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听了他家里的情况,用金钱利益交换,成为了他的女朋友。在一起后,她再也没有找过其他的替身。所有人都以为她之所以收心,是真的爱上了纪时晏。但只有她知道,她是在透过他这张脸,在怀念贺西洲。她清醒地沉沦在自己一手编织的幻境里,险些以假乱真。直到亲眼目睹刚刚那一场闹剧,顾南乔才终于清醒过来。替身,永远只是替身。她嗓音嘶哑:“妈,过几天我就去爱尔兰找您,陪您一起在那永居。”
萧芸舒神色淡然:“陛下夸我英勇,让我以后多生一些孩子,造福大雍。”在一边的陆谨奕听完,半点犹豫都无:“生孩子亏损身体。”萧芸舒笑道:“我体壮如牛。”“再说了,就算我要生,七皇子也管不着吧?”陆谨奕哑口无言,他望着萧芸舒与陆阳渡离开的背影,心头的苦涩一阵盖过一阵。鬼使神差,他远远的跟上了他们。可才跟了没多久,一群黑衣人凭空出现。陆谨奕惊道:“有刺客!”萧芸舒一愣,正要抽出腰间的软剑,却发现空空如也。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陛下是会让她做八皇子妃,还是七皇子妃啊?”“前朝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听说啊,那个女人被处死了。”众人说着,却蓦地齐齐禁声,看向一处。萧芸舒也跟着瞥过去,就看见皇帝身边赵公公走了过来。他看着她,嗓音尖细:“萧大姑娘,陛下请您进宫一趟。”
“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是男子,要什么女人没有,可若你不娶妃不延续后嗣,你让我如何和你父皇交代,如何和与列祖列宗交代?”“萧芸舒现在是你弟媳,你疯了不成?”这措不及防的斥责让陆谨奕不禁脸色一变。“母妃为何知道儿臣心仪萧芸舒?”淑妃闻言冷了脸:“你今日跑去萧府之事,还有谁不知道?”“萧家权势滔天,手握重兵,无论你是为了什么,都不要去招惹他们。”陆谨奕恍惚想起上一世的萧家,心头一颤。
他一会梦见前世五十八岁的萧芸舒,一会梦见成了他弟媳的萧芸舒。咯吱——这一道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陆谨奕还以为是萧芸舒来看他了,结果走过来的却是他的母妃,淑妃。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声音温柔:“你怎么伤得如此严重,烧得这么厉害……”她说着,又给他喂了药。头晕渐渐褪去,陆谨奕坐起身子。淑妃一脸担忧:“兄弟砌墙相斗本是大罪,怪只怪母妃不受宠,不然他们不敢嚣张跋扈至此……”
周遭,还在不断传来显贵们的恭贺声。“萧姑娘与八皇子郎才女貌,真是天众之合!”“改日喝喜酒一定要请我啊,不白吃啊,我给你们封上一个大红包!”酒过三巡,宫宴散去。萧芸舒走后,陆谨奕行了礼,在众人诧异惊讶的目光下,疾步离开了宫宴。出了宫后,他一路急追,满身仓皇。可他望着灰蒙蒙一片的长安大街,哪还有阿芸的影子!好在,他还记得萧府的地址。“七皇子,不是小的们为难您,实在是您这来得太突然了,这三更半夜,若是您拜访将军府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看见眼前熟悉的场景,陆谨奕无法抑制的激动。他重生了!重生成了从前那个势弱的自己,在四十年前的庆祝萧大将军凯旋而归的宫宴上。前世,萧家会在此时以军功换萧芸舒嫁给他为妃,定下婚约。陆谨奕眼底期待升腾,重生一世,他定要改写自己与萧芸舒的命运!夜幕降临。陆谨奕望着远处的女人,目不转睛。女人一袭粉衣,容色照人,鬓边别了一朵灼灼桃花。她就是他的阿芸!陆谨奕怔怔望着,可萧芸舒却没分给他半个眼神。
“不想变成死瘸子,就别偷看!”沈冬七动作顿住:这就是她的条件了。怕他不守信用,关漓抓起他双掌,按到自己的腰上。这样,她就不必分神担心他会偷偷解下布条偷窥了。回过身,调整了下坐姿,事不宜迟,关漓立刻从空间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来。摁下开关键,遥控上的小屏幕骤然亮了起来。关漓利用两人紧密依偎的身体,遮挡住大部分的光,双手推动遥控上的摇杆,快速操控……沈冬七视线漆黑,身体紧绷得如同一根弦,听着她窸窸窣窣,不知在捣鼓什么。
关漓唇角含着讥诮,轻哼:“双标狗。”双标都被你玩明白了。“什么?”沈冬七没听清她的话,眉峰蹙起,侧过脸把耳朵凑近她脸颊。关漓乌黑眼珠在眼眶内缓缓转动,也偏过脸,主动凑近他耳畔。她唇瓣擦过他的耳垂,话里带着几分嫌弃,讽刺道:“你一个瘸子,拿什么来和我谈合作?”不拖累她就算不错了。说话时,她的气息徐徐灌入他耳道深处,沈冬七耳朵有些发痒。被反讽,他也不气恼,心知眼下自己处境危急,轻声答:
沈冬七一双幽深的眸子微眯,沾血的左手,手中的匕首就抵上了关漓颈部。同时逃命人,容许她暂避在洞里,已经是他仁至义尽。眼下威胁到他的安全,就怨不得他自保了。矮洞窄,他身材健壮高大,即使是坐着,但直起了腰身,头顶就触碰到洞顶。因此,沈冬七略低头,将下颚轻放在关漓额边……这样的姿势,若不是他手持匕首的话,乍一看,颇有几分两人在耳鬓厮磨的错觉……听着他的警告,关漓表情没露半分惧怕,反而无声冷笑:
关漓收回打量的余光,双眼紧盯洞口,留心偷听——“慢着,别下去!”是李田英那老妇,突然高喊一声,打断了嘈杂的声音:“这鞋不对劲儿啊!”“鞋有什么问题?”有村民追问。闻言,关漓立即如一根绷得欲裂的发丝,心率暗自往上飙。李田英扯着泼辣嗓音,语速飞快:“那妖妇夺舍附在大山媳妇身上,形体没变化,但这鞋又长又宽,哪里像是女人的尺码?”“大伙儿想想,咱们这么多人一路追逮,都没抓着她,她会失足摔下山坡?”
关漓瘸着碎步,心脏狂跳,忍痛逃到洞口。她双膝跪地,正要往里爬,突然——昏黑的洞内伸出一只猩红手掌!这只手出现得诡异突兀,薅住关漓胸襟,用力一拽!“啊!”
眨眼间,无数石子和泥坷垃,如拳头纷纷砸向关漓。关漓一手护着孩子,一手捂住自己头部,防止被击中要害。“走开,让我砸个大的!”李田英尖利嗓门再度传来。话未落,抱着一块比砂锅大的石头,紧追几步,高举过头,对准田中央……关漓心骤地一惊,忍无可忍,当众从空间取出两枚土炸炮:“砰砰——!”身后惨叫连连,不少村民被炸得七倒八歪,比田里的烂稻穗还惨不忍睹。李田英侥幸躲了过去,趴在地上吃了个狗啃泥,大惊失色:
李田英气得直跺脚:“这是调虎离山,大伙儿别中计了啊!”可此时没人听她的。李田英没想到,关漓竟猖狂如此,丝毫不顾猪笼里的小孽种安危,直接放火烧村!她气得头顶冒烟,一把薅住劳桂薏胸襟,剧烈摇晃:“瞧瞧你干的孬事!你激怒了那妖妇,人还没抓着,村子要烧没了,都怪你……”“啪啪!”清脆的两个耳刮子,扇在劳桂薏布满褶皱的老脸上。劳桂薏挣扎怒吼:“我儿子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我要烧死那个小孽种,你别拦我!”
祠堂中央的空地上,铺满了准备燃烧的柴禾,柴禾上横着一个猪笼;而那男人和孩子,被剥去了上衫,泼满黏腻的液体,半·裸着塞进狭长的猪笼里!沈冬七从猪笼里抬起头,视线越过竹篾织造的空隙,睁大双目凝视夜空。是她驯养的怪鸟的声音。但乌蓝夜空中,只闻其声,不见半分飞鸟的影子。沈冬七不由惊疑,他双手被绳索反捆,怀中的婴儿此时微微挣扎了下,苏醒过来,立即哇哇大哭。婴儿啼哭声,刺痛了关漓心脏,她心跳又不自觉加速了起来。
“嘶~”她眉心深拧,越是往前走,心脏的痛感越是尖锐。到最后,她竟跪在地上疼得直不起腰!够了!关漓咬牙,齿缝间碾出两个字:“我救!”救人念头才起,痛楚如退潮,瞬间恢复了正常,仿佛方才的疼痛感从未存在过……关漓气息微喘,既惊愕又无奈,只能选择冒险去救孩子。但她没有直接下山,而是拿出了遥控器,循着定位召回了无人机。山路难行,漆黑坑洼,怕半路遇埋伏,关漓也不敢用照明工具。
身周被寒潭的水雾笼罩,关漓如坠冰窖。耳边水声哗然,眼睛在此刻根本派不上用场。尽管空间里有防水的头灯,但关漓不敢拿出来用,只能靠近山壁,双臂朝前拨水,双腿如蛙,缓而有力地蹬游着。越是深入山洞,气温越是低冷瘆人。幸好她身上这件潜水服具有保温性能,水流不算湍急,否则在这样的情形下,只怕没游多远,人就已经筋疲力尽失温了。寒潭黑如墨汁,关漓猜测水流应该是通往附近的山川、或是底下暗河的。
沈冬七深蹙眉峰,不动声色垂眸,瞥向怀中的婴儿:自己已经负伤,若还和蠢货合作,这跟找一头猪做队友有何区别?他瞬间暗下决心,打算把孩子悄悄放到水潭附近,等那蠢货沐浴完看见也好,被追来的杀手或恶民发现也罢,都与他无关……可是。等他再抬头,沈冬七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表情愈发震惊——岸边的女子,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那衣物似胶似漆,牢牢裹着她线条柔软的身体……
关漓神色大惊,慌忙一个卧躺打滚,从空间里又抓出面粉,抖散在空气里,伪装成防狼喷雾扩大范围的假象。“毒雾!”黑衣人立即捂住口鼻。霎息间,白雾弥漫,人影幢幢,谁也看不清谁。关漓趁机几步跳到安全距离,掏出火柴,一划,一扔!“砰!”面粉遇上明火,骤然爆炸,火舌舔散人群。关漓快步逃走,扭头望着身后的惨状,故意大喊:“山下秘密地点汇合!”“放箭,放箭!”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叱骂声。
我有些害羞地点点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服了。再国内的时候,老公天天忙着工作,和我鱼水之欢的时间很少,就算是有时间,也只是草草结束,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有什么问题,不过这次出国和马克之间的故事,也算是弥补了这种遗憾。“对了,那我儿子的事情,你要好好的帮助他哦,不要让我儿子出事,不然我老公不会放过我的。”我还是叮嘱了一下马克,让他不要忘记,否则我也会被那个老公训斥的。
来到学校,办公室里却没有别人,只有马克一个人,穿着西装在办公桌前批改作业,那一瞬间,他的侧脸映入我的眼中,俊朗的下颌线,白皙的皮肤,高挺得到鼻梁,还有那蓝色的眸子,竟然给我一种平静的舒适感。马克见我来了,转头看向我,微微一笑。我走过去,还是决定先了解一下儿子的情况,便问道:“你好导师,我儿子是犯了什么错吗?”马克点点头,把一叠照片退给我:“你儿子和我的女同学,这几天有不正当关系,本来都是成年人,没什么事情的,但是现在这位女同学,觉得收到了欺负,将她们的照片拍了下来,准备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