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对我们有恩情的。”有恩情?云清意却是提起了心。当年她为蓬莱赴死,蓬莱上上下下也说她有恩于他们,千方百计将她复活,可是后来呢?口口声声因为舍不得她复活她,却又宠着一个替代品,让她偿还这场救命之恩。宁心又想干什么呢?云清意暗暗防备着,等着宁心提要求。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带着她到处玩耍,亲手雕刻许多玩具哄她开心。在又一次拿到玉佩是从万年寒冰中心采下来的吧,你的手没受伤?”
“谁跟你这么说的!”傅子麒嘴巴瘪了瘪,满脸委屈的模样。“院子里的叔叔婶婶都是这么说的。”傅斯年没想到这流言竟然传到了孩子的耳朵里。他板着脸,正要教育孩子,傅老爷子率先对孩子严肃开口。“你妈妈是很好的人,不会做这种事!”“她只是太想自己的家人了,所以就去找他们了。”傅斯年猛地看向爷爷,眼底满是震惊:“爷爷,婉卿她跟你说了自己要走的事?”傅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冷淡地“嗯”了一声。
傅斯年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傅子麒的头发。“没有的事,是妈妈在跟爸爸赌气,过几天就回来了。”傅子麒这才停下了哭声,抽泣道:“真的吗?”半响,傅斯年才“嗯”了一声。其实,他也不知道。但是在孩子面前,他不得不撒谎。婉卿的离开不只是傅子麒的错,他也有责任。他要将她找回来。傅子麒这才放心下来,被傅斯年料理着去睡觉。第二天,送傅子麒去上学后,傅斯年向研究所请了几天的假,去寻找唐婉卿的下落。
谁料,他将傅子麒到了学校。班主任脸色却难看至极,不肯收了。“不用进来了,我昨天请假,今天听代课老师说才知道,昨天傅子麒同学,找了位叫姜兰之的女士冒充他妈妈,请假逃学了!”“要不是我这么多年知道他妈妈是唐婉卿女士,这事就被他糊弄过去了!”“小小年纪就这么耍滑头,我这哪里还教得了?”“您还是把他带回家先好好反省吧!”说完这番话,班主任直接进了学校里。傅斯年脑中嗡嗡作响。
唐婉卿看着他手上的那张请假条,一愣。只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傅斯年已经走出了房间。“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记得带上结婚报告,我今晚继续睡书房。”第二天一早。唐婉卿起来时,才发现傅斯年特意穿了中山装。一看见她,他看看手表上的时间,眉头轻拧:“怎么穿成这样?算了,出门吧,送完儿子去学校,我们就去民政局。”唐婉卿正要坦白自己就要去港城的事。可她话还没出口,姜兰之的身影从门外跑了进来。
下一刻,傅子麒竟直接拔腿就跑!唐婉卿顾不上许多,连忙追了上去。结果她刚一把抓住傅子麒的手,就见他朝着街口大哭起来。“救命啊!人贩子抓小孩了!”“你走开!我不认识你!救命啊——”傅子麒的哭声一瞬吸引了路人。他们纷纷将唐婉卿围在中间,满是敌意把傅子麒从她手里夺下。唐婉卿心寒至极,却还是解释:“我是他妈妈,他逃学出来打游戏,我想把他带回学校。”可这话一出。傅子麒毫不犹豫就否认:“不是!你才不是我的妈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唐婉卿回过神来,迅速将自己编织的围巾、衣服等放进竹编篮子,然后叫醒傅子麒,把他送到学校去后,就去了早市摆摊。唐婉卿刚将自己的竹篮放下,没一会儿就有人来看。不到一个上午,她竹篮里的东西就被人买光了。卖的钱不多,一共卖了不到二十块。可唐婉卿看着手里的钱,鼻腔竟然有些发酸。活了两辈子,这是她第一次靠自己的手艺赚到钱。原来不用双手朝傅斯年要钱的感觉竟然这么好。唐婉卿收好竹篮,往家属院走去。
|接下来的问题,方宛琳的答案几乎都和方思铭不一样。最终,十道题答完,两人道道答错题,自然没能拿到戒指。方思铭盯着方宛琳,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姐,你写的都是什么?”方宛琳有些尴尬,刚要解释,他却已经转身回了餐桌上。意外的是,他没有再闹,只是默默地吃着饭,红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回去的路上,方宛琳试图解释:“思铭,景辰是我的丈夫,我下意识把他代入丈夫和情侣的角色,才会一时间写错答案,别生姐姐气了好
|方宛琳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她的脑海里竟不自觉地浮现出苏景辰的脸,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还有他让她去陪方思铭时的淡然神情。她心里突然涌上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方思铭见她不说话,又开始闹了起来:“姐,你变了!你以前会第一时间说我最重要的!”方宛琳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些茫然。是啊,她以前的确会毫不犹豫地说方思铭最重要。可为什么刚才,她却没有第一时间说出答案,反而满脑子都是苏景辰的影
|一大箱钱丢到脚下,可绑匪目的却不在于此,他冷笑着说:“方总,这两个人,你只能救一个,你选吧。”方宛琳厉声道:“两个我都要救!”绑匪不耐烦地挥了挥刀:“再不选,两个都要死。”方宛琳的目光在苏景辰和方思铭之间来回游移,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挣扎,眼看着绑匪就要割绳子,她终于做出选择:“救思铭!”说完,她看向苏景辰,艰难的开口:“思铭他刚出车祸,身体不好,我……”苏景辰笑了笑,语气平静:“没关系的,
|“不行……”“我说继续抽!”护士面色犹豫,转头看向苏景辰:“苏先生,您劝劝方总吧,再抽下去,她的身体会撑不住的。”苏景辰不知如何劝起,只能问:“方宛琳,你爱他胜过你的生命吗?”方宛琳冷着脸,几乎是毫不犹豫道:“是。”苏景辰沉默了片刻,转头对护士说道:“我劝不动,那就听她的吧。”护士急得不行,可见两位都是这种态度,无奈只能继续抽血。直到抽了1000cc,方宛琳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连站都站不稳了。可她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在这,整个人也快要失去意识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他迷迷糊糊望过去,才看见冷库的门被人暴力踹开了,方宛琳正飞快的朝他跑来。再次醒来时,苏景辰已经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方宛琳坐在床边,眼神里带着几分愧疚和疲惫。“抱歉,我没想到思铭又做出了这种事情。”苏景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他轻声问道:“这次我又不能追究他的责任,是吗?”方宛琳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我已经罚过他了。”苏景辰抬
|他想到了那个和叶雪奈长得很像的女大学生,余生太漫长了,或许生一个长得像叶雪奈的孩子,也未尝不可。方宛琳却会错了意,她点了点头,眸间含了点笑意,似乎很满意。她继续说道:“等会要带思铭去拍卖会,景辰,你也一起吧。”苏景辰本想拒绝,但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便点了点头。拍卖会上,方宛琳几乎拍下了所有方思铭看中的东西,豪车、名画、古董……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羡慕地说:“方总对这个养弟可真
于莫庭的呼吸莫名堵在喉咙口。就像有只大手紧紧遏制住了他的咽喉,叫人窒息痛苦。喜欢的啊,他怎么没喜欢?上辈子,他拿命去爱过她的啊,可是最后,是她不要他,她让他输得一败涂地,什么都没有了……这辈子他不敢了,是真的不敢了。他再不想经历逼婚被拒绝的绝望和痛苦,不想经历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冰冷地板上吐血,身子一点一点冰凉的恐惧。很疼,很累,也很窒息。他再爱她,他会死的……裴家父母被客房的动静吵醒,赶来时,看到这混乱的场景被骇的不轻。
她喉咙哑的厉害,眼眶酸胀发红,死死盯着那张和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脸,痛苦至极。“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死在那场空难里?你为什么还能回来!”话落,于莫庭眼眸狠狠一颤,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她。他知道裴司鸢顽劣,也知道从前她老和裴云鸢吵架,可他从没想过她会说这种话!裴云鸢的手也顿住,面上血色尽褪。裴司鸢指着裴云鸢还想说些什么,于莫庭已经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起身一把扯着她,将她拉进厕所,打开花洒把冷水浇到她身上。
看着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寡淡启唇,仿若在说什么无关痛痒的事情:“裴氏的产业我不会插手。”裴父闻声,不赞同的拧眉,正要接话,又听她认真开口:“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会。”她说的很直白。就是不会,反正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他们总不能强逼着她做什么。裴父被堵得哑口无言。最后,好好的一顿接风宴就此不欢而散。裴司鸢那碗饭都没吃完便起身离开,没有半点留念。饭都散了,于莫庭和长辈打过招呼便也想带着裴云鸢走。
眼看着墙上的挂钟走到十二点半,裴母脸上的笑意落下来,忍不住抱怨:“司鸢这孩子,如今都成公司掌权人了做事还这么胡闹,说了十二点前开饭,公司再忙,能有家里人重要?”时隔三年再听到裴司鸢的名字,于莫庭硬生生愣了一瞬,心头像是被一只手轻轻拨动,有些酸,还有些疼。裴云鸢察觉,转身牵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意。于莫庭一颗心瞬间又落回了肚子里。都过去三年了,想来,裴司鸢也不会再揪着他不放。
那男人被女人不情不愿的拉着走,还在拒绝,裴司鸢走过去,对着那女人二话不说就扬起了拳头。周围瞬间爆发出惊叫。裴司鸢边揍嘴里一边骂着脏话:“他娘的,你要把于莫庭带哪儿去?你没看见他不愿意?”听到于莫庭的名字,叶芸还愣了一瞬。直到看到那男人的脸。得,一个和于莫庭长得有几分像的男人,这位大小姐认错人了。怕出事,她认命的上前拉人。现场混乱不堪。半个小时后,公安局门口。裴司鸢在帽子叔叔跟前醒了通酒,被保出来的时候,终于清醒了些,只是那双墨色的眸子却分外深邃低沉。
约莫过了五分钟,他察觉有人靠近,还没来得及动作,一朵粉嫩嫩云朵似的棉花糖便伸到了他眼前。“我想不起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了,只是直觉觉得,你应该会选草莓味。”裴云鸢有些喘,看样子像是才跑回来的。于莫庭盯着那粉嫩嫩的棉花糖看了许久,脑子有片刻的宕机。当年,她没遭遇这场空难之前,他被裴司鸢惹哭,她也是这样气喘吁吁的跑远,买个棉花糖回来哄他……“不喜欢吗?”看他久久不接,裴云鸢面上闪过一丝窘迫和歉意。
|“五年前,我和苏景辰签的是契约婚姻,五年后,便各奔东西,如今时间到了,他走了,我们也离婚了。”方思铭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狂喜:“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骗我?”他拿着那份契约看了又看,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签了契约,我还以为……那既然你们现在离婚了,我们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以前我不成熟,也没勇气反抗父母和对抗世俗,现在我长大了,姐,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你!”“我们现在就去
|原来,那天晚上他想要跟她商量的,是这件事!让她签的,是这份文件?!她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懊悔。愤怒他怎么不直说!懊悔她怎么会签字!要是知道他商量的是这个,她绝对不会同意,更不会签字!她手指紧紧捏住那枚婚戒,指节发白。婚戒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一阵刺痛。她突然意识到,这枚戒指曾经戴在苏景辰的手上,象征着他们五年的婚姻。可现在,它却被他留在了这里,像是彻底割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