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怀疑着,一边转身想再去确认确认,乔若兮强忍着痛叫住了她。“护士,我的孩子流掉了,麻烦你们保守秘密,我想亲自告诉我丈夫。”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毕竟流产于夫妻不算好事,所以护士还是尊重了她的意愿。因为没用麻药,清理创面、上药的时候,乔若兮痛到险些昏厥。伤口处传来的灼烧感牵扯着神经,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万分。她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分分秒秒的时间都变得无比煎熬。
真是一个近乎完美的谎言。她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等到了墓园,看到并排挨在一起的两座墓碑,乔若兮心里涌上一阵酸涩。这世上,最爱她的两个人也离开了。看到她眼底的泪意,姜清语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兮兮,你爸爸妈妈虽然都不在了,但还有辞安,他会照顾你一辈子,你们的孩子也马上要出世了,你会有新的小家。”她说得信誓旦旦的,仿佛已经替沈辞安认定了他们的婚姻会永存的事实。
好一个沈清安啊。她闭上眼,想起婚后他在床上不知餍足的模样,和怀孕后他紧张得不行的态度,死死咬着唇,才咽下那些绝望的痛呼。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她扶着墙,拖着虚浮的步伐转身而去。两个人争执的声音逐渐微弱,卧室门合上之前,她听到姜清语开口:“你就不怕兮兮知道真相吗?”沈辞安说:“她永远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她那么爱我,也绝对不会离开!”绝对不会吗?
女邻居上下打量着厉寒川嘲讽道:“可怜她一个女人一边照顾孩子还要一边打工赚钱,要我说她找的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厉寒川的脸色极其骇人,他从上衣兜里掏出厚厚一沓钞票递给邻居。女邻居没有接,朝他翻了个白眼,用极重的语调骂了他两句转身离开了。助理站在一旁战战兢兢,还没有人这么骂过厉总,生怕他会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到自己身上。从出租屋出来厉寒川全身上下热地都湿透了,一想到苏雨棠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顿时心如刀绞。
“奶奶。”苏母高兴得合不拢嘴,要不是小宝还要治疗,苏母真想让小宝留下来多陪她几天。尴尬的气氛缓解,苏雨棠惴惴不安的心稍稍放松。苏晏舟柔声在她耳边说:“小棠,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你会慢慢适应这个新身份的。”第二天黎明伊始,苏晏舟说要给她一个惊喜。他开车带着苏雨棠来到热气球场地,扶着她小心翼翼跨进篮子里。热气球缓缓升起,苏雨棠望着越来越远的大地,心里有一丝忐忑。她下意识抓紧苏晏舟的胳膊,身体不由自主靠近。
她拍拍自己涨红的脸,告诉自己要清醒,苏晏舟可是自己的小叔,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苏雨棠吹了很久的冷风才回去,今天是小宝的生日,也是他过的第一个像样的生日。一岁时,小宝被诊断出白血病,她把仅有的积蓄掏出来给孩子治病,而后出去干了一天兼职,花十几块钱买了一个飞机模型。两岁时,她租下了那间十几平的房子,买了一个很小的生日蛋糕。苏雨棠也想过和苏晏舟求助,骨子里的坚持与倔强让她没有向命运低头。
见苏晏舟没有再追问,她才舒了一口气。“以后好好在奥克兰生活,一切有我。”片刻沉默后,苏晏舟轻轻说了一句。车子在一家医院门口停下,这里有顶级医疗团队,针对小宝的病情制定了详细康复疗程,医院里还修建了一个小型游乐场,小宝每天玩得都很开心。医生给苏雨棠做身体检查时,惊讶地发现她少了一个肾。她面色平静,和苏晏舟解释自己在云城时生了一场大病。虽然她的话看起来毫无破绽,可是低估了苏晏舟的洞察力。
保姆间陈设简单,只有一个狭小的衣柜、一张书桌和一张单人床。他一遍遍打开查看,连叠好的被褥都没有放过,希冀能发现一丝线索,可最终一无所获。绝望之际,厉寒川在垃圾桶里发现一张揉得皱巴巴的一团纸。他缓缓摊开,一眼就认出这是小宝的画作。孩童稚嫩的画笔下一家三口手拉手,旁边歪歪扭扭的字写下了爸爸、妈妈、小宝。他想起小宝第一次叫自己爸爸的情形,心中也无数次怀疑他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明明一张亲子鉴定就能搞定的事,他却固执地坚持心中想法,对苏雨棠充满偏见。
他来回踱步,隐隐觉得不安,不时看着腕表。一个小时后助理气喘吁吁跑来,“不好了厉总,苏小姐她不见了。”“不见了?”厉寒川以为她又是像以前一样吃醋生气躲起来了,“那就找到为止,我就不信她能离开云城。”助理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开口,“医院那边说她早就办了出院手续,费用也结清了。”“另外,我们在机场发现了苏小姐的出境信息。”厉寒川闻言一动不动愣在原地,他猛然攥住助理的胳膊像一头困兽低吼,“她去了国外?”
正在浇花的苏雨棠抬眸,视线落在一脸愤怒的厉寒川身上。多日未见,竟憔悴到快要认不出来。“雨棠,是我,我是专门来和你道歉的。是我一直误会你当年抛弃了我,我也知道你为我捐了一个肾。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雨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好想你。”“小宝呢,快让他出来,是爸爸错了!”厉寒川扯着嗓子哭到声音嘶哑,乞求苏雨棠不要离开他。苏雨棠的眼神如寒冬湖面,冷笑道:“过去的事我已经忘记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小宝现在很好,更没必要见你。你的这些道歉,太迟了。”
“谁说我苏晏舟不在乎小棠,当初她选择留下来是我尊重她的想法,可你们却以为苏家不要她,处处给她难堪!现在她终于回来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再去打扰她!”“厉总,话我已经说清楚了,我还有事,告辞!”苏晏舟的脸黑得要滴出墨来,他不愿再多看这个男人一眼。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厉寒川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危险气息,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苏晏舟是长辈,可他说出来的话有着明显的占有欲。
乔思雅用力去踢他,结果背后的玻璃碎片扎得更深。她觉得脖子快要被拧断了,厉寒川才渐渐松手。“把她给我关进地下室,以后每天都要在这上面跳舞,一直跳到脚废了为止!”闻言,乔思雅声音尖锐,“是你不信任她,给了我伤害她的底气!是你自欺欺人,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是你心里明明还有她,却不敢面对!”“厉寒川,你就是个懦夫,是个只会拿女人撒气的王八蛋!”保安把她拖走了,可她的咒骂在厉寒川的脑海里一遍遍回荡。
小宝是他的亲生骨肉!当初她产子是方医生帮她找的医院最好的大夫,生孩子那天可谓是惊心动魄。厉寒川惊愕万分,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神志被这些话炸得七零八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连撞到人被推倒都不自知。错了,他错了!相逢那天是他的狂妄自大才没听苏雨棠的解释,明明有那么多破绽却仍选择视而不见。这段感情看似他在高位,从物质、精神上控制打压她,自以为掌控一切,结果他才是那个可怜虫。
女邻居没有接,朝他翻了个白眼,用极重的语调骂了他两句转身离开了。助理站在一旁战战兢兢,还没有人这么骂过厉总,生怕他会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到自己身上。从出租屋出来厉寒川全身上下热地都湿透了,一想到苏雨棠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顿时心如刀绞。“厉总,快看网上的视频!”助理忙把手机递了过去。苏雨棠又被扒出了更大的料,他以为还是之前那些无聊的八卦,正要责备助理大惊小怪时视频里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奥克兰谁人不知苏晏舟,苏父在世时为他挣下了一笔丰厚的家产,他凭借着在商场上的精明睿智,如今是鼎鼎大名的军火商。追求他的世家贵女不在少数,苏晏舟却看都不看,外人曾一度揣测他在性取向上有什么问题。曾经苏雨棠也拿这事开玩笑问他,当时的苏晏舟立马黑脸,吓得她再也不敢问他感情的事。这么多年他一直未娶,原来心有所属。而这个人正是她,苏雨棠。她整个人魂不守舍,见她这个样子苏晏舟直接把她和小宝带到苏母面前。
|「江时月,你太让我失望了!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苏阮阮顿时红了眼圈,期期艾艾道:「时月姐,我这么相信你,没想到你真的偷了我的手镯......」「既然你这么容不下我,那我走,我走就是了!」傅景琛却一把拦住苏阮阮,冷眼看向我。「江时月,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给阮阮下跪道歉,磕头认错。」「第二,我们离婚,你搬出去!」苏阮阮明明满眼得意,却假惺惺劝阻道
|「景琛哥,时月姐肯定是生我气了。我看我还是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也别为了我吵架。」「至于我,哪怕睡桥洞也没关系的......」苏阮阮作势要走,却趁机哎哟一声,弯下身子捂着肚子痛呼。「景琛哥,我的胃突然好痛,怕是胃病犯了......」可她脸色红润,表情浮夸,哪里像是有胃病的样子?我就没见过这么精力旺盛的病人!明明一眼假,傅景琛自己也是医生,望闻问切多年,可他偏偏信了
|可他忘了,我没有装,这伤还是当初为了救他留下的。四年前,发生医疗事故,病人家属闹到医院。明明是他们自己没有告诉医生病人有心脏病,结果导致病人手术时心脏骤停,结果家属却甩锅给医院,说医院草芥人命。争执间,病人气得抄起一旁的花瓶就朝傅景琛砸去。我冲上去护住傅景琛,可左脚却被扎入花瓶碎片,落下病根,每到阴雨天就隐隐作痛。得知情况后傅景琛哭红了眼,抱着我说以后一定会好好对我,决不负
|之前只要傅景琛一生气,我便会立马昧着良心认错,好言好语地哄着。但现在,我都对他心死了,自然不在乎他会不会气坏身子。想到这儿,我一字一顿道:「傅景琛,苏阮阮的不容易又不是我造成的,我没义务替他的不容易买单。」说完,我挂断电话。安置好行李后,我拿上离婚协议,开车回我和傅景琛的家,准备找他签一下字。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欢声笑语。5刚进门,就看到玄关处摆放着傅
|心中的不安不断放大。我连忙找来锁匠,强行开锁。门一开,我却彻底傻眼了。刺鼻的酒味混合着香水味扑面而来,地上满是散落的衣物。我最爱的意式简约风的装修也被人爆改成了粉色芭比风。而墙上之前明明贴满了我和傅景琛的情侣照,现在却变成了傅景琛和苏阮阮的情侣照。我才想起,傅景琛也知道公寓的密码。自从和傅景琛在一起后,我就对他毫无隐瞒。可我拿真心相待,傅景琛却趁我不知情,把这里
|所以,我们的合照越来越少,他的朋友圈里苏阮阮出现的身影却越来越频繁。时间一久,他和苏阮阮的流言逐渐传了出来。我得知后心生醋意,让傅景琛和苏阮阮保持距离。傅景琛却怒了,抄起杯子就朝我砸来。「江时月,我和阮阮之间清清白白,你能不能别总这样疑神疑鬼?像个妒妇一样,倒胃口!」「我看你就是心思龌龊,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后来,因为苏阮阮,我们频频冷战,争吵不休。我们的感情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