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将新做成的法器装进乾坤袋中,想了想,又抓了不少蓝忘机可能会喜欢的东西放进去。随后轻轻拍了拍灵鸽,示意它可以出发了。“蓝湛,我闭了这么久的关,你想我没有啊?”魏无羡笑着打趣道。蓝忘机:“…………”蓝忘机抿了抿唇,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最终没有回答。“蓝氏家规:‘不可口吐虚言’,你老实回答我,到底有没有想我?”魏无羡的语调微微上扬,尾音带着一丝勾人的意味,仿佛在试探,又似乎在期待。
他在信中提出的疑惑,魏暄都以她的理解解答了出来,甚至有些问题还点醒了他自己。聂明玦拿起霸下,径直走向练武场,开始练习刀法。按照魏暄信中所写,他一套刀法下来,确实领悟到了不少精妙之处。路过的聂怀桑,看到自家大哥手持霸下,刀势如虹,一套刀法舞得虎虎生风。他一时看得入神,却又生怕被大哥发现,于是赶忙轻手轻脚地溜走了。他今天的刀还没练呢,被他大哥抓到了,肯定少不了一顿骂。
云深不知处。最近,蓝忘机的修行愈发刻苦,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蓝曦臣事务繁忙,本就少有闲暇,如今更是连弟弟的面都难得一见。看着弟弟如此拼命,蓝曦臣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决定晚上抽空去与忘机好好谈谈心。修行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一味地急于求成,适当的休息与放松才能让身心更好地恢复,才能走得更远。带着这样的想法,蓝曦臣来到了忘机的房间。“笃笃笃”,敲门声响起,蓝忘机正欲抚琴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起身开门。
这位散修姓木,修行极为认真刻苦,实力不俗,人品也十分端正。然而,由于散修的身份,在夜猎之时,他常常被一些世家大族的子弟轻视,甚至被抢走了不少猎物。好在后来他得到了魏暄的赏识,如今在魏暄身边做事,境遇才得以改善。所以他对魏暄极为感激,只要魏暄安排的事情他都会尽全力去完成。比如,魏暄安排他教授孟瑶修习剑术,助其正式踏上修行之路。孟瑶根骨不错,只是年纪稍长,起步稍晚。
洵州。魏无羡看完聂怀桑写给他的信,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思索片刻,最终提笔写下寥寥数语:“道不同,不相为谋。”几天后,聂怀桑收到了魏无羡的回信,看着那几个字,也不禁笑出了声。心中暗想:“果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啊。魏兄终究还是要离开江家,才能真正大放异彩。”“聂怀桑!你在那傻笑些什么?!你今天刀练了没有?!”聂明玦猛地推开聂怀桑的房门,大声呵斥道。
他哀叹道:“好想魏兄啊,没了魏兄的日子,真是无聊透顶。”欧阳信也跟着附和,耷拉着脑袋,语气中满是无奈:“是啊,好无聊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魏兄,真是怪想他的。”一旁的世家子弟听到这话,好奇地凑过来问道:“对了,魏兄去哪里了?这几天怎么都没见到他?”“哎呀,他跟他妹妹回洵州了。”聂怀桑轻摇扇子,低声说道。“回洵州了?!那个塞外苦寒之地?!他不听学了吗?!”那名世家子弟震惊地叫出声,引得周围众人的目光纷纷投来。
她轻声道:“这打铁花,是用来庆祝丰收、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今年的收成比去年还要好,大家都很开心。这种庆祝的活动通常会举行三天,所以这几天晚上都会很热闹。”魏无羡笑着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论是何地何时,粮食丰收了,总归是一件大喜事。洵州这里不仅有琳琅满目的美食,还有数不胜数的新鲜玩意儿,许多是他从未见过、从未体验过的,简直让他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谢亦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语气里满是温柔:“爸爸没事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秦悦哭着摇摇头,紧紧抱住谢亦的手。“爸爸,你不要再离开我们了好不好?”谢亦看着她天真而期待的眼神,心中泛起一阵酸软。他点点头,转身牵住秦桑的手,眼含泪光。“好,爸爸答应你,不会再离开你们了。”“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我会用余生弥补我的过错,好好照顾你们。”
看着这一幕,林青青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她多少年来可望而不可及的。“既然你们这一家子这么相爱,那就今天一起下地狱团聚吧!”她尖声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几个保镖立刻冲了上来,谢亦将秦桑和孩子护在身后,与保镖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身受重伤,很快就被打倒在地。“爸爸!”孩子哭喊着,想要冲过去,却被秦桑紧紧抱住。林青青冷笑着走到谢亦面前,用力踩住他的胸口,语气里满是嘲讽。
到底谁会绑架她们?很快的,谢亦突然想起前几日撒泼的林青青。她曾说要秦桑付出代价。这一刻,谢亦被愤怒占据全身,额间青筋暴起,没有丝毫犹豫的驱车疾驰。当他赶到废弃工厂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谢亦的心跳得飞快。工厂里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破旧铁皮的声音,显得格外阴森。他握紧拳头,心里唯有尽快救出秦桑和秦悦的想法。走进后,谢亦发现门口站着几个彪形大汉,显然是林青青的保镖。
“阿姨?长什么样子?秦悦很乖的,从来不会跟着陌生人跑。”“哦,这么一说,秦悦似乎认识那个阿姨,只是有点害怕她,一听说要找爸爸,就没什么顾虑的跟着她走了,会不会是你们认识的人?”这些信息量汇总在一起,秦桑只想起了一个人。林青青,你好狠的心啊,折磨我就算了,现在连我孩子的算盘也要打。秦桑气的浑身发抖,不打招呼就快速离开了。而面包车上,看着距离家的位置越来越远,秦悦感觉到不对劲,开始乱踢哭闹:“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当晚,秦桑在电视上看到谢亦的声明,十分震惊。她傻傻的关掉电视,刚准备回去休息,谢亦就推门进来了。“桑桑,我把协议书带来了。”秦桑接过来一看,居然真的是遗产转赠协议书。“你疯了!我要你的钱干什么。”她泄愤一般,把协议书丢到谢亦身上,转身就走。“桑桑!我知道你不会要我的钱,但是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不论你怎么说,这些财产都会是你的!我是真心想用余生换你幸福!”谢亦不管不顾的在她身后大喊着,秦桑的心神一再被扰乱,关上房门不再理会了。
刚要起身,谢亦就抓住了她的手,“你要去哪?”秦悦也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抱着秦桑的腿不放。“妈妈别走,你再陪我一会吧。”兴许是从小缺乏父爱,父母同在身边的时刻很是难得,秦悦怎么都不愿放手。秦桑心疼的看着她,又躺回了那张小床。秦桑靠在抱枕,忍不住转头看向谢亦,眼前这个轻声读着故事的仿佛是另一个人。而谢亦一直没有放开秦桑的手,就这么一直默默牵着她。在秦桑的时间线里,几个月前的谢亦还会强迫自己跟他上床,而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呵护她们的好爱人、好爸爸。
秦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才清醒过来,她躺在保姆间里,一个好心的佣人给她端了一杯热水。“醒来了?还好你身体底子还算不错,只是生理期泡冷水这么久,以后怕是会有后遗症。”见到她坐了起来,佣人有些无奈的劝道:“先生平日里人是很好的,只有遇到林小姐的事,才会这样不受控制。”“咱们先生就是太痴情了,对这个林小姐简直好得有些过分。”“她说喜欢玫瑰,先生就把别墅的院子里全都种满了玫瑰;她不爱吃辣,从此家里的菜式就再没出现过辣椒;她喜欢珠宝,不管多昂贵,先生都一定会给她买过来。”
“你那么喜欢推人入水是吗?好,那你现在跳进水池里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如今正是初冬,水池表面已经结了些薄冰,她只能请求。“我正在生理期,碰不了谁,我……”可他冷冷看着她,半点商量的余地也不给。“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不跳进去,你一分钱都别想得到!”话音落下,他抱着林青青,决然离去。
“听说她最后大学也没读成,只不过她怎么来当保姆了,那个男人不要她了?”父母的死,一直是秦桑心中的痛,听到外人提起,她忍不住的颤抖。有人看向一旁的谢亦,询问道:“阿亦,高三的时候你不是转学到他们学校了吗,知不知道什么内幕啊?只恨当年床戏视频里那个男的只露出下半身,弄得我一直在好奇,那个能让三好学生都沦陷的男人,到底是谁?”谢亦冷冷勾唇,语气凉薄,“像她这种自甘下贱的人,是谁又有什么区别,无论哪个男的,她都会流着口水扑上去吧?”
“闹什么?以前又不是没上过,这次给你钱不就行了?你要多少?”这一刻,她绝望极了。她想起他和林青青说的那些情话,他对她那样的诊视,和自己的第一次却是在洗手间。好像后来的每一次,都是在洗手间。逼仄、肮脏、难闻……这是她对于每次情事场景的体验。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如今才知道,他是故意在弄脏她,觉得她只配在这种地方。不同于以往的柔情似水,双方撕破一切脸皮厚,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粗鲁,没有任何的前戏,只顾着自己横冲直撞。
她没有和他斗争的本事,只能求饶。“先生,求求您,不要投诉我,这份工作对我而言很重要。”谢亦冷冷扫了她一眼,语气绝情,“你毁了我给未婚妻准备的惊喜,丢了工作也挽回不了我的损失。”她情急之下,只能给他跪下,可他仍旧没有松口的意思。他的绝情让兄弟们和林青青都有些诧异,平日里他并不似这般冷漠无情,如今为何如此刁难一个送花的。眼见她跪在地上不肯走,他决绝的直接抽出裤腿,居高临下的道:“花店你是待不下去了,不过我未婚妻身边正好缺个贴身保姆,你要是实在缺钱,就联系我,明天就能上班。”
所有人都说她一定能考上清北,将来前途似锦。直到高三那年,谢亦从别的学校转学过来,一切都悄然有了变化。他在她被流氓围堵的时候打架救她,在她生理期来临弄脏裤子时脱下自己的外套系在她的腰上,带她去学校外的溜冰场溜冰,牵着她去听户外的演唱会。他让她见识了许多没有见识过的东西,甚至,还在毕业前夕和她初尝禁果。在她考上清北,成为全省高考状元接受采访直播当天,谢亦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的床戏视频在全校的大屏上播放,最羞耻的那几幕,甚至反复播放。
唐菀注意到顾瑾川直白的目光,眼底划过一抹势在必得。她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和顾瑾川面前的杯子轻轻一碰。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唐菀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白皙的脖颈微微扬起,露出好看的弧度。顾瑾川是正常男人,美人在前,他自然做不到坐怀不乱。喉结滚动,下一秒便伸手将唐菀拉起,圈在怀中。唐菀惊呼出声,杯中的红酒撒了大半,浸湿了睡裙也染红的了顾瑾川的眼。顾瑾川低头吻上唐菀的唇,红酒的甘甜弥漫在唇齿间。
话落,顾瑾川转身离开,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唐菀看着顾瑾川的背影,眼里满是不甘。她不信顾瑾川没看懂她的暗示,可顾瑾川却推开了她,看样子一点都不想和她亲近。看着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唐菀更加生气,索性也回了房间。顾瑾川并未和唐菀住在一个房间,只安排她住进了客卧,而自己仍住在和沈潼一起住过的主卧。他洗完澡后,换上真丝睡袍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可怎么都睡不着。明明身体很累,但只要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沈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