正式员工之内,请假事宜和上班时间可由车间自行调配。”“就算是不打算继续在染坊干活,只要跟我报备一声就行,不用跟您申报。”“一个月前,顾淮安犯了胃病,险些因为胃出血被推进抢救,后来,他出院后就跟我提了离职,我以为他这样的小职员您不在意,所以也没和您提过这件事。”张主任的话,让沈明玉瞬间紧张起来。
这件事,最终以顾淮安被众人唾骂而收尾。当晚,沈明玉来了顾淮安的房间,手上还拿着一瓶伤药。沈明玉将药均匀地涂抹在顾淮安有些红肿的右脸上,语气带着几分心疼,但更多的是责备。“淮安,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但你这一次实在做得有些过了,以后,你安分些……”闻言,顾淮安厌恶地将伤药扫落在地。瓷瓶跌落在地四分五裂,溅起来的瓷片碎渣划破了沈明玉的嘴角。沈明玉彻底冷下脸来,“顾淮安,我真不该心疼你。”
【震惊,妻子闺蜜的弟弟协恩图报,竟然不要脸破坏别人的家庭当小三】而下面的文字信息,每一条都是对林辰宇的痛斥和谩骂。以及文字投稿的配图,还是沈明玉和林辰宇在医院时拍下的合照。关键是,落款,恰好是顾淮安的名字。“顾淮安,你别以为借助舆论煽动厂里的人排斥辰宇,你就有希望成为副厂长,我才是纺织厂的一把手,就算辰宇当不了副厂长,也不会让你这个一无是处的人去当厂里的二把手!”
身旁的清魂早已不在,不知去了何处。眼前有些朦胧好似看到有人过来,向禾揉揉眼,果不其然,还真的有个熟悉身影偷摸着走来。向禾略带青黑的眼底微寒,“大半夜的,非要上赶着找打……”她坐着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那个身影靠近,手边摸索抓起一把石子静静等着。她所处的位置前头有野草遮挡,那人根本没注意到这里坐着一个人。余氏还以为他们都已睡下,弓着身子前行,“让你们抢一块地!老娘今晚都拔了!”
这要多给别人一个镚儿,她都肉疼到想滚地上撒泼一番,更别说要给老三家这几个赔钱货。向老四看着心烦,“先欠着,明日再给你。”向禾可不乐意,学着李氏那撒泼劲儿叉腰,“总之今晚所有东西都要给我们,二十多文你问问大伯家不就行了,我瞧着他们好像挺有钱的,先出着呗。”余氏臃肿的身材一看没少吃好东西,大伯向大强彪悍的体格可不是运动出来的,更别说向莲花那细皮嫩肉的,指定藏了私钱。
向禾几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李氏果然不淡定了,上去就拉扯阿爷,急急道:“分就分!看他们这要命劲儿,我看以后住在一起也是闹心。”余氏在旁暗暗点头但不敢说话,大伯把她往身后拉扯一把,“阿爹,分家吧,以后我养二老。”这话说得响亮,向禾心中的鄙夷在脸上显而易见。眼看着一个两个都在劝分家,加之这多年不说话的儿子,竟然为了分家而发声,向老四梗着的那股劲儿彻底化解,满脸的皱纹深了许多,最终还是无力摆手偏过脸去。
原身的记忆存在脑海之中,这一家都不是善茬儿!向禾手指微动,门外那原身向禾的魂魄飘荡进来,只要向禾一有动作,她就会及时出手。方才她魂魄离身的时候,一道影子快速钻进了她的身体,两人以魂体交谈,她的命数已尽,只能让这个陌生的魂魄代替她陪着家人。虽不知她是何人,但自己莫名十分信任。她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好好保护自己家人,正如当下这般,无论如何都要护着家人平安,逃离这个令人心寒的家。
余氏就站在她身旁,只是一个扭头便能看清,此时的向莲花举着手护着衣领,但衣袖却滑了下去,只一眼便看到了她手腕上的可疑红印子。两眼瞬间瞪大,饱含震惊说不出话来,但很快反应过来,一把将人往身后拉,“我家莲花清白得很!阿爹阿娘千万不要相信那贱丫头的话!莲花这么乖,怎可能做那等事情!”她拉着向莲花的手有些颤,向莲花躲在她身后,身子也跟着止不住地颤抖着。门外的看客可不嫌事儿大,纷纷凑着脑袋望进来,“媒婆子的话可不是瞎说,要真清白,怕什么被人瞧瞧?”
眼珠子转动时,与向禾四目相对。向禾朝她微微一笑,“如何?我看她那身段就挺好,您看看我这豆芽菜似的,定不合那徐员外的胃口。要钱要人,您来决断。”媒婆子当真将她从头到脚看全乎了,手中蒲扇轻晃,眉头蹙起,“这个还得仔细看看呢……”向莲花心头没由来地咯噔一下,察觉到心头莫名情绪,她反瞪回去,一旁母亲的声音引得她侧目,忙过去将余氏扶起,“阿娘,这是咋啦?她咋就回来了呀?”
他有些尴尬:“这是我给自己准备的。”但陆芙蕖显然不信,匆匆进殿又匆匆出门,临走还撂下一句:“我陪济开回趟合欢宗,你渡雷劫之前,我不会再回来。”“咻!”飞舟化作一个光点,消失在夜色里。温九安握着温热的丹药,不在意笑笑。陆芙蕖还是不相信他不会缠着她。没关系,很快她就明白,他说的都是真的。
也不算幻想吧,毕竟上辈子,陆芙蕖确实给沈济开生了一对龙凤胎。有儿有女,挺好。入夜。回到玄霜殿,不知怎么,温九安忽然梦到了前世临死那天。那时候,他道心破碎,吊着最后一口气,想逃出去再见一见陆芙蕖。想要问她,就那么恨他,恨到要彻底毁了他?后来,他真的从合欢宗地牢逃了出去,在合欢宗大门口见到了陆芙蕖。可她没耐心听他说一个字,就把他抓回了合欢宗,还说:“好好学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我再来接你。”
可他发现,除了最开始那一瞬的惊讶,他心里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就连沈济开的目光若有若无挑衅,他都浑身平静。这难道就是抽掉情丝,断情绝爱的力量吗?或许是觉得挑衅无趣了,沈济开又拉着陆芙蕖双修去了。温九安忍过拔出情丝的痛苦之后,依旧按部就班修炼。转眼,就到了渡雷劫的前两天。温九安本想找掌门爷爷询问雷劫的详细情况,却在拐角处听见陆掌门和陆芙蕖的对话。“芙蕖,你对九安好一点,他心思敏感却是个倔的,不要等人家真不要你了,没地方哭去。”
温九安抬手盖在心口,他能感受到掌下的跃动,也能感受情丝传来的繁杂情绪。深呼吸片刻之后,他毫不犹豫按照书里的方法,义无反顾将自己身体的情丝生生拔出!很快,一缕五彩的冰丝,脱离他的身体。他疼得浑身发颤。偏偏这时,门口就传来陆芙蕖凛冽的质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毕竟,她跟沈济开没有成亲,她却耗了半辈子的修为,替沈济开生了一对龙凤胎。毕竟,只因为沈济开随口提了一句,合欢宗最会调教不听话的人,陆芙蕖就把他温九安扔去合欢宗学规矩,导致他被采补惨死……温九安深呼吸几次,默念了好几遍清心经,又盘腿坐好继续修炼。重来一次,他要摒弃杂念,一心修道。温九安连续闭关了十天,饿了就吃能饱腹的辟谷丹,没有踏出房门一步。直到接到掌门的消息,他才出门前往修炼场。
陆芙蕖不欢迎他后,玄霜殿再也没有曾经那种‘家’的自在和温暖了。好在,他渡过雷劫后就能离开了。……离渡雷劫只剩19天。温九安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搁。入夜,他继续打坐,可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猫叫一般的奇怪声响。是谁家的灵兽幼崽迷路了?他疑惑打开窗户,入眼却是——红衣男人几乎脱光了,野马一样撞向陆芙蕖。
|“阿羽,你真的对我这么狠心吗?”“我不能没有你,回来吧,好吗?”“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可以把命都给你!”他从一开始的威胁倒计时,到现在言辞恳切的哀求,一字一句都满含求而不得的悔痛。网上一时迷妹无限。【这样的好男人到底是谁不要啊!】【这个阿羽到底是何方神圣,真羡慕她被这么好的男人爱着!】【呜呜,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玠总这么爱她,她却和这么多男人拍这种照片,一看就是纯情帅哥被坏女人骗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