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去买,你不想去可以不去。”苏墨南神色冷漠。程婉倾感到不解,跟上去:“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想去?”连儿子发病时都不想来看一眼,怎么可能会想特意去买无关轻重的洋娃娃?苏墨南下意识这么想,但看见女人的脸,只觉得疲惫,一句多话都不想说了。他率先朝卫生院外走去。“想去就跟我来吧。”国营供销社。沪市什么都大,就连供销社里的东西都比新午镇多又新鲜。苏墨南熟门熟路走进来,一路朝娃娃的区域走去。
下一刻小小人儿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住往下掉。“妈妈!妈妈!!”小小的身影迈着步伐飞快扑进女人的怀里。一段时间不见儿子,骤然见到面,程婉倾刹那间心软得不成样,她蹲下来接住儿子,感受着儿子将手圈住她,她的眼眶硬是红了一圈。“阿景,是妈妈来了。”“妈妈阿景好疼,阿景好想你!”阿景哭得好不伤心,抽泣得差点喘不上气来。他紧紧搂住程婉倾的脖颈,“妈妈,阿景成光头了!阿景身体里的坏东西好厉害!阿景都不好看了!妈妈你快帮阿景打掉他们好不好?”
苏墨南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程婉倾,你不帮忙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害他!那是你亲儿子!”程婉倾在战场上什么苦没吃过,这一耳光对她而言根本没实质上的痛意。可就是他这轻飘飘的一耳光,重重敲在她的心脏上。痛得她几乎站不住。苏墨南发疯般扯着她的衣领:“你知道那是谁吗?那是我们儿子的救命恩人!她明天本来就能给阿景做骨髓移植手术了!你现在这一下,伤到了她的腰,她的身体状态不能做手术了!阿景要怎么办!”
苏墨南猛地推开了她,“你放开我!没良心的东西!”他满脸怒意,想到她做的那些事,他只觉得心力交瘁。如果不是他带着儿子来沪市,这会儿她早就让儿子病死在新午镇了!想到这点,苏墨南直接抬手给了她一耳光。痛意袭来,程婉倾脸被打得红肿,却又再一次抱住了他。“我知道你有恨,没关系,我会受着。”他满眼厌恶,她却纹丝不动。苏墨南有些愣神ᴸᵛᶻᴴᴼᵁ,心间发酸,不知道她这又是在做什么……
自从阿景生病以来,他始终是压抑着的,还好,现在一切都要过去了!正想着,身后猛地传来一股力道,将他狠狠往后拉去。不等苏墨南反应过来,后者已经将他紧紧抱住。女人嗓音沙哑无比,却又仿佛长长松了一口气。“我终于找到你了!”
在她的看诊过后,阿景的烧退下来,身体也渐渐恢复如常。而方云汐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来,她在车上犹豫许久最终还是问:“这孩子……是不是急性白血病?”苏墨南没想到她光是简单看一眼就能认出来,顿时对她的医术产生敬佩,忙不迭将孩子的病情告知。得知苏墨南要去京市,方云汐斟酌片刻劝告他。“治疗白血病的话,京市不如沪市,我在沪市专攻这病,如果您信得过我,跟我去沪市吧!对孩子来说,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说:“你已经和顾念念举行婚礼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林牧也却以为她在吃醋,解释着:“我爱的只有你,以后我都不会在丢下你了。”说完又向前,眼中藏着无尽的思念:“星晚我后悔了,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叶星晚只觉得头疼不已。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真的不想在和林牧也有什么瓜葛。“我已经有自己生活了,请你不要打扰我。”说完转身就想离开,却被林牧也拉住了手腕。“星晚,你听我说……”
叶星晚摇了摇头,扬起一个温柔的笑。“不,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不然她怎么会听见林牧也的声音呢。任务成功之后,她脱离任务世界回到现实。她在病床上睁开双眼,却被告知路淮川仍然昏迷。要不是脑海里有系统,她都要怀疑那个世界,就是自己昏迷时做过的一场梦。系统告诉她,路淮川受伤严重,需要时间慢慢恢复。于是她继续等着,路淮川的身体真的一步步好了起来。医生直呼医学奇迹,她却知道这一切都是系统的功劳。
他激动不已,喊着叶星晚的名字,就要穿过人群向她走去。人群却把他推得更远,他徒劳地伸出手,想抓住她。“星晚,你看看我!”叶星晚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转过头来,就在她的目光即将要触到林牧也时。林牧也的世界坠入一片黑暗。黑暗中有一个发光的球体漂浮在空中。【你好,林牧也。】“这是哪里?叶星晚是不是没死?”林牧也紧盯着那圆球,希望他给自己一个答案。【这里是系统空间,你疯狂的行动已使小世界产生偏离。】
转眼又变成一身鲜血的样子,倒在他面前。他拼命的擦拭着她唇边的鲜血,却怎么都擦不完。他快被这些折磨疯了,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他打电话给特助。“将那天的监控放出去。”既然没有办法通过法律手段,那他就用自己的方法替叶星晚报仇。林氏展开了疯狂的报复。霍云飞那日撞人的视频传的到处都是,法律上他站得住脚跟,民愤却不是他能管控的。霍氏一时间成为了众矢之的。顾念念心中依然爱着霍云飞。见此,不免担心他来。
顾念念吓得倒退一步,顾不上呼通,整个人缩在林母身后不敢出来。林母眼角挂着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林牧也冲出医院,林父见拦不住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造孽啊。”他一脚油门就来到霍家门前。霍云飞被取保候审,此时正在家里。林牧也冲了进去,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对方脸上迅速浮现出一片淤青,他吐出一口血沫,不屑地说:“现在才知道自己爱着叶星晚,活该。”林牧也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双眼通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她早知道霍云飞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她绝对不能让他毁了这场婚礼。叶星晚径直跟着保卫,朝着婚礼入口跑去。台上正准备宣誓的林牧也看到她离开,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慌张。他抬脚不自觉地就要跟上去。顾念念拉住他的手,低声提醒:“牧也哥,这是我们的婚礼。”林牧也定住脚步,只能继续刚刚的宣誓。叶星晚赶到婚礼门口。只见霍云飞双眼通红,双手握着方向盘,一脸愤怒。“滚开!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林牧也,你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明知道我不爱你,还妄想弥补我。”林牧也笑着回望叶星晚:“我承认我疯了,只要这样能把你留在身边。”他喃喃着接上:“我疯了也无所谓。”叶星晚听到林牧也这些荒谬又自私的话语,心中满是疲惫与厌恶。不愿和他多费口舌。她转身回到房间,“嘭”地一声关上了门。难道真的没有办法逃离这一切了吗?她的心中迷茫。那片湛蓝的天空,在此时看来,仿佛也变成了困住她的牢笼。
她发着烧,意识不清地哼哼,声音充满了委屈。“淮川,我难受。”替她擦拭的手一顿,那人痛苦的说:“你连做梦都想着他吗?”第二天醒来,烧已经退了下去。叶星晚根本想不起昨晚的事。沉重的身体还是没有什么力气。这次林牧也端来的粥,叶星晚低头喝了。林牧也眼神一亮,似乎认为这是叶星晚的示好。“等你好了,我陪你去别的地方走走。”叶星晚没说话,她只是不想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那样的话,路淮川会心疼的。
醒来看到的还是空旷的房间,她已经没有昨日的慌张了。林牧也再疯,也不会真的伤害她,只要找到机会逃走就好了。她任由自己在床上脆弱了一会,才提起精神下楼。林牧也已经在楼下了,他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脑。除了客厅,门口和餐厅也渐渐增添了许多东西,原来越像那个世界的林府。林牧也见她下来,合上了电脑,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休息的怎么样。”叶星晚点点头,轻声说:“我去外面走走。”
叶星晚举着相机,指挥着路淮川摆动作:“再向后退一点。”路淮川听话地又退回几步。就在叶星晚按下快门的瞬间,一位牧民赶着他的牛隔开了二人。叶星晚被惊的退后一步,却不料撞上了另一个人。还没等叶星晚道歉,一张沾满液体的帕子捂上了她的口鼻。然后她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再次醒转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叶星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慢慢站起身观察着周围。这是一间很简单的房间,除了灯和床,没有别的东西。
在广告牌倒下来那一刻,林牧也看到了叶星晚跑过来的身影。他想,她对自己应该是有感情的,不然为什么会那么着急。可是林牧也眼睁睁地看着叶星晚越过了他,将路淮川扶起来。他想喊他,可是他动了动嘴唇,那句星晚却堵在了嗓子里。这个场景何其眼熟,原来被人漠视是这种感觉。是带着期待,然后一次次失望。林牧也懂了,他没有再叫住离开的叶星晚,独自开车去了医院。另一边的叶星晚眼圈红红的守着路淮川。
路淮川扶着腰,疼得脸色发白,还是笑着说:“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快,我们快去医院。”叶星晚把泪擦掉,就要扶着路淮川走。“诶,姑娘,这里还有一个呢。”路人提醒,她才想起林牧也也被压倒了。她看向林牧也,只见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手晚晚向前好像想叫住她,嘴唇却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叶星晚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像林牧也之前无数次那样,不留情面地转身离去。
提及母亲,赢慕荷顿时怒了,她长枪一动,下一刻却被夜澜挥手打落在地。夜澜收敛笑意:“你要是来解惑的,就好好听我说,你要是想动手,我自然也可奉陪。”赢慕荷咬了咬牙,终究站在原地没动。“这才对嘛,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夜澜眼里带着一丝茫然。半晌后,她再度开口:“我并非天族,更不是魔族,六万年前,我听闻天后病重,便想着去毛遂自荐,毕竟天族能者众多,却治不好她的病,我很有兴趣。”
让人胃口大开。离洛吃的肚子都撑起来了,他看着赢婉君似乎没用多少,不好意思的笑笑。赢婉君问:“吃好了吗?”见离洛点了头,她便放下碗和勺子,手轻轻一挥,桌子上便干干净净,只出现了一副棋盘。“离洛,你会下棋吗?”赢婉君问道。离洛摇了摇头,她就笑:“无妨,我教你,陪我下棋吧。”不知道为何,离洛只觉得她的话里带着一些莫名的情绪,他不明白,却也知道,此刻听她的为好,他想了想,伸手执起了白子。
赢婉君很了解他,笑道:“别找了,这艘船是我建的,除了我的神力,什么都没有。”离洛抬眸看她,眼眸像是坠入了满天星辰。赢婉君呼吸一乱,下意识别开了目光。“所以这艘船只有我能驾驭,湖心岛也只有我能去。”离洛不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赢婉君很厉害。两人站在船上,朝着湖心岛驶去。在他们身后,赢慕荷的身影悄然而出,看着远去的两人,脸色麻木。时间倒回一刻钟前,赢慕荷站在月老面前,问:“离洛就是苏长卿,对不对?就算转世,他不应该是我的吗?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