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姬云汋动了动,有恢复清醒的迹象。但也就在此时,一个推着保洁车、穿着酒店服务人员制服,戴着口罩、手套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姬云汋在动,男子立即蹲下身!姬云汋瞬间睁眼,看到有人逼近,连忙要躲。可她一只手都废了,哪里有对方快,她的嘴立即被捂住,脖子上刺痛了一下!一剂针剂,被来人迅速注射进姬云汋颈项,刚恢复神智的她,又有些恍神了。但她不甘就这么晕死过去,忽然本能地催动灵瞳,灼痛如期而至,令她稍微清醒了一下,不过她却缓缓闭上了眼。
傅明越扫了林东一眼,总算接话了,“下次别再嘴贱,不然绝不饶你!”“得得得,我都被你干了一拳,还能不长记性?”林东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神却暗了下来,显然记恨上了!不过,他也知道他不能把傅明越怎么着,但是姬云汋嘛,等她被霍临抛弃,还能轮不到他?正这么想着,宴会别处却响起了惊呼人,原来是有人突发疾病,晕倒了。这时候的霍临刚挂完一个电话,没看到姬云汋出来,正要走进去,就被急救人员挡了一下。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要……”姬云汋打断了姬云帆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看向霍临,“可以先出去等我吗?”霍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好,有什么事叫我。”“好。”姬云汋回应的声音很柔和。听在姬云帆耳里,只觉得酸涩。曾经,她也是这么柔声细语地叫他“哥哥”,满眼崇拜地看着他。姬云帆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个妹妹忽然就变了。姬云帆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一旁的长廊里,不希望被人拍到,今天的他,已经贡献了太多黑料,经纪人的电话早就打爆了,他也无暇顾及。
不应该啊,她有灵瞳,只有师父知道。那李苏苏就是纯粹的,要她毁容?可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不管她的脸怎么样,傅明越都不会多看她一眼。“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那些自媒体,不都是闻风而动的吗?姬云珊也不是我邀请来的,应该是你家人跟她说了才对。”李苏苏一脸无辜,甚至还有些委屈,“云汋,你不会怀疑是我做局,让你那么狼狈吧?我怎么会想到,他们会那么对你?”“不必跟她解释,她自己撒谎成性,就总觉得别人跟她一样。”傅明越压下了那抹窒息感,觉得自己真是糊涂,姬云汋既然自己非要找死,就随她去好了!
“人的成长课程之一就是学会放下。”许书意眼神闪烁,脸上出现一丝慌张:“我最爱的是你,当时我只是一时糊涂,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我已经和楚浩轩说清楚了,他也已经出国留学,往后我和他不会再有牵扯了。”叶靖霆一怔,楚浩轩出国留学?这倒是他没想到的,不过不知道他是想通了,还是被许书意刺激到了。但无论哪一种,他都无心关注。但再看眼前这个自己曾经爱了四年的人,他现在突然感觉有点陌生。
谢乐颜?叶茹夏看着弟弟的样子,好心提醒:“乐颜姐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她一抱你你就哭她差点把你丢出去。”叶靖霆毫无印象,但是面上还是有点囧。他瞪了她一眼:“小时候的事情谁还记得住?”这个姐姐和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话又多又密,一点不像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女总裁。叶母站在叶靖霆这一边,呵斥女儿:“别一天没个正形,老开你弟弟的玩笑。”但她的嘴角溢出幸福的笑。如今,不仅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一家人还如此幸福她这辈子也圆满了。
破镜难重圆,即便是站好了也全是疤痕。叶靖霆嘴角浮起嘲讽:“四年的时间还不够证明吗?”“你的承诺早就没信誉了,当初你一次次的失约,一次次的抛下我,我们之前的情分就消磨殆尽了。”“你走吧,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们的故事到此结束!”说完,叶靖霆就转过身去不再见她。他本以为会和许书意再不相见,没想到她竟然追着来了香港,还找到了他的信息。本想着让下人随便打发了,叶茹夏偏生要看看对方什么样子,以后帮他找女朋友就避开这种类型,他怎么拦都没用。
她颤着手点开链接,心脏几乎都停了跳动。叶靖霆竟是香港富豪在大陆失散多年的儿子,前不久刚刚找到,如今已经回归香港和父母团聚。许书意将整篇文章看完,心里五味杂陈。叶靖霆,到底瞒了她多少东西。林栀悠的消息还在继续:“书意,这到底是不是叶靖霆啊?你之前不是说他是小县城出来的吗?他爸妈都是小职员。”“怎么会和香港富豪牵扯上的?”许书意回了四个字:“我也不知道。”便再没回复。
反正他最后的命运都逃脱不了联姻,为什么不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他不介意她身边有人,但没想到她却还是个不能担事的人,那他又何必吊死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走到走廊尽头,他回头冷冷丢下一句话。“从此往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你去找你的男朋友吧。”许书意怔了一下,没想到楚浩轩和此前的差别竟然这么大,明明之前还是温柔可怜的小白花,现在怎么就……她张口还准备说什么,对方早已走远。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这副样子。林栀悠笑着摇了摇头:“师姐,你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你和小师弟早就忘记了男女之间的界限,你们每天事无巨细的分享,一起单独吃的每一顿饭,难道不是男女朋友才能做的事吗?”她的话如一道炸雷,顿时炸的许书意眼冒金星。她眼神闪烁的想要找借口解释,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林栀悠没再说话,而是吃完饭默默离开。她和许书意本科的时候就是室友,亲眼见证了她和叶靖霆从认识到恋爱再到如今。
这感觉让路言珈很不舒服,但她想着可能是认错了人,勉强扯了扯嘴角:“我们认识吗?”齐司楠也想到了这点,他克制住自己的表情,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任何一个名字都可以,哪怕是叫张小红都没问题。但——“路言珈。”五雷轰顶,齐司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次是真的见了鬼。但路言珈的反应更让他好奇:“你不认识我了?应该是在三年前了吧,大年三十在璟哥的四合院,还有元宵放烟花,我们都见过的。”
齐司楠轻蔑地看了一眼三人的背影,这才看向路言珈和贾斯汀。“你们没事吧?他们……”话音戛然而止。齐司楠的双眼在看见路言珈的那一刻骤然紧缩。“你不是死了吗?”
偶尔有几个不长眼的想议论,都会被霍时桉警告。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偏偏在这期间,温家因为生意和对家一直针尖对麦芒。最后对家没能得到那笔生意,心怀怨气,但没办法从温家下手,于是他们把主意打到了被驱逐出家,没人保护的温瀚清身上。后来才知道,他们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温家,所以找人捅了温瀚清一刀。那一刀并没有伤到要害,他们以为温瀚清有时间去医院,有时间报警。却偏偏正好,温瀚清的手机没有电,而那天又下了一场大雪,
霍父收回视线,抬了抬筷子:“吃饭。”7之后餐桌上只有霍母和岑知雪时不时的说笑声。吃完饭,霍时桉站在院子里抽烟。身后传来脚步声,岑知雪走到他身边,伸出手:“也给我一支。”霍时桉从衣兜里拿出烟盒递给她,没说话。岑知雪抽出一支,掀在嘴里摁下打火机点燃。白色的烟雾在夜色中飘浮,岑知雪眯了眯眼:“我不知道伯母今天让我来是为了说这事。”“嗯。”霍时桉没什么情绪,仿佛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
三人往玄关看了眼,霍时桉对上他们的视线,点了点头:“爸、妈。”霍父放下手里的报纸,起身往餐厅走的同时对保姆说:“让厨房开饭吧。”霍母在和岑知雪说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但当她看见霍时桉身上的黑衬衫时,她唇角放平:“你来之前就没时间换件衣服Ṗṁ吗?”她没露出一点生气的表情,语气也没有起伏,但很明显就是不满。霍时桉停住脚步:“抱歉妈,我现在去换。”他转身要往自己的房间走,身后又传来霍父肃穆的声音:“过来吃饭,别让所有人都等你一个人。”
贾斯汀终于从错愕中回过神,接过了话头:“霍总,我们受‘GOLDE’公司的委托而来。针对三个月前霍氏集团无故毁约的行为,我的委托方希望……”“你们律所都是在楼道里聊案子?”霍时桉淡淡看向他,空气里瞬间迸发出寒意。贾斯汀一下噤了声,如果不是路言珈还在,他大概会后退好几步。男人现在这个模样才是霍氏集团掌权人真正的样子。如传言里那样,他从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对不起,霍总。”贾斯汀道了歉,怕真的惹怒这尊“大佛”。
他痛苦而绝望的嘶吼着,眼泪混合着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染红了地板。那么崩溃的傅深铭,也是霍泽枫挑唆的。而那时,她也还是没有回头。夏晚星闭上了眼睛,沉默了一瞬间,而霍泽枫见状赶紧转头就跑。看着霍泽枫的背影,夏晚星却没有去追。因为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曾经,傅深铭也是这样阳光开朗的,他会小跑着回头寻找她,会不停地喊她:“姐姐,姐姐,快来啊!”也会在受了委屈后紧紧抓着她的衣袖,哭得震天动地,哭喊声能让身旁所有路人都侧目看过来。
“他本来就是该死!”“啪!”地一声,夏晚星直接打了霍泽枫一巴掌。“你才是最该死的人!”这么说着,夏晚星又打了霍泽枫一巴掌,这么狠的两巴掌直接把霍泽枫的脸扇肿了,头发也被打得极其狼狈地贴在了脸上。但他的眼睛里还是冒着火,他咬着牙嘲笑道:“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我压根不会认识傅深铭,不会因为做了这些事夜夜噩梦环绕!”“这些事不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做的吗?”
可傅深铭只是一个尸体,不可能回答她。夏晚星仔细地检查了起来,焦急的同时,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又是我,又是我!”“对不起。”漂浮的傅深铭看着夏晚星此时已经被烧红的手,叹了一口气。清风微微扬起了一些,住持猛然抬头,看向了此时傅深铭的方向。他喃喃自语:“当真是。”此时充满怒意的夏晚星抬头,看向了住持,声音透着冷意:“住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住持颤颤巍巍地闭着眼睛讲述来龙去脉,越听夏晚星脸色越沉。
“霍泽枫!”夏晚星迅速拍了一下霍泽枫的肩膀,却看到他满眼惊恐地看向了她,眼睛睁得很大,甚至还吓得发抖。霍泽枫吓得嘴巴微微张大,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夏晚星觉得有些奇怪。“你把尸体带走了?”夏晚星奇怪地摇头,却见霍泽枫松了一口气,随后才道:“那就好那就好。”“你只是将傅深铭送过来往生,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时的霍泽枫才总算平复心情,恢复了正常,他强行压制住了心里的惶恐不安,随后说:“我告诉你也没有用,你不一定会同意,不是吗?”
“求你了,别来了。”漂浮的傅深铭却仿佛没听到,继续在他耳畔吹着凉风,眼睁睁看着霍泽枫害怕地磕头。而这边终于看到尸体的夏晚星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正打算将尸体拖拽出来。可刚碰到竹席,她的手就被住持打了一下。“他不能往生,都是因为你!”这么一句话,将夏晚星生生钉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