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冥寒所有的伤害都来源于你,你怎好意思说这种话。”火光映在沈菱烟的黑瞳之中,她沉默,没有反驳,只道:“我有办法医他。”她确是给了他无法弥补的伤害,但幸而她再次找到了他,还有可以弥补的机会。沈菱烟说的话凤瑶是不信的。她看着对面人眼眸中的悔意,又想起五百年前与那人的那一场大战。最终,她掌心凝结出法器,道:“莫要再去寻他,他不想见你。”说罢,凤瑶便消失在了沈菱烟的视线之中。
这……这不是梦!顾韫砚心下喜悦,他握紧了手里的手机,而后看向窗外似火的骄阳。他兴奋的几乎要忍不住大声呼喊。下一刻,他抬脚迈出教室,大步流星的朝家里赶了回去。一朝重来,他最想见到的就是江念槐,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一个小时后,顾韫砚站在江念槐家的大门口。却是陌生的样子,和记忆中的江家完全不是一个样子。犹豫几秒,他还是按响了门铃。出来的也是陌生的佣人,顾韫砚几乎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滴——病房里的顾韫砚的脑电波心率检测仪骤响,发出警报声。电脑显示屏上曲线逐渐趋于归零!床边守护的顾母顿时惊醒,她看到眼前的一切脸色吓得煞白。她急忙按响呼叫铃,朝门外大喊:“医生!医生!”只能无措的在心里祈祷。不到一分钟,医生护士赶进病房,一行人将其推入急救室。但顾韫砚的灵魂却从身体里脱离出来,他站在病房里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推入急救室。他感到奇怪,但下一刻他的灵魂也消散了……
顾韫砚诧异:“睡眠瘫痪?”顾母沉默,病房里只剩下她抽噎的声音。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顾名思义就是你得了瘫痪,睡着以后无法醒来,轻度你还能醒,严重的……”她将头转了个方面,不敢面对自己的儿子。“严重的,可能再也醒不过来。”说完,她的泪又落了下来。本以为儿子恢复记忆,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现在怎么又得了这种怪病。顾韫砚心中一滞,心里一股异样的情绪划过。
他看着身边熟悉的人,千言万语汇在喉间。正在聚精会神听课的江念槐回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顾韫砚又说不出话来。叮——下课铃响,江念槐收拾好东西,拉着他就冲出教室。“我们要快点,今天说好去饭三食堂吃猪脚饭的,去晚了可就没!”江念槐的碎发落在额前,阳光落在他们身上。顾韫砚的心又活了,那种鲜活的感觉,跑起来像风。他们买了两碗猪脚饭,两人相视一眼会心而笑,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平时母亲很少会来他这里,只有偶尔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过来。顾母看到他的模样,心疼的赶紧将一边的酒瓶子收走。“哎呦,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胃里怎么能受得了啊!”她十分不满意儿子喝酒的行为。顾韫砚毫不在意,继续在手边拿了一瓶酒酒往喉咙里灌下去。顾母赶紧一把夺了过去:“别喝了!”她的语气染了几分生气:“看来你是真的恢复记忆了。”说着,她叹息一声,脸上来了几分哀愁。顾韫砚停了动作,看向母亲:“什么意思?”
顾韫砚直接将瓶口打开,一瓶接一瓶的灌进肚里。像是赌气,又像是发泄。咣当——一个接一个空瓶,顾韫砚似乎找到了解脱。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这一刻,他什么都不用想,甚至忘记了悲伤。他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脚下踩了一朵云,他托着你往天上飘。在这天空之上,他看到了江念槐。她笑着朝自己走来:“阿砚。”顾韫砚像被发现偷糖吃的小孩,把酒瓶σσψ子都塞到桌子底下。但是,很快她又消失不见,像是从来没来过。
“接下来几天准备怎么过?突然一次春节不用应付烦人亲戚,有点闲得不知道该干啥了。”余昊宸认真思考了一下。“带着爸妈去好好逛一下加拿大吧,他们来一趟不容易,或者说你有什么想玩的?”偏头看向他。周末摇头,“没有,就逛街去吧,挺好的”,他抬头望着楼上,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羡慕。他从小父母离异,他们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两人谁也不要他。在这家待几天被送到那家,在那家待几天再被送回来。
“爸妈,我太开心了。”余逸旻听见爷爷奶奶的声音,从椅子上弹起来,飞快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两人的大腿。余父一把把小团子捞了起来抱在怀里。“旻旻,有没有想爷爷奶奶啊?”“想,可想了,每天都在想。”余逸旻一边摸着外公的胡子一边说道。“哦,那旻旻说说是怎么想的。”余逸旻低着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肚子咕咕的在想”,天真无邪的话语逗的几人哈哈大笑,所有情绪都随着这一阵笑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余逸旻听见了自己的名字,电视也不看了,跑到余昊宸旁边窝着甜甜的跟爷爷奶奶打招呼。几人天南海北的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余昊宸保证自己新的一年一定会回去看望他们,才不舍的挂断电话。余昊宸转头看着外面新年味道越来越浓,感慨人生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在发生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生之年自己会在加拿大过春节。还好有友和儿子陪着,看着幼稚的抢电视机遥控器的两人,感觉心里被填的满满当当。
“我回家碍着你什么事了吗?”江暖怡故作轻松的说。余昊宸一愣,他走的不是自家小区方向吗?而江暖怡已经先他一步跨进了小区,打开了他隔壁的门。余昊宸一阵无语,自己这段时间真是太忙了,都没发现邻居居然换了人。原来江暖怡没来打扰自己的这几个月,是憋了个大的。江暖怡回国这几个月,飞速的开展国际业务,誓以最快速度成立加拿大的分公司,公司的人都以为老板疯了,谁都不敢惹她,公司整整弥漫了几个月的低气压。
余昊宸在台上侃侃而谈自己的设计理念,江暖怡看着看着眼眶就湿润了,这个场面和多年前的场面重合。多年前的余昊宸也是如此这般的闪闪发光,站在台上发表着他的演讲,将她迷的神魂颠倒,发誓无论怎样都要将他追到手。可是在和她一起的那些年了,他为了自己收起了光芒,而自己居然因为这个嫌弃他,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余昊宸阐释结束,四周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江暖怡才从回忆中回神。还好,自己醒悟的不算晚,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的,江暖怡心想。
余昊宸无奈的望向她:“你不是非我不可,你是缺一个免费保姆,而我在这个赛道出类拔萃。”“不是,我是真的很爱你,以后所有家务活都我来做,我来当这个免费保姆。”余昊宸见跟她说不通,留下一句让她别白费力气,两人已经不可能了便起身离开。离开前还警告自己不想见到她,不要在出现在他面前。江暖怡在他离开后失魂落魄坐了好久,看了看自己今天的精心搭配和装扮,眼神里的失落藏也藏不住,她今天穿了他最喜欢的那条长裙,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工地现场考察。只有黎修远和沈清欢有经验,两人被迫同行。好在工地荒废已久,有太多需要商洽的地方,一路上两人只顾得上聊公事。一到目的地,就马不停蹄地进了工地。转到天微微黑了,还剩个地下室。两人刚下到地下室,照明灯猝然熄灭。沈清欢僵硬一瞬,摸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打开电筒,有什么东西忽然砸在地上。“咚”的一声。紧接着,无数的不明物体砸下来。沈清欢刚借着光看清是什么东西,被黎修远一把扑在地上
|她连看到他的心情都没有。如果他是断绝这边一切的暧昧关系,专注和她道歉,那她还敬他是一条汉子。还真是不能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因为男人是不会变的。“没什么事的话,黎总可以走了。”怕黎修远又说什么“照顾她”的屁话,沈清欢补充着:“晨白会照顾我的。”话已至此,再待下去多少显得没趣。黎修远不想她更讨厌自己,默默起身:“你照顾好自己。”他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正看到沈清欢和周晨白有说有笑。他是那个多余的。看到沈
|车窗降下来,黎修远探出头:“汐汐,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正对着驶过来,他不可能没看到周晨白。沈清欢有点讨厌黎修远的不自觉。她抢在周晨白开口前说道:“我们马上要出门了,谢谢你的好心。”也不给黎修远接话的时间,开门上车,一气呵成。周晨白笑笑,主动邀请脸色不大好看的人:“没事的话,一起?”于是两辆车先后停在市内最大的体育馆前。沈清欢和汐汐忙着进去招待来宾。而黎修远则是望着大门口的爱心出神。很眼熟的装饰
|沈清欢自嘲弯唇,还在以孩子爸妈的身份联系,怎么有脸来纠缠她的?正想结束这场闹剧,听到黎修远开口。“是吗,既然不是我家小朋友的过错,我就先带走了。”带走哪个?班主任有一瞬的迷茫。黎修远扭头对汐汐道:“走吧。”沈清欢瞥他一眼,迅速撇清关系:“这是我家小朋友,还请不要乱认亲。”孩子也懂事地开口:“谢谢黎先生。”连着两句,像两颗子弹,一枪眉心,一枪心脏。打得黎修远失神失魂。回过神时,沈清欢已经拉着汐汐与他
|“你身为公关部,本身就有好好保存资料的义务,还需要别人提醒你吗?”黎修远没给她留半点颜面。当天下午,乔歆韵再度被扫地出门。沈清欢力挽狂澜,亲自和客户谈,把项目救回来。在公司一战成名。总部调令很快下来。升为区总,直属于黎修远。这下是绕不开了。调令公布时,黎修远偷偷看了沈清欢好几眼。好在她没有表现出太过强烈的排斥,平静地接受。黎修远特意把她的办公室装成原来的样子。不同的是紧邻着他。沈清欢进去了十分钟就
|“汐汐本就是我出于私心生下来的,她不该是你的责任和负担。”“我们互相折磨了六年,如今能平静地聊天,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我马上会搬回国内,祝你在这边一切都好。”黎修远蓦地变了脸,急急忙忙抓住她的手:“是......是因为我来了吗?”“我想过再过一段时间,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不知道他忍不住什么,总不可能是喜欢她吧。沈清欢没有给他误会的空间,解释:“不是,汐汐不太习惯这边的气候,她本人也更喜
今日有机会气气江临燧,他可不会错失这样的机会。“你搞错了。”席微咽了咽喉咙,强行镇定的说,“你杀了我,只会顺了他的意。”顾序向前的脚步顿住,笑问:“这是什么说头?”席微清理自己的嗓子,片刻,诚恳地说:“准确来说,江临燧现在应该是追杀我,因为我伤了他心爱之人的脸,不信你可以去打听。”白薇薇现在肯定醒了,能不把这件事推卸到她身上,她就不姓白莲花的白了。顾序微微眯起眼睛,似乎还不太相信。
席微的声音顿时哑住。叶肃安温和的声音回应一旁的女声,再次礼貌开口:“不知道,您好?”僵硬许久,席微将声音压低,回答:“不好意思,打错了。”随即,席微将电话挂断,强扯起笑容把手机还给了大叔:“谢谢您,不用了。”说罢,席微继续一瘸一拐的往前方走去,刚刚的电话仿佛从没有发生过。她不需要去纠结叶肃安和那位女孩是什么关系,她没有和叶肃安正式在一起,无论是什么关系,她都无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