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红脸的苏星泽,恶狠狠的看向周清羽:“如果没有你,我和乐悠会很幸福的孩子都有了,因为你,你把我十几年的付出打了水漂,我能不恨她吗?”“苏星泽,你真不是个男人,你对我姐好,我们都知道,可是那时候她把你当哥哥,就算她有了男朋友,你也不能结婚后用这么恶毒的方法报复她,我都不敢想我姐这三年怎么熬过来的。”简易的话音刚落,苏星泽就挨了周清羽一拳。苏星泽也没客气,一拳回打了周清羽,简易就看着两个人狗咬狗,握着刀的手微微发颤,如果姐姐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两个人必须陪葬。
收拾好自己就出门开始采买简易的物品。日用品,服装,食物分了三次才全部带回家。看着满满当当的冰箱和衣柜储物柜,才心满意足的坐在沙发上。明天就是周五了,也是自己要离开的日子。把简易的床单衣物都清洗干净,这才心满意足的去收拾自己的行李。趁着简易没回来,给他写了一封离别信。“我最亲爱的弟弟,姐姐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去治愈自己,这个阶段希望你不要来找姐姐,好好创业,等你功成名就那天我就回来享弟弟福。我会定期给你报平安,所以你不需要太大的担忧。”
周清羽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冷笑了一下;“又不是没亲过,这么激动干什么。”“周清羽,你无耻。”说完简乐悠就要拉开门离开,却被周清羽一把拽回怀里。“你离婚了为什么不说呢?也许你求求我,我可以重新考虑你一下。”简乐悠看着周清羽戏谑的语气,不肯相信这就是自己苦苦还爱着的人。“咳咳,周五苏星泽订婚,刚巧,我也订婚,更巧的是,我们定的是同一家酒店,你要不要来祝贺一下,分手亦是朋友,你不至于那么小气吧!”周清羽根本不顾已经很受伤的简乐悠继续说着。
张铭的民宿现在每天都爆满,简乐悠手磨咖啡是所有客人都喜欢的一个环节。每一天院子里面都洋溢着笑声。她再也不抗拒和别人的合拍了,那天她说服了自己,挚爱都已是别人的夫了。总有人误解简乐悠是老板娘,每次听到这种误会,张铭从不解释只会偷笑。有人给老板出主意,让他加把劲儿,这种极品媳妇可说跑就跑掉了。解释多了,简乐悠也懒得解释,只是在私下里告知过张铭,自己有爱的人,还是要回去的,让他别误会。
在这个世外桃源,感觉真的与过去做了分割。乘船进人幽深的溶洞水道有一丝担忧,但出洞后的豁然开朗仿佛穿越一般的美好。简乐悠想,这样谁也找不到自己了。找到适合的出租房,简乐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镇上旅游旺季的时候,去民宿做下接待。这里的消费不高,加上自己还有点钱,住个一年半载是没问题的。这里的居民多数说壮语,开始在网上学习以便生活的基本需求。平日里也会在网上接一些画画的单,赚一些零花钱,总之生活惬意的不得了。
回到家,一边哭一边看姐姐写的信,抽搐的泪水不断打湿信纸,“啊啊啊啊。”一声怒吼宣泄自己的愤怒。简易是个听话的孩子,他知道姐姐写了五千万的欠条,他就要拼尽全力赚这个钱还给苏星泽,这样,姐姐永远都和苏星泽没有一丝牵连。他把信小心翼翼的叠好,看着银行卡又没忍住,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静下心来才发现,家里添置了好多东西,简易打开衣柜发现里面春夏秋冬的衣服已经分类好,而且都是新的。
两个人正式坐到一起的时候,是简易约了他们。简易桌子上面放了一把刀,猩红的双眼看着周清羽和苏星泽。“说吧,我不在的三年中,你们是怎么伤害的我姐,如果不说清楚,今天我们谁也别活。”苏星泽和周清羽都坐的不自然了,虽然他们知道简易不会干傻事,但是他们两个都开不了口说出伤害的内容。“都不说是吗,行,苏星泽我问你,你不爱我姐,为什么还要娶她,为什么要那么折磨他。”简易说到自己的心都痛,姐姐为了这个家葬送了自己的幸福,她那么漂亮本应有更好的婚姻。
一边写一边掉眼泪,如果不是自己实在支撑不住,真的不忍心丢弟弟一个人在这里。简乐悠做了一桌子弟弟爱吃的菜,然后给简易发了消息。“小易,今天能不能早点回来陪姐姐吃个饭,我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微信好久才回复,简易应该很忙。“姐,你先吃别等我,我今天应该很晚或者不回去,你放那里,我自己会加热吃。”简乐悠低落的关上手机,昨晚那是最后见弟弟一面。一夜未眠,简易果然没回来。
“姐,我们去客厅聊会天吧,从回来我们都没有好好的聊过。”也好,走之前,简乐悠也想嘱咐弟弟一些注意事项,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她牵挂的只有简易了。简乐悠环抱着双腿,看着简易听着他讲话,自家的弟弟真的是好帅,当然自己也是很漂亮的。“姐,当年你应该告诉我家里的事情,如果那个时候我回来和你一起承担,你就不必嫁给苏星泽的。”“你那时还小,怎么能让你来和我一起承担呢?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有好好长大,爸爸妈妈在那边也放心了。”
“一群陌生人而已,值得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地哀悼?”听着他的声音,叶行歌才将凝固在屏幕上的视线转动到他脸上,无机制的眼珠像块剔透的玻璃球,颜色愈发浅淡。他张了张嘴,却发出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咳喘。早产儿没几个先天体壮的,他算其中翘楚,早生好几个月,生下来就带着一条羸弱的性命,拖拖沓沓地也算是活到了三十几岁。看着盛楚骁脸上的讥笑,他像是被毒蛇衔住了喉咙一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可能!”谢玲珑毫不犹豫。那人似乎也猜到了她的拒绝,很快又给出了第二个选择。“那你就让人带两千万赎金过来,五百万换成泰铢,五百万换美金,剩下的……”绑匪一口气讲完了所需的金额。“我给你三次机会,你可以挑三个人,让他们送钱过来,记得不要报警,不然,你知道会怎么样。”谢玲珑立刻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要钱而已。虽然她并不觉得老老实实给了钱就能让这些人放她一条生路,但她没有选择。
谢玲珑直接打断了他。“公玉青,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曾在恋爱前她就告诉过公玉青,这辈子最讨厌两女争一夫的戏码。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掉那个男人。心已经游离了的人,没有让她争取的价值。可惜上一世的自己忘记了。谢玲珑自嘲地笑了笑。公玉青沉默了。过了一会,他转移了话题:“爸妈说,让你过来吃顿饭。”谢玲珑的父母早逝,和公玉青婚后,她也把他的父母当自己父母孝敬。
谢玲珑端着咖啡站在窗口,身上只简单裹了件浴袍,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却被一声响动打破了。她怔怔回头,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一头狼尾卷发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对着她微微一笑。“惊喜吗?”谢玲珑只感觉喉咙干涩:“……你怎么进来的?”盛楚骁轻笑了一声,手中拿着的赫然是顶层套房的专属电梯卡。“别跟我说你忘了这栋酒店是我家的。”她瞬间哑然。的确忘了。
无数员工离职,董事会成员无力为天,最终,谢喃喃凭借着公玉青和叶行歌手中的谢家股份支持占据了公司。但他们两人的占比远远比不上谢玲珑个人所持有的那一部分。于是,她出狱的第二天,公玉青带着离婚协议上门,硬生生按下了那个血色的指印,分走了谢玲珑手中一半的股份。谢玲珑彻底陷入了败局,那几个人又构建出了莫名其妙的罪名将她送回了监房。最终,骨折伤势未愈,加上心中的郁结难抑,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就被生生折磨至死。
“老婆,你没事吧?”公玉青走近放下托盘,担忧地抚摸起了她的脸。这么真挚的表情也能作假吗?谢玲珑怔怔地看着他,骨头一根根断裂的痛楚依旧折磨着她。逼迫着她记忆起眼前这个她爱得失去一切的男人都做了什么。他用一罐情爱为名的烈酒将谢玲珑灌得酩酊大醉。在她沉溺幻梦的时候,又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只有她留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了恋人的踪影。只是,这一世,她已经不想再等他回头了。
飞尘混杂着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谢玲珑拼命睁开眼,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这是哪儿?”回答她的是一个用了变声器的男声:“还能说话,精神不错。”谢玲珑呼吸一滞,瞬间反应过来。她被绑架了!那道声音慢悠悠地开口:“现在呢,哥几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你公司的经营权转让出来——”“不可能!”谢玲珑毫不犹豫。那人似乎也猜到了她的拒绝,很快又给出了第二个选择。
那天之后,公玉青单方面跟她陷入了冷战,主动搬出了房间。可他不知道,谢玲珑紧跟在他后面收拾行李离开了那栋宅子。直到今天才打电话过来,恐怕是谢喃喃的温柔乡太难舍了,刚刚才发现吧。“我很忙,你有什么事直接说。”那头的气息顿时有些不稳,似乎没想到她会这种语气说话。“那天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还……”谢玲珑直接打断了他。“公玉青,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曾经,她也尝试过解释,可公玉青从来只听信谢喃喃的一面之词。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她一言不发,径自转身离开。叶行歌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与他擦肩而过时,谢玲珑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开口:“小叔,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宁愿舍弃自己也要让谢喃喃得偿所愿————那看在往日情分上,她也会祝福他们。叶行歌的眉眼间一丝错愕闪过。
她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这个妹妹。从谢喃喃的母亲几次三番找人绑架她、给她下毒开始;从她一点点蚕食掉谢玲珑所拥有的一切开始;从自己病死在牢房,她坐在自己的办公室耀武扬威开始。她就没有妹妹了。她敛着眉眼,声音冷了下来:“小叔,你多心了,我没有和她置气。”因为,没有必要。不管她怎么哀求挽留,这几人的目光都不会再向往日那样温情柔软地看着她了。
阳光倾入窗口,光明重新布满世界。谢玲珑撑坐起来,看着熟悉的卧室,还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一道靛蓝影子推门而入,见到她醒来后脸上残留着的忧虑余韵飞快消逝了。“老婆,你没事吧?”公玉青走近放下托盘,担忧地抚摸起了她的脸。这么真挚的表情也能作假吗?谢玲珑怔怔地看着他,骨头一根根断裂的痛楚依旧折磨着她。逼迫着她记忆起眼前这个她爱得失去一切的男人都做了什么。
“我知道喃喃没选你你心里有气,但也不能什么人都往她婚礼上带。”叶行歌打量着她,微微皱眉:“这是哪来的乞丐吗,快送出去,会吓到喃喃的。”盛楚骁看着他,忽然低头掐住谢玲珑的后颈,胁迫着将低垂的头颅抬起,咧开嘴一声嗤笑。“叶行歌,你没认出她是谁?”叶行歌缓缓眨了下眼,更加仔细地打量起了眼前一身破旧衣裳的女人。那一刹像是她的身体机能停止了氧气的运送,血液在管道中汹涌起来。