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回到当初你还在家的时候。那时你总是因为担心我营养不良,逼我吃肉和蔬菜。也会因为担心我跑去游戏厅会学坏,教训我。我那时候不懂,总是因为这个跟你作对、气你。现在我长大了,也明白了你对我的好和良苦用心。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之前不懂事,你也不会离开。妈妈,我真的好想你,你能不能回来接我?……唐婉卿红着眼睛,伸手摸过信封上的泪痕。她没想到自己离开之后,儿子竟然过得这么不好。
……这边,唐婉卿坐在车上,司机问她:“小姐,我们要回家吗?”她迟疑片刻,还是说:“去港城研究所宿舍。”来到港城研究所宿舍门口,唐婉卿跟负责人标明了身份,顺利进入了宿舍。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姜书宇和温傅聪正打算睡下了,忽然听到了门外传来唐婉卿的声音。“你好。”温傅聪诧异地走过去开门:“唐小姐怎么过来了?”唐婉卿微微一笑:“我来取一些傅子麒的东西。”温傅聪把她领进房间,帮她指了指:“斯年的东西在那个柜子里,还有一些东西放在床下。”
姜书宇和温傅聪面面相觑。唐婉卿脸上挂着笑,继续说:“不过还是很高兴在港城遇到你们,你们是一起来港城交流的吗?”姜书宇很快就将那一茬揭过,点了点头。“是的唐小姐,我们跟斯年将在港城研究所交流一年。”唐婉卿跟他们寒暄了几句,姜书宇和温傅聪便提出离开。两人走后,唐婉卿继续跟身旁的助理说工作上的事情。此时,医院走廊,姜书宇和温傅聪正在聊起唐婉卿。“老温,你说唐婉卿那是什么意思?”
要是他醒过来,看见自己浑身血污,肯定受不了。唐婉卿垂眸将傅斯年骨节分明的手捧起,细细地把指缝中的血迹擦去。自从五年前她回港城,就被爷爷视如珍宝,吃穿用度都有佣人,已经很久都没有照顾人了。但是她动作却没有丝毫生疏。帮傅斯年打理好,唐婉卿静静地守在他病床边,顺便理了理自己的思绪。窗外的月辉逐渐被阳光取代,一个夜晚渐渐过去。唐婉卿也疲倦下来。这时,病床的门被人轻轻敲响。
|相府里的侍卫的仆从从内至外都大换了血,除了小相爷身边几位一直跟着的侍卫,身边几乎都是陌生面孔,虽不像从前那般私下熟络,千芮不必逢人解释自己原本是哑奴的缘由,倒是觉得更自在。小相爷忙得整日不见人影,相府里,除了操练场有些动静,其余时间都格外冷清肃穆,倒有些像军营一般。对于千芮为何突然不聋哑了这件事,窦管家除了抓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她瘦了许多,要多吃多喝养好身体之外,便不再多问。还有小相爷的愣头青侍卫
|“是我自己调制的,我自己用过多次,效果不错的。”“浴汤里的材料,也是你自己调的?”“对啊,是不是泡完之后,身体舒畅不少?”凑得那么近,他闻得到她身子也散发着同样淡淡的熏香味道,也明知她所言不假,却说:“今晚,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就这么暧昧的姿势,让千芮脑中立刻想起从前几个司管把自己送来小相爷府上前,那些司管特地给她看了“小人书”。早就暗示她,侍寝这样的“合理”要求是不可拒绝的。千芮曾安慰自己,小
|“没想到,你这么会揣度别人的心思。”凌云洲突然一笑,目光犀利盯着她的眼睛。“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千芮知道,她此时为凌夫人求情,就像染上腥臭,与凌夫人那些人脱不开干系,但,她不想在他面前说违心的话,她皱眉握拳抵抗他捏她手腕的力度。“凌夫人不仁爱,她也受到应有的惩罚,她爱护自己的亲生儿子没错,错就错在太愚笨,终害人害己,小相爷也是受害一方,不应再自寻烦恼。”受害一方?人人都说,天下无不是之
|千芮把准备好的热水递过去,凌云洲抿了一口。他怎会没有半点疲累之色?千芮想着其实他只能算刚长成大人的少年郎,别家还可算是乳臭未干的年纪。突然觉得一点都不羡慕他身处高门,荣华富贵,他要面对母亲的残害,面对兄弟的猜疑,他真的如此时看起来般心无波澜吗?“如何?今日的笑话、好不好笑?”凌云洲问。突然理解了,小相爷年纪轻轻,为何相府上下,对他打心眼里的害怕和毕恭毕敬。这段时间,他们在神医爷爷处养伤,几乎朝夕
|千芮这话说得倒是真心实意,什么波云诡异的朝局,什么动荡,让有识之士去操心,她不知道有多羡慕那种乐得在背后偷闲的那种人。“凌夫人啊,如今朝局动荡,相爷都…都不在府中。”周围的人,听着这番话更是大气不敢出。凌云洲把把剑收回剑鞘,千芮继续说:“相府一荣俱荣,一毁俱毁。这道理我这小奴婢都懂,夫人怎么会一时糊涂呢?”“哥,”云玺抬头看着凌云洲,在他面前磕头,抬眼已是满眼热泪:“我从未想过,要承袭相爷的爵位。
|门外两方侍卫亦是杀声一片,小相爷一旦有了戒备,。凌夫人自知自己断然不会是凌云洲的对手。她爬着跪倒在凌云洲脚下,终于放下相府夫人的气势:“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云玺,放了云玺。”凌云洲年幼时,她尚未生下云玺,相爷把这个生下来就没了娘的孩子交给她,她也曾精心呵护长大,孩子与她亲近了,相爷却执意带走,逢年过年,凌云洲回都城受封受赏,才疏远地见上一面。这些年,这孩子跟她日渐疏离,其实,只要他不威胁到自己的
大家都以为是因为他要去前线放弃了这段感情,李清婉才一气之下选择去其他军区学医。其实是两人都不肯为对方妥协才走到了分道扬镳的局面。他们这种相像的人其实更适合做朋友。分开之后,两人的关系反而和谐了一点。这些事顾廷萧从未对外解释过,他一直觉得没必要。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外界无端揣测他和李清婉之间的事情没必要搭理。了解他的人不应该有这种误会。偏偏林夏知经常因为李清婉和他闹小脾气,这让他很是无奈,所以他对她的态度会有些忽远忽近。
“芊芊,你选吧,跟谁都可以,我们都会照顾你。”李芊芊将信妥帖放好后毫不犹豫的牵起了顾廷萧的手。“我要跟着爸爸,是爸爸带我回来的。”也是爸爸让她有了一个妈妈,虽然妈妈走了,但是她留下的信证明她还是喜欢她的。顾廷萧感动得将孩子抱了起来。林父林母只得拿着东西出门,“没事的话可以来外公外婆这玩儿。”李芊芊乖乖点头,挥手送他们离开。顾廷萧从女儿那里得到的慰藉并没有撑多久,就陷入了新一轮的低落情绪。
这种情况下,由他这个从小就认识的发小来操办再合适不过。顾廷萧知道这样会让林夏知产生不满,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他也做好了准备等一切事情完了就去哄她。结果他的计划还没开始,林夏知就走了。在他思绪纷飞之际,李芊芊‘哆哆哆’的跑了过来。“爸爸,我可以睡妈妈的房间吗?”顾廷萧有些惊讶,但还是同意了。得到同意后李芊芊转头就走了。顾廷萧还在疑惑她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却找不到答案。
不需要他同意。顾廷萧也不顾现在是什么时候,拿着报告就往军区赶,一路到了团委的办公室。团委还在,似乎在就预料到了他会来。“坐吧。”顾廷萧僵硬的站在那里没动。团委自顾自的喝了口茶。“您为什么要同意这件事。”5顾廷萧看过来,这份文件最后签字的负责人就是团委的名字。团委叹了口气。“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的,就你这样子,林夏知同志离开你是必然的。”顾廷萧脸色越来越难看,“什么时候?”
姑姑很早就将她送进了学校,大多的字她都认识。小小的手抚上了书页上的文字,“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妈妈,还有姑姑。”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沉入地平线,书页上的光不再明亮。顾廷萧踏着霞光回到了家里。1他看到李芊芊一个人待着有些意外,“你夏知妈妈呢,她不是带你出去了吗,一大早就不见人。”顾廷萧早上起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还以为林夏知带着李芊芊出去了。“怎么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她记得,她曾和顾廷萧说过自己从小的愿望就是当医生,救死扶伤。当年西北军区需要帮忙,他没让她去,说是为了家庭,她接受了。可现在,他竟然自私到连医生都不让她做,只在家里收拾卫生,做饭倒水?他根本就没有尊重过她。见林夏知不说话,顾廷萧不解地皱了皱眉:“你安心在家里呆着有什么不好,我每月的工资都会交给你。”林夏知什么也没说,冷着表情转身回到客厅。顾廷萧还要再说什么。却看见墙上被标记好的日历,林夏知在明天的日期上划了一个圈。
云英思忖着,又拿出一方锦帕,“这上面的人你去抓着审一审,有些倒的确是顾珩常来往的,但有几个……似乎和他不是一路的,你让他们交代去了几次,有些什么人,以及……是谁介绍他们去的。”陆三点点头:“要留活口?”云英又扫了眼那些名字,淡淡道:“不留。”陆三咧嘴笑道:“那就好办。”宋九是心尖尖上的人嘛不应该啊,人物介绍里没有。是最初带她从羊变成人的,和陆三一样,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只是嫉妒的小狗总在找别人的原因
躺了一会儿,那难闻的药味更浓了些,身旁有人坐下来,她下意识警惕地往后缩。裴晏端着药碗,举着勺,没好气道:“温过了。”她睁大眼用力辨认着,也还是看不清。裴晏觉出些异样:“你眼睛怎么了?”云英笑了笑,估算着眼前模糊的影子,低头浅抿了一口,别过话头:“大人突然这么好脾气了,让人看不明白,准是又有话要说。”裴晏神色微动,故作闲谈:“顾珩交代了那么些人,你是都要这般来一遭?”
一想到昨夜,嘴角又不禁噙着些笑。男人啊,都是些靠不住的玩意,下半身都还硬着,心里却可以冷冰冰地盘算着灭口。远处闸门嘎吱一声开了,火光顺着脚步声一晃一晃地过来,云英抬眼看去,果然是那不下坡的倔驴。裴晏先前让沈承把抓回来的庶民都放了,这里面就只有云英一人。秦攸打开牢门,便主动说去门口守着,不该听的他可不想听。裴晏颔首应允,默了一会儿,又回身看着卢湛,欲言又止。卢湛恍然道:“我也去门口守着!”说罢将灯笼递给裴晏,飞快地追着秦攸去了。
“那李规与你交换了什么,你不仅放了顾珩,还明知他再犯也并未追究。”“这清官啊,都无趣得很,除了副硬骨头,什么好东西都没有,能换什么?再说了……”她轻咬下唇,眼底含笑,“他一把年纪,又不像大人,还有副好皮囊可以卖。”裴晏屏气不语。荤话他说不过她,越还嘴她越来劲,越置气她越高兴,最好便是不开腔,听之任之。可她现在不仅说,她还上手。一只手被他制住了,另只手又搭上肩头,温热的鼻息落在他颈窝,隔着衣襟都透着濡湿。
云英戳戳卢湛:“愣着作甚?去把人背出来啊。”卢湛一怔:“我背?”“那么大个人,我可背不下山。”她嗔了句,又嘱咐雁儿去山脚庵堂躲着,步子轻快地跟上裴晏下山去了。水门里外都停满了船,卢湛背着死沉的顾珩,一脚踩下去,船身晃动,他也跟着晃。好不容易才将那昏死的家伙放上船,刚要跳回岸,云英站在一旁的乌篷船上又使唤他:“把他衣服脱了。”顾珩本是裸着的,是卢湛嫌贴着恶心,非得给穿上才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