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琼月找到中介的时候显然不知道他即将要看的房子卖家是樊云伊。可车子驶进小区,郑琼月就越看越熟悉。因为上次来还是在晚上,很多事物都没有白天这么的一目了然,却让郑琼月心里打起了鼓。正是白天里,陈容珉绝对不会出现在家的时间里,樊云伊早上就接了电话,知道上午中介会带人来看房。不需要过多的打扫,只是将一些私人物品收拾好。樊云伊听见门铃,来至院中,推开门看到迎面是郑琼月,却赶紧又将门关上了。
待总助的脚步走进,樊云伊已经躲在了办公区的沙发后面。和总助通电话的是陈容珉:“桌上的是处理好的,可以拿走了。”挂断后,总助将桌上的文件收拢整齐,连带着樊云伊伪造的那份合同一起。跟着进来的还有一个拿着挂烫机的人。樊云伊知道办公室里还存放着陈容珉的一些衣服以备不时之需,为了等那人结束,樊云伊躲在沙发后快要睡着。办公室已经只剩樊云伊一个人,这时的电话铃声却响了。
陈容珉折腾够了,见樊云伊没有醒来的迹象,他还惦记着停车场等她的主播,坐了一会儿就走了。郑琼月在超市附近买了些水果和日常所需,估摸着应该有停车位空出来,让司机开着车又进了停车场。正好撞见陈容珉挽着那个妆容艳丽的女子上了豪车,扬长而去。郑琼月当即让司机将今天行车记录仪拍到的有关陈容珉与新欢的这些画面稍后发给他。没等司机找好车位,陈容珉就先下了车去住院部了。虽然陈容珉已经先一步在剧组那边获得了樊云伊的情况,但见到躺在病床上的樊云伊还是在心中升起一整心疼。
这可把经纪人急坏了,赶紧叫了几个场务一起去找。快到中午了,剧组的行李都装上车准备出发了,还是没找到卢可可。樊云伊和卢可可相处了几天,已经成了好朋友。知道这事后,她让自己的经纪人回酒店帮她收拾行李,自己则加入了找卢可可的队伍。樊云伊还没找到卢可可,天就开始下雨了。她知道不能再等了,下雨加上剧组的安排,再靠剧组找只会浪费时间,还会给卢可可带来危险。于是,她果断拨打了报警电话。
樊云伊听完,默默站到了距离郑琼月三步之外的地方。郑琼月虽然神伤,但也能理解樊云伊的态度。两人生怕又惹出什么绯闻,便匆匆告别了。经过郑琼月本人的一些声明和粉丝见面会后,合照一事终于没有再掀起更多的波澜。樊云伊自那天从温泉酒店回来后,几乎足不出户。几天的居家生活,让她对陈容珉更加心灰意冷。她曾以为,不论陈容珉在外面如何逢场作戏,心里还是爱她的。可连日来,陈容珉早出晚归,表面虽未分房睡,但同床异梦,两人之间早已没有了更多的交集。
“司总,乔小姐她……她……她有了你的孩子!请问是否要打掉?”此话一出,司墨珩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乔筱筱怎么会有他的孩子?明明每一次他都有认真做措施,事后更是会让她吃避孕药,决不允许她怀上他的孩子。司墨珩眸光寒凉,毫不犹豫开口:“打掉,我这辈子只会有小晏一个孩子,她不是青岚,不能怀上我的孩子。”这时,乔筱筱听见这番话,整颗心都凉了下来。她心头一狠,出了门。再出现在司墨珩面前时,乔筱筱打扮得像极了许青岚,一颦一笑都在努力模仿许青岚。
司晏却瞬间黑了脸,抗议道:“爸爸,那个女人都走了,你还给她买东西做什么,筱筱阿姨喜欢就送给她好了!”说着,他还拿起一条项链想帮乔筱筱戴上。乔筱筱故作为难,却还是弯下了腰。项链带上后,司晏由衷地夸赞了一句:“筱筱阿姨戴上真好看!这些都给你了。”乔筱筱欲拒还迎,“这不太好吧,毕竟是要给南鸢的,要是她知道你们给我了,一定会生气的。”“哼,要的就是她生气。”司晏小声喃喃。
司墨珩始终想不明白。他没有心情去见乔筱筱,于是回了家。家里亮着灯,却因为少了个人,无端冷清很多。看见许南鸢收拾过的行李都还摆在原来的位置,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司墨珩渐渐放下心来。“呵,果然,我就知道,离婚也不过是你的手段而已,你刚才一定躲在民政局附近的哪个角落里,等着看我们的反应对吧?”“你的东西都没带走,一定会再回来的!”看着行李,他自信地自言自语着,随后又给助理打去电话。
工作人员反复确认他就是离婚证的主人后,将新鲜出炉的离婚证递给他。刺目的钢印做不了假。司墨珩整个人愣在原地,只觉得手里的离婚证像是有千斤重。司晏也愣愣地看着离婚证,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不舒服极了。不过,他还是扯出一抹笑容,从司墨珩手里拿过离婚证仔细看了看。“爸爸,真好!我们都解脱了,许南鸢终于不用再来烦我们了!”司墨珩沉默良久,喉咙有些发干:“小晏,你真的那么讨厌她吗?”
无数烟花在身上炸开,衣服被炸出了无数个洞。为了挡住脸,她的手臂被炸伤了一大片,灼烧得火辣辣的疼,皮肉翻卷。“不用你赶。”她再次大声强调,“我很快就会离开。”司晏怔了一下,刚想再说什么,司墨珩已经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司晏立刻变脸,委屈地说:“爸爸,我想和许南鸢玩烟花,可她太笨了,把自己炸伤了!”乔筱筱连忙关心司晏,确认他没事后才松了口气。“许小姐,你也是成年人了,伤到自己没关系,别伤到小晏才好啊!”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疗养院看了妈妈。“妈,再过两天我就能离开司家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生活吧。”许母深深地叹了口气,“南鸢,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都听你的,你想去哪儿,我就跟着你到哪儿,以后我们母女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什么许家司家的,通通和我们无关!”听见这话,许南鸢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着点了点头。回到家时,许南鸢发现乔筱筱也在。
这个“郑琼月”推出了一个二维码,配上郑琼月采样的录音“快扫有惊喜!”人群中很快有人发现了二维码中的主角是和先前电影如出一辙的滥情。有眼尖的观众指认了视频中人是永珉集团的创始人——陈容珉。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已经有人联想了前段时间的热搜舆论战,很快就明白谁是谁非了。保安冲上台时,樊云伊已退至消防通道。她脱下高跟鞋狂奔,脚底被划破的血迹蜿蜒如红毯——这条逃生路线,是她以“熟悉场地“为由提前踩点七次规划好的。
樊云伊心里已经有了算计,只等路线现场上演一出好戏。前路透过车窗看去,是雨刮器划出的扇形水幕,从后视镜往回看。母亲从庭院打着伞追出来,伞骨被狂风吹折了一根。樊云伊从后视镜里看着逐渐远离的身影被满地被雨打落的花朵占据视线,那些花瓣粘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想起了过去,陈容珉起初对樊云伊的热情追求一样,樊云伊并不信任这个突然闯进生活的男人。她一次次将花摔在地上,和这样被雨打落的花朵没有任何不同。
所以现在的樊云伊在知道和陈容珉彼此爱意崩塌的时候,没有挽留、没有哭闹,她只想尽快让这样不值得的人从她的生活退场。樊云伊站在家门前,站在下沉式庭院的边缘,角落处已经有了一些积水,她知道父母亲最近又爆发了争吵。庭院只有在父亲心情愉悦的时候才会亲自打理。走到房前,钥匙插进锁孔开门的瞬间,撞见一声脆响。可以从分裂的杯底平凑出是个公道杯。地面因为湿气回潮,碎瓷片在地上胡乱的向四处散落。
樊云伊盯着操作盘里浸泡器械的消毒液,气泡正从宫颈刷的螺纹缝隙里逃逸。走廊尽头缴费窗口排起长队,电子屏显示“HPV分型检测+宫颈细胞学检查:682元”。焦急的在一众血液检测等待结果的人群里,她期待着死神再留给她一些不可求的奢望,让陈容珉这样的极品渣男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医院楼道里的黑底红字电子时钟分秒跳动着。液晶屏上在一轮一轮地滚动新名字,樊云伊等的望眼欲穿。跳动显示“樊*伊检验完成,请前往自助打印”。樊云伊没有耐心将整句看完就飞奔至报告打印机把结果打印了出来。
这一曲播放完,樊云伊作为歌手的老本行深知这首歌编曲和记忆点的难度,有些期待如果路演时可以来一首现场版。但线下路演樊云伊有另外的安排,不想坏了这首歌的情绪,想想还是算了。回到家中,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还没来得及关门,就有快递文件送上门。投递员放在门口就忙着去送下一家了,樊云伊没有看名字。拿进来后随手就拆了封条,是陈容珉的体检报告单。体检报告中显示陈容珉的HPV分型检测中检出HPV31型高危阳性。
但广大网友及粉丝却从大量的照片里解读出了郑琼月对樊云伊的别样八卦,有些热衷于炒CP的粉丝巴不得热度更高,甚至花钱请了水军。舆情被永珉集团监测到时候,陈容珉不顾公司的劝阻,决定为这场围剿添柴加火。陈容珉买通了娱乐圈的狗仔队,曝光了郑琼月深夜送樊云伊回家的监控视频放到网上,有了狗仔团队的专业运作,令网友们无脑的加入了这场舆论。樊云伊和郑琼月的经纪公司开始还想保持沉默,让这场风波过去,希望互联网的新事物取代这场闹剧。
“父皇,我看到娘亲了!可是一眨眼,我又找不到娘亲了!”沈画倾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的时候,子期才一岁多,他肯定不记得那时候的娘亲,长什么模样。但他在父皇的书房看到过娘亲的画。画中的娘亲栩栩如生,和方才站在杏花树下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父皇,我们快去找娘亲!”子期真的好想念娘亲,他拉着萧淮宴的手,就往前面跑。“她肯定是娘亲!她和父皇画的娘亲如出一辙!”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看到了沈画倾,萧淮宴还会怀疑,是因为他想她想得走火入魔,生出了幻觉。
他对不住她和子期。子期,本该还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也是因为他,等他离开后,子期只能孤单一人。很快,他和子期就换好普通的衣服,走出了这寂寥深宫。子期头一回出宫,格外兴奋。尤其是到了集市上,他更是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恨不能长出十只眼睛,左右上下都看看。这些年,萧淮宴活着唯一的动力,就是看着子期长大。他已经忘记了快乐是什么滋味。不过,看到子期如此欢喜,他那张总是覆满冷意的俊脸,还是慢慢柔和了下来。
吴婉柔也忙不迭说道,“都怪她把我们害得这么惨。皇上,耀祖和小风真的是无辜的,皇上饶命啊!”沈蓉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们一般。她一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哪怕她并不是沈家嫡女,也享受着沈家提供的最好的资源。她以为,她是父母最爱的孩子。她不敢想,曾万分宝贝她的父母,为了护住哥哥和小风,竟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她身上!沈蓉知道,自己翻不了身了。她恨极了这对偏心的父母。
他有父有母,还有兄弟小妹。听到高驰恭敬地向萧淮宴汇报说,他已经派人去见他的家人,他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趴在了地上。“皇上,是......是皇后娘娘指使的奴婢。”“奴婢知道错了。求皇上放过奴婢的家人......”说着,他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磕头,哪怕地上血液蔓开,他依旧没有停下。“贱人!”见林铸竟出卖了她,沈蓉简直要气死了。她恨不能一脚踹死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只是,萧淮宴还在这里,她不敢真的对他动手,只能跪倒在萧淮宴脚边,用力抓住他的龙袍下摆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